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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部分

南明风雨-第369部分

小说: 南明风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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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按照这些商人的要求将他们救助的人送上了他们的商船,以平息他们的愤怒。话说回来,就算这些神州城的商人再过分十倍,他也会照办的,前提只有一个一一神州军只要不来这儿,万事都好商量。

    因此,这些特工的报告当中也有人报告了这个现象,那就是巴达维亚当局使用当地的华人发展经济的能力,给当地人愚笨的脑袋带来巨大的压力,又使他们将愤恨转嫁到华人的头上,因此时常引发冲突。

    但这种冲突往往是以华人的流血这样一面倒的方式进行,最后殖民当局会出来维持局面,制止这种血案的继续上演,同时又会派人前往以前台湾,要揆一继续从中国沿海各地掳劫百姓,开始新一轮的压迫及对当地人的压制。

    其实,这里面当地人就是一群没有脑子的猪猡,看着长着一个脑袋,完全是用来当摆设用的,要他们进行思考实在是有些难为他们了。而他们的排华就是因为华人比他们能干,比他们更多的人性。

    “总人口3%的华人控制全国70%以上的财富”这就是可以使屠杀一次次进行的道理!这就是天理!

    仅仅如此,就是他们自历史上17世纪就开始一次次的屠杀华人的理由,可笑的是我们当中有些人还说,狼群里总有那么一两只好狼来安慰自己,仿佛找到一条好狼,狼群就可以改称狗群一般,可能吗?

    这样日本也成了友邦,印尼受了灾也必须捐赠!真他妈的!!!!!

    当然,中国历代漠视海权的封建统治者们从来没有引起过重视!这些屠戮、几缕血痕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几千、几万条命而已,没有什么,他们无论是什么文字狱还是别的什么,哪一次不是成千上万的死人!死几个人算什么呢?

    死几个华人算什么,不算什么!真的是这样吗?岳效飞自然不会这么看,很快这件事也就成了他出兵巴达维亚的借口,而这次出兵巴达维亚他另有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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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节 伊人生死陆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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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这个时候还不是说岳效飞此人如何做时候,姑且让我们将这个老是霸占着舞台的家伙扔在一边,并且将时光朝前推进一年,为大家解除一个小小的疑惑。

    傍晩,海波在夕阳下泛着鱼鳞一般的光点,一台被神州城的船员们戏称为“水棺材”的淡水制取设备,飘浮在海中。

    大的方盒子之上,横卧着一个身穿神州军护甲的人,脖子后面露出的长发说明她是个女性,她正是慕容楚楚。

    这就是那个岳效飞在江南首次以这个世界上出现的“蛙跳作战”大胜,而又充满无奈伤心感情的归途。当然他不知道,因为这样他正正经经地进行了一次,行为颇为高尚的民族大融合。

    远处来了一艘不大的船,挂着中国式的硬帆。只是它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只怕没人知道。

    很快随着天色越来越暗,渐渐已经几乎要看不清海面的时候。这艘船距离那个水棺材也越来越近,这时小船之上已经伸出一枝竹稿挑着一盏孔明灯,照亮了附近的海水。

    “爹爹……爹爹……海里漂着个物事呢,看不清楚……”

    随着一个青年的声音,船上的舱门一开,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书生打扮的人,迈步走了出来。

    他是山东琴岛(今青岛)崂山脚下人士,人称琴岛针王的栾易之(字庆生),因为清军入关之后,不断欺凌中华百姓,栾易不难忍受剃发易服之耻。

    遂变卖家产,千方百计购买海船一艘,阖家前往南洋一带寻找,那蓬莱仙岛般的没有苦楚的去处。

    一路之上,栾易之时常生出对于故土难离的叹息。然而,他又不能亲眼看着自己家人遭受满人的欺凌,或者剃发易服之举。

    如此,去与不去两种情怀交织于心里,所以整天也不见露面,仅只躲在舱里借酒浇愁,殊不知借酒浇愁愁更愁,便得他更难得偶尔出来看一下海上风光。

    此刻听到自己孩儿栾平字跃之的招呼,却也只好自舱中出来,希望目睹“海上奇景”或可解愁怀也说不定呢!

    这时的天,已经几乎黑透了,仅凭着孔明灯那微弱的灯光,实在看不见什么。好在这天夜里仅仅只有微微小风,倒没什么风浪,如是仔细观察倒也并非双眼不能视物。

    栾易之用手遮了眼前孔明灯和桅顶灯笼的光亮,运极目力努力看去,却被他正正的看了个清楚。

    “却似个怪模怪样的箱子,那上面趴着的只怕是个人吧!快……快……快叫人来!”

    随着他的一声招呼,船上的家人还有几个水手都跑了出来,一起向他指的地方望去。接着船老大转了舵,海船向那个方向缓缓航去。

    栾平也跟着水手们一起忙碌着,终于海中的人被捞了起来。

    “呀,好像是个姑娘呢!”

    栾易之听到了儿子的招呼,伸手在捞上来的人鼻前探了探鼻息,再拽起她的手臂来,诊了下脉,立即断定这位姑娘受创甚重,又在冰冷海水之中泡了相当长的时候,只怕时刻都有香消玉磒的可能呢!

