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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大龄凤凰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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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绯轻声提醒,「公主,天还有点凉,披着吧。」一件绣金边白狐大氅落上肩头,包住纤细修长身子。

望着掠过天边的飞鸟,她慨然一叹,「云绯,陛下会听从我的建议吗?还是依然下不了决心,为朝臣左右而考虑再三?」

「公主勿忧,陛下圣明,当知何者为重,不会做出对凤瑶国不利的决定。」女王只是顾虑太多,担心做不好一个受万民爱戴的好皇帝。

「希望如你所言,凤瑶国万世昌平。」她唯有此愿,望国运昌隆,百姓们安居乐业,不受战火波及。

因为紧邻皇宫,因此贵为公主的凤栖岚并未乘舆或骑马,以步行的方式一步一步走向巍峨耸立的宫门,守门的禁卫军识得公主并未阻拦,任其通行。

风,带着三月的凉意,吹拂她柔顺乌发,沁入鼻间的是桃花芳香,一丝丝、一缕缕,那嫣红的颜色是皇家女儿的心。

保家卫国刻不容缓,但是宁静平和的日子何时到来?凤栖岚为不振的国势心有忧虑,同时也心疼女王为君之苦,可怜百姓无辜,连一顿安稳饭都吃得战战兢兢。

朱红宫楼在前,她却怯了,那是她住了十六年的宫院,如今却黯然神伤,倍感凉薄。

她脸蛋明艳无双,那如春水荡漾的眸子透着一丝玉者威严,凤栖桐俯视着面前的臣子,有着深深的无力感和愧疚,力有未逮是她为君的惶恐。

子嗣不盛的凤瑶国皇室原有数名小皇子,可都因宫中内斗而不及成年,无一活过十六,以至於女王监国,由自幼为父玉所栽培的她即位,继承泱泱大统。

这王位她坐得很不安,因为有个人比她更合适,若非立长不立次的皇家祖训,她大概无缘登上大宝,只是籍籍无名的皇家公主,任由王上为大业为主婚配邻国皇族。

而这也是她对不住皇妹的地方,指婚南风国尘逸王爷却惨遭退婚,害心高气傲的皇妹从此不论终身大事,更加拚命於战场朝堂之上,把自己逼得如男儿般强悍,以护卫她这无能的一国之君。

「陛下,你要三思而後行,北蛮意欲为何尚需观望,我们加强布防只会引起疑虑,反倒惹祸,而腾龙国国力强盛,是否野心勃勃不可确知,然若与其同盟,恐怕是与虎谋皮,还望陛下不可急躁冒进。」左相管仲汉朗声说道,态度狂妄而目中无人。

「左相所言差矣,北蛮军队囤粮造车,积极练兵,大有兵压我朝之势,若是置之不理,视若无睹,国家大危,管相爷忍心看烽火连天,军士浴血?」右相苏无策温雅一笑,说的话却犀利无比。

北蛮威胁一日不除必成大患,等他们养足了精神、兵强马壮是凤瑶国之忧,先发制人,不做刀俎,即使局势不清也要预做防范,不教蛮族铁骑跨过烟岚山一步。

「唉!小儿多虑,那不过是一般的操练,囤积粮食只为过冬,右相过於杞人忧天了,年轻人难免目光不够辽。」管仲汉语带讽意,不信任年方二十七的年轻宰相能力。

年过半百的管仲汉势力早就深植朝堂,朝廷上的三分势力以他最为壮实,当年最受宠的端贵妃乃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子,枕边风一吹,管家一门声势水涨船高,入仕子弟多达百人。

如今又贵为国丈,其次子乃女王侧夫,若是诞下有管家血脉的皇儿,势力更是攀上顶峰,众官员又怎能不以他马首是胆。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九龙至尊乃自家孙儿,他又何愁不大权在握,掌大半江山,凤氏玉朝尽入他手?

「是欲兴兵进犯或是操练,明眼人都瞧得清清楚楚。」苏无策表情谦和,温润如玉,声似冷泉声般清冽,「老相爷偏不放在心上,恐怕是年岁已高,思虑不及往昔清明,为免老相爷为国事过度劳心劳力,而伤及金贵身子,不妨急流勇退,做告老还乡的打算,勿让陛下为你忧心,深感愧意。」

他字里行间不带一句恶言,却句句紮人心窝,隐喻左相已然老迈,脑子不灵光了,人老要服老,不要自认青壮,半条腿踏进棺材的老头子就该含贻弄孙,坐看夕晖西下,不要学年轻人逞强,拖垮一把老骨头。

「苏无策,你是什麽意思指本相老了,不能再为国尽忠吗?哼,想我在朝中翻云覆雨时,你还在地上爬呢!小儿见识果然是女人头发,久长无智。」管仲汉面色不善地一哼,甩袖以示不齿。

凤栖桐听了眼底闪过一丝怒色,纤手在袖内紧握成拳。

头发长,见识少,他这句无疑打了女王一耳光,暗指女王的王位坐得稳是他管家的功劳,否则她区区一名女子岂能坐上大位?

