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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非苏勿扰-第27部分

小说: 非苏勿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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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幕遮摸摸鼻子,笑盈盈的上前,就想把那女人往怀里揽。
她扭身闪开,小脚随意一踢,礼服下摆划气流畅的弧度,隐约露出了雪白的脚踝。她美目流转:“把那屋的鞋子给我拿出来。”
“嗻——”他狐狸眼顺着那弧度转了一圈,见泛着牛乳般莹亮色泽的小脚被裙摆挡了个严严实实之后,他才扫了韩天一眼,慢悠悠地拐进了隔壁。
韩天的拳送了又紧,松了又紧。反复三次,终于再次松开:“你要回去。”
“嗯。反正舞也跳完了,活动基本上了解了。”于非耸肩。本来这个活动不参加也能写稿子。干他们这一行的都习惯了,向来看着活动方案就能写出活动后的稿子来,大抵都是一个样子,无非钢琴独奏变成萨克斯演绎,百余位层峰人士变成近百位,分明开口谈的是百万的生意却偏偏要写成“托斯卡纳的别墅是不错,我打算买一套。”
呐,这就是广告。权贵借平台拉拢关系洽谈生意,营销公司借他们的嘴卖房子,双赢。
“打个招呼再回吧。”韩天道。
“不用吧?”于非下意识拒绝——打招呼?开玩笑!那么群人,她一打招呼不要紧,他女朋友的身份估计就落实了。
“我母亲在,刚问我舞伴是谁。我说是同事,她想认识下。”他解释。
“哦哦。”
她抬头看了下隔壁——苏幕遮那个磨叽的家伙!鞋子还没拿出来。
只好勉为其难的套上刚才的高跟鞋,跟着韩天拐了进去。
宴会一角,有位优雅的中年女士,握着于非的手,频频称赞舞技不错。
她红着脸不好意思:“还好。都是韩特助掌控的好,不然我铁定丢脸”。只是韩特助啊,你妈妈好热情,我有点吃不消。因为她的眼神,实在是过于热切,像是在看——儿媳!
好不容易韩妈妈松了手,她吁口气告辞。转身的时候,韩天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她抬眸,抚额,不明所以:干嘛?
帷幕后却走出来一个观察良久终于在这一吻中憋不住的男人——苏幕遮。
他一身白色休闲装,在着充斥着西装和礼服的酒会里实在是不伦不类。可是就那样走来,手上还拎着她的包和之前换下来的工装,几分散漫,仿佛闲庭信步。
韩天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她,在她耳畔低语:“其实我不想做朋友,只不过你已经有了他。”
于非有点恍惚,不知道是不是跳舞前那杯红酒的缘故,被韩天这句话拉回了一点点心神,但更快的又陷落在苏幕遮身上。她居然觉得就算他是流氓,也是高贵的流氓。那双狐狸眼似嗔又含笑,颇有几分气定神闲的光华气度。
他上前,牵着她的手,笑的光风霁月:“走吧。”
“哦。”
也不管这一角落其他人探寻的目光,也不管帷幕后同事的起哄,更无心顾及韩天的表情和心思,她昏昏沉沉的就随着他走了。
一直到躺在床上,被他当面团似的搓来揉去的浑身难受的时候,于非的心神才渐渐回归。
这死男人好重!她反应过来就去踹他。他狐狸眼一挑,夹住她不老实的腿。
她脸红,晚礼被他扯掉一半后露出的肌肤也红,于是她就跟煮熟的虾子一样怒视着他。
他懒懒地悬在她身上,眉眼尽是风华,散漫而魅惑。刚一顿纠缠,他身上的白衬衫也凌乱不堪,就剩了一颗扣子还安好,颤颤巍巍的挂在身上,露出精致的锁骨,隐约呈现惊艳的“一”字,艳丽而风雅。
于非几欲喷碧血——那是她的杰作么?
他在她的视线里,慢慢腾腾的伸手,放在最后一个扣子的位置:“这么迫不及待,嗯?”
