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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抱错奶娃-第7部分

小说: 抱错奶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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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二个、三个……因此阵亡了,大家争相走告“内有恶犬”,所以这三天来只有一个男人留宿看护,而且怎么赶也赶不走。
那位卑鄙的不肖人士,便是眼前眼睛长在头顶的龟毛总监康永泽。
“你不想念渔港的鲜鱼汤吗?香嫩滑溜的鱼肉入口齿颊生香、舌尖一顶,它整个滑开,鲜浓的味道叫人百吃不厌。”他描述着现捞鲜鱼的Q软口感比什么都美味。
爱吃海鲜的莫筱亚一听,口水泛滥得像快滴出来,“好像很好吃。”
“葱爆蟹脚,香炒九孔,浓浓的汤汁淋在饱实的龙虾肉,还有水煮章鱼沾芥末、焗烤明虾……”看她果然心动上钩,他在心里大笑,再补上最后一击。“鸡汤太油腻了,上面浮了层厚厚的油,想想那层油全吃时进肚里,你的胃多难受了。”
胖的人最怕油脂,虽然莫筱亚已经变瘦了,可是潜意识里,有些习惯是改不了的,她一想到一肚子油,马上反胃的直打哆嗦。
还有美食诱人,她的理智完全倒戈,忘了对康永泽的抗拒,满脑子鱼汤的滋味,口涎直淌。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投降,我是被引诱的,你才是罪人。”贪嘴的她不忘把罪过推给别人。
“是,我是恶魔,诱拐着纯净灵魂。”他弯下腰,替她穿鞋,小心翼翼扶着她看起来过瘦的腰。
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一具躯壳装着两条生命,她和孩子。
  第4章(2)
***
捷运十分便捷,一踏进车厢,它飞快的往前疾驶,用比以往更短的时间抵达目的地,丝毫不浪费比金子珍贵的光阴。
遥远的海平面浮着湛青色,金光闪闪的波浪映着余晖,日坠前最后一抹霞光点点洒落,让整个海面都浮动着耀眼光芒。
天边第一颗北极星微微闪动,在日与夜的交替间,半颗不明的月追逐红日,在夜幕低垂前玩耍,岸边有人拿着钓竿垂钓。
淡水的黄昏非常美。
有野鸟群,有从半空中往下扑飞的鸥雀,还有生态湿地,以及最常见的情侣,双双对对漫步于浪漫的夕阳下。
再前行一段路,来到沙场,脱鞋踏在沙滩上的莫筱亚对康永泽而言也是美景之一,她撩高裤管,踩着潮来潮往的浪花,笑声清脆地躲着拿着数位相机乱拍男人。
“你躲什么躲,又不是见不得人,把你最美的笑容摆出来,留下永恒的纪念。”卡嚓卡嚓,正面、侧面、转头、甩发……
像是贪恋眼前唯美的画面,相机不离手的康永泽仿佛经验老道的摄影师,快速取景,按下快门,拍下一张又一张鲜活生动的照片。
他拍得快又多,完全不愿停手,似乎想捕捉美好的每一刻,不让瑰丽色彩褪色,他要留住每一个她,让照片来述说共同拥有过的笑语。
她忘了他,所以他要帮她找回来,他不想像以前一样留下遗憾,没能把他们相处的情景拍下来,以至于她和他如今不相信他们曾深深爱过。
“不要了!好难为情,大家都是在看,你拍得够多了,我的眼睛快被镁光灯闪瞎了。”她不习惯面对镜头,害羞地用手遮面。
“才几张而已哪够,等我们回去后做成大相簿,你每天看、每天看、下次就不会忘记了。”他用轻松的口吻说,但话中的含意让人心情变得凝重。
“我的遗忘伤你很重是不是?”莫筱亚发现他脸上试图掩饰的落寞,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她知道自己的失忆可能是种自我逃避,脑部断层扫瞄并未发现异状,显示出她虽撞伤头部,但大脑并未受损或有血块。
不过大脑组织相当微妙,谁能肯定一定没受伤,也许是伤得范围太小,机器才扫瞄不出。
但是,谁晓得呢,人体的奥秘探索不完,随时在变化,说不定在下一秒,她的记忆就回来了,也就不必心怀愧疚。
康永泽装作不在意,走过去宠溺地拧拧她鼻头,“是老天给我们再一次相爱的机会,它一定会认为我不够宠你,要我好好反省,老婆是娶来疼的,而不是整天整理家务的黄脸婆。”
“我会做家事?”她有些讶异,感觉上,她的双手好像不太灵巧,上回和管承、管堂折纸飞机,她却能折成断翅的蜻蜓。
因为闻油烟会想吐,所以自从住进“泷之屋”后,她的三餐是搭伙,和管家人一起进食。
换言之,她没进过厨房,也没拿过锅铲,手艺如何,有等商榷。
他闷笑一声,继而放声大笑,“你很会剥洋葱,把芹菜去梗留叶。”
“这不对吗?”蔬菜吃叶子呀!芹菜梗那么粗应该炒不烂。
“对,你做得都对!只是炖牛肉该放的是糖和酱油,而不是一整瓶乌醋和半包盐。”那叫腌牛肉干,酸的。
“咦!我用醋炖牛肉?”不会吧,她哪有那么糊涂……呃;乌醋和酱油都是黑色的,难道她拿错了?!
