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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鹭鸶小调-第52部分

小说: 鹭鸶小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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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是先皇最得意的皇子,那为何不干脆叫他做皇帝?”平果儿听得入迷,抢着问道。
“据说七年之前,先皇病重,原本拟旨定了要传位于梁王,后有人举证梁王谋逆,先皇大怒,才传位于当今皇上。不过这是宫中秘事,我也只是听闻罢了,真伪难辨。只是,当今圣上猜忌心重,不仅收了他的兵权,还将他圈在这皇城里,生怕他起了异心似的,真真可惜了他的才干。唉,此番蛮夷犯境,若是他上阵,又哪里能折腾到现在还不能凯旋?许都督虽也是个能人,论谋略,却还要输他几着。”
我轻叹:“这岂不是生生折了大鹏的金翅了,屈才屈才。”
平果儿喃喃道:“鹭鸶,我真羡慕你,我也想见见那骁战公呢,好瞧瞧他是怎样的大鹏!”
我忽然想起王爷说改日要放纸鸢的事,便笑道:“这好说,过几日便叫你见一见。”
闵秋宵听了这话,立刻又不满地挑眉:“怎的?你还真要跟他们放纸鸢去?”
“不如,你也一起来?”我笑。
唔,若是闵秋宵也去,许家小姐一定乐坏了。
可他却没好气地答:“我才不去!”
嘁,没乐趣的家伙!
平果儿则瞪大了眼睛嚷:“王爷还放纸鸢?”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死我了。。。。
标题起得也烂。。我我我。。我不管了。。。爬走睡觉。。
遇盛春
平果儿这两日很是好学,吃过了饭就搬着圆凳,去爬塞满了书的多宝格。多宝格上积了厚厚的灰,他爬上爬下地蹭,沾得满手满脸,还兴冲冲地冲我嚷:“鹭鸶鹭鸶,这个诗经是讲打仗的么?”
唉,都是那一晚害的!闵秋宵不过多说了几句王爷的丰功伟绩,哪晓得他痴痴地听,听得失了魂似的,当时便对王爷钦佩得五体投地,而之后,我耳边便充斥着“王爷骁勇,王爷威武,王爷战无不胜,王爷高瞻远瞩,王爷王爷王爷,怎样怎样怎样……”等等等等,一大堆赞誉之辞,喋喋不休。
可怜我耳朵被他说得生了茧子,还得抱着传奇话本替他念某某将军英勇壮烈的人生。
两日下来,真真痛苦不堪。
可是想想王爷拎着小紫砂壶的那般闲适模样,没有半点骁将之姿,不晓得他真见了会是个什么感想,我心里真没有底。
但难得他有个仰慕的神,连写字都努力了许多,不仅写得仔细认真,还主动要求增加张数,望着他那奋发图强的小背影,我只好将实话咽了又咽。
每每他隔半个时辰问我何时去放纸鸢的时候,瞧瞧他眼睛里满满的期待,我心里都十分地忐忑不安。
不过好在许家小姐的脚伤需得养几日,他那“神勇无敌”的王爷情结还能多维持些时间。
总之,这两天,我的日子不大好过。
于是便想出去散散心,更兼这京城街市繁华如织,想想那一日,总觉得没逛够。
乐颠颠地跑去跟闵秋宵说要出门去,彼时他正一丝不苟地看平果儿写的厚厚一沓大字,冷不丁被我吓了一跳,撂了朱砂笔仔细问我。
我兴冲冲地道:“我想跟平果儿出去逛逛。”
“出门去?不许。”
我立刻垮下脸来:“为何不许?这两日,天天替平果儿念故事,念得我下巴颏都要断了似的。”
“你从小惹事的本事就是一流,哪次出门不得惹出点祸事来?远的不提,就上次你和许怿暖出去,好好的逛个街也能遇上歹人,怎么叫人放心得了?”
