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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不做帝王妻:璃妃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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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言时眼波忽闪,及至看到我时,眼底却有了抹笑意,很浅,但却透着凉意。
“果然是贵妃的妹妹,哀家瞧着怪可怜见的,可惜了滺儿这孩子,因哀家入秋身子不适,这孩子为哀家祈福,竟是累她旧疾复发,”她顿了一顿,缓了下悲郁的心情,“虽昨日皇上已然查实,并诛杀了用药不当的右院判,可,滺儿却是回不来了……”
明眸里似有秋水隐现,一旁的执事尚宫,忙把丝绢递上,道:
“太后节哀,贵妃诚感上天,故以身为太后驱除病煞。自此,太后可永享福寿,贵妃娘娘的心愿亦是如此的罢。”
我心底一沉,抽紧了般哽窒,脸上却只能硬装做平静恭顺。
“暖,哀家知道了,你去膳房传晚膳吧。今儿个哀家留两位小姐在此用膳。”
“臣女安陵宸(言)谢太后娘娘。”复又行礼,进了宫,似乎永远只是在行礼,请安。繁文缛节没来由让我孱弱的身子有些气虚。
“都几岁了?”她搀起我的手,询问我和言,她的手是暖的,但那种暖却怎么都沁不进皮肤,仅能浮在我冰凉的手上。
“禀太后,宸姐姐今年十四,言儿亦有十三了,”言轻脆地道。
“贵妃入宫之时,也仅有十四罢,一晃,竟三年过去了。”太后似是在回忆些什么,我低头看她手上的护甲,嵌着红瑙金丝玉,那抹红,甚是刺眼。
“平日都读了些什么书?”
“禀太后,宸姐姐和我也只粗读了四书,最近在看女则。”
“甚好,宸儿,怎么一直不说话呢?哀家瞧你气色似不太好。”
听太后询问,方从略有散神的思绪里回神,轻轻禀道:
“臣女安陵宸启禀太后,前日着了凉,所以气色略差,谢太后念心,臣女无碍的。”
“哀家瞧你身形孱弱,想是丞相疏忽调理你的身子吧。”
闻言,一惊,即想跪下,手依旧被太后牵着,只能微一屈身,道:
“臣女惶恐,实与家父无关,臣女自小体弱,经家父十余年悉心照养,已是大好了不少。”
“呵呵,瞧你慌的,坐着吧。哀家只是说笑而已。”顿了一顿,她牵我的手忽然用了些力,继续道:
“今日,哀家传你们进宫,一来是把贵妃的衣物特准你们带回家,留个念想,二来——”
她缓缓把视线凝注于我的脸上,眼中的睿光,让我不禁羞赧低下头,那道睿光后夹杂着什么,我却来不及去想,因为后面的那句话,彻底让我惊懵,如果说之前我还能支撑着虚弱的身子,那这句话,足以让我觉得再也无力去撑,犹如掉入冰窟一般。
“皇上思念皇贵妃日切,忧心伤神,这样下去,也不是个理,所以,昨日哀家已传丞相进宫,他的提议甚合哀家的心思。”顿了一顿;她的美目凝着我;以更深的蕴意,淡恬的语气缓缓道:“宸儿,你即入宫伴驾吧!古有娥皇女英,亦是美事一桩。”
“太后!”言闻听惊唤,但她未来得及再说第二句,已不得不扶住我。
又是那种如丝抽离的感觉,我倚在言瘦小的肩膀上,思绪最后想到的,仅是父亲,竟会以此法来继续维系安陵一族的无上荣光。姐姐薨了,我早该想到,父亲不会让内庭的势力有所削弱。我们安陵一族,自上三代,就代代有女入宫,身居高位。以此,方始家族迄今亦是当朝显赫至极。
父亲,姐姐尸骨未寒,你就能筹谋如斯,骨肉情似比纸更薄了。
“二姐!”言惊呼,越来越轻,在我耳边……
世上还有我该牵挂,或者能牵挂的东西吗?在思绪抽离身子的刹那,我看到眼前的那片白光,渐渐笼罩开来……
第一卷  缘起 第3章  碧落黄泉意难徊(上)
冰凉沁骨的一丝甘露自唇边滑入,隐约间,闻到馨香的清莲气息,荷塘的清荷盛开了吗?好想再赏那清涟绝采之姿,但眼前却黑蒙蒙一片,重重地眼帘压着,竟是睁不开了。
“好好照顾她!”柔滑的手抚过我的脸颊,接着,是一声轻轻地叹息。
随即,伴着环佩轻响的声音,清莲气息愈渐走远了。
依然绵软无力,昏昏沉沉,跌入无梦黑寂……
再次醒来,已是夜深人静时分。苍白的月华映在脸上,周遭的一切亦似梦非真。
“小主,你醒了?”