“嗯,我拉了一个晚上肚子,隔天虚脱挂急诊,打了三瓶点滴才回魂。”想起娇妻的杰作,他忍不住勾唇微笑。她那晚的懊恼的神情可爱极了。
“你吃了很多吗?”虽然想不起来,她还是觉得很抱歉。
“我全部吃光光。”老婆的爱心,就算会拉死也要吃。
她错愕地睁大圆亮双眸,“你……你不觉得酸吗?”
“酸呀!怎么可能不觉得酸,又不是味觉有问题。”上下两排牙齿酸了好几天,无法咀嚼,只能喝无味的稀粥。
“你不怕胃穿孔?”整瓶醋,她光用想像的就受不了,牙板直泛酸。
回到淡水老街,康永泽趁被其他游客推挤时,顺势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扣,“只要是你煮的菜,就算整个胃袋都会腐蚀掉,我也照吃不误。”
其实家里的家事大都由他这个男主人负责,他龟毛又挑剔,老在鸡蛋里挑骨头,家事服务员和钟点女佣都不能满足他的要求,而他又舍不得老婆太劳累,只有自己动手了。
举凡煮饭、拖地、打扫、洗衣服,他几乎是十项全能,老婆的工作是帮他拿起湿衣服,让他一件一件晾在衣架上。
不过广告业十分竞争,一忙起来昏天暗地,他们常常把公司当家,吃、住在他办公室内的小套房,因此真正下厨的机会并不多。
“你……你干么这么宠我?”她忽觉脸颊发烫,有些羞意。
“不宠老婆,猪狗不如,而且我爱你,我要你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这是他给自己订下的目标,爱她不是空呼口号。
一刹那,莫筱亚被他深情不悔的话语感动,眼神亮烂得仿佛珍珠,可是想到自己刚失忆那时的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悲伤得无法止歇,心中又有些迷惑。
她很想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让她即便忘了过去也泪流不止,男人的心一如月亮,看似皎洁光滑,实际上太阳照不到的地方是阴影一片。
为这莫名的心痛,她起心底的悸动,抽回温暖大掌中的小手。
“这附近是不是有间海霸王海产店,上桌的海鲜全是近海新捞的海货。”她转移话题,率先转入一条只有熟客才知的小巷子。
他望着手中的空荡,微露苦笑,“你想起来了吗?这间海产店是我带你来的。”
投其所好,攻无不克,当初就因为她爱吃,他拚命上网查哪时有美食,还压榨低下员工,要他们贡献私人景点,好让他捉住她的胃,从此只能赖着他吃喝。
“咦!是吗?我没印象。”她只记得来过这里,而且鲜鱼汤很好喝,入喉甘甜。
“你一个人可以嗑掉三盘海瓜子,不许我跟你抢,你还说男人要吃生蚝才会生猛有力。”他试着唤醒她的记忆,用她最爱的美食。
“我知道海瓜子,炒九层塔和辣椒对不对,Q嫩的口感配上香麻味,吃过一次就不可能忘得了。”她兴奋地嗅着空气中翻炒的香气,食指大动。
“那我呢?”他不忘提醒。
“你?”她表情困惑。
“我在一旁剥虾壳,你吃得津津有味,还取笑我是你的专属男佣,以后吃虾不用手。”有老公代劳。
相信有眼睛的人都不允许她那样浪费食物,她剥虾的技巧惨不忍睹,一只完整的虾子到了她手中,掐头去尾剔虾壳,她就是有办法让虾子再死一次,尸骨不全。
莫筱亚气弱地从眼角偷睨他一眼,“呃,我只记得吃得很饱,饱得快吐了,你……呃,也在吗?”
