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待黎明 by欧凌(ooalin)-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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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辑再度大卖，销售量长红，果如之前预期一般。　

　

但八卦传闻与狗仔队跟拍却日益严重，若在从前，虽说和皓天早有亲密关系，但那是被迫，还能在人前强自装的没事一般，现在…却困难重重…　

　

总忍不住想握著皓天下摆的手，总忍不住想靠著皓天厚实的胸膛，总忍不住想依著，总忍不住想贴著。依照陈总的指示，与皓天出入公共场所，但只能装出些微暧昧，不能真像恋人一般，这令我…沮丧…　

　

我明白，即使不在这个圈子，同性恋也是人人避之惟恐不及的洪水猛兽，更何况身处光鲜亮丽的演艺圈，一举一动皆受人检视、监督，在暧昧的阶段，只是臆测便有一些负面消息，更何况是公开呢…　

　

但…其实我不认为我是同性恋，只是正巧爱上同性，总而言之，与性别无关…　

　

「飞鸣、飞鸣、想什麽？」忽地打断思绪，谁在喊我？　

　

「最近总心不在焉，怎麽了？怕红过头吗？」陈总叨著烟，斜眼，话语中些许不满。　

　

「没…只是有些累…」个中原因可不能让陈总知晓。　

　

「没有最好…」陈总嘴角微微抖了抖，似乎有些意图，「做艺人就是这样，忙的时候分身乏术，閒的时候…呵呵…空到头皮发麻，你该感谢现处於忙碌期，知道吗？」　

　

「知道…」低下头，从陈总的眼神，隐约知道接下来他想做什麽。　

　

「过来！」向後躺仰上宽敞的”总经理椅”，陈总眯著眼，掀动嘴皮，吐出令我害怕的两个字。　

　

迟疑，停了会，仍无动作。　

　

「在等什麽？」张开眼，微微发怒。　

　

「我…」有些事，虽做了决定，但开口时，却依然困难，「我…想我们…还是…」　

　

「还是什麽？」坐直了身，口气不甚和悦。　

　

「现在…狗仔队这麽多…我怕让人发现…形像受损…」怯懦懦，编造理由，「所以…能不能别做…」　

　

啪！！粗糙手掌拍上桌面，一声巨响，震的我心一凌、身一动，耳际嗡嗡作响…　

　

「说什麽？不想和我做？」捏熄烟，冷言寒语，「形像？你不靠这个有机会出道走红？以为翅膀硬了？我随时能封杀！」　

　

「不是…」低下头，有些惧怕，爱情与事业，轻重如何判定，难以衡量，「只是怕狗仔队…」　

　

「和他们周旋了几个月，还怕吗？也不过就偷拍、跟踪，在这屋子里，难不成还有针孔？我会傻到推自己出去卖？」陈总一张嘴咧著，伸手拉我，不自觉的闪了会，没抓著。　

　

「你…」空著手，脸色铁青，「以为自己红了，摆架子？连摸一下也不肯。真当自己是天使？别忘了，没让我干过，怎麽扮上天使？哪来的形像？哪来的名气？」　

　

不语，只是低头，我也明白，身体早已脏污，只是…对爱情抱有一丝希望、渴求，至少…从现在开始…漂白…　

　

闷哼、停滞，一股压力沉重。恐惧、期待，希望奇迹出现。　

　

这麽说…我还有活路吗？在染缸似的演艺圈，失了陈总的支持，还能继续走下去…　

　

并非不重视，但…难道这是爱情的力量，让我…背著不安的包袱，宁愿前路不明，也执意走下去…　

　

「不让我干！…呵！」冷笑，寒意逼人，眉目一挑，「你可以走了！不能干，留在这也没用。」　

　

这话…代表什麽？我…终被冷冻？…高兴或该难过？我…分不清楚…　

　

「我…想我不行了…」掩著面，在皓天面前烦闷，「陈总…要冷冻我…」　

　

「你…摊牌了？」皓天有些诧异。　

　

「嗯…」点头，望著。　

　

无语，不作反应。　

　

「我们…解约好吗？」抓住皓天的手，「还这麽年，被冰冻的日子不知如何熬…」　

　

「哪来这麽多钱？解约金是天价，你不会不明白吧！」望了一眼，淡淡地，语气平缓。　

　

「我知道…但…」苦恼，闭上眼，「就算冷冻还是得和陈总面见，就会想起我曾…做的事…」　

　

「做了便做了，还想这麽多干嘛？」话锋一转，表情变得温和，「明天的庆功宴别忘了，穿这套衣服。」　

　