我央求道:“你若是不放心,便差个人跟着我去呗。正好这京城地儿大,我也摸不大清楚,你差个人与我做个指路仙人兼护卫,刚刚好。”
闵秋宵想了想,终于应允:“这倒是可以,不过,你还是换身男装去吧,男装打扮不惹眼,安全些。”
我拍手乐道:“好极好极,只要能出门去,怎么样都好。”
闵秋宵浅浅地笑:“早些回来,也省得我替你担心。”
隔日,我早早地起床来,束了发,换了闵秋宵替我备下的男装,左手拉着平果儿,右边跟着闵秋宵的小厮今宁,雀跃地出门去了。
今宁长得瘦瘦小小的,个子才和我差不多,不过行事仔细,又沉稳,闵秋宵很放心他。
三人走过那一路的灰墙青瓦,平果儿亦像我当时那般咋舌,钝着步子,一家一家地瞧过一遍。后拐进那窄巷去,没一会儿,便又到了那熙熙攘攘的街前。
一搭眼,那日卖木漆簪子的小贩正忙活着开张,手里捏着一大把簪子往红布上插。再一路望过去,都与那日并无二致。我不由地有些意兴阑珊。
而平果儿久不出门,这下开心坏了,拽着我一路逛过去。
我跟着他一路看,那些绸缎庄脂粉店又不方便进去,于是愈发觉得无趣。
不过忽然瞧见了那日耍猴的艺人,跟过去瞧了一出猴戏倒是不错。那猴儿训得真是妙,到最后,居然还学人走路,怪模怪样地扭着屁股,头上顶着铜锣挨个儿讨赏钱。
看完了猴戏,我终于忍不住对今宁道:“这街上都逛遍了,可有其他去处?倒是有些新奇的小玩意儿最好,瞧着有趣又解闷儿。”
他笑道:“这自然是有的,不过路程略远些,在神武门那附近的清鹧巷。”
我立刻来了兴致:“路程远有什么关系,以前在济南,我常常一路逛到城郊去。”
平果儿却不依,嫌远,我便买了根糖葫芦,哄着他一路走。
其实路程并不算多远,一路也还是逛逛瞧瞧,只觉得没走多久,便到了城门前。城门下直溜溜的两排卫兵,不晓得有什么事情。
今宁道:“这便是神武门了。今日前线催粮的队伍回朝,才如此戒备森严。”
我抬头瞧了瞧那高大威严的城门,不由得想到济南的老城墙,它现今虽破败,却也一定有这神武门一般威武的时候吧。
眼见得自己落下一段距离了,我紧赶两步,追上今宁。
从神武门往左去,再穿过一条住家的巷街,便到了清鹧巷。果真如今宁所说,狭长的一条巷子,全是卖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的店家。
平果儿起先还不情不愿地嘟着嘴,但一瞧见满目琳琅的小玩意儿,立刻围了过去。蹲在头一个鼓捣孔明锁的摊子前便不愿挪步了。
我陪着他看了一会儿,催促他前面有更好的,他这才起身随我往前去。
午时,逛得有些累了,今宁便带我们去附近一间茶楼歇脚,顺便吃些东西垫肚。
茶楼里也有戏台,正唱着一出武戏,咿咿呀呀,好不热闹。
我低头呷了一口清茶,咂了咂,不香,真不如涂虹一家的茶味好。平果儿早就饿了,将糖葫芦插在长板椅的窟窿里,下手便去捏芝麻糕。
坐了一畔,忽听门外一片嘈杂。
转脸去瞧,发现许多人往城门方向奔去,其间多是妇孺,面色悲戚,嚎哭不止。
我正诧异,便听得附近一桌的茶客说道:“今日前线催粮的队伍回了,还筛下一批残兵,唉,回来也是拖累,还去接什么,倒不如撇了干净。家里白添一张吃饭的嘴,以后的日子可就艰难了。”
另一人道:“唉,那些残废的,倒不如死了的痛快些。”
先前那人呷了口茶水,继续道:“唉,这仗打起来,竟没完了似的。”
“谁说不是呢……哎哎哎,你瞧,那队伍过来了!”
我转头往门外望去,只见一列粮车被人群簇拥着,举步维艰。先前那一些妇孺挨着粮车近的,都扒着车辕车斗,拽着车上的人哭。
车上的人浑身血迹斑斑,面目也被血迹染得狰狞可怖,有个靠着车辕的人,只露着一只眼,向车外伸出手去,颤声哭喊:“阿娘!”
排头一个骑马的人扬手甩了一记清脆的马鞭,嘶哑着喉咙叫道:“都别在这儿围着!等一会儿拉到开阔的地儿,谁家的人谁来领,错不了!都让开!”
可是人群哪里听得他的话,只顾推搡着向前,车前几个士兵都被挤得快要倒了。队伍被堵在当街,进退两难。
先前甩鞭子的那人转脸对身旁的下属怒道:“早跟他们说了人手不够人手不够!怎的到现在也不见人来?这儿都闹得走不动路了,真是……你再去催!这守皇城的,莫不是个饭桶!”
那下属得令,扬鞭而去。
那人扶了扶头上的铁盔,露出一张黝黑的脸来,眉头几乎攒成了团。
居然是他!居然是他!
我望着他,心里忽然涌出按捺不住的欢欣,立马丢了手里的细瓷茶碗,奔出去。
可是人群直涌到这茶楼阶下,堵得我近不了前。我无法,索性站在台阶上,将双手围成喇叭状,对着那人大声地喊:“盛春!盛春!”