我举眸望向说话的人,是一着宫装的女子,干净的五官,看着她,莫名,心底,是安宁的。
“我在哪里?”环顾四周,精致典雅的摆设,梁柱雕阁则饰以水绿茜纱帘幔。
“回小主,这里是沁颜阁,太后指命奴婢侍奉小主,小主可唤奴婢吟芩。”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
顿了一顿,我轻轻道:“夜深了,你也歇息去吧,这里不用服侍。”
如父亲的愿,终是进了宫。在这诺大的宫闱,以一种无怨恭从的方式去换回家族的荣光。这是父亲所希望的吧,心底的悲凉却愈深。
父亲啊,您终是错了,女儿虽不能不以家族为重,但女儿又怎能去侍奉视我姐姐之死纯粹为用药不当的人做夫君呢?
自小,我就知道,愿得一心人对于相府千金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荣华富贵的背后都是身不由己的安排。
我还记得那年,姐姐进宫选秀时的眼神,是那么落寞,为了家族,她不得不去走这一条路,那么,如今,为了家族,我,安陵宸,难道也只能走这一条路吗。
“小主,您睡了有些时辰了,先用一下膳吧。”
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只是在梦里,依稀有人喂了一些水。但,却依然一点都没有食欲,心里,满满地,充斥着哀伤和绝望。心思忽一转,道:
“我想吃藕粉圆子,有劳吟芩帮我传一下。”
“好,小主稍后,奴婢即刻去传。”吟芩折身出去。
我慢慢起身,虽然脚里一点力都没有,但我知道,如若现在不离去,那更加是没有机会了。
随手系上雕花架上挂的一袭玄色锦花簇翠披风,毕竟里面只是一件素白的寝裙,这么往外走,是多有不便的。
而,彼时的我对皇宫的认识亦是一无所知,仅记得来时经过的那泓池水。
应该已是后半夜了吧,间或能看到树影间不时而过的护卫。但,我的披风与夜幕融为一色,竟是甚难发现的。
再往前,转出,就看到那泓池水,沁颜阁离御花园如此之近是我未料到的。质本洁来还洁去,我今把这干净的女儿身就付于这洁净之水,旁人看来,只当是身体虚弱,误坠于池,应不会牵连父亲。
父亲,您生我发肤,却终是把我推到了这条不归路。女儿不孝,让白发人送黑发人,但,我真的无法认同如今您为我安排的一切,我,并未能坚强到心如止水而波澜无惊。
姐姐尸骨未寒,您就可以筹算如斯,您是否考虑过,让我情何以堪,心何以哀?
慢慢走到堤旁,缓缓移步,走入水中,水温在初秋的深夜是沁骨的冷冽,惨淡的月华,碧池如镜,玄披衬着黑发飘散,似木的苍白绝美明姿,这是我留给这个世间最后的景象吗?
第一卷  缘起 第3章  碧落黄泉意难徊(下)
水波倒映,似晃出了姐姐的笑颜,我伸手去触她的脸,脚下却猛地一滑,然后,冷冽湖水将我温柔的裹起。
四周一片漆黑,呼吸,愈渐困难,思绪,亦离尘世越来越远,姐姐的容颜不见了,但,她会在那边等我,一起走过奈河桥,姐姐,宸儿来了。
这尘世,哪里又能容得下我?
恍惚间,一双有力的手揽住我下沉的躯体,渐渐,我又能呼吸到萧瑟轻薄的空气,我不禁挣扎,反手推开那双手,却是怎么都推不开,反而让这双手更紧的拖着我,向岸边游去。
“放开我!放开!”我压低声音,却厉声道。
“我不清楚你发生了什么事,但如果再叫,引来其他人,对你未必是好的。”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如若被人确定我是刻意寻死又与陌生男子纠缠不清,那于安陵一族,定会成为朝中别有用心人的把柄。念及此,不由恨上心来,挣扎间青葱般修长指甲已划过那双手,留下两道血痕,那人却丝毫不理会,继续把我拖到岸上,浑身湿淋淋的我,此刻定是狼狈不堪。我恨恨地望向那人,冷言道:
“今日纵使你救我,他日我亦不会感激于你!”
在黑暗中,那人面容不甚清晰,仅辨得其身着黑色云绉丝绒刻暗花大袍,宽大的袖摆上则是金丝绣的一株傲雪清荷。
他闻言,弯下身,凑近我,捏起我的下颔,瞬间,我闻到似曾相识的一丝淡淡莲香,随着他的呼吸,一阵阵,拂过我的脸畔。
轻泠却凛绝地道:
“宫里不缺死人。你若执意再寻死路,我不会再阻止,倘若自认无愧于心。”
他的眸深黝地似要把人吸进去。我蓦然心怯,不敢正视他的目光,周围的空气被他沾染得一样清冷,这原本是一容貌英挺的男子,但,岁月刻出的沧桑,凛冽地让人不寒而栗。
他松开手,起身,没入黑暗。似乎原本就属于那份黑暗般不见影踪。
他会是谁呢?或者,他就是让我姐姐空付红颜的那位九五之尊?
