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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角落里的老人 作者 英奥希兹女男爵-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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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大约一个星期,十六日星期二,大概是下午一点钟,同一个穿着破烂邋遢的人又来
了,请求拿回他的雨伞。他用了一些餐点,然后又跟侍者聊起天来。多里尔尼和那个侍
者对威廉·克萧的描述,完全与克萧太太对她丈夫的描述相符合。
    奇怪的是,他似乎是个非常心不在焉的人,因为这一次,他一离开,侍者就在咖啡
间的桌下发现了一个小皮夹,里面有许多信件和帐单,都是寄给威廉·克萧的。这个皮
夹当时在法庭上被拿出来,而已经回到法庭的卡尔·缨勒,很轻易就指认出是他亲爱而
悼念的朋友‘威廉’的。
    这是这桩起诉案件的第一个打击,你必须承认,这是个相当强劲的打击。警方对于
百万富翁的指控,像是纸牌做的屋子,已经开始崩塌。可是,那约会确实存在,梅瑟斯
特与克萧无可置疑见过面,这两个疑点与浓雾里的两个半小时,都尚待满意的解释。
    角落里的老人停了好一阵子,让宝莉如坐针毡。他不停玩弄手里的细绳,直到每一
寸都打满了非常复杂、精巧的结。
    “我向你保证,”他终于继续说下去:“在那个当儿,整个谜团对我来说,就像日
光一样清楚。我只是感到惊讶,法官怎么会浪费他和我的时间,去提出与被告过去有关
联而他认为是尖锐的问题。梅瑟斯特这时已经摆脱了他的瞌睡虫,以奇怪的鼻音和一种
几乎难以察觉的些微外国口音说话了。他镇静地否认了克萧对他的过去的说法;宣称他
从来没有叫做巴可,而且当然从未与三十年前的任何谋杀案有过牵连。
    “可是你认识克萧这个人吧?”法官继续追问:“因为你写信给他。”
    “‘对不起,法官大人,’被告镇静地说:‘就我所知,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叫克
萧的人,而且我可以发誓,我从来没有写过信给他。’”
    “‘从没写过信给他?’法官带着警告意味反问:‘这倒是奇怪的说词,我现在手
上就有两封你写给他的信。’”
    “‘我从来没有写过这些信,法官大人,’被告镇静地坚持:‘那些不是我的笔
迹,’”
    “‘这个我方很容易证实,’亚瑟·英格伍爵士拉长的语调插了进来,同时他把一
小捆信呈给法官:‘这些是我的当事人到达我国后写的许多信件,其中有些还是我亲眼
目睹下写的。’”
    “就像亚瑟·英格伍爵士说的,这很容易证实,于是嫌犯在法官的要求下,在一张
笔记本的纸上,涂写了几行字与他的签名,如此重复了几遍。从法官讶异的表情上很容
易看出来,两种笔迹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新的谜团突然出现。那么,是谁和威廉·克萧定了在芬雀曲街火车站的约会?嫌
犯对他抵达英国后的时间运用做了相当满意的解释。”
    “‘我是搭乘“查斯柯·西罗号”来的,’他说,‘那是我朋友的游艇。当我们到
达泰晤士河口的时候,因为雾非常大,我等了二十四小时才能安全上岸。我的朋友是个
俄国人,根本不愿意登岸,他对这雾之国经常感到害怕。他要立刻继续开往马得拉群
岛。’”
    “‘我事实上是星期二登岸的,也就是十日,然后马上搭火车进城。我的确招了辆
马车安顿我的行李,就像搬夫和马车夫告诉庭上的一样;之后,我想找间餐室喝杯酒。
我逛进了候车室,有个穿得破破烂烂的人向我搭讪,开始对我说一个令人同情的故事。
他是谁我并不知道,他说他是个老兵,曾经忠心耿耿为国效命,现在却被遗弃,快饿死
了。他请求我跟他去他的住处,这样我可以看到他的太太和挨饿的孩子们,证明他所说
的悲惨故事不假。’”
    “‘法官大人,’嫌犯以可贵的坦诚又说:‘这是我到达这个古老国度的第一天。
经过三十年我衣锦还乡,这是我听到的第一个悲惨故事,可是我是个生意人,并不愿在
心中‘信’了就算了。我跟着那人穿过浓雾,走进街弄里。他在我身边沉默地走了一阵
子,当时我身在何处,我完全没有概念。’”
    “‘我突然转向他问了一个问题,立刻发觉这位先生已经溜了。也许,他发现我不
见到他挨饿的妻子和孩子是不会给他钱的,于是他留下我自生自灭,找比较甘愿的饵去
了。’”
    “‘我发现我置身于一个荒废凄凉的地方。我看不到出租马车或公共马车的踪影。
我跟着我原来的脚步走,想要找出回到火车站的路,却发现走到更糟更荒僻的地区。我
走失了,无助而且一片迷茫。我就这样在黑暗与荒凉的路上徘徊,若说耗费了两个半小
时我也不会怀疑。惟一让我惊讶的是那天晚上我竟然找到了火车站,或者说在很接近火
车站的地方找到了一位警察,他告诉我怎么走。’”
    “‘可是你要如何解释,克萧知道你所有的行踪,’法官紧追不舍:‘而且知道你
抵达英国的日期?事实上,你要如何解释这两封信呢?’”
