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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潭下若有知-第24部分

小说: 潭下若有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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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花有些不舍,但也起身掸掸衣物,随即道,“悦儿姐再见,记得常来玩儿。”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收藏~~(≧▽≦)/~
  双手奉上~oh yeah~

  ☆、大将之死

  日光平稳,转眼又是十几日光阴,其间独孤农夫来过两次,无非是道歉赔礼,并且希望能把林花娶进门,除了道歉与赔礼,其余行为要求都被王祝扼杀在了摇篮里,林花不是个擅长拒绝的人,有王祝出面,应付起来倒也轻松方便。
  李慕常常与王祝在后院比试,起先都是李慕胜,但是渐渐地,应付王祝,李慕有些力不从心了起来,在一次比试中险胜,还被王祝凌厉的剑锋划伤了手臂,好在只是小伤,不一会儿便不再流血了,但这也让李慕对后院比试剑术愈加上心,原先是几日来一趟,后来隔天来一趟,最后成了每天午后便会来,近日还有几局被王祝赢了,气得跳脚,而王祝则总是淡淡一笑,以恰当的言语刺激李慕保持他的斗志,林花只当是王祝欣赏李慕因而多次放水,以此来使李慕常来书摊,是件好事因此没有过多干涉,几个人各自怀揣心事却互不知情,也算是风平浪静。
  早朝一如往日般平稳,灾情以及官员调动并无很大面积地发生,有事起奏无事退朝来得也十分有节奏感,这日,王三李慕垂首持象笏立于朝堂,忽闻朝堂外有人疾步上前,被侍卫拦下,只听得一片令人牙根发酸的利器出鞘之声,许多官员忍不住回眸张望,碍于殿上天子威严,只得强压好奇心,垂首不语。
  众官员只听得大殿之上,皇帝语调低沉,不怒而威,“何人要闯早朝?”
  门外的公公急忙趋步向前,“回陛下,是一位自称是从边境赶来的何将军,说是有要事禀报。”
  “唤他进来。”
  “传何将军进殿!”  
  王三与李慕神色微动,心中莫名腾升起一阵不安,只听得一阵稳健的脚步声传来,立于殿下,跪下磕头,“臣何勇参见陛下。”
  “何勇你不是与王李两位大将在边界戍守吗?如何跑到朕的大殿上来了?”皇帝上下打量着何勇,见他呼吸不匀,但衣冠佩戴倒是整齐无误,一时也难以捉摸何勇此番从边界回京的来意。
  “臣……臣何勇有罪啊……”何勇抬首面上悲愤满溢,扭头看了一眼王三李慕,又转回去看着皇上,磕头不止,“臣何勇愧对陛下,愧对王家李家世代忠良,愧对天下苍生黎明百姓啊!王将军李将军半个月前……”
  王三此刻已然阖眼抿唇,拳在袖下握地死紧,几近要掐进掌内,李慕此刻表情凝滞,站于原地一动不动,视线锁在祖父身上,两位老人站得笔直,只是面露凄楚之色,朝堂之上除了何勇情难自已的泣声再无其他,只是不论文官武将,无不面露震惊之色,扼腕沉默。
  只听得皇帝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何勇,你有何罪?”
  “何勇无能,不能护王李两位大将周全,叫奸人得逞,暗杀两位将军于中军帐中,待我等进帐时,两位将军躺在毯上,鲜血遍地,胸口插着利刃,早已咽气多时……”
  朝堂之上隐隐可闻涕泣之声,王三猛然睁开眼,望向对面祖父,只见王家祖父面色惨白,直挺挺立于朝堂之上,硬撑着没有倒下,身边的李家祖父也是如此,此刻两人的手紧紧地攥住手中象笏,抿唇不发,也不看向跪于大殿上的何勇,只是直视前方,苍老面上凄楚之色展露无遗。
