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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待字闺中(手打)-第118部分

小说: 待字闺中(手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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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但凡有点家产,谁乐意把子弟送来投军,来投军的多是走投无路穷的只剩条裤衩的苦哈哈,或者是绿林里的亡命之徒。
按理说,这两种人,一个是穷的叮当响,一个是除非嫌自己命大才去敢招惹的主,应该都是敲不出什么油水来的,吴老二偏偏发了横财。
要问他怎么敲的竹杠,人家嘴巴一抹,满口油,就是不说话,谁也没辙。偏他招来的兵又总是带着一股凶狠之气,上了战场悍不畏死,这样的兵哪个将军不爱?上头有人罩着,吴老二继续滋润的活着。
今天日头快要升到头顶了,还没有人来应征,吴老二打了个盹,砸吧砸吧嘴巴,摸摸肚子,感觉该吃饭了,正起身要走,突然有人问道:“这里征兵是吗?”
他四周望了半天,也没发现个人影,掉头正要走,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这里是不是征兵?”
吴老二循声望去,低下头,发现桌子下面站了个小鬼,生的眉清目秀,皮肤很白,看衣服破破烂烂,应当是个乞儿,他向外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走,走走,这里不要小乞丐。”
燕三也不答话,解下背后的大砍刀,双手握住刀柄,狠狠一劈,吴老二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吓得他一屁股坐倒在地,凝神一看,却不禁笑了,那小鬼人小体弱,拿不住刀,将刀举起来后从手里滑落,在他眼前自然是刀光闪过了。
吴老二摸了摸嘴巴上的两撇老鼠胡子,嘲弄地一笑道:“就你这把子力气,刀都拿不稳,如何上阵杀敌?”
燕三也不说话,嘲弄的眼光看向吴老二的下身,吴老二忽觉得凉飕飕的,他低头一看,自己的裤裆不知何时破了一个洞,露出了里面大红色的汗裤。
原来这小子用大砍刀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手里握着把匕首划开了他的裤裆。
吴老二不怒反笑,哈哈大笑两声,翘起拇指夸道:“好好,有胆识,老夫就对你网开一面,只要别人做到的事情,你也做的到,我就答应你入军。”
燕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冷地吐了一个字:“说!”
吴老二心道,这是哪里来的怪胎,看年纪也不过七八岁,偏生一副狠心肠又聪明过人,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
他弯下身子,凑近了燕三,压低声音说:“城东的大户陈家花了大笔的银子来赎他家儿子的军身,这里打了白条,银子迟迟没有送到,你替我去讨这笔债,如何?”
燕三平平伸出右手:“拿来。”
吴老二眯着眼睛,从怀里摸了半晌,摸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一摞白条,翻了翻,挑出一张,递给了燕三。
过了几日,吴老二无聊地晒着太阳,寻思着,这小子难道带着白条英勇就义了?本着人道主义精神,要不要喊两个手下去给他收尸?
正走神间,桌子下啪嗒摔了一叠纸上来,吴老二拾起来一看,全都是一百两的银票,足足十张,顿时眼睛都笑眯了,他立刻站起来,绕过桌子,凑到了燕三面前,十分热情地问道:“小兄弟用了什么手段?”
燕三撇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怎么对付你的,就怎么对付他的。”
吴老二胯下顿觉凉飕飕的,决定还是不要纠缠在这个问题上了。他大笔一挥,把燕三荐到了段将军麾下。
又指派了两个亲信,一路护送了燕三过去。
管理新兵的军头看到燕三时暴跳如雷,破口大骂:“吴老二你个没种的家伙,现在这么小的孩子也拿来凑数了……”
足足骂了一时三刻方才住口,军令如山,又不能叫这小鬼打道回府,想了想,把他安插在了火头营。
火头营里的营头长的肥头大耳,慈眉善目的样子,待军头走掉,拍了拍燕三的头,笑呵呵地说:“别看咱们火头营不能上阵杀敌,可胜在安全,吃的又好,他们喝汤的时候,咱们已经吃上肉了。”
燕三不发一言,一脸白净的样子倒是叫人容易误解为腼腆。营头看的一怔,一双手不老实地向着燕三胯下摸去,燕三啪的一声打掉他的手,凶狠地盯着他,营头讪笑着解释说:“嘿嘿,我看你长的这么俊,该不是个丫头吧。”
燕三狠狠地刮了他一眼,彪悍异常地说:“老子纯爷们。”
营头尴尬不已地挠了挠头,身边几个忙着淘米洗菜的兄弟轰然大笑:“爷们?等你毛长齐了再说吧。”“爷们有过几个妞了?”“是不是爷们还是脱了裤子算。”“就是就是,裤子都不敢脱,算什么爷们。”
燕三没有搭理他们,见案板上有一条鲜鱼犹在活蹦乱跳,他一手抓起菜刀,一手按住鱼身,手起刀落,瞬间砍出七八刀,一边砍,一边狠毒地说:“叫你说我不是爷们,叫你说我不是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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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燕凌云
最近没有战事,大军固守营地,每日按时操练,火头们也跟着定时作息,做好一日两餐。
营头见燕三不爱说话,却很老实,吩咐他的事情都尽力去做了,刷盘子洗碗一点也不比那些滑头们慢上一点,渐渐对他另眼相待,就分了些轻省的活计给他做。
喊着他一起采购蔬果或是叫他去洗青菜这些,引得火头班的一众火头们忌妒万分。
这天,营头出门去采购,因路途遥远,事先已说了晚上不会回来。火头们刷了锅,准备好第二天的米粮,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三三两两地拿着一条汗巾皂角,到营地后面的小河里洗去一身油腻。
却有三五个人,凑在了一起,其中一个生的矮小的低声问道:“李老大,这样做不大妥当罢?”
