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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先生,床上见-第17部分

小说: 先生,床上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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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占有欲,就是这么贪婪,更何况是女人。
男人的体温渐次升高,浑身如浸泡在热水里,每个汗毛都似张开一般舒爽,畅快,恣意。亦如他的翻滚的兴风作浪的舌,没有节制,放肆地吸走她嘴里的每一寸空气,霸道,却又酣畅淋漓。
她的嘤咛被男人放肆的舌搅碎在了空气里,随着渐高的温度一点点升腾,消散,缕缕如烟。
两个人都快要窒息前,这记痴绵的长吻才终于作罢,男人的眸子却早已大雾弥漫,如蒙终年不散的雪,一片一片写满了迷离,还有那一直潜藏着的欲‘望。
被吻得七荤八素的田甜嘴里一空,虽对失而复得的氧气如视珍宝,张大了嘴猛喘几口,缓过神儿来的她却对突然间空起来的嘴有些不满意,她想要,想要他填满她的空虚,想要汲取他的津液。
那是甜的,蜜一样。
馋嘴的小丫头好似一只偷腥多年的猫,没了腥气便四下寻找,她无师自通地伸了伸小巧的舌,得不到任何回应后只好无奈地舔舔嘴唇,如‘饥‘似‘渴。
撑在她上方的男人低低地笑,额前碎发跟着招摇地荡。男人很快便展平笑脸,一瞬不瞬地盯着身下的小丫头,他着实不知自己为何要笑,
他开心?因为自己趁人之危吻了她……而开心?
郁结之色迅速铺天盖地,田甜见男人皱起眉,两只小手不安分地袭上来,轻轻捋平,嘴巴却撅了撅,有那么点不高兴。
严序点点她的鼻子,“你还没说,我到底跟谁像……”说罢欺身,作势欲吻。男人的欲‘望就是原上离离的草,一旦勾起,便烧不尽,吹又生。
当两个人的唇只有一寸直之隔时,当男人的气息快要把她吞没时,当他的眸子已经快要变成黑洞,霸道而又疯狂地占有她的一切时——
田甜一直都迷离的眸子顿时亮了亮,“你不说我都忘了……对……你很像……我最讨厌的那个人……”女孩子不再笑,她瘪了瘪嘴,郁色浮上来,驱走明媚。
被浇灭的不止有欲‘火,还有冲动,莽撞,和不计后果。
严序身子微僵,看进她的眼,循循善诱,“你最恨的人是谁?”他头一回有了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勇气,若在以前,他定会嘲笑自己的无聊,此刻竟觉很重要。
蹊跷。
田甜舔了舔嘴唇,“他……他有病……他是我的老板……他也是我的老师……他自大……自负……自傲……啊对!他还自恋……我跟你讲……我一点都不喜欢他……真的……一点都不……我偷偷告诉你吧……我的计划是……追上他……再甩掉他……嘘——不可以告诉别人哦……我真的不喜欢他……不骗你……真的……”我不能喜欢他……
两个人的距离,从一寸,变为一公分,一尺,最后是一米。男人觉得有点冷,失望的冷,如从热带一下子被扔去了北极,四面都是终年不化的皑皑的雪,寒气逼人。
严序冷脸俯身,打横抱起还在侃侃而谈的小丫头进了卧室,给她放进自己的大床里,掖好被子,关灯离去。
“咔哒”一声关了房门的声响,亦如他刚刚开启的那扇心门,再次重重合上,不留余地。
******
田甜觉得,她的世界是苍白的,白到刺眼,几个朦胧的光影明明灭灭地刺痛田甜的心脏,眩晕。她想要跌倒,想要像死一样地睡过去,那样便能让世界变清净,让心不再痛。
却又无能为力。
“……田甜,家庭不完整不是你的错,但是你妈不要你就是你的问题了……
……真可怜啊真可怜,连自己的亲妈都不要的人,还恬不知耻地勾引严老师,你快醒醒吧……
……你妈不要你……
……你妈不要你……
……哈哈哈哈……”
田甜摇了摇头,她不要,她不要听到这些,她们都是骗人的,她们根本就不知道真相,舒伶俐一直都是爱她的,她不会丢下她不管的……
恍惚中,她听到一个人低沉而有带着怒气的声音,“都在这干什么?”
