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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三秋兰by 流舒 (虐心+相爱的人不能天长地久+悲剧)-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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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听背后语音清澈:〃世子忘了?微臣答应过在这里等你的。〃 
      他猛回首,见那笑容,不变温暖。 
      〃拉开世子!〃成王喝道。 
      一个亲卫走上前来,自不敢真用力拉,只能扯扯之惟衣袖。之惟盯着对面的容颜,一次又一次的甩开。那亲卫只能绕到他身前,伏身想抱住他,却不料,身后风声忽至,还未及反应,腰上已一空寒光乍起,一道白虹自他腰间流泻开去,他忙回头,刚说了句:〃怎么又被你。。。。。。〃话音未落,头上已挨了一下,立刻不省人事。 

      〃先生?〃之惟见君潋持剑在手,心中一跳,刚要上前,却被人一把扑住。 
      〃惟儿!〃如山胸怀中,他听见成王焦急的声浪在耳边响起,伴着他急速的心跳声声,〃君潋,你想干什么?!〃 
      三尺冰泉映出笑花一朵,〃微臣只是想把事情做完。〃 
      花开莲灿,照亮此后每个长夜;风华绝代,那最后一笑的风采 
      君潋淡淡勾唇:〃就一句话而已:世子,对不起。〃 
      闭上双眼,冰泉流过颈间,点点桃花倾洒,倏忽滑过十一载流年 
      一言一语一轻笑,一行一止一缠绵。 
      清清楚楚,纤毫毕现。 自125由786自075在
      是哪天哪月哪日牵手?是哪天哪月哪日并肩?是哪天哪月哪日的亲吻,哪天哪月哪日的欢颜?又是哪一天哪一月哪一日,你第一次直呼我〃潋〃。。。。。。 
      不知黄泉路上,可还会涓滴惦念? 
      犹记十八那年,独立金殿。 
      四周仕林如海,却别问我如何能视而不见。 
      只因那一瞬门开,阳光太过耀眼 
      昊,可还能听见我最后一次这样深情的唤你? 
      真想回到当初,你还那样跨进门来,风吹动你的战袍,我听见,命运的召唤。 
      于是蓦然回首 
      从此。。。。。。 
      一生改变。 
      〃不〃 
      他不要他说对不起!他要的不是对不起!不是不是不是! 
      〃不要!!!先生〃之惟听见自己的声音爆发如洪水,轰然冲破喉咙。身体却被人更紧的箍住,寒光闪耀的刹那,一只大手猛的遮住了他的眼睛,在那一瞬,万籁俱静,他听见了风的声音 

      远山风起。 
      白云出岫。 
      灵魂自由。 
      沙沙的轻响,恍惚还是南窗之下,书页翻动,轻轻悠悠。。。。。。 
      阳光依旧,书卷依旧,岁月依旧。 
      只是这世界,从此,美不再有;暖不再有;心不再有。 
      。。。。。。他,不再有。 
      风走了,花香带走;春走了,燕过不留。 
      那这人间还剩下些什么 
      芙蓉呜咽,杜宇啼愁? 
      干脆,干脆全部都带走!! 
      连泪,都不要留,全部流尽,全部掏空,全部!!! 
      然而,眼睛仍是被死死的捂着,发红的眼眶张到目眦俱裂,却也发泄不了泪水的狂潮。 
      悲伤、愤怒、震惊、失落。。。。。。种种种种在胸膛里乱冲乱撞,让人想咆哮,想嘶喊,想挣脱,想号啕 
      啊他不知自己是否当真喊出了声,只觉脑后一痛。 
      黑幕沉沉压下,夜深花终睡去,从此,再见不到拂晓。。。。。。 

      醒来时,之惟发现自己还在原地,在人的怀里,而人坐在阑干旁。 
      阑干之外,绿波依旧。 
      〃醒了?〃大掌擦去他脸上的泪水。 
      他扭头,宁愿这最后的温度继续灼烧面颊。 
      〃想哭就大声哭吧。〃环着他的人道。 
      他摇头:〃不,他一定不会喜欢,我从没见他掉过一滴眼泪。〃他不知自己的声音哽咽而沙哑。 
      成王抱着他不住颤抖的身体,竟再说不出一句话。 
      之惟低下头,看到地上成片的红色,虽已成暗红却仍旧摄魂夺魄,舍生忘死的一场盛放,冶艳如雨梅花,有几朵甚至洒落在了阑上、阶下,还有星点随水而化。。。。。。将谁的眼泪更多勾下。之惟死死的盯住那处,仿佛已不会转开双眸,只会将眸子瞪得更大更大,让如潮热泪滚滚流泻,呜咽声也终于伴着泪水冲破堤防。 

