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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无糖不欢(女尊)-第39部分

小说: 无糖不欢(女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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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几日,她却被古朔关于那前朝瓷器的传言扰得有些心神不宁。
  邵泱见她休息时总是有点心不在焉,忍不住就问了一句。唐欢却只是淡淡地回了两个字无事。他起先还以为她真的没事,毕竟这女人回过神来之后人看上去毫无异样,脸上依旧笑容可掬。可次数多了,邵泱就开始明白她根本没想着告诉他,自己问了也是白问,一下子心里有点不舒服。可想到两人毕竟还不熟,更何况她是女的,他是男的,中间隔了一层,她一个读书人,避讳着些这很正常。如此这般,心里才稍稍不那么郁闷了。
  这一日旬休,唐欢早上起来才刚用过早膳,孙管家却亲自来主院给她送了一封信。“少夫人,这信是给家主的,老妇想着还是由您先保管着吧。”
  唐欢接过,一看之下却忍不住奇怪。上面收信人写的确实是楚清琼,可那字迹她却是再熟悉不过了,明显是她大姐的笔迹。唐欢将屋里的人都挥退了,想了想,还是除了蜡,拆开扫了一眼心却是越来越沉。
  唐喻信中是将萧茹尽的打算以及自己的猜测悉数告诉了她,让她心里有个底。唐欢最近几日一直疑惑不解,如今综合两方却终于有点豁然开朗了。
  她当初在知道楚家名册之事时,就觉得与楚清琼脱不了关系。如今,皇上既然不曾出过手,她越发觉得这是楚清琼欲擒故纵的把戏。她不知道他为何故意想把楚家推上绝路,思来想去,脑子就不可避免地浮现出了七个字——置之死地而后生。
  ***
  帝都的一月是在皑皑白雪中度过的,二月初的时候那积雪才开始慢慢融化。唐喻自从唐欢走后便一直有心入仕,见过萧茹尽之后更是胸有成竹。她早就想过皇上该是想用唐家的,毕竟有唐欢和八王爷的关系在,唐家必是忠臣。只是,皇上该是没想到唐欢竟然入赘楚家,这才退而求其次地找了她。当初,她娶白敏衍也是为了多一层保障。如今看来,原先的猜测果然不假。
  唐喻本来就经常待在书房,一坐就是一上午,虽然大夫告诉她能走动时就该多走动,她却总也不听,自从从白家回来后,待的时候就更长了。白敏衍说过她好几次,偏生这人其实是个倔脾气,嘴上应着知道了,定了主意就改不了了。他只好每次都时常来她书房转悠一圈,提醒几句,幸好唐喻却也不嫌他烦。
  这一日晌午,白敏衍端着饭菜去了唐喻的书房。推门进去的时候,却见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书桌前,而是斜倚着窗,目光落在窗外阳光普照下的挺拔青松上。整个人沐浴在耀眼光晕下,本就苍白的脸色几近透明。她神情很淡,眼中却似带着留恋又似遗憾。
  白敏衍心中一紧,脱口而出唤了一声,“妻主。”他自从嫁过来到现在,唐喻的表现和正常人一直没什么差别,除了照例早晚两顿药以外,在她身上找不到一丝病人的感觉,而那萦绕周围的药草味反而衬得她越发清雅。以至于,他一度都快忘了唐家这位嫡长女当初因为唐家的主夫不小心摔了一跤早产,生下来就是带着病的,身子骨差,能活过二十已是奇迹。
  唐喻听到声音,身形一顿,嘴角勾起笑意才转眼看他,“可是到了饭时了?”她朝他走过去,看到他眼中的担忧,却只是将他手中的盘子接过,放在了桌上,背对着他道,“我倒是正好饿了,衍儿果然最是懂我。”
  白敏衍垂下眸,双手交握着抵在小腹前越握越紧。唐喻见他沉默,叹了口气,转过身将他小巧玲珑的双手包在手心里,“你别担心,那药是秦家开的方子。这么些年我不都好好过来了嘛,可见确有成效的。”白敏衍抬起头,唐喻却不忍直视他的目光,停了一瞬将他揽进怀里,低语道,“别担心,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别担心。”
  

