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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抢夫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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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鱼什么也没说,轻轻将唐十九往后一推,走前几步,做了一个手势。
那个手势,意味着,请战。
沈云谈挑挑眉,鼻子里哼出一个冷笑,他对那个请战的手势熟若无睹,径自向唐十九走过去。
看着他伸出来的手,唐十九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
“你……怕我……”沈云谈只觉得心口一窒,仿佛被人剜了一刀,生生地疼。
不等唐十九回答,唐鱼一声清叱,软剑一抖,已经向他腰际攻去。
沈云谈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连头也不回,只回手一抓,已将软剑捏在指间。
“不要碍事。”他手臂轻抖,唐鱼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身子已经被人甩将出去,呕出一大口血。
清冷的笑意凝在唇边,像带着血的镰刀,他原本不愿意在唐十九面前杀人,然而这个少年,却意外地胆大。沈云谈的声音温柔如水,斜眼瞥着趴在地上,勉勉强强撑起身子的唐鱼,用哄孩子一样的口吻,轻轻道:“再纠缠,杀了你哦。”
第三十三章 妹妹
眼前不过那么一花,甚至还没回过神来,唐鱼已经被打得满口鲜血,神隐出神入化的武功让唐十九腾起一身冷汗。
沈云谈出了手,才有点后悔,估计这一掌太狠辣了,万一把这小子打废了,恐怕吓着十九。眼角一瞥,已然看见唐鱼摇摇晃晃地撑着身子站起,放松口气,放出句狠话吓着,转而向唐十九伸出了手,尽量温柔道。
“十九,别怕唐门,我来接你了。”
他尽量做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然而此时他脸上带着黑纹面具,遮住眼鼻,只露出墨玉一样的眼珠子和微微上翘的嘴角,显得格外不坏好心。
十九后面有窗户,退无可退,欲哭无泪:神隐老大,我不是怕唐门,我是怕你。
即便这个男人曾经出手救过她,还温柔地为她上过药,然而此时此刻,她还是觉得很可怕。
唐十九是个脸上藏不住心事的人,沈云谈心里重叹一口气。藏在黑面具下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落寞。
其实他一向是善于隐藏感情的人,此番虽然是真情流露,但多少是做给唐十九看的。
果然,唐十九眉头微皱,自己也不知为何,此番再见神隐,突然变得优柔寡断起来,总是觉得他身上有股残忍而熟悉的感觉,让她想靠近探寻却又有点想敬而远之。
沈云谈大喜,伸手欲拉她。其实若要用强,他大可扛上唐十九就走。但是因不想吓着她,故慢慢试探。唐十九一个表情,一个眼神,都能轻易地,让他坚固如堡垒的理智,产生裂痕。
他的手将要碰到她的时,软剑再度送到!
唐鱼嘴角依旧不断地渗出鲜血:“神隐,你还没有杀了我!”声音意外地尖利起来,划破长空,带着必死的决意。
沈云谈轻轻避过,心中已经存了几分钦佩。看这个人的身形也就是十三四岁的年龄,却有着如此的倔强。
适才一招使出,唐鱼又呕出一大口鲜血,扶着桌角撑着,硬挡在唐十九面前:“当年你一招将我打得动弹不得,如今看看,我能撑上几招!”
白亮的闪电划过夜空,打在唐鱼残破的脸上,极其狰狞。
沈云谈被他扭曲的面容吓了一跳,眉头皱皱:“哦……你怎么变得?嘿,今日无暇和你废话!”
他手指微曲,眼中杀意大盛。
唐十九一把按住唐鱼肩膀:“你别杀他!我和你走就是!”
她的关切溢于言表,沈云谈只觉得心口仿佛被大石砸中:“为何你以为,我会杀了他?”
唐十九咬着唇,一言不发。
她今晚一定生了幻觉,她一定是太挂念云谈,才会觉得眼前这个恐怖如恶鬼的男人像他!
沈云谈笑吟吟:“我不会杀他,当然不会。”言语间,身形已动。唐鱼只觉身子一轻,人已经被提起。下一瞬间,脸颊大痛,已经被神隐扇了十余个巴掌。再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被抛在地上,如同一块破抹布。
这十几个巴掌下手不重,若沈云谈有心,早拍得他头骨尽碎。饶是如此,唐鱼还是金星横冒,口鼻全是鲜血。
沈云谈用怀中帕子擦擦手,看着那少年在地上抽搐几下,费劲全身力气,跌跌撞撞地站起,忍不住赞道:“好硬气!”
鲜血和伤痕使唐鱼的脸恐怖如夜叉,但他还是站起来了。
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还能战斗!