      成王也望着那片深红:没想到那样一个人,竟会有着这样的决裂,更没想到那样一个身体,腔子里竟会有那么多的血,那么多,那么热,那么红已经清理过了,却竟连印记都还这般耀眼一朝抛洒,会不会千载化碧?久不曾动容的心,在这一日起伏几多遍。想对痛哭的孩子说些什么,却终只能轻轻的摸着他头,更紧的将他拥住。 

      天那头,霞光笼罩残阳,瑰丽似彼岸花开,却也艳不过眼前碧血盈盈。地这端,一片暮色沉寂。惟有少年仍想拼命压制的泣音,高一阵低一阵的,声声都像抽在心房上。 

      成王于是转眸望向池中,又见那朵独放的睡莲,一时恍惚。于是耳边传来的脚步声竟让他有些懊恼。〃什么事?〃他望向来人。 
      〃禀王爷,皇上醒了,宣您进宫。〃 
      成王点点头,看向怀中少年,沉吟。 
      只听之惟抽噎着问:〃如果,如果先生不等我呢?〃 
      不等,他会否已经逃脱? 
      成王一愣。 
      之惟又问:〃如果,如果先生这几天不让我粘在这里呢?〃 
      不让,他也不会独自陷身敌手,至少还能有之惟困在兰王府中互为牵制。 
      成王凝眉。 
      之惟还在问:〃如果,如果先生刚才的剑,不是指着他自己呢?〃 
      不是,他可指着之惟,指着成王,那样不只他的。。。。。。或许天下的命运都能一改。 
      成王一震。 
      之惟趁机离开了他的怀抱,转过脸来望着他:〃我要出城。〃 
      他猜到他这几问的最终目的,拧眉:〃你要去报信?〃 
      之惟点点头:〃我只是想去说一声。。。。。。〃泪珠禁不住又滑下,〃先生。。。。。。先生他。。。。。。〃费了半天的劲才说出口,〃不在了。〃 
      成王凝睇他良久,终于闭上眼睛:〃你去吧。〃 
      之惟没想到他竟答应得如此爽快,怔了下,伏地磕了个头,便飞奔而去。 
      〃给他备马,要快马。〃成王睁开眼,对方才来传谕的亲卫道。 
      〃王爷?〃 
      〃照我说的去做。还有,叫郎溪,不,叫苏胜去传圣上口谕,让冯啸护送他去。〃 
      〃可是王爷,那还是皇上早上醒的那回说的,现在还。。。。。。〃 
      〃就是不能等他改主意!〃成王冷冷的望着水波,〃没正式立储以前,无论如何不能让皇上见到老九。哼,就是心死了又怎样?见到爱子伤心欲绝,难保皇上不会心软反悔。〃 

      〃是,王爷,属下这就去办。〃 
      〃还有,你暗中。。。。。。〃成王犹豫了下,终于摇了摇头,〃算了。。。。。。看他自己的造化吧。〃说着,目光不觉又移向了那朵睡莲,洁白的花瓣上竟也溅上了一滴艳红,血泪一般,在这时,方随清风冉冉滑下。。。。。。 

      那天傍晚的天色很美。 
      霞光是一味的艳红,穷途末路似的,一直染醉了满天的浮云朵朵,那一点一点浸染的酡红,总无端的让人想起什么 
      比如,每每想要〃偷袭〃,某人。。。。。。却总是先脸红的那个,让人一瞥就猜到他想干什么。。。。。。 
      想着,心底的柔软处就像被一只手牵扯,兰王从怀里取出那管笛来,交缠的发丝在笛尾处幽幽的闪着光,他微微一笑:潋,现在你可也在想我呢?明天见到我,你会不会惊奇?你该不会又忘了明天是什么日子吧?呵,反正每年也都是我记得。每次你都是看到寿礼的时候才会恍然大悟,才会傻傻的看着我,然后轻轻的笑,再然后,脸就红了,就好像现在天边最温柔的一抹霞色。每次,你都嫌我琐碎,即使喜欢,你也总说婆妈那明天呢?明天你是否能真正的展露笑颜,当我送上你而立之年的贺礼当落霞在豁然间铺满。。。。。。我们的山河。。。。。。 

      是的,我们的! 
      血液,不由随之澎湃起来。我的兰卿我的潋啊,还从来没有这样疯狂的想念过:想在青山之巅拥着你,看这朗朗乾坤的第一缕朝阳;想在西湖之滨吻着你,听那一汪碧水与我们的心涛唱和;想让九阙宫城成为我们最疯狂的卧室;也想让清明河山做我们最庞大的舞台。天是你我,地是你我,万仞高山是,千丈流水也是,我要这社稷的每一寸土地,这青史的每一寸光阴,都将是你我,全将是你我! 