闻言,他的表情空白了大约一秒,有点啼笑皆非,“是啊,我也在。”
他该说这是他自找的吗?老用食物钓她,结果她才会只记住食物,却忘了他。
康永泽不气馁的自我解嘲,至少他还知道用美食勾起她的回忆,只要下足工夫,一天一点慢慢喂,她迟早会再爱上他。
人的习惯不容易改变,喜欢的事物仍相同,他这才不灰心的持之以恒,不信唤不回她的心。
“那……我们可以去吃吗?他们的煎鳕鱼排看起来好好吃喔!”尤其是鲜艳的淋酱,她已经闻到那酸中带甜的气味。
通常会胖的人都比较嗜吃,以前白白胖胖的莫筱亚就是有人“喂养”,所以她一直瘦不下来,维持有肉但不过胖的体态。
而习性一旦养成就很难改变,她乐于尝鲜,觉得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而美食可以带给人幸福,暂时忘却烦忧。
看她一如从前的睁大盈亮眸子,好不急切,他眼底涌上笑意,“看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孕妇最大,一人吃两人补。”
“耶!万岁,你对我真好,我好像饿好久。”她高兴不已的忘记了沉重,抱住他的手臂,笑得嘴都合不拢。
康永泽用高大的身体护着她,然后手一揽,把人拥入怀中,“小女生,快点餐吧!不然鱼都要游回大海了。”
莫筱亚为自己孩子气的举动,羞赧地一笑,觉得丢脸,“谢谢你,阿泽,我不会忘了这一天。”
黑眸轻眨,他似笑非笑地拥着她入座,眼中多了份柔意。
  第5章(1)
“咦,你们在做什么?”
双手全是泥巴,满脸脏兮兮的小男孩拿着小铲子,在下过雨的空地挖啊挖的,神情十分专注,像在做着一件非常神圣的工作。
在一旁观望的莫筱亚见他们聚精会神地低着头,一时好奇地走近,想看双胞胎兄弟到底是在挖蚯蚓或是灌蟋蟀?小孩子最爱玩的游戏。
“我们在种花。”管承一见有人走近,一脸正经的回应。
“种花?”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种过花,不过看起来好像满有趣的。
“对啊!我们帮珍婆婆种花,哥哥说要种杜鹃,我来帮忙。”一向粘着物部管家的管堂看到哥哥在挖土,也兴匆匆地一蹦一跳,想来凑热闹。
好动的小小少爷是一刻也不停歇,见人家做什么,也要插一脚,所谓“为善不落人后”,即使弄得灰头土脸也开心的笑呵呵,玩兴正浓。
可是他以“玩”的成分居高,不像哥哥一板一眼,规规矩矩做事,人家铲子要向下挖洞,他却如土拨鼠往外拨土,见到有虫就兴奋地大叫,先玩一下再挖。
所以哥哥挖的洞一排整整齐齐,深度适中,想种什么都可以,小土堆一堆堆随时可以覆土。
反观弟弟这一头,哎呀,真是浩劫余生的灾难现场,地上坑坑疤疤,洞不成洞,土沙乱拨,深浅不一,还有前一个洞被后挖的土盖住,白忙一场。
见状的莫筱亚好笑在心,她袖子一挽,也加入泥巴战中,将笑脸迎人的海棠、杜鹃埋入洞中,覆上泥土,轻轻以指一压。
第一次,她发现种花的乐趣。
也是第一次,她知道自己有侍花弄草的天份,每一株幼苗一栽下,她的心里就涨满新的喜悦,乐意天天浇水、修剪,期盼它们开出美丽花朵。
人真的会因为环境而有所成长,她的改变并不明显,但是每个人都看得出她一天比一天开朗,扬散的快乐仿佛初升的朝阳在她脸上绽开,笑容美得像盛开的小花。
从那一天跟小兄弟一起体会了种花之乐,莫筱亚就时常来院子给花浇水,结果今天一走近就看见管承和管堂躲在矮树丛下,不知道在干什么。“咳、咳!承承、堂堂,你们偷偷摸摸地在干什么?”一脸鬼祟,肯定不是干好事。
做坏事被逮个正着,小男孩们没有一丝心虚,反而笑得开心地朝她挥手。“小亚姐姐,我们在设陷阱捕大型猎物。”管堂得意洋洋地代表发言。
莫筱亚看了眼他们身后坑洞的大小,不由得暗抽了口气。“你们的洞挖得大了点吧!我们这里哪来这么大的野兽?”
别说是野猫、松鼠了,就算是人也会掉下去,一脚踩空而……等等,为什么她有种诡异的预感,好像有谁要遭殃了,成为他们恶整的对象?
她很不安,感觉有事要发生,而她阻止不了。
“有啊!奶奶说附近有山猪,它会破坏农作物,吃掉农民辛苦种的农作物。”管堂睁着圆滚滚大眼,好不天真的说着。
“是真的,比我张开的手还大。”管承配合弟弟的说词,长着两只小手臂比着。
她很想笑,眉头却舒展不开。“可是山猪不会跑到我们院子里,它们的活动范围在山里。”
除非有人畜养,否则平地郊区很难瞧见野生动物的痕迹。
“耶,是这样吗?”管堂搔着头,似在隐瞒什么不可说的秘密,眼神闪烁不定。
倒是小大人模样的管承十分镇定,不疾不徐,颇有大将之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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