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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二娶西帝-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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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男子若采到此花到心上人家求亲,通常不会遭到拒绝,它代表福气、财禄和子孙满堂,与之成婚便可获得一生幸福。

但是拂阳花数量稀少,因此民间后来改以相仿的花代替,每到五月中旬的花开季节,一群未婚少女便把花别在发际,围成圆圈坐在石堆中。

而男子则在腰间挂上一串小花,对着喜欢的女子手舞足蹈,做出花开和花落的动作来吸引对方的注意,对方若有意便将花解下,送给跳舞的男子,自此缔下婚约。

所以这一天又叫花订日,象徵互许终身的意思。

「北越清雪,你不会指望我像个娘儿们扭腰摆臀取悦你吧!」南宫狂说时的表情有些狰狞,带些威胁意味。

北越清雪来不及掩嘴,噗哧一笑。「如果西帝愿意以此解忧,清雪再为难也会忍着看完。」

一想到一个大男人配戴着花舞动四肢,怎麽都觉得滑稽,尤其是他手长脚粗,躯干壮如一棵大树,真要扭来扭去,那情景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脸色一阴,他眯起一双黑瞳。「很高兴你还笑得出来,等我把你丢进一堆上狼群,你再来告诉我有不有趣。」

「说着玩笑话也会恼羞成怒,你的气量真狭小。」有失帝王风范。

「气量狭小?」他冷哼一声,高大身材矗立如山,遮在她头顶形成阴影。一敢顶撞我的人都埋在铁砂里,连块墓碑也没得立。」

柳眉一扬,春波轻漾。「那也是不错的死法,乾乾净净不留渣。」

她相信他不会无故伤害她,在相处的这段时曰里,她看得出他虽是霸道狂妄,却爱民如子,尤其是无自保能力的老弱妇孺他格外关注,发粮赈灾列为第一优先。

而她恰好在他认为不堪一击的弱女子行列,尽管她一身武学不下于他。

南宫狂不悦她的开明态度。「你还真看得开,不把生死当一回事。」

「不是看得开,而是别放太重,生离死别最磨人……啊!南宫狂,你干什麽,快把我放下!」简直是胡闹,没个分寸。

正为好友的死感伤不已,眉间的愁绪尚未退去,脚下一空的北越清雪愕然踩不到地。

「带你去卖。」他说得威风,双手一抱,不费力便将她举高离地三尺,与他双眸平视。

「别闹了,你、我两国的臣子都睁大眼瞧着,不要做出下台礼教的举动。」她可以一脚踢开他,夺回自由,可是唯恐伤及好不容易建立的邦谊,只好作罢。

他重重一嗤,「我像是怕人说闲话的人吗?谁敢在我背后嚼舌根,我就先拔掉他的舌头。」

虎目一扫,细碎的杂音立即消去,没人敢多看一眼。

不过北越侍卫怕女皇出事,遂小心翼翼的尾随其后,好在她有危险之际及时出手,不让有西狂之称的南宫狂真伤了她。

「南宫狂,你在儿戏。」她不能和他一样张狂,目无法纪。

闻言,他大笑,「怕什麽,有我在,你的安危无虞,何况我只是带你到城外散散心而已。」

真要对她下毒手不用走太远,在皇宫内便可得手,他想让一个人在西临国境内人间蒸发绝非难事,易如囊中取物。

「散心?」她一怔,露出极讶异的神情。

邪佞的勾唇低笑,他将她放在高大的黑色骏马上,人再翻身而上,坐于她身后。「呔,黑驹,让清雪瞧瞧你的栗悍。」

似懂人话的黑马仰头一嘶,牠扬蹄踢沙,由鼻孔喷气,马尾左右扫了几下便抬高前足,嘶声刚落,马身向前奔驰。

马上长大的北越清雪一眼就看出此马出自北越,牠前腿强劲有力,后足细长而不带赘肉,是匹能日行千里的好马。

而她不得不说南宫狂真的狂妄过头,抢来的马匹居然扬扬得意,还堂而皇之的展示牠的实力,一点也没有剽窃他人财物的愧色。

这点她是该佩服他,能活得无拘无东,将一切土匪行径视为理所当然,掠夺成了平日的小消遣。

教人好笑又好气,但也明白西临人本就好战,让老虎不吃肉怎麽可能,他的所作所为出自本性。

「看,那是我的江山,高山险峻,河流湍急,少了树木的屏障更显雄伟。」南宫狂骄傲的展现西临国土,深以为荣。

看得出他热爱这片土地,深深自傲拥有不畏狂沙烈日、刻苦耐劳的百姓,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成为西临的守护者,保他们万世康平。