无奈沈云谈耐性有限,无意和他玩硬汉游戏,径自绕去他身后,一掌向他后脑劈去。唐鱼亲眼看着他身形转动,感到脑后有风,却躲不过去。用尽全身力气往旁边一侧,还是被他劈中肩膀。
骨骼碎裂的声音从左肩传来,唐鱼按捺不住,凄厉的惨呼响彻天际。
唐十九握紧拳头,很没用地发现,自己的双脚竟然在打颤。倘若她有武功,定然会扑上前去与神隐一决生死。然而她现在却是个废人,毫无武功的废人!饶是如此,看着沈云谈猫捉老鼠一样戏弄唐鱼,还是忍不住大骂出口:“神隐,枉你为七尺男儿,对付一个孩子也用虐杀的手段!!你倒不如干干脆脆地杀了他!”
她的怒骂,唐鱼已经听不见,疼痛让他失去了理智,一种临界生死的刺激从心底传来。他猛然回身,顾不得左肩肩骨已然被抓得扭曲,张开满是鲜血的嘴露出森森白牙,如同垂死挣扎的野兽,一口向神隐咬去。
他自己也分辨不出,这样的拼命,究竟是为了唐门门主的那一道令,还是因了她。
他们相识不过七八日,却是他生命中笑得最多的日子。
第一次,这个十三岁的少年,第一次发现,自己手里的剑不是为了杀人而生。
沈云谈不防他这样地狠辣,急忙抽身,还是迟了,愣是被咬下一块皮肉。他激怒之下,杀意大盛。
唐鱼身上的鲜血冲入鼻腔,直入头顶。
他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已然满是血丝。虽然还是在笑着,但是唐十九已然感到他身上挥散不去的杀意和血腥。
那种杀气,不饮生人血不会消散。
那种血腥,是百千怨魂的眼泪和不甘。
唐鱼的软剑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沈云谈手中,如同一条吐信的毒蛇,向唐鱼脖颈缠去。一旦缠上,便是身首异处。
他的杀意太过狠辣凌厉,唐十九张开嘴,发现自己嗓子喑哑,竟然说不出一句话。
电光火石间,但听摧拉崩裂之声,屋顶裂开,一人穿破屋顶,锦袍飞扬间已将唐鱼带到身后,广袖一拢,愣是挡住了沈云谈杀人一剑!
唐鱼大难不死,恢复些神智,抬头一望便满脸欢喜,浑身痛楚仿佛被全然忘记:“天舒!天舒先生!”
冰雕般的脸缓缓低下,目光寒若纯冰:“撑到现在还没死,很好。方才你动作还是太慢了些。”
唐十九心中一阵恶寒:他早就来了!一直在屋顶上,看着神隐如何虐杀唐鱼!
然而唐鱼却欢喜得手足无措:“不敢不敢。”
天舒颔首,袖袍一送将他送至唐十九旁边:“还有能力带走她?”
他身子微转,唐十九才看见,原来适才神隐并非没有得手。天舒左手衣袖的已经被软剑绞得破烂,手臂上血迹斑斑。
不知怎么的,唐十九突然生了一种错觉:“倘若唐鱼说句没有,天舒一定会当场杀了他!”
唐鱼去了大半条命,方才靠在他身上才勉强站立,如今却不知哪里来的气力,一把抱住唐十九,用肩膀撞开窗子,从楼上扑了下去。
饶是如此,他还是用完好的手臂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沈云谈适才心神大乱,险些失去神智再度胡乱杀人,此时却见天舒清凌凌一笑,长剑在手:“云谈,你的对手,是我。”
漆黑的夜空下,白亮的雨丝将天与地连成了一片。唐鱼浑身是血,拉着唐十九跌跌撞撞地,不知要走去哪里。
其实说白了,与其是他拉着唐十九,不如说唐十九撑着他。
意识消失前,他听见自己说:“解药在我怀里,你快些离开,莫被他们寻到。”
为什么……
为什么要放她走。直到陷入深沉的睡眠中,唐鱼也还在问着自己。
唐十九的笑容出现在他眼前,很近,他看着,也忍不住跟着笑,心情舒畅。她问他,你有没有掏过鸟蛋?他摇摇头,他只掏过人心。
她问他,有没有玩过扔沙包,捉迷藏,解不解得开九连环?
