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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阿九-第29部分

小说: 阿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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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同,也永生不能相通。
也许娇憨骄纵如常芸郡主者,才是最适合谢劲的吧!
若是没有那样一个凝西,若谢劲不是驸马,这两人,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阿九本是一个极为冰雪聪明的女子,奈何,遇到这样一份感情,今夜又遭遇如此骤变,她的心,竟是打成了一个结,走到一个死角,曲曲弯弯找不到出口。
但这些幽念,不过是在她心间转瞬而过罢了。
如今,最重要的,是当前的局势。
无论对谢劲抱了何种情义,无论谢劲又对她是何等想法,她都知,谢劲是断不会退出此战的。
她无法说服谢劲,只能听之任之,但却也不愿让谢劲的两位师兄,以及那萧望北,因此而命丧九泉。
“陶公子,公孙公子,萧公子,三位能出手相助,阿九感激不尽。但此事本是我二十四天的家事,各位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她并没提及怕累及这三人性命,只是以家事拒之。
而谢劲听到她这话,心中却是有一丝难言的柔意,在心中慢慢荡漾。
在最初被背叛被欺瞒的痛苦痛恨和不耻之后,他心中早已是冰冷一片!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想起他们当日于那小酒馆外初见,她被歹徒持刀挟持的无辜,根本是假的!
还有那红衣教将她挟持至荒山中的那一夜,她的柔弱,她的胆怯,也都是假的!
更有那无数的日日夜夜,她娇媚地喘息,无助地靠在他胸膛的样子,也都是假的!!
谢劲忆起那过往种种,那甜蜜的温柔的曾令他的心都会化掉的往事,那令他一旦回想便胸膛燃起火焰一般的往事,却原来都是假的。
她的笑她的泪,她的纯真她的温柔她的娇媚她的委屈她的柔弱无辜,都是假的!
她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之,她一直戴了一层厚重的面具!
而自己与她四年夫妻,却从不曾走进她的心中半分!
谢劲想到这些,便心中如冰扎刀搅一般!
他是一个面目冷峻无情的男子!却又是一个内心火热的男子!
他的血滚烫奔腾,他的心炙热如火!
这样的一个男子,想到那多年来的欺瞒,心却早已是冰冷一片,坚硬如铁!
但此时,在听到她那句话时,心中却隐隐泛起一丝柔意。
她到底,还是没有将他摒弃在外。
正如自己绝不会容许他人任意伤她一样,在她心里,到底,还是把他当做她的夫,是吗?
这谢劲转眼间心思百折千回,外人又哪里知道。
而陶知非听到阿九那话,自是知道阿九不愿连累他们,哈哈笑道:“阿九此话差矣,无论如何,你也是我们的弟妹,我们两个岂能坐视不理?”
公孙若轻轻地点头。
阿九心中一动,冷清清的脸上竟有了一点羞意。
谢劲听到这话,冷峻的脸庞虽丝毫未动,心中却感动不已,更添了几分柔软。
他知道这两位师兄对他情义颇深,又是意气风发之人,此时是断不会舍他不管的,因此倒没说什么。
倒是那萧望北,素来也是没什么交情的,倒不愿连累了人家。
他便冷声开口道:“萧公子今日仗义出手相助,谢劲心中万分感激! 但今日之事凶险至极,恐不能善了,还是请不要插手此事的好!”
萧望北虽和谢劲接触不多,却也知他的秉性,当下并不在意,只对了陶知非笑道:“我看你们师兄弟几个,只有你是最对我脾性的,你这师弟,也太固执了些!”
陶知非哈哈大笑一声:“他自小便是如此,倔得像头驴!硬得像块石头!”
谢劲抿唇,无奈。
阿九见此,知道今日四人是要同自己一道,誓死一战了,心中不禁燃起一股斗志。
她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从瓶中倒出玉罗丹。
当初她离开二十四天时,只拿了六粒,之前服了两粒,如今只剩下四粒了,倒是正好一人一粒。
她扔给陶知非和萧望北各一粒,道:“今日阿九之幸,得几位拔刀相助,不胜感激!阿九也非扭捏之辈,既然几位慷慨相助,阿九便也受了各位这番大恩!此乃金凤玉罗丹,乃我二十四天疗伤补气之圣品!此战凶险万分,请各位战前服下,以防不测!”
说着又递给公孙若两粒。
她自知以谢劲的冷傲和倔强,再加之今日所发生之事,谢劲是万不会从自己手中接过这玉罗丹的,是以,她递与公孙若两粒,知道公孙若必领会其意。
陶萧二人,也知道此战艰巨万分,当下不推辞,各自拿过服下。
公孙若却问道:“那阿九你可需服用?”