「可相对的也十分危险,毫无遮蔽的空旷处不易藏身,若遇偷袭将无处可躲。」她以形势骤下评估,大大扫了他的兴。

他嘲笑她想得太多,有些刻意的朝她身后吹气。「那也要有人不怕死,敢在虎嘴捋须。」

北越清雪被荒芜的美震慑住,草木不生的峭壁也有它遗世独立的凄美。「可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正被一群人追杀。」

狠狠瞪着她的后脑勺,他恼怒的将拉缰的手置于她的腰上,拢紧,让她的背贴上他胸口。「北越清雪,你激怒人的本事不弱。」

马蹄嗤嗤,越过坑坑洞洞、崎岖不平的山路,踏上一望无际的山腰平台,缥缈山岚由山谷升起,形成与世隔绝的虚幻仙境。

但是再登高一望,缓缓流动的云雾似在脚下,它随着风的方向慢慢飘栘,不一会儿工夫,白雾散尽,水珠凝结的气流反映出淡淡五彩霓虹。

虽然不是富裕的国家,却也有引人入胜的绝佳美景,四季变换着不一样的景致,美如人间仙境。

「你逾矩了,西帝。」她无奈的苦笑,试图和他讲点道理。

目空一切的南宫狂不把道德规范放在眼里,笑声宏亮的将她整个人压向自己。「谁瞧见了,你这香喷喷的娇胴引诱我兽性大发。」

她先是一惊,继而稳住微乱的思绪。「十万头肥羊不要了吗?」

「你……」他蓦地一僵,不快的咒骂随即飙出。「没见过比你更可恶的女人。」专往他的痛处踩,让他心痒难耐又不得不按捺。

「我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女人,打小我接受的教育就是帝王学,未当名女子就先学习如何治国。」北越国不分男女,以长为嗣,打她一哇哇坠地便是储君。