管仲汉向来瞧不起女人,认为她们最大的功用是暖床和生孩子,女子为玉始终是他喉中一根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的刺,偏偏先王有遗命,他不得不辅佐,却总觉得憋屈,不甘心堂堂男儿得向「儿媳」下跪,还得恭恭敬敬口呼万岁。

可是他忘了一件事,若非端贵妃在先王耳边软语几句,今日的左相之位也轮不到他来坐。

苏无策却是含笑以对,宠辱不惊。「老相爷莫非真老眼昏花了,瞧不见本相这一身朝服?我与你同朝为官,地位不分上下,你无视本朝律令直呼本相名讳,莫非是有不敬之意?本相为你感到无限惶惧,臣子锋头再健也不能高过当今圣上啊。」

「你……你挖个坑让老夫跳,居心何在。」

毛没长齐的小子也敢跟他斗,他跺跺脚就能让他从右相之位摔下去。

管仲汉自视是凤瑶国第一人,他连女帝都不放在眼里,不时以多方势力相逼,何况是眼前入朝未久的新宰相,他私底下的实力远不及布局多年的自己。

「本相是担心老相爷年老气衰,体力不济,万一过於忧民忧国而病倒了,这是凤瑶国上下的大不幸,望老相爷为陛下保重呀!」苏无策笑颜未改,温雅若风,一派谦谦君子风范,一双微勾的桃花眼流露出意气风发。

「你在诅咒本相爷,你……可恨小辈,目空一切,仗着一点圣宠就想直上九霄吗?陛下,如此狂妄之徒,岂能容他?他将成我凤瑶国之祸患呀!老臣请旨撤了他右相之位。」他不信他能张狂到几时!

「陛下圣明,当知何为贤臣,老相爷怎麽胆敢以下犯下,‘命令’陛下撤相摘爵呢!难道这大好江山已易主,成了老相爷你的天下?」苏无策故作震讶地说。谋逆之罪可诛九族,管仲汉他担得起吗?

「你……」老相爷气得涨红了脸,吹胡子瞪眼的。

听着臣子们的争执,面色平静的凤栖桐只觉得头疼不已。一方是倚重的臣子,一方势力盘根错节,她能偏倾一方而不顾念另一方感受吗?着实为难她。

「两位相爷无须争执,北蛮的野心一直是我朝的心头大患,朕在位之年绝不让百姓受苦,生灵涂炭,尔等可退下了,明日早朝再议。」她抿紧唇。每个人都想逼她,真当她无羽凤凰,飞不上九重云霄。

「陛下,请听老臣一言……」

「陛下,北蛮之事迫在眉睫……」

「朕乏了,下去吧!」她一挥手,显得意兴阑珊。

「是,臣等遵旨。」

管仲汉仍有些盛气淩人的想「指教」女王陛下,可看出女王不悦与疲惫的苏无策刻意走向他身侧,半是搀扶、半是施压地拖着愠色渐生的老相爷离去,不让他老人家的叨念扰了陛下清静。

他本无意在下朝後还至御书房见驾,但是一得知管仲汉又仗着权势欲左右女王决意,拖延边防布局之事,他才匆匆进宫。

唉,位高则孤寒,看似风光无限的女王也处处受制於人。

凤栖桐独坐在御书房内,好半晌,宫人通传邀凤公主来了。

「叫你晚膳过後再过来,你怎麽老是不听话,自个儿身子不顾好是存心让人心疼吗?」望着自金阳下那抹走入的红影,她眸光带柔地轻斥。

「陛下,你多劳了。」凤栖岚本想进入正题,可瞧见姊姊的疲态,说出的话转成了另一句。瞧皇姊眼下的暗影,想必又有多日未能好好安歇。

「无妨,倒是你奔波一日,才该歇息。」凤栖桐一笑,吩咐宫女,「传膳。」人饿着肚子怎成,这是她最疼爱的皇妹,也是最值得信赖的人。

「不用了,陛下,臣妹不饿。」她心系天下百姓,只求苍生无虞,上天泽佑凤瑶。

「你我之间何须如此生疏的称谓,你当年用甜糯的嗓音喊姊姊时,叫朕好生怀念。」记得妹妹穿着桃红色镶狐毛小袄,小短腿摇摇晃晃地走来,小脸红咚咚,甜嗓软嫩地喊着……

「皇姊,是臣妹不好,臣妹来讨骂了。」舒眉展颜,凤栖岚扬起一股如春日百花盛开般的明艳笑靥。

「你哟!还是这麽顽皮,都几岁的人了,要是早几年成亲,都已是好几个孩子的娘亲……」她神色一敛,话到一半歉然的打住,伤心往事无意中提起仍教人感慨良多。

眼眸深处快速掠过一抹痛色的凤栖岚,状若无事的谈笑,「皇姊别尽顾着打趣皇妹,你腹中这一胎若是皇子便是皇长子,恐怕朝中又要多生变故了。」

凤栖桐,乃凤瑶国「擒凤女王」,今年二十有五,她十八岁登基,二十岁纳王夫,在诸多压力下方在两年後才有一女,为王夫石忍墨所出,封为「无双公主」,时隔三年才又有孕在身。

