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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潭下若有知-第42部分

小说: 潭下若有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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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受伤的?我怎么记得了?”林花很是困惑,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到一个自己受伤的原因,“你在梦里打我了?”   
  “你被马踢伤了。”  
  “我?被马踢伤了?”林花抬起左胳膊指了指自己,有些狐疑地看着王祝,“真的?”  
  王祝本来心中还有些温情,林花一醒,还没聊上几句便觉得意境全无,暗暗叹了口气,“……你就当是我吧。”
  “我伤得重吗?”
  林花左手伸向脑后想摸摸包好的伤口,却一下子牵动了右肩胛,疼得龇牙咧嘴,“公子,你下手太狠了些吧。”
  “我下次会注意分寸的,”王祝懒得与她解释,夕阳透过窗子洒在身上,照得心里都懒洋洋的,“把药喝了。”
  林花左手接过药碗,王祝想了想,打算夺回药碗,喂与林花,林花躲闪着,有些纳罕,“别闹,我要喝药呢。”
  “谁与你闹了,”王祝无奈,“你单手怎么喝药?”
  “可以啊,你看,”林花左手持碗,放在嘴边,一口气便喝干了药,得意地把药碗一翻,“喏。”
  王祝不知说什么好,只得颔首不语,两人安静地看着窗外夕阳,都未说话,良久,才听林花低低道,“公子。”
  “嗯?”
  “我知道你为什么把我送到李府了。”
  王祝神色微动,“为何?”
  林花神色严肃望向王祝,“因为这样你就不用付医药费了。”
  王祝想了想,点了点头,“有道理。”
  能醒来,便怎么样都行。
  欢迎回来,林花。

  