他显然听到了,诧异地四下张望一番,转眼瞧见我,先是一愣,随即便欣喜地笑了。
我万料不到居然会在这儿遇上他,开心极了,冲着他使劲地挥手。
但是有人群隔着,我过不去,他过不来,便只好对着他继续喊:“盛春,你先去忙你的事情,若还有时间,就来这儿找我吧!我若不在这茶楼,你就到城东的闵宅来找我!”
他点了点头,冲我一挥手,甩腕又是一串鞭响,向着后面赶车的士兵们道:“别顾忌了,也别等了,都把车拉起来!谁再围车,便按扰乱军纪处置,老子手里这条鞭可不长眼睛!”
这一串鞭响终于引起了人群的注意,几个伏在车辕上恸哭的老妪纷纷起身,车队终于又开始挪步了。
平果儿拽着我问:“鹭鸶,那是谁?”
我目送车队消失在巷口,才转回身来,满脸的笑意止也止不住:“是盛春!是巧哥儿的盛春!”
盛春的出现,搅得我半点闲逛的心思也没了,重新坐回桌边,耐心地等他回来找我。
不多时,便听见马蹄声“得得”地来了。
我飞快地跑出门去迎他。
他翻身下马,一边栓缰绳,一边亟亟地问:“鹭鸶小姐,怎么是你?你怎么在京城?又怎么这一身打扮?”
“这说来话长,先别提了。倒是你,怎么样?在边疆苦不苦?有没有受伤?”
他咧着嘴笑,脸色黝黑,衬得一口牙洁白:“没事没事,我在唐副使那儿当差,他很照顾我。”
唐副使?
“唐裕?抢香紫的那个,那个大黑脸?”我惊道。
他哈哈大笑:“对,就是他。我刚入伍的时候,头一天,瞧见是他在台上,还吓得要命,不过唐副使这人直爽,公正,对我不错。”
“那是你踏实肯干,他没话说。我就瞧不惯他,哼!对了,那香紫呢?香紫怎么样?”
“没怎么听他说起过。再者,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一个大男人也不好问。不过我临行前,他收到家信了,给我们送行时一副喜上眉梢的样子,八成是香紫给他添了个娃娃。”
“香紫!生娃娃?”我再次惊道。
平果儿磕着瓜子牢骚道:“鹭鸶,你能不能小点声儿?人家都看你呢!”
盛春这才看见平果儿,惊异道:“这娃娃是哪儿来的?你和涂家少爷的?”
我拿瓜子壳丢他:“你走了满共也不到半年,我上哪儿生这么大一个娃娃去?他是我去寻涂虹一的时候,半道上捡的,叫平果儿。”
“寻?涂少爷怎么了?”
我便将涂虹一的事简单地与他说了一遍。
他听完后,忽然一拍大腿道:“我想起来了,那日,我说怎么瞧着那人眼熟来着!听你这样说,八成就是涂少爷啊。”
“怎么?你见过他?”我心里一震。
“最近一次列阵的时候远远地晃了一眼,没看多真切。但我先前只是觉得眼熟,也没想过会是涂少爷,唉,若是晓得是他,我早就与唐副使说了!”
“他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肯定瘦了……”
“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哪里能胖得起来?那天远远地瞧着,也没看见他有哪儿不对劲。哎,鹭鸶小姐,你别担心,等我回去跟唐副使说,叫他把涂少爷要过来。”
平果儿抬头瞧我一眼,轻轻地道:“鹭鸶,有他的消息了,你怎么还哭?”
是啊,终于有他的消息了。
这么多天来,沈青铎说没事,闵秋宵说没事,许家小姐说没事,可谁都不能给我一个确切的回答。只有盛春,他真真切切地瞧见他了。
我开心极了。
盛春又宽慰了我几句,便起身要走:“鹭鸶小姐,我不能多停,涂少爷的事,回去我就跟唐副使说。没事的,肯定没事。对了,鹭鸶小姐,边疆路途遥远,要捎个信太困难,你什么时候回济南了,也替我转告巧哥儿一声,就说我好得很,等打完仗,我就回去!”
我点头应下,他冲我粲然一笑,转身离开茶楼。
我一个人呆呆地坐了一会儿,抹抹脸上的泪,回身对平果儿与今宁浅浅一笑:“咱们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卡过去了。。。感谢萝卜的植物大战僵尸~~~~
踏春(一)
有了真真切切的消息,我总觉得好像周遭一下子便暖了起来,替平果儿念故事都不嫌乏味了。
平果儿回来之后愈发地努力,因为他崇拜的对象由一个变成了两个,先前只是王爷,现今盛春策马疾驰的背影也成了他每日必赞的场景。
我闲来无事,便开始在心里暗暗盘算,等回了济南,就去打听哪家的武馆好些……想一会儿,就总觉得困顿,唉,谁让这几日阳光特别好呢,晒得满地新发的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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