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心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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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言又止。
的确,她是知道他想要谈什麽,不如,说是谈交易比较正确。
一个大企业家,怎麽可能让一个无父母无钱无权力的孤儿来当他家的媳妇呢?这些她都意料之中,意想之中……。
「我知道你懂的,蓝家事业势必要由他来接班,为了更大的利益他定会商业联姻,时间和心力都得花在公司上,肯定某些东西就必须舍弃。」
他轻淡描述,但听到商业联姻话,不禁让心萍肩头颤了下。
她紧咬著下唇,她明白他所说的话,可是她却一个字都不想听进去,死板板的低著头,瞪著自己双手颤抖不已,不受控制。
「亦谦不会这样子做的。」
蓝毅爵神情沉重,随後轻轻叹气,卸下沉闷,无奈的语气说道:「对,他是不会,他为了你,跟我做了交易,只要我不拆散你们,他就肯回来接班。」
心萍惊讶愣了几秒,定定望著坐在面前冷静的男人。
「所、所以这几天他忙碌,是因为他回去蓝家上班?」
「没错,他是回来了。」
「那……」
「任小姐。」他打断她的话,假装不在意她愣住的神情:「别错意,这些都是谎言,全是要让他回来,而这个目的是达到了,但我并不想承诺他。」
「伯父,你这话是什麽意思?」这话,她实在无法接受。
「你想知道原因?」
「我知道我的身分配不上你们家的光辉,但你应该尊重一下亦谦。」
蓝毅爵不理会的起身走到一旁的办公桌,从抽屉拿出一个相框,久久凝视著相框内的照片,心萍看不到相框内有什麽,但能从他的眼神中发现。
这相框,对他意义非凡。
就像她自己,望眼欲穿的看著以昊的照片,怀念过去回忆、留恋他的笑、盼望他的一举一动,总是能看著看著,浑然不知时间流逝已看了大半天。
她能体会,朝思暮想的感觉。
直到他将相框摆办公桌上,放在原本桌上另一个相框旁相衬著。
他旋身,歛起沉重的神情,道:「不管什麽原因,我都不会接受你的。」
狂爱恨(三)
停住,她的脑袋瞬间当机似的死定著蓝毅爵。
「很抱歉,我只能说对不起,我就只剩下这个儿子了,我并不想失去这儿子。」
「伯父我不懂,你这话的意义,你用威胁来逼他就范,你这样子做岂不是让亦谦离你更远吗?」她冷静的反驳,眼看又有人来夺走亦谦,不,她绝不!
她好不容易能够过著平稳的日子,过著她想要的生活。
只要有他在,她什麽都可以不怕……。
但是为什麽,一个又一个又来破坏她的梦,她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有活著的动力,所以她绝不容许有人从她身边抢走他,她绝不放手!
蓝毅爵闷坑了一声,若有所思地凝视著眼前的女人。
「让你离开,才是为了让他离我更近,我不会再让我的儿子受到半点伤害,越把你放在他身边越增加他的痛苦,你比我还清楚我说的意思是什麽……」
话一出,心萍抬起眼,睨著面无表情的蓝毅爵,他知道?
原本平静的情绪被波动起来,她慌张了。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女人的激动吼叫和何叔的阻扰声,伴随著几声的撞击巨响,当门被撞开,映入眼中的是一抹火红的身影。
「凌亚蔚!」蓝毅爵蓝色难看地怒吼。
凌亚蔚怒瞪著蓝毅爵,尖声细语:「别叫我名字!我是你的太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後搞什麽鬼,想打算跟我离婚?门都没有,我绝不答应!」
离婚?
心萍看著一身火红的洋装嚣张跋扈,脸上尽是恶毒的笑意,蓝亦谦是在这种环境长大,让她不禁心疼几分,似乎能深深体会他受过什麽样的痛苦。
「何叔!快把夫人带回房间!」
「夫人,快回房吃药了,夫人、夫人……」可何叔一大把年纪拉不动情绪失控的凌亚蔚,一手推开,导致何叔跌倒在地。
「每天每天逼我吃药,我没有疯我没有病!」凌亚蔚的叫吼,吓愣住心萍。
「该死!何叔,快叫医护人员来。」蓝毅爵一说,何叔便马上冲出去。
「不准叫!我好不容易骗过你们我没有疯,我绝不会再回去那里。」
恶眼一扫,凌亚蔚的脸扭曲,趁心萍还没反应,就被凌亚蔚蛮力推开,要不是蓝毅爵眼明手快的立即扶著她,她恐怕早就已经跌倒在地了。
凌亚蔚趁著空档,迅速地抓起桌上两个相框。
「哼,我嫁给你这麽多年,你心心念念的还是想那个狐狸精?」
蓝毅爵锐利的眼神瞪著凌亚蔚手上的相框,墨黑的眸中闪过一丝阴鸷,怒斥:「不准你给我碰,放下!」
心萍能感受到蓝毅爵的语气转变冷颤,她似乎卷入到他们的家庭战争之中,进退两难。
「蓝毅爵,你搞清楚,是我帮你渡过公司资金不足,是我帮你拓展事业版图,是我帮你赚更多钱,这些都是我!都是我!」凌亚蔚激动的反吼回去。
这几年,都是她替他打拼事业,付出多少的心力、付出多少青春在他身上。
没想到这忘恩负义的男人,心里还是那个狐狸精!