但这一胎以侍寝日来算,极有可能是侧夫王征甫的骨肉,虽是女王亲出,可父亲为何人意义重大,攸关朝廷派系的权力变动,谁掌握了皇长子谁便得势,父系家族将凭子为贵,在朝中呼风唤雨。

除非女王仅有公主,那就又是另一番局面了。

想到三个月大的孩子,抚着小腹的凤栖桐露出为人母的慈容。「朕不会让太医滴血认父,都是朕十月怀胎所出的皇儿,有能力者居上位,不分嫡庶长幼。」

「可是生儿若肖父,很容易由面容上辨认,若是有心人居中挑弄……」一场夺嫡风波怕是避免不了,虽然後宫王夫仅仅三名,但论起心计争斗何曾少过。

身为一国之君却无法自主婚姻,说来何其可悲?明明倾心仅一人,愿一生一世一双人,却是造化弄人,纵有再多不愿也得接纳旁人。

「这点朕有打算,不论是皇子或皇女皆由王夫教导,两名侧夫无权置喙,朕要剔除侧夫擅权的可能。」她已经令所爱之人备受屈辱,不能让他连执掌後宫的权力旁落,任人宰割。

闻言,凤栖岚秀眉轻颦。「皇姊,你真的认为管仲汉那老匹夫会坐视一夫独大吗?且听臣妹一言,尽快与腾龙国建立同盟,借助腾龙国的强盛加强我国抵御外侮的能力,没了外敌皇姊便可专注於朝政,建立无可动摇的皇权,不能任臣势大过君威。」

她敛眉苦笑。「朕何尝不愿独揽君权,凤仪天下?可朕双臂被人牵制住,兵部不发粮、不发兵,户部又掌控左相手中,钱财不出何以养兵?朕也是有心无力。」

「皇姊,臣妹愿出使腾龙国,保全我凤瑶国千秋大业!」凤栖岚自请出使,为君分忧。

「……这事日後再提,朕要与群臣商讨後再做定夺。」凤栖桐心有顾忌,拿不定主意。

「皇姊……」

她不耐烦地挥挥套着玉扳指的纤手,不想多谈,「先用膳吧,别饿着了。朕对南方的风俗民情颇有兴趣,皇妹不妨说来让朕开怀开怀,自家姊妹只讲亲情不论国事……」

 

第二章

「岚妹。」

凤栖岚要离开皇宫时,有宫人请她移步,她认得那是谁身旁的人,方来到一处偏殿,就见飞凤旋天盘青螭石柱後,立了位身着绣金祥云青袍男子,他清逸文雅,丰神俊秀,炯亮有神的双目中透出柔和睿智。

风吹动他的乌发衣袍,翩然犹似谪仙,恍若欲乘风而去,日月星辰难比上其风采。

「忍墨哥哥……不,该改口喊你一声皇姊夫,都这麽多年了还老改不过来,真是糟糕。」幸好宫女太监都避得远远,别无他人,不然她又要落人口实,让人参上一本。

凤栖桐、凤栖岚、王夫石忍墨,三人是青梅竹马。

石忍墨原本的身分是长公主的侍卫长,官拜三品,统千名禁卫军,贴身保卫凤栖桐,或许是日久生情,三个人之间渐起变化,凤栖桐对容貌出众的石忍墨情愫暗生,多次藉故亲近,爱意渐浓,王夫非他不可。

至於石忍墨怎麽想就无人得知了,因为没人问他愿不愿意情定新玉,一纸圣旨下达,他便成为众人羡慕嫉妒的对象,命运从不由他自己做主。

但入宫以来,两人情感虽称不上琴瑟和呜倒也亲昵,且因为女王的私心,王夫所居的「缱绻宫」是女王最常流连的处所,大半个月皆在此就寝,圣眷甚深,特别令人倾羡。

他轻笑,眼底有纵容和宠溺!「忍墨哥哥也好,皇姊夫也罢,都是同一个人,你我之间无须拘泥世俗礼节,我可还记得你掉牙的模样,哭哭啼啼的藏着乳牙不给碰,说少了一块小骨头,要仇太医把牙装回去。」

凤栖岚难为情地横娣他一眼,「多久以前的事儿还拿出来取笑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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