他摇摇头。
然后,然后她就一脸心疼,拍拍他的手,许诺以后带他上逍遥山,让她的师弟师妹们带着他玩。
那时,他脸上极力地表露出不屑,心中还是很向往的。
正如唐十九说的,他不过是个孩子。他其实……只是个孩子。
眼前迷茫成一片大雾,仿佛回到了十一岁那年。蜀地下了千年难遇的大雪,他躺在雪地中,气若游丝。有人走近身前,他极力抬起脖子去看,喉咙“呵呵”却发不出一句话。
那人撑一把油纸伞,站在他旁边,低下头看,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那人身上穿一身青袍,风雪肆虐中,仿若一朵天边的流云。极好的样貌弥漫在雪雾里,有些看不真切,恍若谪仙。
“难得的好根骨,却成了这个样子,你可想报仇?”平和不起波澜的声音响起,冷得让人一抖。
唐鱼已经说不出话,只得缓缓点头。
那人声音凌厉起来:“向谁报仇?落成这个样子,只因你自己弱小,怨不得别人。你要报仇,便须杀死过去的自己,灭绝优柔,否则谁也救你不得。”
唐鱼咬着唇,重重点头。他在襁褓期就被唐门收养成为杀手,教导的师父说他根骨奇佳,特别青睐招来妒忌。同门的师兄师姐趁他受伤之时下毒,将他弄得半死不活,丢到野外,欲将其活活冻死。
他的确不够强,倘若足够,便不会输在神隐手下,被那些小人有机可乘!
雪亮的恨意闪在眼里,那人寒冰一样的脸上毫无笑意,只轻轻颔首:“我传你武功,但不许叫师父,便唤我天舒先生即可。”
天舒……
天舒先生……
俊朗如神仙,冷漠如春冰的天舒先生。
回到唐门后,他隐瞒了天舒的事情,无视师兄师姐们惊异的脸,成为了唐门最年轻的杀手。
唐鱼十二岁那年,看着日益清秀的脸,天舒亲自递上一瓶毁容的药——只有失去一切,才可重生。那样的容貌,只会成为软弱的羁绊。
他毫无犹豫。
天舒先生……
天舒啊……
脸上火烧一样的疼痛再度传来,恍若当日,唐鱼大叫出声,从梦中惊醒,映入眼帘的是十九笑吟吟的脸:“别动,在给你上药呢。”
她放下手中的白布,眼角眉梢突然露出了调皮的笑意:“疼不疼啊?唐鱼,妹妹!”
第三十四章 围观
听到“妹妹”二字,唐鱼愣了。
低下头看了看身上的抹胸长裙,唐鱼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胸口。
这个动作让十九非常欣慰:很好很好,还不至于忘记自己是个女的,出了啥事先捂胸。
唐鱼牙齿打颤:“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唐十九一脸无辜:“我对你做了什么,我能对你做什么啊!”
由于原来那件黑衣劲装已经破烂不堪满是血污不成样子,包袱什么的又都在客栈,唐鱼别扭了一会儿,也只好认命了。
原来那夜,唐鱼拉着唐十九没走出几步,彻底昏迷不醒,唐十九背着唐鱼,在雪雾一样的大雨中,拍开了一家又一家的门。
没有人肯收留。
谁也不愿意在大雨夜收留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何况她背上背着的人生死尚未明。
直到拍打到了最后一户,那一户住在角落里,腌臜得不像样。
开门的是一个老婆婆,眼睛已经花,背也驼。她一开门,唐十九直直地就跪下了,什么也不说,只不断地磕头。
那老婆子是镇上最不受人待见的一位,她原本出身青楼,莫名其妙怀孕后被赶了出来,生下个女儿,也最终还是回归青楼。那女儿命比她还要薄,入了青楼才三五年,正是当红的时候,就得了病,死了。
镇上的人们一看不起她的出身,二觉得她是不祥人,纷纷避之不及。有些调皮捣蛋的孩子,还往她门上扔石头。
所幸收留她女儿的老鸨是个良心没坏透的女人,看她一个老婆子孤苦无依,倒将那女儿攒下的私房钱,分了一大半出来,供她养老。
她女儿生前有副好歌喉和好脸蛋,私房钱虽然不多,但也够她下半辈子丰衣足食。
看着哭得乱七八糟的唐十九,她心软了。女儿死的时候,也不过二十岁。
而此时唐十九和唐鱼身上穿的,正是老婆婆年轻时的衣衫。虽然旧了点,有些地方还有被虫子蛀过,但料子酥软,手感颇好,足以见得那婆婆当年如何颠倒众生。
唐鱼咬着后牙床:“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唐十九一脸无奈,这不是废话么,且不说是她给唐鱼换的衣衫洗的澡,光是在客栈里那么一扑一抱,已经觉得她不像男人。
唐鱼脸若寒冰:“我要穿男装。”
十九手一摊:“没有,那婆婆家里只有女装。”
唐鱼别过头,不做声。
十九逗着她说话:“原来你认识天舒。刚刚睡着的时候,我听见你喊天舒的名字了。嗯,嗯嗯,你是不是喜欢他?”
唐鱼回过头:“别胡说,天舒是……先生。”她说完这句话,过了一阵子,才低声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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