狂爱恨(四)
「我再最後一次警告你,给我完好无缺的放下相框,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蓝毅爵低吼著,耐心骤然降到了冰点。
凌亚蔚的冷笑,让蓝毅爵感到苗头不对,但……阻止也来不及了。
下一刻,凌亚蔚用力将其中一个相框甩在地上,玻璃瞬间破碎,相框撞得裂开,照片横躺在地上,那是一名长发微卷的女子弹著钢琴的模样,穿著一身洁白的长礼服,脸上的纯洁笑容,能够想像那女人的气质出众与高尚心灵。
凌亚蔚厌恶般的补上一脚,狠狠地踩在照片上。
心萍太惊骇了,傻愣地站在一旁。
这个举动彻底引发蓝毅爵的怒气,高大的身躯已处於紧绷的状态,双手紧握到更是暴筋,忍无可忍地说:「凌亚蔚,你别太过份!」
「要怪就要怪狐狸精勾搭上你,还替你生下两个小杂种。」
「我不准你污辱雅心和我的儿子。」蓝毅爵咬牙切齿地怒吼。
外人的心萍听不懂他们之间的对话,但能从谈话中知道蓝毅爵有婚外情,甚至还有私生子?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快得让人搞不清楚。
望著蓝毅爵脸色难堪的表情,家丑不可外扬,原本想无声的退场。
可是凌亚蔚看到後,脸瞬间僵硬,迅速的将走向门口的心萍,狠狠地拉扯心萍的头发到身前,大快朵颐的准备看好戏的表情,用力一扯。
「啊!」心萍的瞳眸雾出水来,好痛!
「凌亚蔚,放开她。」
「她别想走,如今你想跟我离婚,那我就不必遵守当初的约定。」凌亚蔚一道凌厉的光泽落在心萍身上,漾起恶意的笑。
「别……」蓝毅爵还来不及阻止的当下。
凌亚蔚另一只手就举起相框的在心萍的面前,她停止了抵抗,终止了挣扎。
就那一瞬间,此刻。
所有的时间彷佛停止,离不开自己所看见了什麽。
相框里的照片,蓝亦谦气宇轩昂的样子,像似最近才拍的,他有著沉稳深邃的眼眸,温柔儒雅的笑容,宛如能带动一丝的微风。
但那种笑,是蓝亦谦从未表露出种表情。
彷佛蓝亦谦变了一个人似的,与其说是变,不如说是另一个人。
不,不对……那个人不是蓝亦谦,就算再怎麽混淆,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以昊左眼尾下有一颗痣,还有那温柔似风的笑容,能够融化别人心中的隔墙。
「以昊……?」
心萍的脑袋全乱了,全乱了套。
为什麽蓝毅爵手上会有以昊的照片,难道……?