  ☆、寒床冷被夜寂寥

  
  楚清琼从三岁开始就一直是一个人睡的。他到现在还记得五岁那年,那天雷鸣大雨交错,他一个人闷在被子怕得实在不行,赤着脚跑出去找祖父想跟他一起睡,结果却只得到了两个字——忍着。他哭闹不休,祖父便直接让人把他扔进了屋里,锁起了门。至此之后,他便再没有在祖父面前哭过。
  这么些年了,他早就习惯了独自一人,就是再来一次电闪雷鸣也惊不到他半分。可那人不过陪了他三个月多点的时间,如今,身边没有她熟悉的味道,他竟然有些失眠。
  窗子关的严实,屋里漆黑一片。楚清琼躺在床上,双目直直地望着床顶,过了一会儿,他侧过身,左手缓缓摸着身旁那本该温暖得令他心安如今却冰冷的被褥。
  白天的时候他先跑了一次盐运司,也没空想她,晚上独自一个人安静下来了,脑子里却突然一遍遍地浮现出她的身影来。若是往常的这个时候,她们该是一番缠绵后,她将他抱在怀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说着闲话。
  寒床冷被夜寂寥。他早上还嫌她写酸诗呢,这会儿却终于是感同身受了一回。他现在特别想听听她的声音,偏生那人却不在。
  这么想着,忍不住就叹了口气。他估计着自己也睡不着了,干脆撑着身子坐起来。撩着帘幕下了床,楚清琼披了件外衣,摸索着点了灯。屋里烧着炭火,他双手双脚却还是冷,若是在楚府,他还有唐欢这个大暖炉,如今却只能自个儿搓搓手取个暖。
  楚清琼走到书桌前,将唐欢那封被小心翼翼藏在抽屉里的信拿了出来。他展开信纸来回看了三四遍,突然有些埋怨起来,她怎么就写得这么短,十四个字一眼扫过就到了头,也不知道多写一些,便不是关于她,关于楚家也好,他至少可以多消磨些时间啊。
  他将信纸叠好了又放回去,铺了一张宣纸,拿着笔打算给她回上一封。他落了笔,几句就写了他有好好在吃饭,药也一顿不落的,他会尽快早些回来,还有——
  还有,她最好天天能给他写上一封。还有,他很想她,想得晚上都睡不着觉,她是不是对他也是一样挂念?只是笔尖一顿,后面那些直白的话他到底是一个字也没能落下。
  双颊微微有些烫,忍不住就先自我唾弃了一番。他是她明媒正娶的男人,根本用不着这些后院里头讨宠的手段,撒娇什么的……他才,才不屑于用。
  他一下觉得之前写的左看右看都别扭,将纸揉成一团就扔在一边,打算重新再写。只是,无论他之后怎么落笔,总不像是正常家书更像是情书。反反复复扔了好几张,却还是没能整出一封满意的来。
  唐欢并不知道楚清琼为了给她回一封信懊恼了大半夜才算收了手。她给他寄信去的时候,就一直很期待他的回信。在古朔度日如年地熬到了二月中旬,终于是收到了他的家书,只可惜打开一看,上头就写了平平淡淡的四个字——一切安好。
  唐欢一下有些失望,转念一想,就字数来说她也不过就那么一行,他回了四个字也算……很正常。
  初见时,她一直以为他是那种极为善谈的男子,如今才发现他其实与她相处时总略显笨拙,除非是早就想好要开口的,否则每每起了一个话题说上几句后面就不知怎么继续下去了。所以,平日里,一向是她说得多些。
  更何况,聊胜于无嘛。
  ***
  楚家最近因为楚清薇的婚事热闹了不少,阮氏的烟雨院里,吴氏镇日就拉着楚修远的正君李氏一起,三个男人兴致勃勃地讨论着一年后的亲事。看那模样,是不把这婚事办成古朔最风风光光的一场誓不罢休了。不过,也幸好有了这么一桩意外,阮氏最近倒是有事可做了。
  这一日,唐欢从书院回来,途径茗品茶楼的时候,半路却被楚清薇给截了个正着。“清薇,你怎么——”
  楚清薇却根本没给她问的机会,只是拉着她就往茶楼里去。唐欢来过这里,茶楼里的小二却是认得她,不过这一次见了人只是微微诧异后并没有上前招呼,任由她被楚清薇直接拽着上了二楼。
  陆千遥走的时候,是特地跟茶楼的顾掌柜嘱咐过一句的,日后见了唐欢,除非人家先打招呼,否则便做不相熟。那小二这才没有上前。
  两人坐定,楚清薇却一反方才拦人的焦急模样,抬头瞥了她一眼,又瞥了一眼,似乎有点难以启齿,最后干脆闷头喝起茶也不说话。唐欢等一会儿,先开了口。“清薇,你这么急匆匆的,可是找我有事?” 