一死是无牵绊了。但,真的无愧于心吗?
被初秋的池水浸湿,思绪却渐渐清透。扪心自问;却发现答案竟是否定的。
母亲在世,必不愿见;
姐姐若知,定然悲痛;
哥哥、妹妹闻悉,亦是雪上霜。
于父亲,难保他不逼妹妹入宫!
“小主,你怎么在这,奴婢总算找到你了。怎么都湿了?”吟芩的声音忽然响起,她惊慌地扑倒在我身边,解下自己的披风为我御寒。
“吟芩……”欲启唇,还是止住,只淡淡道:“扶我回去。”
我依在吟芩身上,昼日巍峨的宫殿在此刻,却是阴悚地可怖。
吟芩是聪明的,她未多问一句,多年的宫廷历炼,已让她知道何时该说何话。她扶我的手,传递出的温暖一如她披于我身的披风,想问她些什么,却还是无法信任于她。她应该是太后派来的人,对于这样的人,我看不透,所以,不说,不说也罢。
不能自私地只为自己所考虑,而不去顾及父亲接下来可能会做的事,若以我之身毕竟能换得妹妹的自由,那么,就牺牲我一人吧。
让安陵历代嫡系女子入宫为妃的命运不必殃及纯真无忧的妹妹。
让她可以在宫外以相府千金的尊荣继续以自己愿意的方式嫣然绽放。
抬眸望月,月华已然隐至层层黑云之后。周遭的森冷,犹如蛰伏的年兽。
今后,还能有一刻为自己而活吗?抑或还是如棋子般,喜悲都不由己。
这些,终将是明日所需面对的,明日,又是另外一天了。
可,彼时我的想法终是错误的,一年后,发生的一切,让今晚我的抉择失去了最初的衷愿。但,谁都不能预知未来,一切在冥冥中总是以错综交缠的方式继续下去,而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第一卷  缘起 第4章  冷落清秋初相见(上)
翌日,便传下圣旨,册封我为才人,赐居沁颜阁。并传太后懿旨,许我先行养病,不必去各宫请安。
因沁颜阁位置偏离各宫较远,又未按宫而建,没有主位,所以倒也是清静之地,后宫对新晋一位才人,亦是不足为奇,唯一令她们所担忧的,便是安陵之姓。
册封后的几日,陆续送来其他各宫的娘娘赏赐。由此,我开始慢慢熟悉这个陌生的地方。
凤仪宫婧瑶皇后其父是太子太傅,亦是由太子妃,直接晋后。性情在吟芩的口中是温婉与事无争。仅育皇长女琼玉帝姬嬴依韵。
除姐姐所育双胞帝姬睿嫦和睿雪外,当今皇上仅有一名皇子和二名帝姬。
唯一的皇子嬴玄铭,是现今的二妃之一,御史大夫柳渊之女,旖裳宫主位德妃柳若的独子,柳若亦是皇上尚为太子时所选的侧妃,现有协理六宫之权。
二妃另外一位,青衿宫主位贤妃沈水澜,诞淑华帝姬帝姬嬴曲裳,因皇上称其明大义,善解心,故赐“贤”,亦是太子时所选的侧妃之一,也是姐姐薨后,唯一得皇上待见的后妃。
蘅泠宫主位乃是太尉南宫煦之女南宫琳,居昭媛位,其父掌管朝廷军事要权,与我父亲素是不和。琳昭媛同是初选那年入宫,姿色容貌虽是出众,但较姐姐,略为逊之,故听传言,姐姐在世时,亦受其责难。但姐姐性格柔婉,定是谦让于她的。
福臻宫主位为云昭容汤馨云,不见恩宠之盛。因其喜静,性格清远,故独居较远的福臻宫。
姐姐在世时是居鸾鸣宫的,这本是历代皇帝行大婚的地方,又是离皇上寝宫昭阳宫最近的正殿主宫。圣上赐其居,可见隆宠,但,在世如此,死别后竟只是一句托词便过去了。
当今的皇上,嬴天烨,对我姐姐之情,仅是过眼云烟罢了。
如此,一晃半月竟已过去,宫中众人见天烨从未翻过我的牌子,亦对我淡了几分。然,因碍着安陵二字,一切的用度倒也是按常供给,并无不周。
随身的宫女,除吟芩外,另有两位,一唤婉绿,一唤菱红。吟芩负责教导宫内礼仪,婉绿,菱红则负责带我熟悉宫内各处。
本以为日子可以就这么如水般而过,如若那样,我必是甘之如怡的。但,宫内的平静后却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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