她想捂眼,又觉得太过矫情,都把人扒成那样了再矫情就完了三春了,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抬手一扯,扣子开了,如玉的胸膛华丽的闯入她的视线。
苏幕遮一怔,微微垂首埋在她的颈间,哑哑的笑了开来:“公平期间,你的衣服我来解。”
手一用劲儿,她身上的晚礼也彻底报销了,于非怒:“尼玛钱唔——”
他抬头吻住她的唇,细细的研磨、品尝,身体贴上她的,眼底的墨色渐渐浓郁。于非细不可闻的哼了一声,猫儿眼似是罩上了一层雾色,湿润可怜,微微启唇,他的舌便灵巧的钻了进来。
他额前的碎发落了下来,遮住了那双让人又爱又恨的狐狸眼。有记忆倏忽而至,永远看不清样子的少年。她忽然间就恍惚起来,没有意识的低喊一声:“苏秦……”
他的动作停住了,唇离开她的。她昏昏沉沉的黏上去。
他抬手,食指横在两人的唇中间。然后,从她身上微微撑起身子,狐狸眼底一片研判与深究。
于非看着他,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的火热靠着她,就差最后一步。
滚床单的时候喊别的男人的名字,这比从前她的行为更可恶,更伤人。于非想笑。
这事若是许浅予知道了,必然是说她2货不解释,保不齐还被她杜撰出一个“我把心给了他、身体给了你”的狗血爱情故事来。她低眉敛眼,心里苦涩,嘴上呐呐道:“对不起。”
他褐色的眼眸逐渐清明,微微蹙着眉道:“你怎么知道我以前的名字?”
嗯?于非蓦地抬眸,语气不自觉的就凛冽起来:“你说你以前叫苏秦?”
他并不想与她在床上探讨他的过去,只觉得她饱含深意的神色让他不舒服。于是没有多想,随意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便垂首去亲她,火热也开始不甘寂寞的叫嚣着动作。
她微微侧首,就躲开了他的唇,双手一用力,便把没有准备的他推了开来,起身开始捡散落一地的衣物:“实验中学的?”
虽然不知道他以前的名字怎么就触了她的逆鳞,虽然他现在的火热涨得疼痛,可他也没再动作。他不想在这种事上勉强她。他扯过薄被盖住自己,听她问话便低低哼了一句。
她莹白的身子逐渐被那些精致的衣物遮挡住。穿好衣服,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长发,回头慢慢走到床前,俯视着他:“你,还记得那个爱穿白衣的短发女孩么?”
苏幕遮愣住了。
她噙了一抹笑,仓促却艳丽,趁他发愣的当口,一抬手,一个巴掌就招呼到了他无辜而茫然的脸上。
他傻乎乎的捂着脸,看她微仰着俏脸,像个公主一样,矜贵的甩门而出。脑子突然无比的清醒:于非,那个将他从□的折磨里解放、与他有着一夜之情的白衣女孩?
这个认知在他脑海里循环N遍后——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手忙脚乱的穿衣服,追了出去。
昏黄的灯光下,隐约看到她的身影,低着头双手捂着脸,大约是哭了。
他的心尖锐的疼了一下——这么晚,这女人就这么窜出来。他紧追几步,却再也寻不到她的影子。
空落落的街道,热乎乎的天气,苏幕遮却觉得有些冷。
于非是哭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苏幕遮会是苏秦。尽管她一直有这样的错觉,可她就是没把这俩人联想到一块。
当年的苏秦,尽管也是中性的,可他是乖张的,虽然安静,也往往也代表着漠然,甚至是冷漠。周围的事与他无关,轻挑之类的词从来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哪里像现在这样贱气外漏,行为放肆?他怎么会是他?
她哭的不是他的欺骗,因为那些过去,也许是他想抛弃的。她哭的也不是他没认出她来,毕竟当年他从来不知道她是谁,那晚又太过混乱,一切都是在黑暗中进行,他能认出来才见鬼了。她哭的是,她这一辈子居然真的毁在他手上。
在她以为终于摆脱了苏秦对她的禁锢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助她解禁的人居然和禁锢她的人是同一个人。这叫她越发觉得悲哀。
这十多年,她谈过无数次的恋爱,跟别的男人也不是没有发展到滚床单的地步,可每每都在最后一步戛然而止。因为她——性冷淡。
无论刚开始亲吻的时候多么的激情四射,每次到了床上,她就开始全身僵硬,干涸如被曝晒的鱼,严重的时候会呕吐不止。有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女人在床上没点反应?甚至是嫌弃恶心?于是,那一段段的恋情总是无疾而终。
她常常想,这一辈子也许就这样过了。幸运的话,或许能遇到一个肯与她过柏拉图生活的男人结婚,若是不得已,大不了收养个孩子。
一直到遇见苏幕遮。
她有感觉,她在他的亲吻和抚摸下也软的像是煮熟了的面条,任君搓揉。如果不是她鬼使神差的喊出苏秦的名字来,也许两个人已经被翻红浪N次了,她终于可以逃脱出苏秦的魔障了。可苏幕遮居然就是苏秦!这让她情何以堪!!难道穷其一生,她就只能跟那根萝卜纠缠吗?!