    一边为她诊着脉,边伸手探怀掏出他须弥不离身的针包,嘴里急道:“平儿快叫起你娘来,另外要厨子烧些热水来,煮起姜汤,还要以下几味药材……”

    随着他一叠声的招呼,船上的人忙碌了起来,水手们这里甚至也把那个“水棺材”捞了起来,只是苦于没有人认识是什么东西罢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忙碌了一晚的人们终于可以透一口气了。这时才睡醒的栾平洗漱以毕,来到了忙了一晚的父亲面前。

    他才一进门,却又立即的小心的放轻了脚步,因为她的母亲大人因为一夜的劳顿,此刻伏在床边睡得正香,而父亲却倚在一旁的小几之上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也是,昨夜里救了她,可连累的爹娘个个都无法安睡,只可惜自己是个男子却帮不上母亲半点忙。”

    一面想着,小心翼翼的迈动步子走向舱室的深处,昨天夜里只就着灯光扫了一眼,只觉得那姑娘的容颜也有几分秀丽,只是不知眼下伤势如何。

    哪知,他这才一迈步,却一脚踢到了一旁立起靠在小几上的木盆,倒下的木盆倒发出了好一阵的响声。吓得他只吐了吐舌头,忙收了脚向后缩去。

    就算他收脚在快,也已经惊醒了在几旁打盹的父亲栾易之。

    栾易之抬起朦胧睡眼一看,却正是自己那个饱读圣贤书的儿子,此刻却正慌慌张张的收住脚步,他抬起头来狠狠瞪了儿子一眼。

    他这一瞪,吓得栾平站在那儿,摒神静气的再不敢乱动。

    栾易之朝儿子使了个手势,朝门外指了指,要与他在门外说话。

    趁着儿子转身之即,扯过一件自己大衫,悄悄披在妻子的身上,再看了一眼慕容楚楚的脸色,才下心来慢慢的踱着四方步来到了舱外。

    站在外面的栾平低了头,心中一阵忐忑,不知道父亲为了自己适才的举动,会如何责罚,只怕这几下家法避免不了的了。

    果不其然,栾易之压住了声音,但声音之中的严厉却仅栾平更加惴惴不安。

    “你怎么如此鲁莽,倘若那姑娘醒过来时,发现你的身影,却如何解释?倒以为我们是那等人家,你此事失于孟浪了些!不过念在如今漂泊海外,大家都人心惶惶也就不加责罚,只是此事不可再犯,只需将‘理法’二字牢牢记在心头也就是了。”

    栾平一大清早被训了个蔫头搭脑,低着个头一动也不敢动,听到爹爹不用家法,心中稍安之下。遂又大着胆子低声道问:“孩儿只是不知那姑娘的伤势如何?想要探问一二罢了,谁成想心急之下,做出这般事情,还望爹爹原谅,以后再也不敢了!”

    “嗯,你能有此一问,也足见我家学渊源,倒还有一付悲天悯人的情怀倒也值得原谅,只是此事关乎理法,却不可越雷池一步。”

    栾平只好恭声应道:“是的,谨尊爹爹教诲!”

    看着儿子一付循规蹈矩的样子,栾易之这才点点头道:“这位姑娘受创甚重,且又在冷水之中浸之过久,唉!穷我毕生之学虽然救得她的性命,只是这醒不醒得过来,却只看她的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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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节 慈母心肠陆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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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栾氏是一个长相清秀的中年妇女,青色的家居长裙使她显示出几分端庄、几分秀丽,而且为人母的她,比之平常女子又要多了几分母爱。

    平时遇到妇女看病,丈夫总要她在一旁助手,一来帮忙,二来也好避嫌。如今,纵是在这海船之上,丈夫依然不改那样的习惯,倒使她有几分不敢出口的好笑。

    此刻,她用手中的调羹小心的将一些混合着蜂蜜、鱼肉汁水、包括部分药材的混和物,小心的喂进慕容楚楚的嘴里。

    慕容楚楚的喉头、腮边扎着几根纤巧的银针,虽然不能帮助几乎没有知觉的她咀嚼食物,但可以使这些汤水一点点的渗进她的体内,使她不至于饥饿而死。

    虽然丈夫不断的再为她施针,可是这位姑娘总也不见清醒。据说是因为她的头部受到极严重的冲撞,幸亏有那顶铁盔保护,不然只怕她也就活不下去了。

    随着风向的,他们的船日渐北行,栾氏伺候她几乎已经有一个半月的光景了,而此刻她越发希望这位姑娘能早日醒来。原因么,却是为她的独生儿子。

    栾平来到舱门前,轻轻叩响舱门,上次经过老子的教训之后,他可就再也不敢轻易踏入这间舱房了,如若再让老子以为他违了理法,那板子只怕就挨定了。

    栾氏听到舱门的声音,心中感到一丝好笑。

    “还真是个老实孩子,你爹又不在这儿……!”

    不过她还是所手中药碗里的药水给慕容楚楚喂完之后,拿起一块绢帕为她擦拭嘴角溢出的药汁。

    临了再细细的看了一下慕容楚楚的面容,此刻她已经不似初时救起时那般面色青灰,一付濒临死亡的模样。

    如今的她,脸色已经渐渐恢复了过来,那小巧的唇上已然恢复了血色。

    “真是个漂亮孩子!”

    这些都使栾氏心中暗暗欣喜,看来无论是丈夫药方还是行针之法,都使得她恢复了气血,然而怪得是,为何就是迟迟不醒呢?

    “如果她醒来的话,不知能不能……可是她……?”

    这话,栾氏也和丈夫说过,只是丈夫栾易之却以为大大不妥。

    “此女该是自幼身练上乘武功,否则在那海水当泡了良久为何又不至于磒命?况且她身上所着似乎是某种盔甲、兵器。虽然我不知其来历,只怕此女着实有些古怪呢!你想,这样来历不明的女孩儿,如何入得我家之门呢?

    再者,现今她依然不醒,不知醒得过来醒不过来,纵是醒了也须盘问个明白,才好有个打算。

    唉!此事暂且不提也罢,况,我救她非出自于私心,如此一做倒似救人图报一般!”

    慕容楚楚一直没有清醒,故此栾氏也就没有再提此事。不过为了儿子几乎每天的探看,大约也猜得出儿子的想法来,为此对于慕容楚楚也越发留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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