  皇帝半晌不语,任凭朝堂中响起涕泣之声此起彼伏,良久才道,“你可知是何人所为?”
  何勇哽咽不能自已,“是臣麾下的一个小将,不知受何人指示竟做出这般叛逆无道之事,臣罪不容诛,只求一死!”
  “此事还有待查证,你先退下,随时待命。”皇帝扶额,殿下不看跪着的何勇,摆了摆手,殿下一片边上侍女忙走上来替皇上扇风,皇帝看向王家祖父及李家祖父,面露沉痛,“朕未能保住二位朝臣性命是朕之失,朕作为天子,实在过失太多了……” 
  话未说完,只见王家祖父疾步出列,跪于殿下,涕泪纵横,声音颤抖,“陛下,王安西自及冠未到两年,便由陛下封将,如今也已十八载,适逢大赵盛世,并未替陛下分忧解难,戍守北关实为王安西报国之志,只是如今小人迫害,王安西命归黄泉,留家中老弱妇孺,臣实是咽不下这口气,臣恳请陛下明查此事,给安西,李旷闲侄以及王李家世代先臣一个交代。”
  李慕祖父也疾步向前,不言不发,跪于殿下,殿内已然乱成一锅糊粥,王三李慕也默默出列,跪于祖父身边,垂首不语,朝中一时分为两边,一边为跪于殿下一言不发的四人,而另一边则为或窃窃私语或慷慨激昂甚至潸然泪下之人,皇帝于龙椅起身,俯视众人,神色哀悯,“王李世代忠良,古有王祝王贺兄弟护我大赵江山,不容他国染指,李诚李仁身先士卒,荡清前朝余孽,今日,民生安泰,大多由李旷王安西戍守换来,朕却不能护二人性命,是朕的失职啊……” 
  朝中一片跪倒之臣,口中所呼皆为劝赞之词,皇帝摆手,“明日起,国丧三日,以慰两位大将英魂,王安西李旷之死,朕定会给王家李家一个交代,此事全权由王家李家负责,若有人在背后指使,朕必会缉拿真凶,还王家李家一个公道。”
  殿下跪倒四人直至此刻才抬首,磕头跪拜,“陛下圣明!”
  哗啦啦跪倒一片,口中皆呼“陛下圣明!”如同雷霆万钧,响彻穹宇,皇帝立于龙椅之上,神色莫辨,良久才道,“都起来罢。”
  消息一出,万人空巷,国丧三日,京城中的百姓皆从家中走出,常有人到李府王将军府上吊唁,京城脚下一片哀哭,有人若着锦服出门,十有□□会因为激怒百姓而被迫回家换套素服,有人长时在两府外号召志士,寻出真凶,替王安西李旷报仇,京城脚下终日嘈杂喧闹。
  林花终日坐于书摊中,神色哀伤,王祝唤她也时常没有反应,静坐着,有时也会主动与王祝说上两句,无非不过“李慕王三,难道真的是两位大将军的儿子吗”“但愿他们节哀才好”“没了这两位将军,边境又该怎么办”“是哪个恶人做了此事,应该拖出来碎尸万段才对”,最初王祝也会温言相告,长此以往,对于此类问题的循环,王祝也只是“对”“你说的不错”“理应如此”“王某实在赞同不过了”,林花也很受用,只是隔断时间又会再次提及,防不胜防。
  自消息传入府中后,家中妇孺皆以泪洗面,俩祖父积怨成疾,一回到府中就病倒了,侍奉汤药,沐浴更衣,王三家中倒还好些,李慕家中简直乱成了一锅粥,家中无母亲侍奉祖父,时常要李慕侍奉,又不能叫祖父见着自己面上哀色,以免触景生情,只得强振精神,掩下哀思,专心侍奉,不过几日,整个人便瘦了一大圈,调查一事,也只得托付与王家,王三一时也焦头烂额,食不安,夜不寐,但在这日,却有一不速之客踏入王将军府,近日管家于门口拦下的欲进府中吊唁之人多如牛毛,下意识去阻拦,却见面前这人没有一丝一毫动作的停顿,径直欲进,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却叫管家一时说不出话来,手中的单子也落于地上,老泪纵横,一双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握住了老管家的手,温言道,“周叔,我回来了。”                    