「这就是那个狐狸精生下来的杂种,你看,他和蓝亦谦可真像啊,是不是?」凌亚蔚轻声的靠在心萍的耳边,说道:「他们是双胞胎,姓堂的也知道。」
当下,她纹丝不动,呆滞地望著照片。
多看一眼,多停留一眼。
「凌亚蔚,你是怎麽知道他的?你不可能知道的……」蓝毅爵讶异的瞪著凌亚蔚趣味般的扯起嘴角,不可能的,他明明断绝所有与她联系的管道。
凌亚蔚不屑的冷哼一声。
「我可是在商场上打混过的,别以为把我拘留在国外,我就会不知道国内的一切,凡是我想要的,我一定会不顾手段去达成,这是商界的规矩。」
作家的话:
我礼拜一到礼拜三要上课,可能没有空更文。
其馀的空閒会更新的,这次不好意思让大家等很久。
^^
狂爱恨(五)
蓝毅爵凌厉的目光,看来他小看这女人了。
当初,他为了不让亦谦受到伤害,故意将凌亚蔚安排在国外,甚至切断她与外界的联络,没想到她甚至还知道有堂以昊的存在。
可讶异的不只是他而已,还有心萍。
心萍失神地呢喃著:「不可能、不可能……」
「为什麽不可能,他们长得这麽像?」凌亚蔚晃晃相框。
突然心萍顿住,瞪大双眼看向歛起冷眼的蓝毅爵,对方也感受到她的视线,紧闭双唇般的像似默认,沉默再沉默,这般举动,她慌了。
她惊骇地低语著:「不可能的,以昊告诉我,他曾回去找过,他们父母早已去世,就只生下他一个人而已,他是孤儿,是孤儿……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明明以昊是这麽说的,他跟她一样是个孤儿,同一年被丢弃在孤儿院的。
她不曾怀疑过,以昊话中的真假。
他说是那便是,他说不是那便不是,因为她知道,以昊不会对她说谎的,所以一定不是,一定是她搞错了,以昊不可能骗她的,是不会,不会的……。
她突然愣住,想到什麽事情,头感到轻微晕眩。
是的,以昊骗过她,就像他隐瞒沈苍澜的事情一样,说了谎。
这次也许又是再一次的欺骗。
凌亚蔚邪肆的笑:「我告诉你,贱人!蓝亦谦是我从狐狸精那抢来的,结果她受不了自杀,姓堂的被她隐藏到沦落孤儿院,没想到他也死了。」
「凌亚蔚!」蓝毅爵斥阻著。
「……」她发抖了,她害怕了。
「你成了我报复的工具,所以是我利用了你,一年前你疯了,要不是我动手脚的不小心透漏蓝亦谦这个人给你,你可能就已经自杀死了,你该感谢我的,你还没死……」
一个话语带来黑暗和绝望,垄罩著被剥夺希望的她。
从头到尾,都是她伤了以昊的亲弟弟,她太相信以昊,就是太信赖导致成无法挽回的局面,原以为只是长得像、只是毫无关系的人,没关系的,却……。
心萍一时无法接受的乱挥,拉扯挣脱,打掉凌亚蔚手中的相框。
「该死!」凌亚蔚激动的反应,不禁扯动著心萍的发丝。
扯痛了她。
痛,好痛……痛得是相框坠落於地的时候,她的心揪了一下。
她目睹地上的残破不堪,她再也顾不了自己的头发,向前倾的蹲下,一股痛楚蔓延她整个脑儿,能清楚感觉到扯断了不少发丝,头皮流漫著温热感。
麻木了,习惯了这痛。
她早已清楚记得这痛楚,抹也抹不掉的触感。
突然,她总觉得视线感到一片模糊,是什麽覆盖了她的眼?
雾雾蒙蒙中,感受到丝毫的温热感,这她才知道,是泪,是她自己的泪水堆积在眼眶里,她掉泪了,身躯的疼痛比不上残破不堪的心。
「别伤了她,凌亚蔚……」蓝毅爵靠近,将凌亚蔚推开。
「你们吵完架了吗?」一道冷冽的男音插进来,僵住了所有人。
心萍抬眸,他冷萧地望著她,她晓得她的地狱来临,真正的苦难在眼前等著……。
作家的话:
狂爱恨(六)
她惊栗著向门口处冰冷孤寂的身影望去,蓝亦谦站在那好像很久很久,久远到就像有整个世纪般,他僵立著,神色显得阴森无情,让人猜不透他的思绪,他的唇轻抿著。
耳边是静静的无声。
静得就像漆黑夜空中的沉静,恍若触手可及的噩梦。
突然,窃笑声逐渐打破这僵硬的场面,将面无表情的蓝亦谦移动视线,落在狰狞丑陋的凌亚蔚那个女人身上,也看了一眼僵住的蓝毅爵。
「哈哈哈……」凌亚蔚看到蓝亦谦,得意的猖狂笑著:「堂雅心那个狐狸精一定没有想到,以为自杀死掉,我就会放过她的孩子,不可能!我绝不放过他们,那个狐狸精带给我的伤害,我要用双倍奉还回去!」
「亦谦……」蓝毅爵诧异他的出现,显然他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
「我要让你们尝试看看被背叛的感觉,痛不欲生,哈哈……你们是双胞胎,你们长得一模一样,她爱上你是你的样貌,不是你,你只是个替代品,你们两兄弟都爱上这小贱人!」
尖酸的语气旋绕在心萍的耳畔,让她感到一丝的恶心,头又更加的沉重。
跌坐在地板上的心萍,手指冰冷冰冷,体内的血液也完全冰凝。
怎麽会演变成这麽局面?声声指控,一次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