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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不做帝王妻:璃妃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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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心底轻轻叹息,这宫里,果然步步为艰,哪怕是朝夕相处的宫女,亦会出卖自己。
“平身,菱红,你主子,与平阳侯之事,你起来禀吧。”
“奴婢遵旨!”她似是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循循道来:
“奴婢自伺候娘娘近前以来,一直暗见娘娘飞鸽于人传书,但每次读后均以烛火焚之,奴婢亦不敢枉猜娘娘之事,直到那日,娘娘以去暴室为由遣开奴婢,只命萱滢相随,奴婢正去内务司领该月俸碌,却见娘娘与平阳侯于贞度门私会!及至被圣上撞见,但圣上宽容,念年少青梅,并未追责二人,可平阳侯却在其后,与娘娘于暴室相约后私逃出宫!请太后明鉴!”
“安陵宸,你可知罪?”太后的语气里不无得意。
“菱红此言错漏百出,如若臣妾与别人传书,岂会让宫女所见?萱滢本皇上指于臣妾,若私会,臣妾岂会携她前往?昼间,如何从暴室私逃出宫,又有萱滢随行,更是匪夷所思之事!“
“太后明鉴啊!奴婢近身伺奉娘娘,虽知道非礼勿视,但娘娘自侍相府千金,甚傲于世,故传书之事亦未多掩饰。而临近暴室的西华门守卫均是平阳侯旧日部下,萱滢虽为皇上指于娘娘,但平素却与娘娘十分亲近,必是娘娘刻意拢之,可萱滢亦是暗中知会了圣上,圣上才能知其私逃所在。并,依奴婢所揣——”她刻意一顿,似有所顾忌,道:“奴婢忧所言有辱圣上之尊!”
“说吧,哀家恕你无罪!”
“宸昭仪对圣上诛杀平阳侯定然心声怨意,圣上对昭仪宠爱极深,故,未加追责,反晋以高位,但,奴婢担忧昭仪因平阳侯之死恨铭于心,对圣上不利,故冒死禀于太后!望太后圣裁!”
我秀眸微阖,欲加之罪,再多的解释都是至于苍白而无力的。我静静跪伏与泠冰的砖石,今日之事,必属周密安排,一步步,太后,终于向安陵氏动手,但她如此不讳于父亲权势,却实是耐人寻味。
“安陵宸,哀家断断是不能容你这等奸险无德女子于皇上身边。相府,哀家自会交代,亦会顾念相府声誉,你还有何话说?”她悠悠地道,生命的翻手云,覆手雨让她开始一次次的放纵自己的权势。
“臣妾无言可禀,欲加之罪,何须真相?”我抬眸,凝着高高在上的她,端庄容颜后隐着的是怎样的恨意,我终于,在她此刻未加掩饰的眼神里读到。
她以相府的声誉,行此私刑,让我选择的,仅是为了这莫须有的罪名搭付卿卿性命。
“暖,赐酒!”她绽开一抹胜利者的微笑,吩咐道。
苏暖手捧的托盘内,碧玉晶澈的酒盏里,看似琼浆玉露,却定是蚀骨毒药。
我凝着那杯玉盏,心竟如杯内的液体,平静淡谧。在那一刻,我心里,恍然飘过的,竟是那日,天烨眼底深深的哀意与隐忍,透着那紧拥,一点一滴传至我心底,亦在那处柔软停驻下来,渐次融进。
素手拈起酒盏,微微颤抖,我在畏惧什么?抑或在不舍什么,心念忽动,我举盏至唇,默默抬眸,望着母仪天下的太后,轻轻道:
“臣妾临死前,有一事还请太后您明示。望太后成全。”
“哀家圆了你最后心愿,何事?”她眉角微挑,唇边笑意不减。
“贵妃之死的真相是什么?”我平静地吐出这几字,心下虽已有渐渐明了的答案,亦待她答复,处置帝姬,此刻眸底的恨意让我深深明白,这件事,亦是与她有关。
“背叛皇上,自是不容于皇室!你与你姐姐,果然十分相似。”她唇角笑意渐深,冷冷道。
闻言,我心内却似被剜去般,疼痛,却再无泪。进宫前的迷团,在此刻突然而得到了答案,心内明知这答案,是如此的虚伪,却,演变为了昔日的阴阳之隔!
疼痛,恨意,委曲,哀怨,欺骗、得失、愤欢、利益、城府、谋生……在这深冬的昼夜交替时,齐齐沉重地映现,而我,却终是脆弱易碎的崩悯无泪。
眸底余光瞥到帘后望舒的身影,她,必是听到了吧,她会转述于父亲吗?且不论她究竟是来历,但她于己,却无害意。如父亲得知,又会如何?