阿九淡淡道:“我之前早已服过一粒,药性尚在。”
公孙若听得这般,便也接过,自己服了一粒,扔给谢劲一粒。
天飞燕见他们如此情景,娇笑道:“玉罗丹虽是我二十四天之圣品,却也不是什么救命丹药,该死的,还是会死的。”
陶知非笑睨了她一眼,摸了下巴,邪邪地道:“到底是生是死,还是要战过方知,不是吗?”
天飞燕白他一眼,冷哼一声,再不理会他。
左秋秋皮笑肉不笑地道:“各位既然如今已经商量妥当,我等便不客气了!刀剑无眼,伤到各位在所难免,望自珍重。”
说着,面上一冷,手中一动,掌力便要发出!
众人忙凝神以对!
但是,左秋秋的掌力,到底是没有发出。
有一个人,有一条身影,着紫衣,如一条紫色的锻般飘飘落在当场,轻轻地挽住了左秋秋的手。
那人面容俊美清瘦,眼眸细长,嘴角微挑,眉心又有一点红痣,配上他那身紫衣,说不出的华贵,又道不明的邪魅。
他一出现在场中,众人不禁都在想,原来,在这暗黑的夜里,一身紫衣,是这么的神秘,风流,邪魅。
那人便是是第五梦!
第五梦眉梢微挑,邪邪地瞟着左秋秋:“小左子,你怎么在这里偷偷地欺负小九儿呢?”
左秋秋看着自己被他抓住的手腕,又听着那声刺耳的小左子,一向冷静的他竟咬牙切齿起来:“我没有偷偷的欺负他!”
他重重地情调这偷偷两字,又咬牙切齿地道:“还有,不要叫我小左子!”
第五梦闻此,唇角邪邪地挂起一抹笑,“没有偷偷,难道你还是光明正大的欺负不成?”
左秋秋正待要说,天飞燕却走上来道:“第五梦,你莫要胡说! 如今华飞衣已退出八部之争,天无夜已死,我们八部紧余六部,如今我和左秋秋,东巾在此,集结半数之多,处置叛逆,难道还不是公明正大吗?”
第五梦斜眼睨了她一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失踪的天无夜竟已被判定为已死?
但他也不多问,只轻轻凉凉地道:“这番道理,听起来也讲得通。”
天飞燕得意一笑:“那是自然! 既然我等名正言顺处决阿九,自然不是偷偷!”
第五梦叹道:“如此甚好,但如今,若是华飞衣不再退出八部之争呢?那这番道理岂不是讲不通了?”
天飞燕和左秋秋听到这,脸色皆是一变。就连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东巾也是一惊。
天飞燕疾道:“胡说八道!华飞衣当年早已发誓退出八部之争,他怎么可能轻易违背誓言!”
她话音刚落,只听一个声音轻轻地道:“不错,我是不会轻易违背誓言。”
那个声音清淡雅致柔和,让人感到无比的舒服和惬意。
一直作壁上观的大莫先生和萧青山两人对视一眼,心道:今日真是好不热闹!
而听到那个声音后,天飞燕和左秋秋的脸色更是一沉。
那个发誓退出八部之争,一直隐居于无离崖,不问世事,如今,竟已来到盛京,来到这里?
他们自然不知,华飞衣不仅早已来到盛京,还曾找上阿九,请其重回二十四天,盖因他早已看出其中阴谋,欲率先一步带阿九离开。怎乃阿九并不听从,他只能暂且滞留在盛京城,择机而动。
而此时,他的出现,却令天飞燕左秋秋等人心中暗道不妙。
他并不是八部天龙中年纪最大,资格最老的。
却是最为优秀,最为出众的一个!
这个世间最美好的一切似乎早已倾注到他的身上。
如果他愿意,他足可以令其他七部听令,放下争斗。
可是,他却并没有,而是在多年前发誓退出八部之争,隐居无离崖。
如今,他忽然出现,难道是真得要违背当初的誓言吗?
只听华飞衣淡淡地道:“我不会违背自己的誓言,不会介入你们天龙之争,但是——”他语音一转,依然轻轻淡淡地道:“我也不会坐视你们伤害阿九。”
他真得只是轻轻淡淡地说出这句话,在场众人却觉得,他的话仿若有千钧之力,让人不得不听从。
大莫先生在旁叹道:“如此人物!二十四天的确不容小觑!”