不甘心么?只是觉得悲哀。
早早的破了处有什么好的?她这厢鄙视许浅予过了25岁了还做老姑娘,留着那层膜当累赘,那厢却走不出她的第一个男人带给她身体的囚禁,从此接受不了任何一个男人的身体。
她靠在爷爷家的大门上,听到他追了上来,低低的喊着:“于非。”
她死死地咬着手背,堵住喉间的哽咽。明明只隔着一扇门,却仿佛隔着那漫长的十年。那十年,青春正好花正艳,那个仓促告别了少女时代的女孩子,却慢慢的关上了心扉。



、一夜,长大

于非的童年是在老街上跟爷爷奶奶度过的。俏丽的短发,喜笑,无忧无虑,唇畔的梨涡从来没消失过。喜白衣,各式各样的白裙,蓬蓬裙、公主裙、百褶裙……奶奶总是说,她家于小非是公主。
于小公主早熟,从小审美就异于常人。别的小姑娘喜欢找同龄的小正太,热热闹闹亲亲密密牵个小手亲个小嘴,可她花痴一个冷漠的少年。
苏秦,少言少笑,或者说是不笑。反正于小非从来没见他笑过,他也从来没把视线放在她身上超过一秒钟过。
回想于非的幼儿、少儿、少年时期,唯一坚持不懈的事就是看苏秦。苏秦大她几岁,可于非依旧可以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苏秦啊,我看着长大的。
她还没被丢幼儿园的时候,最爱做的事就是趴在门框上看苏秦。上学之后离开老街,最爱做的事就是:学校的时候,趴窗台看苏秦;放学后窜爷爷奶奶家,趴在门框上继续看苏秦。她严重怀疑自己婴儿时期,奶奶喜欢抱着她在门口纳凉或者晒太阳,她那个时候是不是就已经开始盯着苏秦瞅了。
没办法,都是一个学校的,不过他附小的时候她幼儿园,等她附小了他已经去了附中,她升附中的时候他上高中了,她终于考上高一,他已经毕业。
两个人像是两条直线,偶有交集,但很快再度渐行渐远。
苏秦学习很好。于非总是会在学校成绩榜公布栏里看到他的名字,永远的第二名,差第一名10分左右。
如果不发生后来的事,两个人唯一一次近距离接触就是他高三那年。于非初三。一个忙着高考,一个忙着中考。偏偏于非没有中考生的自觉,课堂上看小说被班主任抓到,逮到办公室,一办公室的人轮流教育,整整一节课的时间。要不是于非噙着两泡忏悔的泪认错态度极其良好,估计下一步就要叫家长了。
之所以这么严重,是因为于非那本看的津津有味差点拔不下眼珠子来的小说,是金瓶梅。虽然是删节版,可还是罪大恶极啊有木有最严重的是丫居然包着语文书的书皮啊玷污课本啊有木有蔑视教育有木有。
被训完了之后,书被没收了,她揉了揉最终也没掉下来的眼泪,拿着仅剩的书皮往教学楼走。
那个时候要到达初中的教学楼,必须经过高中。正好是课间十分钟,她从他的班级面前经过。
他靠在窗前,抽着烟,吐着烟圈,姿态懒散,神情冷漠。旁边站着一个眼镜男,老老实实的低着头。少年的嗓音清越,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好听:“你丫怎么这么不给力?眼瞅着毕业了跟我来这手。老子千算万算也没想到那道题你居然会出错。老子TMD的才不稀罕第一名。”
于非脚步顿了一下。
是了,这次他没有拿万年老二,意外得了第一,却原来是这么回事。
她那一顿,让他往一边退了一步。
似乎是嫌恶。她抬头,看到他一脸的桀骜,微长的发遮住半边脸,永远看不清楚的五官。她垂首,那两泡泪又要掉下来的冲动,赶紧快步走远。
彼时,苏幕遮不知道面前这个少女是多么的喜欢他。他只是下意识的远离了那片白——白色,太刺眼,却不知道那个动作伤了一颗花痴的心。
十年前7月10日,两个人最后一次接触。
那一的6月下旬,于非中考结束。7月9日,苏秦高考结束。7月10日,她在这座城市最有名的KTV遇到他。
她在庆祝升入高中,他在庆祝毕业。
原本是表姐帮她庆祝的,结果两个人唱到一半,表姐被男朋友叫走,于是她一个人自娱自乐。结果,苏秦跌跌撞撞的闯入她的包厢,脸色潮红,呼吸急促。
她吓了一跳,想着他会不会喝醉了,便匆忙出去找他的朋友。走廊碰到几个少年,勾肩搭背,流里流气,往不远处的包厢走。
一个说:“今晚够苏秦那小子受的了。”
另一个说:“可不是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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