那唤作李老大的生得膀大腰圆,很是魁梧,一颗脑袋寸毛不生,油铮发亮,却是个老兵油子。因为怕死,这么大的个子死活赖在了火夫营。
李老大啐了一口,道:“那小子细皮嫩肉,我就不信,你们就不心动?”
那矮个子的小子不再说话,眼前浮现出燕三那娇嫩的皮肤,他摸过的女人里只有红媛楼的小桃仙可以媲美,几个人对视一眼,李老大恶狠狠的说:“咱们不下手,这军中可有的是狼,没看到打饭的时候那些混蛋的眼睛都盯着那小子么?!”
军中限制油灯的使用,到了晚上,除了有品阶的军官和火夫这种可以监守自盗地营地外,俱都潦黑一片。
燕三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营帐中,里面是大通铺,睡了十好几号的人,他的铺位是靠近营门的地方,一到晚上,风呼呼的吹,冷的渗人。
幸好他年纪小,可以把军里发的薄被对折一下盖在身上,他素来把自己裹的紧紧的。
他摸上自己的铺,衣服也懒得脱,闭上眼睛就睡死过去,睡的正香的时候,身上一阵瘙痒,他伸手去抓,却抓到了一只温热的手,立刻睁开眼睛,马上就有人低声喊道:“这小子醒了,快堵住他的嘴巴。”
一双臭袜子被丢了过来,团成一团塞进了他嘴巴里,一股腥臭冲入口鼻,他恶心的只想吐。
更恶心的是在他身上的七八只手,瞬间把他剥了精光,又有人擦着了火石,他睁眼看去,发现他们准备充分,已经用棉被挡住了窗户,他逆着光看不清这些人的脸面。
李老大看着燕三赤裸的身体,目眩神迷,伸出手去摸了摸他胯下,流着口水说:“这小子居然还真是个公货,没想到生的这么细皮嫩肉的。”
白日里和他一起的几个人亦是连连点头,几人的手已经不老实地在燕三身上摸来摸去,那个矮个子解起了自己的腰带,一双贼眼盯住了燕三的后庭。
燕三死死盯住这些人,从小见惯了龌龊事儿的他自然知道这群同袍想做什么,他悲愤难当,恨不能就此死去,却又在心里发誓,若是他能活下去,今天这些人,有杀错,无放过。
那矮个子虽然率先脱了裤子,露出了白花花的屁股,却被李老大等人阻止了,几人吵做一团,最后以猜拳决定,李老大手气不佳,悻悻地排在了最后。
几人玩的兴起时,连燕三口中的袜子也被拿了出来,又怕他心生恨意,一口咬断命根,动手卸了他的下巴。
也不知玩了多久,燕三早已经昏死过去,李老大估摸着天色差不多了,叫兄弟们收拾收拾,一个个精疲力尽地躺回床上,却觉得这小兔子比窑子里的姐儿还来的解火。
燕三悠悠转醒之后,挣扎着爬了起来,看清楚自己一身青紫,又有不少白浆挂在身上,只觉得恶心无比,他穿上衣服,打了水去洗漱。
数九寒天里,一盆盆冰冷地河水直接浇到了身上,他却仿佛失去了知觉,一张嘴唇也变的青紫,最后却想到,那些欺辱他的人还好好的活着了,他立刻从河里爬上了岸,又熬了一大碗姜汤,狠狠地灌了下去。
火头营的营头已经回来了,却很奇怪,燕三这小子比以前还要沉默,又多了怪癖,死活不肯回营睡觉,赖在伙房角落里,见他干活还算勤勉,营头也不去管他。
李老大见燕三风平浪静,得意地对其他人说:“看罢,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告状,再说了,说不定营头也早就惦记这小子了,他若是告状,把自己又搭进去一次。”
几个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都在心里寻思,甚么时候找个机会再玩一次。
可惜燕三的防备心极强,这些人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手,营头却带回了大军起拔的消息。
火头营虽然是后勤,却不跟辎重一起,一营火头搭着大车跟着中军一路。
段将军御下甚严,各营排列有序丝毫不乱,只一个白衣小将时时纵马往返,营头见燕三一脸羡慕,轻声说:“那个是段将军的独子,虽然只有十几岁,一身武艺已经大成。”
