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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十两玩妃-第13部分

小说: 十两玩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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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道理的心安、毫无道理的平和,宫节毫无道理地信任起这个寡言男子。

宫节向慕容郬点头,打招呼,「慕容公子。」

「宫大人。」慕容郬与他互相行了礼,向他介绍萧瑛。「这位是蜀王。」

微微诧异,宫节屈身拱手。「王爷,上回的事至今尚未当面道谢,本该再次登门拜访,只是宫节刚上任,庶务繁多、尚未上手,如今相见,自当再次道谢。」

上次?萧瑛向慕容郬投去一眼,他借了自己的名头做了什麽事?

念头转过,萧瑛笑着开口,「宫大人不必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

「对王爷而言,不过举手之劳,却是解决了下官一大问题。」

宫节悄悄审视蜀王,他面如冠玉,俊朗不凡,浓眉飞扬,不怒自威,面上看来亲切,骨子里却不是这样的人,因为那双眼睛黑得太深沉,让人无从窥探,他是个城府极深的男人。

同时间,萧瑛也在打量宫节,他看起来冷静、沉稳,进退有度,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里闪着智慧芒光,看似脆弱却又无比坚韧,过度秀气斯文的眉宇间充满英气。

只不过……二十五岁?萧瑛摇头,他不相信。

「对宫大人这样的好官,能为大人助上一臂之力,本王自然是乐意的。」萧瑛顺口道,目光却直视宫节,似想看透他的真面目。

宫节倍感压力,却面目不显,他淡然一笑,轻轻带过,「多谢王爷谬赞。」

「本王有个问题,想请教宫大人。」

「王爷请说。」

「这追凶断案之术,是谁教与大人的?」

他没想到萧瑛会问得这麽直接,宫节微微皱了皱眉,沉吟半晌才道:「下官并没有得高人指导,不过是多读几本杂书,又多了那麽几分细心罢了。」

「原来如此。」萧瑛狐狸似的眼眸眯了眯,满怀心机地点点头。

没有人教……这话说得不尽不实呐,可眼前也不是刨根究底的时机,微欠身,他又问:「宫大人除断案之外,可还有其他才能?」

「下官才疏学浅,寒窗十载,如今初初上任,事事还在学习当中。」

「宫大人忒谦了。」

明明是含笑的温柔眼神,宫节却觉得咄咄逼人,看似无害的笑脸,却让他心底生起几分警觉,首度交手,他猜测不出蜀王的心思,唯知与之同处,得时刻提高警觉。

「王爷,衙门里还有些事,下官告辞。」他猜不出萧瑛究竟有何意图,决定选择相避。

「一起走吧。」

萧瑛颔首,收回眸光,他走在前头,小四跟在身边,慕容郬和宫节尾随在後。

宫节仰头望向身边男人,慕容郬的视线不经意的与他对上,他浅哂,给宫节一个善意笑颜。

他笑了?还以为这样的冷峻男子是不会笑的,初见慕容郬,下意识认定他是将军一类的人物,没想到他竟然只是蜀王身边的侍卫,他不懂慕容郬怎肯屈就。

走出林家大门,天空之中突然响起一道惊雷,紧跟着雷声隆隆、闪电不断,无数雨点子从浓密的乌云砸下,须臾间,天地一片苍茫,急促细密的雨丝转眼工夫就淋得路人全身湿透。

宫节眯起眼睛,抬头一看,不知什麽时候变的天。

王府家丁送来两把雨伞,小四和慕容郬接过了,慕容郬往前一步、低声对萧瑛说:「我送宫大人回去。」

萧瑛点点头,与小四一起回转王府。

伞下,宫节和慕容郬并肩往府衙方向走,雨越来越大,叮叮咚咚敲在伞面上,说不清是热闹还是扰攘。

宫节望向天边厚厚的云层,叹口气问道:「听闻蜀州年年淹大水,朝廷难道放任着不管不顾?」尤其是他治下的邑县首当其冲,每年都有人因水患丧命,每任的县太爷或多或少都会因为此事遭御史弹劾。

「谁说不管不顾,朝廷年年拨银子治水,还拨了不少。」说完,他浅浅一笑。只可惜银子全喂了水鬼。

「既是如此,为什麽蜀州仍然年年淹水?」

「用人不当。」

用人不当?是指官员贪墨,还是腐官坏事?既然连慕容郬都知道朝廷用人不当,蜀王怎会不清楚?