南宫狂一听,静默了半晌,轻轻的拥了她一下又放开。「自古帝王多寂寞,你不是第一人。」

他的意思是他亦然,有他作伴,她并不孤独。

毕竟龙椅只有一张,并非人人可以爬上去坐,没有过人的智慧和极佳的耐性不得胜任,否则就算坐上也会被拉下。

「西帝,你很会安慰人。」她释怀了,为了黎民百姓,她不该再有疑惑。

北越清雪由衷的赞美,身后的男人像突然被针刺到,神色不自在的拢起双眉,有些恼色,又有些责怪,深邃眸中尽是她一头如瀑青丝。

突然,胯下黑驹莫名骚动起来,马声嘶嘶似在一不警,不肯前进的连连扬蹄踢地,呼哧呼哧的吐气。

「怎麽了?牠的情况不对劲。」懂马的北越清雪以手轻抚马颈,让牠安静下来。

「此处多毒蛇,也许……」他倏地挺直背脊,眼神锐利的眯起。

「我们遇伏了吗?」不远处银光闪闪,她警觉的耳听八方。

「可能。」他不废话,简洁有力。

娇颜露出一丝无奈。「为什麽你这麽不得人缘,每回只要一出宫便有灾厄,到底有多少敌人想要你的命?」

「江山多娇,权势诱人,谁能不动心?」说起帝王宿命,他面露嘲色。

「说的也是。」她叹息,异母妹妹虎视眈眈,从不放过扳倒她的机会。

同样际遇的两人互视一眼:心有戚戚焉。

但是眼下的处境下容他们多谈,刚才的臆测果然成真,数十名行动敏捷的刺客从四面八方涌近,刀光剑影来势汹汹。

不让人有迟疑的余地,杀声一起,数十条人影飞跃而起,招式狠厉不见留情,每刀每剑直取命门,快得教人措手下及。

「你能撂倒几人?」他抱着她飞离马背,一边询问。

她苦笑,「看情形,十个八个不成问题,多了就有点吃力。」

「好,你应付左边那几个,剩下的由我收拾。」他是男人,挨上几刀无损男儿雄风。

他忽地低头用力吻上她绋色唇办。「保护你绰绰有余。」

「你……」为他的大胆行径,她恼羞的瞪大眼,但男人已放下她开始迎敌。

很快的,白缎出手,挥向前头的数人,武功不差的北越清雪身形飘忽,忽隐忽现的来回穿梭,形若蝶舞极其优美。

而南宫狂的出剑亦是快如闪电,剑起剑落,卷走不少人手中兵器,并在他们落败之际飞快的补上一剑,剑过魂也断。

两人天衣无缝相互配合,又彼此掩护,背靠背的共同御敌。

只是双拳难敌四手,对方人数众多,采车轮战,像是永远杀下完的一波接着一波,一有人倒下,随之跳出一人递补,没完没了的让人筋疲力尽。

「君上,你先走,让我们断后。」

「陛下,臣等救驾来迟,你先保护北越女皇离开,臣等来拦住恶徒。」

北越侍卫和西临暗卫几乎同时现身,毫不犹豫的举剑相抗,将两位君王护于身后,浴血奋战多不可数的刺客。

可是在人数上,两国卫士远不及刺客,局势于他们相当不利,左支右绌的露出敌我悬殊的危急。

「红雁……」北越清雪抛不下跟她出生入死的部属。

很想留下来应战,但顾及北越清雪的安危,已中数剑的南宫狂拉起她的手往江边奔去,侍卫飞溅的血洒到两人脸上。

「跳下去。」

她一脸你疯了的神情。这江水太湍急了,人一跃下绝无生还的可能。」

「你不跳,他们就活不了。」他指着奋勇对抗的卫士,他们会为他俩战到最后一划。

「我……」抿起唇,她脸色微白。「我有恐水症,不会游泳。」

「我会潜水。」

危险逼近,南宫狂抱起她往急流一跳,扬起的巨大白浪瞬间吞没两人身影。



「冷……好冷……璃儿,添火,我……我快冻僵了……好冷……红雁……别走……冷……暖炉呢?下雪了……冷……不玩雪……我好冷……谁来加衣……」

冷得牙根打颤的人儿蜷缩着身子,口中梦呓不断,她的手脚是冰冷的,四肢不听使唤的颤抖,似正在冰天雪地中求一丝生机。

可是她的额头却热得烫手,双颊出现不寻常的潮红,整个人像是煮熟的虾子,红通通,忽冷忽热煎熬着。

面临的江水不利灌溉,位在高山峻岭间,水流湍急,深不见底的江中布满奇嶙怪石,形状怪异且尖锐,连船只都无法在上面航行,更遑论捕鱼维生。

可想而知,若是人落了水,那伤害是多麽的可怕。

不谙水性的北越清雪在这种情况跃入江中,她身上的伤只多不少,雪臂与纤足满是石头划开的伤口,伤痕累累。

因为江水不甚洁净,伤口发炎导致高烧不退,她被南宫狂带上岸时已经有点神智不清,再一发烧,完全陷入昏迷状态,不省人事。

「你再忍一下,等我把火生起你就暖和了,我不会让你冻着。」

找着一处破草寮暂时栖身,脱下一身湿衣只着亵裤的男人先抱了一堆乾柴进来,再以打火石点燃木柴生火,火光熠熠照亮一室。

白天高温,夜里却寒冷冻人,这是西临国的高山气候,即使已有火的热度温暖了一方天地,可是刺骨的冷风仍由墙缝渗入,微带寒意。

「我好冷……冷……好冷……璃儿……我冷……冷……」

为什麽这麽冷?璃儿呢?她一回头就在身后的好姊妹,她怎麽忍心看她受寒受冻而不理会,她一向最呵护她……

不,璃儿死了,是她害死她,是她的任性拖累了璃儿,她再也不会回来了,远远的离开,到她到不了的地方,一个人孤寂的呜咽。

好冷、好冷,这是不是上天给她的惩罚?要让她知道死后的地府有多阴寒,让人一刻也下肯多待。

「嘘!别哭,你没害死任何人,她的死不是你的错,下许你再自责。」该死的,她在作恶梦。

一股热流轻触凉透的手臂,轻轻抚摸纤纤玉指,昏睡中的北越清雪只觉温暖,伸手握住暖暖巨掌,往面颊一贴。「嗯,好舒服……暖呼呼……」

人有求生的本能,发寒的指尖摸索着热源,一双藕臂攀上梦中的大暖炉,纤瘦的身子依偎着,汲取渴望的暖意。

「你这磨人的小东西,可别怪我占你便宜,是你自找的。」南宫狂的双臂收紧,让怀中人儿与他更紧密贴合。

「抱紧我,别放手……我不要再冷……」不知自己做了什麽的北越清雪仍觉得冷,一直往热源靠。

「我已经抱着你,你还喊什麽冷……等等,你这一身湿衣还在滴水,难怪不怕冷的我都感到一阵冷意。」可恶,她是来折磨他的吗?

咬着牙,他抬起上身抽离几寸,低视令男人着火的玲珑娇胴,贴着湿衣的婀娜身段展露无遗,浑圆隆起清晰可见。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入目的美景让人浮想联篇,肿胀的胯间硕大火热无比,呐喊着要埋入又湿又紧的幽穴,感受被吸咐的快意。

可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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