这些,却不容我去细想,太后眸光里透着不再掩饰的杀气,盯着我手内的毒酒。
罢,罢,罢,奴也去,莫牵绊。生于官宦世家,进得宫来,早知生死已不由命,可,我心内,却是不甘,为姐姐的死,不甘!为自己的辱,不甘!
举盏,掀起面纱;仰首,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落唇齿,甘冽芬芳!
在那一刻,我听到厅外内监禀奏:
“帝太妃驾到!”
心底骤然的绞痛却在那刻,攫住了我最后的思绪……
第二卷  缘惜 第24章 紫微宫耀玄机生(上)
(冥曜)
北溟卓奥峰
凝着窗外,峭峰,深渊,积雪万仞,伫立无语。我一直以这样的姿态,俯视着寒冰国度,而我,北溟的王,亦将是天下苍生的帝。
念及此,我绝美的容颜,倾世之笑徐徐漾开。
身后,有细碎的步子,以及阵阵幽香,没有回头,能在这冥宫自由行走,不用通传的,只有她,我唯一的后妃——上官寰柔。
“陛下,为何事欣喜?”她温柔的语声一如春日的溪水,绵永隽长。
眸底的余光瞥过她柔和精致的粉脸,淡淡道:
“孤一直如此,无忧自然是喜。”
“陛下,北溟得您庇佑,方有今日之盛。”她的眸底是瞻敬的光芒。
“但愿如柔妃所言。”我唇边的弧度渐深。
北溟,我是否能庇其长盛,目前已是未知。而,我的子民亦不会知道,如今即将面临的隐患。
“启禀陛下,土使求见!”殿外有内侍的通传,铿而有力。
“传。”缓了一缓,对寰柔道,“你且下去吧,孤今日晚膳去你那。”
“是,臣妾尊命。”她脸上笑容并未因此更加灿绚,她从入宫那年,就这般,永是柔软颐和。可惜,我的心,却并未动过丝毫。
土使疾疾进来,跪禀:
“西周瘟疫有蔓延趋势,东歧国君请陛下派兵,同伐西周东疆。”
“还有何事?”银丝微微拂过眸前,眸底依然平静无漾。
“西周,昨日靖熙帝祭天,安陵宸被太后赐鹤顶红!”
我不语,眸底掠过一丝阴郁,稍纵即逝,继续听其禀。
“帝贵太妃以先帝遗诏救下奄奄一息的安陵宸,并将太后暂拘于慈宁宫,望舒亦以银针闭穴法暂控其毒性发作。”
他简明扼要禀完,继续道:
“倚翠楼之突发导致今日的局面,已影响陛下周密骤划!”
我眉尖微蹙,倚翠楼,确实出乎我的意料,出轨的突发,尚好,未造成太大的影响。
第二卷  缘惜 第24章 紫微宫耀玄机生(下)
(冥曜)
“靖熙帝如何?”
“望舒已禀其,欲救安陵宸,则必得千年血莲,但血莲摘后,仅一日,药效全无。靖熙帝竟亦同意,已修书至我外使,恳赐血莲,并派精兵护送往我国度而来!”
眉渐舒展,心下浮过的思绪如寒冰澈透:
他终是碍及安陵青翦,亦,难忘彼时的深情。
“陛下,我们是否容其前来疗毒?”
颔首,泠泠吩咐:
“派外使,迎西周使节,并赐之血莲。”
“那东歧会否不满?”
“不必理会,若还要依附于孤,则只能视若无睹。”
“臣,遵命!”土使言完,依然疾疾退出殿外。
我依然凝着万年的冰川,似乎,又有些许融化了,但愿还来得及!
“星陨崩雨,紫微宫耀。宸极方盛,彼岸龙潜。”轻轻吟出这四句,神色却日渐凝重。这四句话,除了当年预言的梵无,没有人知道,亦没有人知道,是那个远在西周女子,安陵宸的命判,或者,亦该说,是我和天烨的命判。
她的降临,从出生那天开始,就注定,是西周的劫难。而,亦是我北溟的甘露。所以,我不允许,她有任何的闪失,她是我,所有骤划中,最重要的一步棋。
而她,却因为一步出轨的状况,终要到北溟来了。
我冰灰的眸底竟有了一丝期待,这是个怎样的女子,可以让梵无在她出生之前就预告了这四句话,难道,她对天烨的影响,真能胜过安陵滺吗?