宫节蹙眉问:「蜀州为王爷治下,为何王爷不斩贪官、革污吏,上奏朝廷,请皇上派来治水专家,让百姓不必年年受水患所苦?」

慕容郬静静想了一下,回答得隐晦,「一动不如一静。」一句让人满头雾水的话,宫节却听懂了。

难道果真如华儿所言,萧瑛并非表面所见,乐於当一名闲散王爷?

他不能动,因为一有动作便是收买人心、有所图谋,他只能风花雪月,留名於风月,不能计较官场是非?

又或许,那样一群不当的治水官员,还是朝廷派来试探他的奸细?

都经过五年了,萧栤那张龙椅仍然坐不安稳吗?他还是时刻惶恐着有人要来抢夺?

当皇帝难,当明君贤君更是难上加难,这麽为难的事,真不明白怎就有那麽多人抢成一团。

宫节淡淡一笑,抬头望天。「这场雨会下很久吗?」

「不知道,但若三日内雨水不停,宫大人最好尽快布置妥当,准备安排难民去处。」

意思是三日不停,便会酿成水灾?听说去年一口气雨水整整下了三十日,那麽百姓要何以为生?宫节叹息。

方才萧瑛问他,除断案之外,可还有其他才能,难道指的就是此事?萧瑛在等着看,看他如何处理即将到来的水灾?

垂眸,他问:「我该怎麽做?」

没道理地,宫节竟然相信慕容郬会给他一个答案,他们不过是萍水之交,偶尔出手相助已是盛情难还,慕容郬并没有义务得帮他这个忙。

宫节在心底暗自嘲笑自己天真时,没想到慕容郬竟然开口了。

「走一趟知府衙门,向蒋大人征借人手。」

征借人手?

听说年年水患一起,别说衙门差役,便是领头官员也是带着财产、携老扶幼的逃命去,人总是要顾及自己的性命,才照管得到其他,毕竟是天灾,便是朝廷要怪,也怪不到官员自保。

所以征借人手……宫节恍然大悟。

是,他得在豪雨成灾之前,先一步借到人力,若等事到临头,别说借,蒋大人自己都不晓得找不找得到属下保护他全家逃命。

有了足够的人力,他才能做好各项防灾工作。水患时期,定有宵小趁机打家劫舍,如何让百牲在水灾来临时有最少损失、最少死亡,便是他当下该做的事。

抬起眉眼,他饱含笑意的对慕容郬说:「谢谢慕容公子的提醒,我明白了。」

看着宫节瞬间发亮的双眼,不明所以地,他心头微微一颤,忍不住想伸手揉上他的头,可……他这是在想什麽?宫节可是个男人呐。

转开头,慕容郬淡淡应一声,「宫大人客气了。」



第七章、大雨成灾

宫节从知府大人那里借来两百名兵卒,一回到府衙,就将人手分派下去,他从当中挑出二十个口齿伶俐的、三十余名能认字读写的留下,剩余的一百多人全发派到近郊,砍竹子造筏,而县府衙差负责安排这两百人的饮食起居、生活所需。

他大笔一挥,写下几条防范水灾需要注意的条例,诸如:储备乾粮,将家中对像搬往高处、随时备妥紧急包袱、制作阻水沙袋……等等,再让挑选出来能读写的三十余人照他所写的,利用今晚腾写千份,明日再交由口齿清晰的兵丁,分送到邑县每户人家里,并加以解释。

宫节就住在衙门後头的公廨吏舍,因地方不大、屋舍老旧,多数的官员都在外头置产或赁屋,因此现在里头只住了宫节和其他两三户人家,宫节没考虑过住在外头,实因阮囊羞涩,能省则省。

他们与其他两户人家共享一个大门,门後有五个院子,因宫家人口不多,所以只分配到後头一个小院落,六间房住他们一家子刚刚好。

院子里有一口井和一株老树,老树枝叶茂盛、树干粗大,宫华初来乍到,见到这棵树时曾笑道:「夏日里,有好地方可以乘凉了。」

墙边还有几棵芭蕉和一块花圃,刚搬进来时,花圃里杂草丛生,现在已整治得略略有模有样了。

宫节把事情交代下去後,便带着邑县图志回到公廨,两名正在厅里缝缝补补的婢女听见声响,探头往外看。

这两名婢女是蜀王所赠,名唤紫屏、苓秋,芳龄十三,她们进门後,宫节没再为她们更名,本来宫节雇了个婆子来家里准备三餐,可婆子年纪太大、厨艺不佳,恰恰苓秋做得一手好菜,宫家父子可怜了几日的肠胃总算得到救赎。