那是她的王子吗?救她于水深火热的王子吗?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王子拥了过去,而后又紧了紧她的手臂,告诉她别怕。
她觉得身侧的男子周身盈满了一层暖黄的光圈,他贴着自己冰冷的身子,温热的体温一点点传过来,她渐渐地不再颤抖不再冷,他用温暖的大手一遍遍地摩挲着自己,舒服得她想要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就在她沉浸在被人关爱和宠溺的幸福中时,一直给她温暖的人消失了,眼前的画面也渐次模糊,破碎,最后像风一样散尽,另一副画面一笔笔地在眼前勾勒着,她定睛,连眼都舍不得眨一下。
田大壮挺着肥硕的肚子迈出家门,留下一张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和一张同样签好字的支票,黑发齐肩穿着校服裙子的女孩上前一步,“妈妈,不要签……”你走了……我怎么办?
她看见舒伶俐注视着自己的眸子是空洞而又乏力的,然后她拿起笔,俯身,草草几笔,结束了一切。
舒伶俐拎起简简单单的行李,像方才的田大壮一样,毫无留恋地走出家门。女孩知道,这一走,就是永远。她突然着了魔一样地扑过去,缠住早已置身门外的女人的胳膊,“别走……求你……别扔下我……别走……”
她还是扔下了她,头也不回地。
女孩儿想哭,却又哑了一样哭不出来,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气,心中像是被扎进了一根顽固而又狠毒的刺,毫无保留地贯穿她的心脏,每跳动一下,就更深地刺入一次,更凶狠地疼痛一回。
疼到快要晕厥之时,田甜恍惚着看到自己的王子又一次回到了她的身边,无框眼镜后的深邃眸子里透着浓郁的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久久不放。
田甜笑,依偎进他的怀里,也许就算整个世界都抛弃她,她也不会是一个人,她有他,他会永远陪着她,他……他是……他是谁……
睡在客厅的严序辗转反侧,因为那记冲动之下绵长却又不觉餍足的吻。眼前一幕幕晃过,她的忧伤的失神,她的醉后的媚态,她的迷离的眸,香甜的唇,热烈的吮。
脑海里全是她的轻盈气息,挥之不去,如中了疯的淫‘魔,满眼皆是充斥着欲‘望和渴求的奢靡。男人的呼吸渐次急促,他深深地体会到内心的那股占有欲和保护欲探出了苗头,郁郁葱葱。
或者再简单点说,征服,和占有。
终于,把沙发滚的褶皱不堪的严序挫败起身,他不信,不信他无心之下的一个吻竟会乱了他所有的方寸,不知下一步该如何下脚。
撩人的夜色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朦胧的,暧昧的,昏暗的,却让男人更觉烦闷。鲜少抽烟的他点起一根,不出所料地被呛了,咳得眼角些微变红。
终是在胸口剧烈起伏过后,严序急急地灭了烟,轻脚走向卧室。
他还是没有管住自己的腿,更别提心。
依靠在房门的严序看着不远处熟睡的小丫头,一直紧皱的眉终于散平。他说不出那种心被悬起来的滋味该如何形容,或许,就像是沦陷多年的瘾君子,不沾,就得死。
哪怕他知道,她不顾一切地追他,只是为了报复。
男人轻笑着步至床前,报复,多么可笑的动机,却竟让他妒到心痛。严序轻俯身,见裹成蚕蛹状的小丫头两眼紧闭,睡得死死,秀眉似乎略微颦着,跟她往日的表情有点不大一样,有点……不开心。
心绪本就不明朗的严序在见到田甜并不香甜的睡颜时,心脏不自觉地猛跳了几下,激动过后却又是莫名的急躁,他说不清是为什么,总之,他觉得又燥又热。
知道自己不宜久留,严序只简单地给她掖了掖被角便起身离开,岂料刚回身,胳膊便被温热柔软的方小说西抓住,热度顺着小臂传至四肢捭阖,男人向来强硬的心脏竟也跟着酥麻微痒。
严序颦眉回头,却见田甜小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腕,皱着眉似在梦呓,几个模糊的音节拼凑出断断续续的一句话,“别走……求你……别扔下我……”
严序愣住,她是醉着的还是醒着的?她说的真心话还是……还是属于她报复的一部分?他……该走还是留?
微觉自己小腹处有了异样的严序心一横,伸手想要把小嫩爪子扒拉下来,结果这姑娘力道见长,越扒拉她抓得越紧,嗓子眼里还哼出几声类似呜咽的声响。
严序再次犯难,他想要留下来陪她,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一厢情愿是不是正中了她的计,向来行事果断的男人竟愣了半晌,难以抉择。

24 春光,太外泄

冲动大过理智,男人轻叹口气,挨着床边坐下来,一直闹腾的小姑娘慢慢消停,呼吸渐渐变均匀。他盯着她的睡眼良久,忽然心一动,俯身下来,唇瓣就快要贴上她的额头——
几乎是同时,突然田甜睁了睁眼,看着男人一张放大的俊颜,怔住半晌后,舔舔嘴唇,后又嗫嚅几句含糊不清的话语,眼睛再次闭得死死。
严序早已吓得浑身冷汗,但见田甜恢复酣睡并无异样,他才略微平静下来,长呼一口气。他又在她床边坐了很久,盯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唇角微弯,然而很快又浮上郁色。她根本就不喜欢他,报复,她要报复。
如此一想,严序更怕刚才的她就是醒着的,于是身子覆上她的耳边,“飞机场?”
