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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十两玩妃-第10部分

小说: 十两玩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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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琨跟在王爷身边多年,是不可多得的左右手,萧瑛一个动作,他已能猜着七、八分。

「王爷可是在担心朝廷里传出来的禁海令?」

「那不是随口说说,朝中大臣若联名奏折一上,我猜……此事会成。」萧瑛拧起眉,手指头在桌面上轻叩。

「既是如此,要不要敲山镇虎,吓吓地方官员?」

李琨一提,萧瑛忍俊不住,笑了,这只老狐狸,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

见萧瑛失笑,李琨忙道:「属下多嘴,王爷早已胸有成竹。」

小四看着两人一来一往,满头雾水,他搞不清那个敲山震虎要怎麽个震法,而王爷心中那根成竹又是长成怎生模样,忍不住出声问:「李叔叔,你可不可以把话讲得再清楚些?」

小四一开口,惹得萧瑛、李琨同时大笑,萧瑛转头看一眼慕容郬,只见寡言的他眼底也有着淡淡疑问。

萧瑛心想,郬练兵打仗还成,做生意……他缓缓摇头,没在天底下最肮脏的官场混过,岂能练就一颗玲珑剔透心。

「李琨,你给他们说说。」萧瑛道。

「是,王爷。」奉了命,李琨娓娓道来,「咱们靠海上经营的铺子有两百一十七家,因利润丰厚,上缴的税银也最多,再加上同样靠海上经营、与咱们有通气的铺子至少上千家,倘若在禁海令颁布之前,让大家齐齐放出风声,要一起把铺子给关了,想想,朝廷至少得损失几千万两银子税收,你说,地方官员肉不肉痛、朝廷肉不肉痛?这一痛,禁海令至少得缓个三年五载。」

李琨解释完,萧瑛目光灼灼地盯上慕容郬,凝声问:「三年,够咱们谋画了吧。」

慕容郬微颔首,是,再给他三年,定能事成。只不过,倭寇日凶,朝廷无力剿灭,继续放任下去实是大患……他微蹙双眉。

萧瑛哪会不明白他的顾虑,先他一步开口。

「郬,咱们帮朝廷一个忙,替皇上把倭寇给灭了,你觉得怎样?」

看着萧瑛那双狐狸似的狡猾目光,慕容郬莞尔一笑。「帮这个忙的同时,王爷不会剥下朝廷一层皮吗?」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郬也。只不过你话说得太严重,我岂有本事剥下朝廷一层皮,能削下那麽一片小皮屑,本王也就心满意足了。」他摇着扇子轻笑起来。

慕容郬摇头,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不过是几个眼神流转间,默契绝佳、心意相通的两人,已知对方心底盘算。

「我想的,能成吗?」萧瑛挑眉浅问。

「能。我们在青鹿岛的庄子,养了三千名水师,已经日夜操练了一年,足堪大用。」慕容郬回道。

青鹿岛是座无人小岛,岛上有许多野生鹿,故得其名,在出海贸易时,萧瑛发现这座小岛,因岛上林木蓊郁,天然木材丰富,慕容郬灵机一动,召集许多造船好手,在那里建了船厂。

这些年,王府的船再不依赖别的船厂供给,再加上萧瑛很肯在造船上头重砸银两,因此造出来的船比别人做的更坚固、性能更优。

後来慕容郬决定在那里建庄,征沿海渔家子弟入庄训练,因那里离内陆较远,且水师经常要入海训练,这样一来便不易被朝廷察觉。

「你打算怎麽做?」萧瑛放下账本,目光直视慕容郬。

对兵事武功,他不如慕容郬,但他的决策与判断力,实属人中龙凤,尤其是那双满含自信的深邃目光,往往让人不自觉的产生信赖。

「沿海县城当中,以临田倭寇闹得最凶,士兵经常在睡梦中被劫杀,损失惨重,当地的驻军首领周成康苦於徵召不到民兵,不只一次向朝廷上奏本,而朝廷里正为了禁海令之事吵嚷不休,迟迟不派军增援。