这次又是北楚小儿无故骚扰边疆,段家军得了皇令,日夜兼程赶往长江两岸。
还有一日行程时,前锋来报,北楚军已经突袭而来,段将军临危不乱,发下数条军令,各部迅速地进入了作战状态。
北楚军亦不是吃素的主儿,何况最近几年,他们军中将星频出,尤以一蓝姓小将为甚,隐隐得了军神的雅号。
短兵相接就是一片混战,到了战斗结束时,统计伤亡,火头营居然阵亡了六个之多,火头营的小鬼居然趁乱收割了三个敌酋。
段将军闻听了燕三的悍勇,令亲兵唤他一见,段将军本是弃文从武,见他生的白净,心里有了几分好感,遂问他如何杀的敌酋,燕三张口,清脆地答道:“小兵个子生得小,只在地上爬动,时时装着死尸,人人皆不防备,最后暴起一击,中与不中随即远离。”
段将军听了他的回答,大是赞赏,待亲兵送了他的官牒上来,见他父母俱已不在,起了爱才之心,径直问道:“老夫有意收你为义子,你可愿意?”
当天晚上,火头营发现逃兵一名,据说是那个唤作李老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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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喜得贵女(一)
北楚的小皇帝登基只有三年,他年纪虽小,却励精图治,三年来,国泰民安,只有官不聊生。
赵卫巴巴地盼着父母把他从这无趣地职位上解救出去,那对没良心的爹娘却只顾着自己游山玩水,只在每年他生辰的那天跑来与他庆祝一番。
做皇帝实在是一个很辛苦的工作,日未出而作,日已落仍然不得休,一天做足四个时辰,晚上还得视情况加班,还没有节假日,好不容易到了年终岁尾,又得穿上沉重的全套行头去祭奠祖先。
说到这个小皇帝就是一肚子怨气,祭祖实在是很没道理的事情,大宁和北楚不是一个祖宗么?那边还号称嫡传正宗,以前的祖宗就叫大宁去祭祀呗。
咱们这边的太上皇,太上上皇,不是都还活着么?
新年,就应该是小朋友们吃上一肚子的山珍海味,守岁守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拿一摞子的压岁钱,再带上一兜的响鞭,看谁不顺眼就丢上一挂,吓的他跳脚。
最悲剧的是,他这么辛苦,还是没有工资的,更别提加班费年终奖,统统没有,只不过包吃包住而已。
皇帝,真是世界上最辛苦的职业了。
赵卫很不爽,他决定今天旷工一天,打死都不上朝了。
今天是大年初七,刚把几十个该死的已经死掉的祖宗祭祀完,赵卫赖在床里,得了一种病,病的名字叫做小儿痴呆,唔,和老年痴呆有些相仿,健忘,人的行为语言低龄化。
年大总管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到了,他咳了一声,按照惯例提高了一点声线喊道:“吉时已到,圣上起身……”
身字消失在了他喉间,年大总管押着脖子向龙床之上看去,小皇帝埋在了明黄色的龙被中,动也不动一下,往常他咳一声,小皇帝马上就会翻身而起,和他怒目相向了。
他侧头上前,轻轻拍了拍被子,唤道:“皇上?皇上?”
赵卫拱了两拱,证明自己还活着,依然整个人都埋在了锦被之中,年大总管耐着性子掀开了被子一角,轻声说:“皇上,该早朝了。”
被子里的人战战兢兢地转过脸来,却是赵卫身边伺候的小太监华哥儿,他颤抖着声音说:“皇,皇上说,今,今天要玩捉迷藏。”
公孙又白作为北楚的宰相,历经三朝,圣宠不衰,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没人知道这个看上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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