  ☆、穆花繁之礼

  李慕时常不在府中,只因穆花繁进了京后,虽两人那日不欢而散,李慕口出恶言,让穆花繁另寻一人,自己已不愿再领着穆花繁到京城闲逛,无奈穆花繁就像是一颗橡皮糖,死死地黏住了李慕。
  李慕时常刚一下朝,便有人告知穆花繁要去哪儿哪儿,叫上自己陪同,李慕也只得咬牙跟随,心中气馁却毫无办法,两人摩擦日益增多,尽管如此,穆花繁就是不肯放过李慕,直到有一日,穆花繁“失手”把李慕推入池塘,李慕挣扎着游回岸边,清秀的面容都冻青了,哆哆嗦嗦,头发上还挂着水珠,李慕气极反而说不出一句话来,恶狠狠地瞪了穆花繁一眼,接过随从递来的衣服,当着穆花繁的面褪下还在滴滴答答滴着池水的衣物,穿上了,穆花繁不动声色地看着李慕,由衷赞道,“身材倒是不错。”
  此言一出,差点没把李慕的鼻子气歪了,连转身瞧一眼穆花繁也不愿,披上一件大衣,头也不回地离去,随从犹犹豫豫地看了穆花繁一眼,追上了李慕,“小少爷,这不太好吧……”
  “爱谁谁!又不是老子的媳妇儿!这活儿我还真就当不了了!”李慕大声打了个喷嚏,骂骂咧咧,“从未见过这般无礼野蛮的女子,谁娶了算是捡着了!”
  穆花繁目视李慕身影渐渐远去,眯起了好看的眼睛,不怒反笑,“捡着了?只当我穆花繁是吃素的么?”
  “公主,国君殿下要你着赵服如殿。”
  穆花繁坐于屋内,手持一卷赵国兵书,细细研读,一侍女模样的女子推开了门,急急道。
  穆花繁抬首扫了女子一眼,“娘歌,你怎么是这般穿着?自己的衣物呢?” 
  “还不是礼部要求的,”娘歌满面不情愿,走到穆花繁身边,给穆花繁斟了杯茶,“公主,你要穿赵服吗?”
  “既是礼部要求的,自然要穿,”穆花繁从容不迫,“从苍国远嫁赵国,自然要随赵国女子服饰,既然今日提出来了,就让他们备好了送过来吧。”
  娘歌撇了撇嘴,低头鄙夷地看看自己身上的侍女服,“丑死了……”
  穆花繁放下兵书,不知思及什么,抿唇一笑,娘歌见穆花繁笑了,有些纳罕,“公主,你笑什么?”
  “有一礼还未送出,今日,恰好便是适当的时候。娘歌,你去我床头把小木盒取来,一会儿上殿,我便要用到。”
  大殿之上,穆花繁一身海棠红襦裙,袅袅婷婷,外披秋香披帛,眉宇自生一派媚态,秋波盈盈,只眉间一点凤凰花,徒增英气,叫人惊觉此女并非常人,而是苍国独女穆花繁。
  许多官员屏气凝神,恭敬立于旁侧,李慕看着穆花繁,心中正纳罕是谁,忽见穆花繁含笑目光似是不经意落于李慕身上,李慕瞥见面前之人眉间一朵凤凰花,才恍然知晓,别过目光。
  今日怎么穿起赵服来了,虽美艳不可方物,不得不叫人见之动心,但思及穆花繁素日对自己百般刁难,便又觉可恶起来。
  “素闻苍国公主穆花繁,容冠西域,美艳绝伦,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得穆花繁为我赵国儿媳,真乃赵国之幸啊。”皇帝端坐于殿上,朗声笑道,殿下群臣闻此,皆是一番夸赞,李慕在殿下听得无趣,赵国之幸?并不见得。
  穆花繁颔首,抿唇一笑,“谢殿下夸奖。”
  “只是赵国儿媳,可有意中人了?我赵国论年轻才俊,绝不输苍国,不知可有看中之人?”
  “殿下说笑了,花繁才来几日,花繁何来意中人?只是在鹿茫镇,花繁倒或许李慕公子有过一段缘分,今日想当着殿下的面好好说说。”
  穆花繁含笑看向李慕,又转回头望向皇帝,李慕心中咯噔一下,只觉有些不安,什么缘分?何来缘分?
  “哦?”皇帝扫了殿下李慕一眼,“朕也颇感兴趣,说来听听。”
  “一日花繁在鹿茫镇贺新楼,夜间忽闻屋顶有响动,不一会儿便见有一男子的身影从梁上一跃而下,轻声踱步至花繁床边,好在花繁有防备,起身与男子搏斗,趁其不备,拽下了他腰间玉佩,男子惊慌中跃出窗外,花繁便留下了这块儿玉佩。”
  穆花繁从怀中掏出一块儿玉,目光似是不经意望向李慕,“前些日子,见李将军腰间并无佩玉,有些纳罕,打听了方知,李府上凡是血亲便都有玉佩,嫡孙之玉,更是容易辨别,今日花繁斗胆把此玉带上殿,想问问李将军,此玉是不是你的?”
  李慕慌神,一摸腰间,冷汗便涔涔而下,咬牙不语,糟糕,竟被这妖女摆了一道。
  朝臣皆是哗然,皇帝眯起了眼睛望向李慕,“李慕,此玉可是你的?”
  李慕向前一步,看了看玉,垂首躬身,“回陛下,此玉是微臣的。”
  “可确有此事?”皇帝面色铁青,“朕听你如何解释。”
  “陛下,”李慕俯身跪倒,面上并无慌乱之色,一派正直,严肃道,“李慕自小便由祖父训养,礼义廉耻更是祖训,绝不会做这类勾当,望陛下明察。”
  “李将军的意思是,我在编谎话了?”穆花繁幽幽叹了口气,“花繁不过柔弱女子,与李将军又素不相识,怎会陷害李将军呢。”