华飞衣冷淡地看了大莫先生和萧青山一眼,施礼道:“我二十四天的门人不懂事,冲撞了两位阁老,还请恕罪。”
虽是赔礼之言,由他说出来,却依然淡淡的,像风一样。
大莫先生也并不见怪,他自然知道,那年轻才盛之人,必有其怪处,便抬手还礼,道了一声久仰客气。
萧阁老却是一笑,道:“久闻二十四天华飞衣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华飞衣又看了一下萧阁老,面上闪过一丝极淡的疑惑,但到底一闪而过,只是淡淡地道:“客气了。”
萧阁老却继续问道:“只是二十四天这几位,跑到我们大昭撒野,杀人放过的,不知华公子打算如何处置?”
华飞衣淡淡的道:“我华飞衣一非他们生身父母,二非二十四天主事之人,不过是一闲云野鹤罢了,若说处置,我倒无能为力。”
萧阁老眉毛一凝,道:“那你到此来,又是作何?”
华飞衣望了阿九,阿九虽依然盈然而立,却能看出,早已身受重伤。
他眼眸中透出一点机不可见的怜惜之意,轻道:“我只是前来处理我二十四天的家事罢了!”
左秋秋笑道:“华飞衣,你既不打算违背诺言,还是不要干涉八部天龙之间的事的好.不然,这可是违背祖训的啊!”
第五梦抓着他的手晃了晃,邪魅一笑,道:“你既不知根底,便不要乱说的好。”
左秋秋冷笑:“有何根底,是我不知的?”
第五梦对了那华飞衣笑道:“华飞衣,你就不要再卖官司,快快拿出,让小左子快快回去罢了。”
一听这话,左秋秋心中疑虑丛生,拿出什么?让他回去?
只见华飞衣轻轻地拿出一物,对着左秋秋天飞燕道:“我受三大长老之托,前来请左秋秋和天飞燕速回二十四天。三大长老有令,见赦字令,速回二十四天!”
左秋秋和天飞燕见了那物,脸色陡然一变。
那物事,不够是一块铜牌罢了。铜牌上赫然写了一个字:赦!
这是二十天三大长老的信物,赦字令!
原来华飞衣此来,是拿了这赦字令,让救阿九性命的?
左秋秋和天飞燕相视一眼,当前第五梦和华飞衣联袂前来,若此时再对阿九强行动手,不过是己方自讨苦吃罢了。想到此,两人脸色皆是一番灰败。天飞燕更是恼怒不甘!
精心布置,只为了华飞衣和第五梦两人,只为了一块赦字令,而功亏一篑?
但在华飞衣那举重若轻的目光下,他们两个也不敢多言,只好答道:“我二人会遵从指令,即刻返程!”
说完,心有不甘地看了阿九一眼,两人皆纵身一跃而去。
东巾见大势如此,也便跟了两人而去。
华飞衣回头淡淡地望了阿九一眼,没再说什么,便也随了那两人而去。
第五梦风流摇曳地迈步到阿九身边,抚了下她的脸庞,又为她擦拭了下嘴唇的血迹,才轻轻柔柔地道:“小九儿好好保重,我也要走了。”
说完也纵身一飞,又如来时一般,若一道紫色缎带般飘然而去。
谢劲见那清贵邪魅的第五梦就那样抚这阿九脸庞,又替她擦拭血迹,而阿九并不见推拒,便轻轻扭过脸去,不去看他们。
之前因了阿九的话而泛起的那丝柔软,忽地又飘走了,心又渐渐冷硬了起来。
她若被人围杀,我即使不敌,也会出手护她爱她。
可是,她心中何曾想过我半分?
又想起阿九望了弯月的那声惆怅叹息:那个曾经说要护我一生一世的人,又在哪里呢!
他就算心中要护她,但在她心里,那个要护她一生一世的人,终不是他!
在她的过往,曾有一个人,在那明月之下,桃花树旁,许下她一生一世的诺言。
而她,一直不曾忘却那誓言,而那人呢?
或许,那人,一直住在她的心里。
又或许,在他们相处的日日夜夜里,在他们那么多激情澎湃甜蜜璇旎的夜里,她都不曾忘记那人?
而自己,对她来说,又是什么呢?
谢劲此时也是钻了牛角尖,越想越多,越多越痛,越痛越冷。
痛到不能自己,冷到唇冷齿寒。
一旁公孙若看到,不禁扶了他,道:“小师弟,你伤势如何,为兄替你包扎吧!”
谢劲只冷冷答了声:“不用。” 便再不言语。
而此时大莫先生和萧青山见二十四天的人尽数离去,对视一眼。
萧青山先道:“如今这阿九假冒公主,又刺杀西土商队,这无论如何也是要上禀皇上,请其定夺的。”
大莫先生捋须点头:“萧阁老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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