“……”
“豆芽菜?”
“……”
“小红帽?”
“……”
“发育不良?”
“……”
“胸小无脑?”
“……”
“……”
田甜动了动身子,“陪我……别走……”
田甜拽着严序的胳膊往自己怀里紧了紧,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一直颦着的眉心稍稍展开些许。
严序看着小丫头舒展开的脸,嘴角竟不自觉地轻微扬起,或许她是真的睡着了,轻微挣了挣胳膊,又怕动作太大给她吵醒,但小丫头似乎都他的胳膊很是贪恋,小脸一贴,两只胳膊彻底环了上来。
严序无奈摇头,犹豫半晌后矮□来,趴在床上和衣浅眠。
而当严序再度睁开眼的时候,身侧的小丫头正在像个小孩子一样地翻腾夜。她哼哼唧唧地在男人King Size的大床上翻滚煎鱼,眉心比以往任何一次皱得都要紧,小嘴微张,舌尖时不时地伸出来舔舔发干的嘴唇。
严序打了个哈欠,没想到一趴就是一个小时,若不是这丫头给他闹腾醒,估计他会保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一直到天亮。
男人正嗤笑她都这么大了还像个没断奶的孩子,再定睛,却发现她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嘴唇干裂发白,呼吸急促,额间竟还有一层细密的汗。男人心一沉,直觉地伸手覆上额头,惊人的滚烫。
严序惊诧着把手移开放到自己额上量了量,又再次覆上她的额头,反复几次后彻底乱了阵脚,从来都从容不迫的大男人突然间如没头苍蝇。他来回踱了几圈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后,一边奔出去找体温计,一边打给自己的私人医生,最后火速奔回床前时却蓦地顿住,犯了难。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说,他这个大男人还要伸手到人家小姑娘的被子里,而且,还要伸手把体温计塞到她的腋下……严序深深拧眉,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正人君子,不想自己的清誉毁于一旦。
但再转念想,这丫头若真烧到三十**度却被自己的贪生怕死给耽误了烧出个什么病来,他岂不是葬送了人家小姑娘一生的大好前程。严序吞了口口口水,双手合十默念一遍阿弥陀佛后,掀开了被子——
严序觉得自己的眼要瞎了,被晃瞎的。
掀起的被子下,田甜身上的睡衣四敞大开,饱满圆润的双峰如待人采摘的仙桃,散发着诱人的芬芳,两颗粉嫩如小巧香甜的樱桃,缀在高耸之上,秀色可餐。“咕噜”一声喉结滚动的声音,这才惊醒早已怔了半晌的男人。
严序嗓子顿时变紧,眼前浮现出之前在厨房里她慢慢解开扣子的景象,又想起在沙发上她被他压在身下,热情似火……
严序眨了眨眼,堪堪别过脸看向别处,他拼命抑制着体内喷薄欲出的欲‘望,摸索到她的腋下,轻抬起手臂,将体温计夹好,手正欲撤出,却无意间碰触到小姑娘如瓷样的肌肤。
触感极佳,却又硬生生地透着一股潮湿。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之前,严序顾不上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大掌伸到她的背后,摩挲几下,眉头皱得更紧。
严序暗暗恨自己,他怎么就忘了这丫头淋了雨,穿那么少,定是挨了很久的冻,结果他连个热水澡都没让她洗,自己还是不是男人了。
方才差点野火烧不尽的欲‘望早已被悔意浇灭,他接了一盆热水,闭着眼用热毛巾给她擦背,就算这样做是杯水车薪,也好歹能缓解她浑身的湿冷,让她好受一点。
一切忙活好后,他紧张兮兮地取出体温计,像个等待判刑的犯人,深吸一口气,鼓着勇气看清度数……幸好,幸好,三十七度半,不至于闹出人命。
私人医生赶到时,严序正把田甜的被角掖得死死,生怕她再着凉,见大夫来了,严序忙起身空出位置,一脸焦急地候在一旁,时不时询问几句,“陈大夫,要不要紧?”
“可以吃药,不过见效慢,但对身体副作用小,若是想快点好,舒服点,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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