「这…会不会太过招摇…」望著前几日才送来的时尚新衣，「几乎同色同款，记者肯定大做文章。」　

　

「为了收视率，也让他们有新闻可写，而且。。。穿情侣装在大庭广众出现，你不喜欢吗？」笑著，好似看透心事。　

　

媔腼，微红著脸。　

　

「於公於私，这衣服都非穿不可。」魅惑的眼神，吞噬的话语，只是简单一句，我却甘愿臣服，「更何况，这衣服适合你。」　

　

一句适合我，令人欢天喜地，因为…出自他的嘴里。　

　

隔日，庆功宴上，注目的焦点果然在这套情侣装上，对外宣称均为无意间购买了同款衣物，但新闻稿发出，揣测、猜想、推论…哪有媒体不对此大感兴趣，甚至身上配件、当天举止、一言一行，全是记者捕风捉影的来源。　

　

原本已有些疲软的诽闻，注入新的元素与力量，究竟电视机前的观众看的是剧情或是热闹？这样的偶像剧，究竟迷人之处在哪？异性恋者看著同性恋故事，为了谁？我？皓天？或是当成笑话？　

　

不明白，但日子仍得过，就像面对不安的未来，这出戏下档时，是否…也是我演艺生活终止的一天…　

　

「不错！表现的好。」呼了口烟，转动总经理椅，面对我与皓天，一双眼盯著，「相辅相成，哼哼…这叫相辅相成，影坛歌坛都闯出名号，下一步…全方位艺人？」　

　

得意！在已遭冷冻的我面前，说这不可能的话，讥讽吗？特意讥讽我吗？　

　

「听话的艺人才有前途，皓天你说是也不是？」眼角挑了挑，朝皓天吹了口白烟，「人生有几次东山再起的机会？有切身之痛才懂得珍惜。」　

　

「我明白，一切还请陈总帮忙。」像温驯忠狗，皓天的表现总出乎我意料，原以为至少为我表现的强硬些，却…仍似从前一般，言听计从。　

　

「飞鸣，你呢？」冷冷笑了笑，陈总右手搭上桌角，手指敲著桌面，微微低头由下朝上眼露三白，盯著我，「考虑的如何？机会我还能给你。」　

　

低下头，咬住唇，伸手紧抓住皓天左手，有些抖动地望著陈总，一字一句慢慢说出：「陈总…我想解…」　

　

「啪答！」忽地一声桌椅碰撞，陈总推开总经理椅，立起身子，脸色微愠，但仍不急不缓：「有些事怎麽说也说不清楚，非行动无法解释。」　

　

疑惑，陈总此时忽说起这般言论有何意义？只是单纯地想阻止我提解约之事？　

　

「你们俩假扮情侣已接近半年，在媒体大肆炒作下，比一般男女影星交往的诽闻还来得热门，但现在戏已落幕，这场诽闻案也该一道下台。」陈总自顾自说著，彷佛忘了方才问著我的问题还未得到明确答案，「这场戏两位都很卖力，连我这个策划者几乎都要怀疑是真是假，哼哼…你们没日久生情吧！」　

　

陈总的疑问让我如坐针毡，却找不出适当字眼回话。但…一旁的皓天却好似一点思考也没，立即说著：「没有，我们只是努力配合陈总的指示。」　

　

皓天说谎脸不红气也不喘，虽在第一次碰面时早见过这般功夫，但仍让我忍不住讶异。　

　

「很好！」陈总微微动了动嘴角，好似冷笑，「其实你们若真日久生情我也不讶异，毕竟戏里戏外都得装成情侣一般，很容易便迷失自己。这样吧，为避免以後藕断丝连，各自发展受到阻碍，我今天便让你们做个了结。」　

　

「了结…？」这个字眼好生严厉，陈总究竟有何打算？我不禁有些忧虑…　

　

「皓天！」陈总右手一挥，将桌面杂物推到一旁，「就当奖励你辛苦配合，伪装成同志，这位天使今天是你的，你就在这里干他！干完後，你们便不再是情侣，恢复同事身份！」　

　

「什麽！」呆了！！原来…陈总早知道皓天与我的关系，故意以这种方式…让我难堪…但…不会的，一定不会的，皓天怎可能听从陈总这无理要求，是吧…皓天你说是吧…　

　

「谢谢总经理！这样结束真是完美！」好似无情，皓天一把将我推倒桌上，像从前一般粗暴地剥开衣物…　

　

怎麽了…怎麽了…现在的一切是真还是幻？皓天！皓天！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果然是作戏，你们演的这麽像差点连我也给骗了！」陈总咧著嘴大笑，「飞鸣，这样叫爱情吗？真爱你的人会为了前途如此对你？」　