雨滴滴答答下着,打在芭蕉叶上分外大声,紫屏眼尖,看见是宫节回来,马上拿把伞迎到门口。

「大人回来了。」紫屏低声道。

他们齐齐走过院子,一阵风挟带雨丝吹来,宫节冷不防打了个喷嚏,他吸吸鼻子问:「少爷人呢?」

「少爷在书房里,已经读好几个时辰的书册了,午餐吃得也不专心,随意吃两口又回书房里窝着。」

紫屏口气里带出几分薄怨,真不晓得什麽书这般好看,让人茶饭不思,白白浪费了芬秋在厨房忙和整个上午。

「我去换下衣服。」

宫节朝紫屏点头,迳自往屋里去,他不习惯让人伺候,两个丫头也知道他的脾性,便各自做各自的事。

她们是那日慕容郬连同长随一起送来的,经过细细挑选,心性、脾气都是好的,她们不像外头那些不正经女子,心底存着不该有的心思,尽管有好事者捕风捉影、张口谣传,说她们两人是蜀王送给宫节做通房小妾的,也没影响两人的处事作为。

她们自忖只要行得正、坐得端,何惧他人之言。

因此两人在服侍大人、少爷时更加谨言慎行、小心翼翼,如无事便尽量不在主子跟前晃,免得有心人说嘴。

宫节换好衣服後绕进书房,宫华见着他,严肃的小脸拉出一道光华。

宫节朝他微微点头,走近,看他在读什麽。「中午有没有好好吃饭?你现在正在长身子,营养很重要。」

「华儿知道。」宫华低头应下。

他看着儿子一身沉稳气质,一双眼睛隐含郁色,实不像十岁小儿,只是奈何家逢巨变,再天真的孩子也得迅速长大。

如果能够选择,他情愿孩子痴憨一些、快乐一点,可惜环境非由他所能决定。

摸摸宫华的头,心底有几分不舍,扬起眉,他说道:「读书是好事,不为颜如玉、不为黄金屋,为的是那份见识与胸襟,但也不能成天窝在书房里,身子骨还是要顾的,天底下没有任何东西值得用健康去交换。」

「华儿明白,我会经常到屋外绕绕。」

宫节点点头後道:「我想了又想,男孩子总不能肩难挑、手难提,连上街都得乘轿,待过几日,我想寻人帮你聘个师父,教你武艺。」

「华儿愿意习武,但还是觉得应该先置下房产,再花这笔银子。」

这件事,他也盘算过好几次,住在这里,进进出出、人多嘴杂,想要有些隐私竟是不能,无论如何还是有自己的家宅比较安妥些。

宫节听着他的话,心有所感,这孩子竟也懂得替家里设想。

的确,祁凤皇朝官员俸禄并不多,七品县太爷每月只能领十二两银,一家子吃饭、开销,若是再摊上官场应酬,根本不够用,幸而宫节不为陞迁而四处交际,然眼下家里多了紫屏和苓秋,想赁屋买房,都得再节省。

「我是担心,这一等二等的……你就要大了。」

「放心,华儿每日清晨都绕着院子跑上几十圈。」

「那个院子才多大,跑上几十圈能顶什麽用,况且遇上下雨下雪的还能跑?」

宫华自然明白,那话儿也不过是安慰长辈的心思。

宫节淡淡一笑,把话题揭过。「算了,那件事日後再议,华儿,你过来帮我看看。」

他把邑县地图摊开,放在桌上,右手下意识地转动毛笔,左手指顺着邑县城区、郊区绕过一圈,又回到凤舞城内,他低声自语,「倘若淹水的话,我该怎麽疏散百姓?」

他看一眼外头,会淹吗?外面的雨势并不大,难道……

「听说,每年三月蜀州有几个县都会泡在大水当中,尤其以邑县首当其冲,难道这场雨会下大?」宫华蹙眉问。

「不确定,但有人提醒我,如果雨连下三天仍然不停,水灾的机率就大了。」

「那人是……」

「慕容郬。」

「蜀王的人?上次领人来为我们解困的那位先生?」

对於慕容郬,他仅耳闻、不曾面遇,但是提到蜀王,他的眼睛瞬间发亮,凝肃的小脸勾起一抹真心的笑意。

宫节静望他,不明白他对萧瑛的印象怎会那样好,他老说萧瑛足智多谋、肩有担当,说他仁慈善良、是定国梁柱……华儿给的佳评和外头所传的全然不一样。

不过一次会晤、慕容郬一句「一动不如一静」,让他不得不承认,宫华的确对蜀王的看法有几分正确,他并非是个只图安逸享乐,心中无家国唯有金钗的纨裤子弟。

那人,确是城府深、心计重……

「是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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