    “‘法官大人,这些我都无法解释。’嫌犯从容地回答:‘我已经向您证明过,我
从未写过这些信,还有这个名字叫鄂萧——克萧是吧——的人不是我杀的,不是吗?’”
    “‘你能不能告诉我,国内外有谁可能知道你的行踪,还有你抵达的日期?’”
    “‘当然,我过去在伏拉第握斯脱克的职员知道我离开,可是没有一位可能写这些
信,因为他们一个英文字都不识。’”
    “‘那么,你是不可能对这些神秘的信件提供线索喽?警方要为这件怪事理出头绪,
你也是什么忙都帮不上喽?’”
    “‘这件事对我、对您、对这个国家的警方来说,都是一样神秘。’”
    法兰西斯·梅瑟斯特当然被开释了,因为没有丝毫对他不利的证据足以让他接受刑
事审判。他的辩护中有两点坚不可摧,彻底驳倒了对他的起诉:第一,他证实了从来不
曾写过预定约会的信件;第二,有人在十六日看见了那个被认为在十日被谋杀的人,而
且活得好好的。可是,那个通知克萧有关百万富翁梅瑟斯特行踪的神秘人物,到底是谁
呢?

3。老人的推论
    角落里的老人把他滑稽、瘦削的头侧向一边望着宝莉,然后拿起他心爱的细绳,故
意把所有打好的结解开。等绳子弄得相当平整了,他把它放在桌上。
    “如果你愿意,我想一步一步领你进入我自己的推理过程,它必然会导引你,就像
导引我一样,找到这谜案惟一可能的解答。首先看这一点……”
    他又拿起了细绳,带点神经质的不安说下去,同时随着提出的每一点分析编成一连
串的结,这些结连航海教练看了都会自叹弗如。
    “显然克萧不可能不认识梅瑟斯特,因为有两封信清清楚楚告诉他后者到达英国的
事情。好,从第一封信看来,除了梅瑟斯特本人外,没有人可能写这两封信,这对我来
说非常清楚。你可能会说,那些信已经被证明,不是坐在被告席上的人写的。完全对!
要记得,克萧是个粗心的人——他两封信的信封都丢了。对他来说,信封并不重要,现
在却永远无法证实信不是梅瑟斯特写的。”
    “可是……”
    宝莉想提意见。
    “等一下,”老人打断了她,第二个结出现了。“有人证实了克萧在谋杀案之后的
第六天还活着,他去过多里尔尼饭店,在那儿让人认识他,并且正好留下一个小皮夹,
这样他的身分就不会被误认;可是那位百万富翁,法兰西斯·梅瑟斯特先生那天下午在
哪里,却没有人想到要问。”
    “你的意思不会是……”
    宝莉小姐喘不上气了。
    “请等一下,”他洋洋得意地接下去说:“多里尔尼饭店的老板到底怎么会被带上
法庭作证的呢?亚瑟·英格伍爵士,或者说他的当事人,怎么会知道威廉·克萧在这两
个重要的时刻到过饭店,而且知道饭店老板会提出如此有信服力的证据,来彻底洗刷百
万富翁谋杀的罪名呢?”
    “当然,”宝莉辩说:“用一般的方法,警方……”
    “在西西尔大饭店里逮捕梅瑟斯特之前,警方对整个案情一直保密到家。他们不像
往常在报上刊登‘若有人正好知道谁的下落’诸如此类的公告。如果饭店老板是透过一
般管道听到了克萧失踪的消息,他会主动跟警方联络。可是,把他带上法庭的却是亚瑟
·英格伍爵士。英格伍爵士是怎么找到这条线索的呢?”
