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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不做帝王妻:璃妃传-第6部分

小说: 不做帝王妻:璃妃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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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弟确实今日玩太过了,万一跌下来,伤了人怎么办?”
他的声音亦很耳熟,我看着那袭明蓝色镶金丝的锦袍,忽记起那日进宫时的情景——原来是他。
他眼神柔若浮水,微微漾过我,问:
“这位姑娘没事吧?”
“无碍。多谢五殿下!”想起方才,我不仅脸泛红晕。
琬儿看我的眼神忽然十分复杂,低低叹了一声。轻声对他耳语几句。他看我的眼随着这耳语亦愈加复杂起来。
“好没意思,两个人偷偷说话,都不让天灏听。”天灏不悦的从树上跃下,拉起我的手,道:
“神仙姐姐陪我去玩,咱们不理他们了。”
“天灏,你自己去玩吧,宸姐姐今日估计没时间陪你的。”琬儿阻止道,走上前来,遂把天灏拉我的手松开,然后牵着天灏,继续说:“绿萼姐姐陪你。”
天灏欲要反驳,但她已不容分说牵起他就走,经过我身边,低声道:
“嫂嫂好自为之罢。”
“神仙姐姐等我,我得空就来找你玩。”天灏嘟嘟囔囔,被牵着走开。
而,五王却静静地看着我,道:
“宸才人还是快回宫吧,皇兄估计一会就该传你了。”
传我?我有点懵然,一边吟芩却是喜上眉梢,行礼道:
“奴婢先陪小主回宫了,五王爷万安!”
第一卷  缘起 第7章  相映枝头红更苦(下)
才回到沁颜阁,已有一公公过来传旨,让我即刻到养心殿面圣。
吟芩忙替我更衣,绣红金梅鹊袄裙,溜金如意合欢钗,重新上了脂粉。我看到吟芩眼底殷殷地笑意,不带一丝的虚假。
心底,竟漫上些许感动。在这冷漠如冬的后宫,难道真有实意待你之人吗?
昭阳宫,依然弥着淡淡的龙涎香,随着通传,我被允一个人进入。
虽是午后,殿内却依然清冷,他背身站在书案前,漠然地,如同雕塑般伫立。
“嫔妾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我跪拜行礼,他却还是站着,许久未有声音。我的手清晰地感到大理砖沁人的寒意,周遭的一切静谧到时间似乎停止了流逝。
良久良久,才听他低低的声音响起:
“欧阳绯卿平定南越侵犯边疆,今日班师回朝,朕已特许他继承其父侯位,封平阳候。”
绯卿?我突忆起幼时那放着风筝的少年,我跟在后面追着,他总把风筝放得那么高。让人抓不着,后院的石子绊了我一下,痛痛地跌倒,他已回奔到我身前,担心着我膝上的伤,却把风筝的线给放了。望着那愈飞愈远的风筝。他许诺,三日后一定扎个更大的风筝给我放。在我泪光中,他却随其父第二日就离京去了边疆封地。
一晃,竟也七年光阴了。他还记得那个承诺吗?嘴边忽然泛起一丝弧度。
“朕问他还要何赏赐,才人,你知道他提了什么请求吗?"天烨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肃杀之气,把我的思绪硬硬地扯回来。
“回禀皇上,祖训,后妃不得干预朝政,嫔妾不能妄言。”我伏身,字字清晰地道。他为何忽然提起绯卿,虽百思不得其解,但我亦不能造次逾言。
“好一个后妃不得干预朝政。”我听到他回身的声音,明黄的袍子,爪纹九龙靴已经踱到我跟前。
“他要朕指婚丞相二小姐与他为妻!”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冰冷地扣入我的耳中。“你意下如何?”
我不禁骇然,虽不知天烨的真实意图,但惯性的思维,已让我叩首,战惊言道:
“嫔妾已入宫,自知礼仪廉耻,岂敢再做他想!”
手腕突然一疼,我已被他强行拉起,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地看着他,完美到甚至可以说是精致的五官,宽广的额际,高高束起的二龙戏珠发冠显现威仪。我在他的眼底看到自己的倒影,悉心装扮的容颜,如秋水映月无暇,但他却并未有丝毫动容。
“朕最不能容忍便是背叛!”他的眸底依旧是无边的冰冷,檀唇微启,吐出的字却刺人心屝:“安陵氏如此嗜喜权势,你最好清楚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说罢,反手把我一甩,我未料及,身体已重重被他甩开去,边上恰是一雕龙盘云烛台,我硬是把它撞翻,虽然未燃烛火,台边雕花的锋利已把手心划过一道伤口,刹时,鲜血涌出。
头上的溜金如意合欢钗也松落下来,青丝随即飘散开,我知道我此刻一定狼狈至及,忍着手心的疼楚。我恢复跪姿,声音却不带一丝怯意,静声道:
“陛下乃坐拥西周江山之帝,安陵一族仅是三代均为朝官,勤勉职守,兢业以陛下解忧为己任,权势于我族乃恪尽绵力于社稷,并无作有违忠君之谋。今嫔妾进宫,是奉太后懿旨,亦非嫔妾所能抗转。陛下如若不喜嫔妾言行,请赐嫔妾责罚,与安陵一族无关!”