「我打算让黄庭率领五百水师,化整为零,各自投军,只要黄庭能自告奋勇、屡建军功,周成康自然会让他带领水师。」

之後一步步扩军、增兵,慢慢将庄子里养的三千名水师送进海防线里,依他们的能耐,想在军队中脱颖而出并不困难。

倘若李琨的敲山震虎之计能成,便可一方面让朝廷看见开放海运的重要性,一方面借由这支生力军,让朝廷明白倭寇不足为惧。

几年下来,他们的人一一被拔擢上去,祁凤皇朝的海防自然而然控制在他们的手中。

慕容郬的话只讲一半,萧瑛和李琨便把事情给想齐全了。

「就这麽去办吧,水师都督李晋海是我们的人,再从青鹿岛增派千名水师给他,告诉他,从现在起再不必保留实力,倾全力、建战功。」萧瑛发令。

「好,我立刻发信给黄庭和李晋海。」

紧接着,萧瑛与两人再谈了几件生意上的事及当今朝局,便与慕容郬和小四一前一後走出绸缎庄。

绸缎庄外头自有几名家丁候着,王爷一走,他们马上尾随在後。

小四走着,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拉起笑脸对萧瑛说:「王爷,那个宫节前几日又破了个案子,现在邑县百姓在背地里都喊他宫青天呢。」

宫节是朝廷新派任邑县的县太爷,才来月余,就赢得百姓爱戴。

他在五年前便考上进士,殿试时还是一甲探花郎,可惜先皇驾崩,新皇重武、不崇文,再加上宫节家世平平,虽有个在吏部当差的父亲,可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六品官,在诸多原因下,派任的事便一路耽搁了,好不容易等了五年才得到朝廷派令。

「什麽样的案子?」听着小四的八卦,萧瑛笑问。

小四向慕容郬望去一眼,见寡言的他微微点头,这才打开话匣子。

「据说有百姓在山脚下发现一具屍体,人人都当他是失足,从山坡滚下来时後脑砸到石头,才会意外死亡,连仵作看过屍体,也认定是意外,便要填了屍格【注解:仵作检验案中死者屍身状态时所填写的表格,也称验状、屍单。】,让家属把人给领回去,没想到宫节现场查看,不过一炷香工夫,就替这个意外翻了案。」

「从童岳手上翻案?那可就真有几分本事了。」萧瑛低声道。

邑县的仵作童岳是个老江湖,之前几任县太爷昏庸糊涂,县里的大小命案几乎都是靠他一手破案的,他说东,谁敢驳了他的判断,没想到这个宫节倒是挺有两下子的,一来就压下地头蛇。

「可不是吗?宫节一到,马上问,有没有人破坏现场。」

「破坏现场」四字,原本无人懂得,但在宫节接连破过几桩无头公案後,大家便全明白了,日後宫节要求下属,任何案发现场都得围上黄色布条,不准旁人进入,因他得靠着现场留下的蛛丝马迹来判断案子。

「然後呢?」

「宫节进到现场,开始细细观察附近的泥土、石块,以及死者身上的伤势,没多久他便笃定的开口,说:『此人绝非意外失足,而是谋杀。』」

此话一出,附近围观的百姓皆发出惊呼声,混在百姓当中的慕容郬自然也感意外,明明左看右看横看竖看都是桩意外,怎地到了他眼里竟成了谋杀?

「有几分证据讲几分话,他凭什麽这样讲?」

「童岳也是这般应话,对於宫节屡屡驳了他的判断,令他颜面无光,私底下童岳不晓得给人使过多少次绊子。

「宫节回答童岳,倘若死者是因为後脑撞到石头而亡,石头尖锐、染血的部分应该朝上方,而非隐在泥土中间,并且死者头上的伤口不只一个,可见得是凶手高举石头、连续砸死者後脑,导致死者死亡後才随手将石头丢弃。

「再者,死者背上有横向伤口,胸前却没有,倘若是死者失足,一路从山坡上滚下,前後应该有一致的伤口,而非只在前胸。由此可推测出,杀人犯定是与死者相互拉扯纠缠,两人一起从山坡上滚下,才会造成後背的横向伤口,因此宫节认定此案为谋杀,并下令找到背部有横向伤口之人。

「当时慕容公子注意到围观人群里,有一名身材中等、目光闪烁的男子,在宫节发令时面露惊惶神色,他本想趁着无人注意,退出围观人潮,慕容公子立刻转身,几个飞身纵跃,一把逮住那个男人,动手将他衣服撕开,果然,他背部有着和死者相似的横向伤口。」

讲到慕容郬的举止,小四手舞足蹈、眼底泛起光彩,佩服的神情油然而生。

自宫节到邑县的第一天,慕容郬便注意到他,一个没背景、看起来斯文柔弱的县太爷,如何能让衙门里的老差役对他服服贴贴,那些人可是当值了十几年的老油条,又被前几任县官养得肥硕,倘若他不能教人服气,怕是待不了几日就处处被掣肘。