  ☆、知恩归京

  周叔良久没有言语,嘴唇颤动着,说不出一句话来,涕泪横流,目光紧紧锁在来者身上,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生怕自己看错了人,那人握紧周叔的手,“周叔,是我,知恩。”
  周叔这才抖着声音道,“二小少爷,你兄长可跟你一起回来的?”
  面前唤作王知恩的高挑健硕男子抿唇,似是在隐忍着什么,良久才道,“周叔,我们进去再说。”
  周叔忙点头,“好好,我通知三小少爷去。”
  说罢便紧紧攥着王知恩的手,絮絮叨叨往府里走,有下人见了,认不出这是王将军家的二小少爷,有些纳罕地张望着,被周叔厉声训斥了,“这是我们二小少爷,不过几年就认不出了?”  
  家丁这才恍然,忙鞠躬道歉,王知恩摆摆手,“不认得也是正常的,不必如此。”
  周叔抬首看看王知恩,眉眼处出落的与王安西别无二致,又想到从小如同弟弟一般跟在自己身侧的王安西竟英年死于非命,止不住再一次老泪横流,垂首牵王安西到了王三所在的庭院,“三小少爷就在这里,近几日为着老爷病了,调查真凶之事忙得焦头烂额,现下估计也还在调查呢,三小少爷素日里好说话,犟起来谁的话也听不进,二小少爷你也劝劝三小少爷罢。”
  王知恩点点头,推门而入,周叔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去了。
  刚一进门便听得王三语气不耐道,“不是说过了,若有重要的事找展宏,没有就不要进来么?你是哪个别院的?”
  一抬首,看清来人,喉头如同被人掐住,一时说不出一句话来,手中所握名单册“啪”地一声落于桌上也没有反应过来,怔怔然看着来者,艰难道,“二哥?” 
  “知遇,我回来了。”
  王知恩神色复杂望向已然长成挺拔俊俏的成年男子的弟弟,心中有无数苦涩,却无从言说,王知遇眼神止不住的向门口飘,“大哥呢?还在边境吗?”  
  王知恩闭上了眼,再睁眼时已经是满目凄楚苦涩,王三心下一惊,急忙起身,大步走到王知恩面前,握住王知恩的肩膀,“二哥,大哥呢?”
  “大哥在爹离世的第三天,策马回京,被奸人暗算,射杀于途中……”
  王三脑中嗡地一下,只觉有些天旋地转,站不住脚,俊丽面容瞬间褪去了血色,惨白如纸,后退几步,抓住桌角,“大……大哥……”  
  王知恩阖上眼,侧身掩面,英挺背影如今略显萧条凄凉,声音颤抖,“我一路赶回,听闻祖父得知此事后,一病不起,还以为大哥被人暗杀之事早已被人知晓,谁知此人竟将消息压制地如此密不透风,传到京城竟只有两位大将被害的消息,当日进入帐中的士卒,除了几位重要将领,其余的士卒都被杀害了,必定有人指使,否则绝不会出现这样的事!”
  王知遇踉跄坐于椅中,面色难看之极,“定是如此,此人竟能做出此事,想来对自己的行为有恃无恐,也必定知道我正在调查此事,并且横加阻拦,若正如我们所想……”  
  王知恩颔首,眼神痛楚但却坚定,“虽我掌握了一定证据,但却无可奈何,此次回京,王家能够调查此事的,也只有你我二人,奈何此人权倾朝野,专权乱政,在朝中党羽甚多,陛下必定心知肚明,但身为胞弟……”
  王三摆手,让王知恩别再说下去,起身,在书房内踱着步,眉头紧锁,却思索不出什么法子,思及几日前祖父强忍悲痛为死于非命的父亲争取到一个沉冤昭雪的机会,两人却无计可施,一时沮丧难平,见二哥马不停蹄从边境赶来,神色倦怠劳碌,也该使二哥先休息休息才是。
  王知恩欣慰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多年未见的弟弟,在弟弟不满十五岁时便与父亲离开家,戍守边疆,彼时王三不过是一个身高不及他肩头的少年,眉目俊丽顽劣异常,临行前,王三难得地哭了鼻子,听说几日都没有搭理人,如今却已然能够独当一面有自己的盘算与思考了…… 
  “二哥,多年没见了,先去看看祖父吧,他常常念叨你,现如今怕是更想你了。”
  王三拍拍王知恩的肩膀,王知恩站了起来,神色颇为欣慰,点头迈步而去,王三跟随着王知恩进了祖父房内,却见一个侍女端着药汤关门而出,见到王三时轻声道,“三小少爷,老爷睡下了,不如过一会儿再来吧。”
  王三颔首不语,摆摆手示意侍女下去,转念又叫住了侍女,“你前些年来的,还不认得,这是我二哥,下去和其他人说一声,二哥归京,午膳叫厨子做些好吃的。”
  侍女点点头,看了一眼王知恩,急忙垂首,“二小少爷好。”  
  王知恩“嗯”了一声,王三摆摆手,侍女便跑了,王知恩轻推开门,迈了进去,却见一个面容憔悴的老头躺在榻上,紧闭双眼,似在沉睡,王三搬了张小凳,王知恩接过,坐于床前,回想起当年精神矍铄面色红润的祖父,与眼前这沉睡憔悴的老头一比对,叫王知恩如何不情绪复杂思绪万千?
  王三搭上王知恩肩头,轻轻叹了口气,“二哥,此番回来,要好好劝劝祖父,想得开些,你我还年轻,虽说是天大的噩耗,但比起祖父白发经历丧子之痛,实在要好些。”
  王知恩点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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