说毕,恭敬叩首三下,遂抬眸,平静如水凝视于他——天烨,当今的皇,我的君。
他的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悲凉,却是转瞬即逝。再启唇时,他的声音依然听不到一丝情感。
“佾,传朕口谕,才人即日起于英华殿为贵妃祈福三月。”
“嫔妾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血已把红底的锦满染得更加鲜艳,手心的疼痛在听到贵妃三字时,愈加彻入心底那处柔软。
那晚所见的女官,淡然到我面前,见我血污的手,眉尖微颦,禀道:
“皇上,宸小主手上伤势是否先让太医上药?”
天烨似才注意到我手上不止涌出的血,脸色竟微微一变,声音不似以往般冷漠,道:
“传洪太医来罢。”
“奴婢遵命!”佾伸手扶起我,往侧殿引去。我起身,望着天烨,他似不愿再见我般,依然背身而立,这样一个男子,可以无视我的血我的痛,就因为代姐进宫,所图权势为他所不屑吗?抑或是,他在害怕,逃避什么呢?
但,此刻的我,已能依稀觉到,他于姐姐的用情必是极深的。滺,我的姐姐,终其一世,还是幸福的吧,毕竟爱过,也被爱过。而我呢,眼前又浮现出绯卿年少时的面容,对我温柔地笑意,但却忽然模糊……毕竟,我和他只是平行线般再无归集。
第一卷  缘起 第8章  昨夜晚凉添几许(上)
英华殿,我微微抬首,看着眼前这座耸立巍峨的礼佛之殿,眼前依稀出现——盛妆的滺,缓缓步入大殿,顾盼间,倾城之姿,常得君王带笑看之容。
姐姐!我伸手去触她的衣襟,缠着白布的素手,触及到的,却是袅落的檀烟。
“小主,您怎么了?”吟芩见我神色异样,唤道。
我方回神,掩去眼底的落寞,拾阶而上,大殿正中,却已站着妩媚婀娜的贤妃。
她对我嫣然一笑,绽开妩媚的容颜,细语轻声道:
“宸才人也来了。”
“臣妾给贤妃娘娘请安!”我行礼,任她话中带刺,只充耳不闻。
“免了,本宫可受不了你的礼。你且说与本宫听,何谓女则?”
“禀娘娘,女则乃先朝长孙皇后所著,引古喻今,训诫为妃之礼。”
“原来宸才人是知道的。既是知道,今日怎会有此不堪之事让皇上龙颜尽扫?”
我一惊,此事难道宫中均已知?突想及绿萼和昊泽王爷的神情,心下顿然明了,绯卿在朝堂之上公然所言,后宫诸妃的耳目众多,焉有不知之理。天烨如此盛怒,亦在清理之中,哪个帝王,能容忍此事呢?
贤妃见我不语,冷笑一声,继续道:
“那这女则,还是宸才人抄写,更能进心吧。晴萱,替宸才人取纸墨来,本宫会在一旁督促宸才人抄写,为正后宫之风略尽绵力吧。”说毕,她径直在一软椅上坐下。
吟芩欲要分辨,已被我长袖下的手紧紧牵着。因用力太过,手心已然感到痛楚,但这样的痛楚在我握笔写字时,才发现锥心之痛为何。
吟芩看着我勉强写出几行字,额角虽在隆冬,已沁出汗意。不仅拿丝帕为我试去,我抬眸,对她勉微一笑,那边,贤妃已慢踱了过来。
玉手一扬,那纸就被她拿到手中,她扫视一眼,眉头颦起,“嘶,嘶”两声,才抄了几行的纸就被她轻而易举地撕了,吟芩眼里似要燃起火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吟芩的情绪外露,从前的她永是波澜不惊的。
“这字岂能容于皇后娘娘之目,重新给本宫抄来,堂堂当朝丞相之女,竟没有自幼习字吗?”贤妃冷哼。转身继续回到软椅坐下。
于是,反复,写了撕,撕了写,白布已微微渗出红色,必是敷完药的伤口又裂了。吟芩在一旁,眼中满是不忍,我宽慰地对她微笑,她低头,一滴清泪已落在桌上,瞬间映入墨色木纹,不见踪影,但我却,真真切切地看到,并第一次这么近地看到了她的内心。
许是贤妃累了,在日渐西落,月上柳稍时,她不再来理我,只让随身的侍婢取了膳食,往偏殿去用膳。
“小主,您还是歇会,吟芩给您重新包一下伤口?”吟芩切切地低声道,言语间,让我觉得温暖。在这冰寒如斯的夜霭深沉,她,是此刻唯一给我温暖的人呵。
我摇头,轻轻握住她伸来的手,说:
“贤妃娘娘一会就该回来,我还是先把前几章抄完,伤口已经愈合,不碍事,吟芩,你先回宫用膳吧。”
“吟芩陪着小主,您不用膳吟芩也不用。”
“吟芩,你如果不用,又怎帮我带回膳食呢?皇上下了旨,这三月,我是不得迈出英华殿一步的。”我抚着她的发髻,苍白的面容,漾开柔柔地笑,吟芩竟似征住了。
“小主,您——她顿了许久,眼底略过一丝异样的神情,才道:“真美。”
“吟芩这就回宫让婉红她们准备膳食,一会用暖盒给小主带来。”她微微一福,在我点头间,翩翩然离去。
英华殿离沁颜阁不远,来回也就一盏茶的时间。加上准备膳食,大概亦半个时辰,吟芩便可回来。我蘸满笔墨,继续凝神抄写。
一阵殿外穿堂而过的凛风,把案上没用镇纸压着的宣纸吹散开去。我起身,轻轻把窗关起,轻掩殿门,复又慢慢拾起地上的纸。
几张纸被吹到内堂里,我一路拾去,转过明黄色绣着九龙图腾的佛幔,渐渐走进内堂。内堂供着一尊白玉的南海观世音,檀烟袅袅,面容慈爱。闻着沁入心脾的檀烟,凝着这慈爱的观音大圣,心底一切关于尘世的无奈,悲哀,似就随云烟幻去,绽开满怀的释然。
我把拾起的纸一一整理好,返身,才要折回大殿。突见眼前黑影一闪,待要再仔细分辨,只觉后面凉风嗖嗖,觉到厉痛时,眼前已然一黑……
第一卷  缘起 第8章  昨夜晚凉添几许(下)
“宸儿,看你,又贪凉睡在石阶上,若是明儿着了凉,又得吃那苦药。这回子,姐姐再不给你搭着陈皮蜜饯过药了哦。”滺纤手抚着我的脸颊,美眸若水间满是怜爱。
我娇嗔地反身拥着她的软玉温香,甜甜道:
“姐姐,那宸儿听话,你明儿再给宸儿买东门老陈铺子的蜜饯吧。都有几天没吃了,真是没味。你知道,我素爱甜食嘛。”
滺溺爱地一刮我的鼻子,眼里满是溢盛的笑意,轻轻道:
“那哪天姐姐若离开你了,你这小谗猫去向谁讨蜜饯果子吃。”
我不依,把头埋得更深,娇软道:
“那我就一直跟着姐姐,姐姐去哪我也去哪。”
突地,我被滺猛力推开,美极的脸上犹带泪水,一字一句道:
“宸儿,如今姐姐去的地方,你却是再也跟不来的!姐姐也不会容许你跟来。姐姐不在你身边,没有人给你带这蜜饯果子,再苦,你亦要甘之如饴地微笑面对今后,姐姐才能安心地走!”
“姐姐!”我伸手去抓她的手,眼前的滺却渐渐化散开去,只是一滴泪却清晰地滴落在我手背。凉凉地,渗入玉肌。
我一惊,突醒来,四周却能闻到浓烟袅绕,呛得我不仅一阵剧咳,我缓缓定神看时,四周一片漆黑。我努力用手撑起身子,头后依旧疼痛,我能感觉到灼人的热浪向我涌来,我的裙摆温度亦是烫痛绣鞋里的*。
我惊惶,不辨方向地向热浪稍微弱的地方摸去,脚下被一硬物一绊,眼见是要跌倒,却跌入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我被一人拥着,忽地,身子已被他横抱起,清莲香,是他!我闻到那熟悉的清莲香,把头靠在那宽广的胸怀,心中已然平静。我素手,轻轻,触到他的衣襟,我能感到他不平静的心跳,但那,却让我感觉到温暖。他更紧地抱着我,四周的热量在他的疾走间愈加灼烈,但,我却觉得如此安宁,在他怀里,时间都静止,热浪即便要瞬间吞噬我,已然无惧。
忽地,他身形跃起,滚滚的灼热随这一跃,瞬地回归清冷。于是,我听到压抑的嘈杂的声音,在喧嚷着,随着他的跃出,在一瞬间稍为安静,有公公尖利的嗓子撕破这份安静。
“摄政王出来了!摄政王出来了!”
摄政王?他是摄政王?!我听父亲提过,当朝的摄政王本乃先帝临终有意禅让皇位的皇弟,却宁舍皇位,而甘居人臣。先帝特允其永居宫中,并亲封摄政王,赐免死金牌。当朝之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冷面无私的摄政王,竟然就是他!
我早该知道,如若不是他,除了当今圣上,又有哪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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