没想到,宫节果真有些手段,虽无人相帮,也渐渐在官衙里立威、站稳脚步,是个颇不简单的人物,慕容郬原本有意为萧瑛延揽他,後来经过再三考虑,还是决定再观察一阵,他可不愿招来一头白眼狼【注解:指忘恩负义、翻脸不认人,或是得了别人恩惠却反过来恩将仇报的人。】,坏了他们多年的精心布置。

之後,他埋在宫节身边的暗桩传回消息,他发觉宫节太清廉,乾净得不像个当官的,如今这番时势,当官不受贿已属难得,他竟是连上官都不肯巴结,这样的官儿怕是做不了太久,於是他才会想办法帮宫节一把。

「那人认罪了?」萧瑛追问。

「凶手自然是矢口否认,说他与死者并不相识,而背上的伤是数日前下雨,行路不慎滚下山坡造成的,可最厉害的来喽,王爷,你知道吗,宫节只讲四个字便让他俯首认罪。」

「他说了什麽?」

「宫节说:『红灯赌坊』。」

「红灯赌坊?他怎麽笃定这四个字能让凶手认罪?」

「这点,慕容公子上前问啦,宫节回答,当时只是猜测,并无半分把握,是他发现凶手的视线频频落在他身後小吏手上,而那名小吏手上拿着的,正是从死者身上搜出来、红灯赌坊开出的借条,於是便赌上这一把,没想到那人听到这四个字,脚就软了。」

想来,那个赌坊里有人证,可证明他正是杀人弃屍的元凶。

「这个宫节,好心机啊。」

扬起笑意,春风拂上萧瑛面容,引得几个经过的良家女子目不转睛,发觉失态後,纷纷掩面低头。

「他的确很能看透人心。」

寡言的慕容郬开口,他的眼界高,自是不易看人入眼,但几番细查之下,他认为那人的人品……值得深交。

「想当年,他二十岁便拿下殿试探花郎,还有人说他看起来愣头愣脑的,若非他父亲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六品小官,恐怕会有试场不公的谣言传开来。」

「王爷认识宫节?」小四惊讶问。

萧瑛莞尔。「没见过,可我知道他父亲宫展,那人官誉清廉,很有些节操,在京官为东宫太子之争闹得沸沸扬扬时,他彷佛事不关己般,仍日日应卯当差。

「宫展不走後门、不结交党派也不敛财,京官中相交的朋友没几个,他家中不甚富裕,却也不肯受贿纳污,曾有大官要他在职位上行个方便,他硬是拒绝了,真正是个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好官。

「宫展除宫节一个儿子外,还有个十三岁的女儿宫晴,媳妇吴氏和五岁的孙子宫华,只不过宫华体弱多病,曾有人传说,他熬不过五岁。」

慕容郬原本还怀疑,宫节当官怎麽能够当得那般乾净,如今听了王爷的话,他方才明白,原来他的廉洁是承自家风。

「难怪他们两袖清风,连个仆役长工都请不起,宫节是我见过最穷的县太爷。不过,如今宫华已经十岁,不但长得清秀俊朗,还满腹诗书,聪明伶俐,才搬来邑县不多久,邻里间就有小神童之称,可我倒是听说宫节的父亲没熬过哮喘旧疾,几年前便去世了。」小四接话。

「这件事我听说过,朝廷下了派令之後,宫节便携家带眷,把媳妇、儿子和妹妹全带往邑县上任,没想到半路遇匪,妹妹、媳妇遭了横祸,现在宫家只剩下他与儿子两个人。」看着慕容郬对宫节似乎很感兴趣,萧瑛便多聊了几句。

小四点点头。

「哦哦,原来是没了夫人哪,难怪官衙里常有媒婆进出,看来邑县有许多小户人家很想把闺女嫁给县太爷呢,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身子骨弱,宫节看起来根本不像个二十五岁的大男人,反而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似的,同儿子站在一块儿,彷佛是一对兄弟。」

小四还想多说些什麽,却听见身边有个男子匆匆走过,嗓门很大,他呼朋引伴的喊着——

「咱们宫青天又要办案了,大夥儿快去看看!」

什麽时候宫节办案已成了凤舞城一景?萧瑛和慕容郬相视一眼,慕容郬微点头,萧瑛一哂,默契十足地跟在男子身後走去。

闲晃了几天,尽管节衣缩食,贺心秧身上的银子还是花出去不少,每兑开一两银、丢出一个铜子儿,她便心疼不已,恨不得把银子给再捞回来,坐吃山空的日子着实让人不安稳。

二十一世纪的小天才快要饿死在祁凤皇朝里了,怎麽办?

是哪个人说的,用脑子工作的治於人,用力气吃饭的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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