      这便是我全部的热血,将这当作贺礼,你可会喜欢呢?不许说不喜欢,你若不喜,那便是不喜欢我呵呵,我知道,这次你一定拒绝不了的难道你敢说:你不。。。。。。爱我? 

      老实人啊,我就咬定你必不能说。傻瓜,只要一想到你语塞的模样,我就会忍不住,忍不住想要纠缠,纠缠那欲言又止的丁香舌天!居然,居然现在就有点想吻你了。 

      奇怪啊,明明我们明天就能见面,可我竟会有着这样的冲动,想进城去抢你出来。我们一同骑马奔驰,一刻都不要等,什么都不要问。马不停蹄,带你一朝踏遍春山,一夕看尽即将属于我们的全部景色这,你可又会喜欢呢? 

      应和心声一般,风在思念的时分扬起,吹动营帐,一浪接着一浪。他站起身来,走到营帐中央,闭上双眼,嗅到清风带来阵阵劲草的清馨,恍惚间相思的芬芳:潋啊。。。。。。下意识的将手中笛儿握得更紧,睁开眼,看见营外袅袅的炊烟和逐盏点燃的灯火,心头似暖似惘,随手将笛子放到唇边这时候吹,他应该不反对吧?一直依他贴身而藏,今天才第一次得见天日,不如趁这良辰美景,索性借了这风带去一片笛声飞扬。 

      刚一吹,兰王就觉异样:怎会出不了声?难不成真在北地冻坏了?忙仔细端详手中笛子,却是完好无缺。正疑惑时,耳旁忽又一阵清风,一丝凉意莫名的窜上心间他看向笛管之内,有什么白色的在笛管深处隐藏。忙伸进指抠,却够不着。风逐渐大了起来,吹得忙碌的指尖也渐渐发凉。于是,他一掌摊开,一手用力将笛子往掌上磕,那东西才好不容易缓缓的缓缓的向管口移来。不知怎的,随着那一下下用力,心跳狂乱起来,就像一只大手忽然握住了心房。 

      潋,你这家伙也会做这种矫情的事啊?还敢总嫌我罗嗦,你又在这里头动了什么手脚:是信,是诗,还是曲谱?该不会。。。。。。是情书吧?你这傻子。。。。。。狂跳的心如此猜测,兰王的唇角不经意的勾起。风,轻轻扬起他耳际的发丝,像是谁的呼吸,依旧在耳垂边缱绻诉说。让人不由就想起分别前那不死不休纠缠,他的颠峰,他的狂热,这笛中可就是那人在那晚收藏的激情吗? 

      若按时间推算,一定是的。所以,心跳隆隆,只不过是因期待吧?微笑的兰王这样对自己说。耳旁的风却一阵更紧过一阵的拨乱他低垂的发,无声的舞动着。 
      一绺发丝掠过眼角,正要去拢,风却在猛然间大了起来,一阵旋风轰然窜进营帐,尘土飞扬。 
      兰王抬头。 
      〃父王!〃 
      〃之惟?〃笑容还在他的脸上,未来及收。 
      〃父王。。。。。。〃之惟望着那笑容,眼眶一阵疼痛。 
      〃之惟。。。。。。〃心房某一角偷偷坍塌,却仍忘了改那面上微微的笑。 
      泪水顺着少年的脸庞滑落:〃父王啊。。。。。。先生。。。。。。〃 
      兰王盯着他,确切的说,是他的眼泪。 
      之惟说不出话来。 
      兰王的目光凝结在了那泪珠里,笑容凝结在目光里。 
      之惟发现他忽然间不再呼吸,连带得他也在窒息,终于,他忍不住大叫出声:〃先生他不在了!〃 
      风,更猛烈的,吹乱了彼此的发丝、衣裳。 
      兰王仿佛这才想起了呼吸,深吸了一口气,他轻轻的问:〃他去哪儿了?〃 
      之惟再不能对视,闭上眼,任热泪滂沱:〃先生他死了。。。。。。他自裁了。。。。。。父王。。。。。。〃 
      天长地久般的沉默中,他忽然听见〃啪〃的一声,睁眼,看见兰王正弯腰拾那管笛,拾了几次才拾起来,因手抖得太过厉害。目光随着那手上移,泪眼中他见他竟仍还挂着淡淡的笑。 

      兰王边笑边摇头,边使劲摇头边使劲磕手中的笛,边磕边更使劲的笑。 
      〃父王?〃他走上前去,看见已被砸得通红的手掌,猛抬眼,只见他的父王蠕动着双唇,却怎样也听不清他究竟在说什么。 
      一团雪白的绫绢终于从那笛中坠落手掌,那手掌却因颤得太过厉害,一时忘了该怎样握紧,于是那绫绢便滑落了下来,如云舒展在风中,兰王这时似乎才反应过来,伸出手一把将它抓牢。熟悉的笔迹在眼前铺展开来,恍然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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