    “你当然不是认为……”
    “第四点,”他沉着地继续说:“没有人去要求克萧太太拿出她丈夫的笔迹样本。
为什么?因为警方就像你说的一样‘聪明’,一直没有摸对方向。他们相信威廉·克萧
被谋杀了,于是一直在找威廉·克萧。
    “十二月三十一日,两个船夫发现了一具被认为是威廉·克萧的尸体,我已经给你
看过了发现地点的照片。凭良心说,那地方真是阴暗荒凉,不是吗?正是这个地方,不
论是恶棍或胆小鬼,都可以诱骗一个没有戒心的陌生人到这儿,先杀了他,拿去他身上
的贵重物品、他的证件、他的身分证明,然后留下他任其腐烂。尸体是在一个废弃不用
的船屋里发现的,那船屋已经停靠在阶梯脚下的墙边好一段时间,而且尸体已经到了腐
烂的最后阶段,当然无法辨识了;可是警方却相信那就是威廉·克萧的尸体。
    “他们的脑筋里从来没有想过:那是法兰西斯·梅瑟斯特的尸体,而威廉·克萧是
凶手!”
    “嗳!设想得真是聪明绝顶,天衣无缝!克萧真是天才。整个想想看吧!他的伪装
——克萧留着蓬乱的胡须、头发、还有髭,他全剃掉了,连眉毛也是!怪不得连他的太
太在法庭对面也认不出来;而且不要忘了,当他站在被告席上,她没看到他的脸多少。
克萧很邋遢,没精打采,弯腰驼背。百万富翁梅瑟斯特呢,很可能在普鲁士当过兵。
    “然后,这个聪明的家伙打算再去多里尔尼饭店一次。要买到完全类似他剃掉的胡
须,髭和假发,只需要几天的时间。装扮成他自己!太妙了!然后留下小皮夹!嘻,嘻,
嘻!克萧没有被谋杀!当然没有。谋杀案的六天后,他去了多里尔尼饭店;而梅瑟斯特
先生,那个百万富翁,却埋在公园里与公爵夫人们卿卿我我。吊死这个人!呸!”
    他摸索着找他的帽子。他用紧张颤抖的指头毕恭毕敬地抓住帽子,一面从桌边站起
身来。宝莉看着他大步走到柜台,付了两便士的面包牛奶钱,很快从店里消失了。而她
自己,发现脑中依旧是一片无可救药的昏乱,面前摊着些快照,再瞪着那条长细绳上,
由这端到那端一连串密密麻麻的结——这些结就像刚刚坐在角落里的老人,同样令人困
惑,令人生气,令人迷乱。
 

菲力摩尔街窃案

1。钴石不见了
    那个周六下午,宝莉·波顿小姐是否希望见到角落里的老人,确实很难说。可以确
定的是,当她走到窗边的桌子,发现老人不在那儿时,她深深感到一股极度的失望,然
而整个星期以来,出于傲气多于智慧吧,她一直躲着不来这家面包店。
    “我就在想,你不可能逃避太久,”一个沉静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
    她差点跌了一跤——他到底从哪里钻出来的?她的的确确没有听到任何轻微的声响,
然而他现在就坐在那儿,在那个角落里,像个十足的玩具小丑,温和的蓝眼睛抱歉似地
望着她,神经质的手指玩弄着一条少不得的细绳。
    女侍为他端来一杯牛奶、一块乳酪蛋糕。他沉默地吃,那条细绳就闲闲地放在桌上
的一边。等他吃完了,他又在宽大的衣袋里摸来摸去,把那个同样少不得的小皮夹拿出
来。
    老人把一张小相片放在宝莉面前,平静地说:
    “这是菲力摩尔街上那些连栋式的台屋背面、可以俯瞰亚当夏娃那群宅子。”
    她看看照片,然后看看他,温和的眼光里带着仿佛纵容的期待。
    “你可以注意到,每个后花园都有出口通往宅区。这些宅子造成的形状,像个大写
的‘F’。这张相片是直接对着短横线拍的,线的终点,你可以看得出来,是一个死路。
直的那一竖的尾端转进菲力摩尔街,而上头长横线的尾端则接到肯辛顿的高街。好,就
在一月十五日那天深夜,或者说很早的清晨,D21警官由菲力摩尔街转进宅区,在那条
直线与短横线的交会处站了一会儿,这个地点,就像我刚说的,面对菲力摩尔街上那些
房子的后花园,而且尾端是个死路。
    “D21警官在那个角落里站了多久,他也说不上来,不过他想一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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