  楚清薇默了默,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嫂子,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什么不太好?”
  “就是,就是那婚事。”那天,楚清琼走的时候,她其实就已经心灰意冷了,后来,唐欢又把那簪子还给了她,这无疑于是直接给她捅了一刀,书南对她毫无情义这一点她终于是避无可避地认识到了,所以才会万念俱灰间一时冲动应下了程家的婚事。只是,后来想想,突然觉得自己也挺过分的,她一时半会儿忘不了别人,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娶了人家也不知道算不算好事。
  她犹豫却不好意思让她爹娘知道,一下子也没人商量,烦躁了好几天实在是寻不到合适的人说心事,才来找唐欢的。
  唐欢倒是一下猜出她话中意味来,想了想,笑着道:“其实,当初我也不喜欢你大堂兄的。”
  楚清薇一愣,惊讶地瞪大眼,“可嫂子你成亲那天不是明明——”唐欢笑而不答,楚清薇目光一下变成了崇敬佩服,睁眼说瞎话,还是那么肉麻的话,竟还让人信以为真,她这嫂子可真够能耐的。
  唐欢顿了顿,继续道:“清薇,且不说两家婚事已经定下,你出尔反尔失信于人,总也为人诟病。”她才说了半句话,楚清薇就耷拉着脑袋已经妥协了。“我知道的。”她要是敢丢楚家的脸,她娘非把她打死不可。
  “你心里明白便好。而且,两人相处时间久了,没什么深仇大恨的,总有情意。你若是觉得对不起他,便多放些心思,待他好些也就是了。”
  “……嗯。”木已成舟,其实楚清薇知道自己再多想也无用,只是有人劝上她一句,她心里就更能接受些。她没再继续纠缠,突然抓了抓头发,脸上有点红,又说起了另一桩其实更重要的事,“那嫂子,你说,你说要是我,我这个时候把他约出来是不是不太好?”
  两家定了亲,照例来说男女双方都不好再见面了,男子则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在家待嫁的。只不过,唐欢认识的人大多都不怎么避讳,连着她也觉得可有可无,“如今先相处起来倒也不错的。你寻个理由便是了。”
  “其实,咳,我看了庚帖,程卿三月初五正好是生辰,我想着是带他出去走走,还是送点东西过去。嫂子,你觉得哪个比较好?”楚清薇期盼地看着唐欢,唐欢愣一下,却突然问道:“那你可知清琼的生辰?”她们成亲到现在都三个月了,她竟然到现在都不知道,也没意识到!
  “大堂兄?哦,他该是九月中旬了吧。”
  ***
  楚清琼从运盐司出来,那耀眼的光晕正面直射而来,刺得他瞬间眯起眼,他抬起头望着那薄云浮动的湛蓝天空,好心情地勾起了唇。书南在外面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了,终于见到他的身影,赶紧迎了过去。
  “家主?”
  “嗯。”楚清琼朝他一笑,那表情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轻松一些,“走吧,我们今天就回家去。”书南知道他事情该是办成了,点点头。只是扶着他正要上马车,身后却有人急急跟了出来。“清琼!”
  楚清琼眼神微动,转过头,“原来是舅母啊。”他朝阮棠秋点了点头,“舅母是何时来这怀远的?这么些天清琼四处走动倒是都未曾见到您嘛。”
  楚清琼对于她而言是亲侄儿,照理来说,她作为舅母不管怎样就是面上功夫也不该怠慢了他。阮棠秋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我也是从码头那里刚赶来不久,最近几日忙着司里事务,不曾得空。”她解释了一句,却无暇寒暄,急急问道,“我方才听袁大人说,你这次没换镇江之地的盐引?”
  “嗯,确有此事。”
  “楚家当年可是东青最大的盐商,你娘过世后才退守江南。如今你又放弃了镇江之处的生意,莫非是家中有何变故?”
  楚清琼目光微冷,脸上笑意却浓,“舅母应该知道的吧。镇江这一块的铺子年后一场大火全毁了,年前囤的盐都被烧得干净,楚家这次可是赔了不少。”他惋惜地叹着气,“谁都不想丢了祖宗家业,可到底算不过天呐。再加上盐引今年可又涨了不少,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楚家如此富庶,他竟然在跟她哭穷?!
  自从楚修卉死后,阮棠秋接触最多的楚家人是楚修远,倒是没跟她这个侄儿见过几次面。这一次总算是正面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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