星相,不会出现错误,所以,我知道,这个答案,在冥冥间已是注定。
取下腰际通体晶莹的紫玉萧,轻移唇边,纤霜若雪的指尖轻按,悠远空灵的音色渐渐溢出,绕于殿外寒冰耸立的苍穹间,我的心,在那一刻,依然归于平静无痕……
第二卷  缘惜 第25章 一回怅望一沉吟(上)
(萱滢)
冬至的拂晓,当帝太妃以先帝遗诏将太后拘禁于永乐宫,救下濒危的宸昭仪时,我才得允进到前殿。
因为那晚,值夜的是望舒,而太后早在踏入沁颜阁时即下令,其余人等无召不得入殿。
然后,我看到宸昭仪奄奄一息躺在望舒怀里,而望舒正以银针扎进她百会、天池二穴上。
我不能忽略的是她惨淡的容颜,渗出黑色血丝的素唇,以及那滚于一边已然空却的杯盏。
自幼就挑选进滴血盟,成为主上——当今皇上秘使的我,本是奉令监视宸昭仪,此后发生的种种,却让我开始同情这名女子。
生于相府,若没进宫,应该是幸事。而她,却踏上了先贵妃的后路,可,不同的是,得到的却仅是主上的疏冷。在经历很多事以后,我才知道,这份疏冷后包涵的刻意。
因为安陵这个姓氏,于主上而言,终是太过沉重。即便如先贵妃,深爱宠极,最后亦是要放手。所以,一再隐忍的主上,试图让自己不再醉迷,可,这又谈何容易呢?
主上的心,是在意宸昭仪的,从被劫去倚翠楼,囚于柴房的我,飞鸽传书至统领,而主上竟御驾亲来,我就知道,这个女子,于他,或多或少,是不同于其他妃嫔的。
那一刻,在欣喜见到主上时,心里,隐隐生出的,却是嫉妒,当这种情感攫住我的情绪时,其后心底深深漫出的,却是惧茫,那是不该有的情绪,从进入滴血盟开始,我就知道,只有做到心如止水,我才能背负所有的使命,否则,等待我的,会是更多的伤害。
于是,在客栈,当统领的滴血罩向平阳侯疾飞而去,平阳侯以宸昭仪做挡时,我清楚看到,主上眸底的震怒、惊骇、以及那一丝已经很久未有过的慌乱,所以,我才会未待思索地不顾自身安危,上前以剑格开滴血罩,却被反冲力赔上了四指。当痛楚淹没我的最后思绪时,越过统领急呼的声音,我看到主上怀里紧拥的,仅是被滴血罩急旋边沿伤及至容颜已碎的她,可,从主上眼里,我读不到嫌弃,只有更深的怜惜。
而我的心,却在那一刻,泛上的是痛楚之外的点滴欣慰,因为,我再也不要看到他的悲伤。哪怕,只能以崇敬,瞻仰的目光远远地仰视着他,这样,亦是足够了。
我没有,先贵妃,宸昭仪那样绝色的容姿,所以,我一直是自卑的,不求主上的眸光长久的驻留,只要他眸光里不再悲伤,我就会心满意足。
可,我还是看到了他眸底如同失去先贵妃那般无以悲恸绝决的伤意,在祭天回来时匆匆摆驾沁颜阁的主上,伫立在宸昭仪床前许久许久,身影孤寂冷泠,眸底的神色终于泄露了他一直隐藏回避的情绪。
所以,主上会准了望舒的提议,修书于北溟赐药,并遣精兵护送而去。
第二卷  缘惜 第25章 一回怅望一沉吟(下)
(萱滢)
西周和北溟如今是一触即发的紧张局势,这个抉择是昔日的主上绝对不会做的,但,我却在他下旨的那瞬,似乎读懂了他的心,他不要再次失去,哪怕仅有一丝的希望,他都不愿轻言放弃。
本可以取道夜魈,经漠北,直达北溟,这样,行程只需半月,如今,因着玄巾军叛乱未定,只能折道云中,再入北溟,延长十日路程。
疾驰的马车,厚厚的软垫上,是气若游丝的宸昭仪,坐于她右侧的望舒,眼底是深深的忧虑,我偶然眼眸与她相对,知道,她亦非是简单的一名宫女,身后所隐藏的,恐怕比我,更是深沉,但现在,她与主上,乃至我,一样都不希望宸昭仪死,因为这点,我们得以安然无事地共坐于此,
车外的马蹄声急促,霍统领奉命护队此行。我微掀薄纱茜帘,却看到他不经意的一瞥余光,忙放下茜帘,心下莫名一颤,那晚,只有他关切于我的伤势,甚至忘却身为统领该有的冷静。
固然,我的伤残是源于他手中的滴血罩,但,他亦是无心之失。而我,随心所为,亦是无怨,又何来悔呢?
连夜兼程,二十三日后,方入了北溟境内,这一路,宸昭仪全倚赖望舒的金针续命,在瀕危的边缘徘徊。
因得了北溟国主的通关文碟,一路自通行无阻。
在又一个连夜赶路后的清晨,我们终于抵达了北溟的卓奥峰前,据说,千年血莲只盛开于此峰的最高处。
我下得车来,四周白皑苍茫,惟有那连绵不绝的雪山环绕,而,不远处,独独伫立两座峭拔山峰,通体晶明,寒光闪闪,更无丝毫渣滓,夺目耀眼犹如巨大的天然屏障,挡住了深冬呼啸刺骨的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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