　

「飞鸣，就当演演床戏，我不在乎，你又何需在意？」扯开最後一道防线，皓天笑著，眼中…曾有的爱意到哪去了…　

　

「皓天！你怎麽能这样对我！」激动地大喊，手脚挣扎，「你说你爱我…你爱我…」　

　

「不是一早就说过只是演戏？难不成你入戏太深，弄不清真实？」扳开腿，猛力一送…哀叫…　

　

「不要…我不要…是假的…一定是假的…」喊著，声嘶力竭，「假的…是假的…」　

　

「以前爱你是假，现在干你是真，这样清楚没？」抽动，伴随著嘲讽、喘息，此起彼落。　

　

「这是梦…这是梦…让我醒来…我不要这样的梦…」气力渐虚，只能任由摆弄，「不要…不要…」　

　

「精彩！专业的A片演员也不过如此，就算不红了你们也不怕失业！」鼓掌，陈总在一旁拍手叫好！「看的我也兴奋，不介意我加入一起爽吧！」　

　

「陈总想怎麽就怎麽，我们一律欢迎！」　

　

「果然听话，有前途！」脱开衣物，陈总移至皓天身後，一把顶入！　

　

「呃！」闷哼，皓天身子忽地抖了会…　

　

「好久没插，你这里变这麽紧。」张嘴大笑，开始激烈抽动。　

　

「啊…啊…陈总…」不知是真或假，皓天开始喘息呻呤，发出我从未听过的淫叫声。　

　

「不要呀…」望著身子紧紧卡在我体内的皓天，他竟也像我一般让陈总插入，不禁一阵天旋地转，我的神智变得恍忽，脑袋只是一片空白，泪水从眼角滴滴渗落，这个人…竟是我自以为幸福的来源…　

　

「爽吗？爽吗？里头就属皓天最爽，前插後捅，爽上天了是吗？」勾住皓天颈子，陈总粗声说著。　

　

「爽…」听话的皓天果然如此应著。　

　

「这样不公平，飞鸣可在心里骂我，来！换个方式。」扶起全身无力的我，跨坐在皓天身上，「两个人一起干你，这样够爽吧！」　

　

「不要…呜…」陈总的意图，让我顿时清醒，想挣开手脚逃开，但怎抵得过两个比我高壮许多的男人…　

　

「兴奋的手舞足蹈吗？别急，马上让你爽。」抵不住下压力道，向下一坐，皓天那儿已全数顶入深处，还未及反应，另一股炙热物体竟又强行进入…　

　

「啊！！！！」痛！冷汗，身体像撕裂般一分为二，全身好似抽筋般一颤一颤，忍不住哀喊。　

　

「爽吧？够不够爽？要用力点吗？再用力点吗？」陈总在我耳边笑著，像恶魔般笑著，「皓天，顶深一点，飞鸣还嫌不够！」　

　

闻言，下方的力道果然加剧，这般上下夹攻，加上锥心刺骨的背叛心痛，让我几近昏厥，只是心智丧失地任人摆布…无法抗拒…　

　

在哪呢？我在哪呢？皓天！这是梦对不对？我一定还没醒来…醒来後…我要听你说爱我，我知道…你没骗我…那只是梦…只是做梦…　

　

　

　

6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有皓天的喘息，陈总的冷笑，除此之外…什麽也不剩…彷佛这世界只有我…　

　

「啪！」刺痛，脸颊一记热烫…　

　

「起来了！」是皓天的声音，喊我起床吗？像平时一样，喊我起床吗？　

　

睁开眼，皓天的脸微微朝下，注视著我…　

　

「皓天…」弯起嘴角，笑著，方才果然是梦，我现在醒了，一切又回到常轨。　

　

「我也在，不喊我？」陈总的声音如鬼魅般随形随影，撞破我编造的假像。　

　

「陈总，没我事了吧！」皓天语气平静，好似什麽都不曾发生。　

　

「还没完。」陈总站起身，走向大门，「我想…飞鸣还有很多话想问你，你们自己好好解决。」　

　

「其实没什麽好谈，我早说过是演戏，是他自己入戏太深。」皓天背著我，语气轻松。　

　

「他可不这麽认为。」陈总开了门，反手锁住门锁，走出。　

　

「想问什麽？我不是已说得很清楚？」斜眼盯著，皓天神色自若。　

　

「皓天！」急忙坐起，拉住皓天衣袖，「刚才我昏了，可能作了梦，梦到很多不好的事，你告诉我那只是梦，好吗？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