  李慕暗暗咬牙,“臣自然不是那意思,微臣实在不知苍国公主何时去过贺新楼?臣对此事一无所知。”
  穆花繁心中蓦地升起怒火,轻巧一笑,“李将军贵人多忘事,在贺新楼你与两位公子同坐,花繁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李慕略带迟疑,为何她竟如此清楚?莫非她便是那日的红衣女子?
  李慕欲抬首看清穆花繁的模样,又觉此时有些不妥,恨这几日并未好好看上几眼,连红衣女子都早已忘却了。
  “公主可记得当日李慕衣着如何?”
  “李将军丰神俊朗,花繁自然记得,”穆花繁眯了眯眼睛,“一身青衫,玉冠束发,流纹黑靴,不知花繁可有记错?”
  李慕手心渐渐出汗,自己确实有这套衣物没错,但那天晚上……
  皇帝见李慕陷入了沉思,不禁皱起了眉头,“李慕,你如何不答了?你可有青衫玉冠?”
  “回陛下,微臣确实在鹿茫镇这般穿着过,”李慕顿了顿,“是在鹿茫镇的第二日。”
  “如此说来,便是有此事了?”
  “恰恰相反,情况并非如此,”李慕暗暗舒了口气,“且听臣一一道来。”
  穆花繁望向李慕,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李慕慢慢道,“臣与王三,王竹在鹿茫镇的第二日,先到了军帐与林将军见了面,至晚间回到鹿茫镇,因王三偶感风寒,便在贺新楼用了晚膳,臣记得当日店小二取出了一坛酒,名曰战神酒,臣自小便崇拜百年前的护国大将王祝,望有朝一日能与王祝一样为赵国一将,便照着王祝在贺新楼所点的,点了两坛,若在场有人知鹿茫镇的战神酒,便知此酒之烈,几杯下肚,便有灼意,两坛下肚,纵李慕再怎么英武,也绝不可能在屋檐走动,揭瓦跃入公主房中欲行不轨。”
  话音未落,便有一将士出列,跪于李慕身旁,“陛下,臣知此酒,确实如李慕所言,酒性猛烈,两坛下肚,绝无行动能力。”
  皇帝神色稍霁,刚欲开口,便听岭西王在一旁幽幽开口,“何人知你是那日醉了,还是隔日醉了?李将军给出的理由怕是有些牵强吧?”
  岭西王此言一出,殿上一时噤若寒蝉,穆花繁瞥了岭西王一眼,余光里见李慕闻岭西王此言,拳在袖下握紧,肩头微颤,透过背影便知其怒意,神色微动,正欲开口,却闻李慕的声音提高了些,“臣自然有证据证明清白,王三与王竹便是臣的证人。”
  “既有证人,朕限你两日,证明自己的清白,给苍国穆花繁一个交代。”
  “臣遵旨。”
  “小少爷,李慕公子来了。”
  展宏隔着窗子轻唤榻上王三,王三摇摇头,“不见,叫他回去,改日再来。”
  “李公子进来了,小少爷你亲自和他说吧。”
  王三坐起身,满面倦怠,李慕推门而入,面色铁青,见到王三时,被王三此时的憔悴模样吓了一跳,“王三,你这是怎么了?”
  “病了,你找我有何事?”
  王三有气无力指了指桌前小凳,李慕顺着王三所指坐了下来,有些无措,“什么病把你弄成这副德行了?听外界传闻王三病重,我只道是你小子放出来的假消息呢。”
  王三翻了翻白眼,“我若要躲穆花繁,也无需放出病重的消息啊……你今日找我究竟有何事?”
  李慕给王三倒了杯茶,王三也不客气,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放下茶杯,看着李慕,李慕有些踯躅,慢悠悠告诉了王三,在殿上的种种恩怨情仇。
  王三听完,只是轻轻地打了个哈欠,“就这样?你瞧瞧我,叫这副模样出门,比叫我死了还难受,而且我也经不住上早朝了,我可帮不了你了。”
  李慕颔首,“也是,你此时的模样,怕是未出门便要散了架了,你是王府嫡孙,自然更加可信些,你若不能去,我去找王竹也是一样的。”
  王三被这句话吓得一抖,叫王祝去殿上与穆花繁对峙?
  王祝若频频出现于殿上,皇帝若发现蹊跷,深究王祝身份,王家怕是要不得安宁了。
  王三冰凉的手拍了拍李慕的肩膀,幽幽地叹了口气,“还是我去吧……”                    


  ☆、穆花繁逼亲

  “禀皇上,王三已到。”
  李慕伏于大殿之上,皇帝端坐于龙椅,视线望向泱泱朝臣,“王三到了?在哪儿,为何不出来?”
  王三从队伍中走了出来,垂首,“微臣参见陛下。”
  皇帝目光在王三消瘦的身形绕了一圈,“爱卿如何消瘦至此?病还未好?”
  王三颔首,“谢陛下关心,臣近日微恙,无力替陛下分忧,求陛下恕罪。”
  “爱卿养好身体,今后日子还长,”皇帝瞥见站在一旁的李慕与穆花繁,神色一凛,“不知爱卿可知李慕在鹿茫镇第二日晚上发生了何事?”
  “臣与李慕,王竹在鹿茫镇,除却休息时间,皆是形影不离,第二日晚上,李慕在贺新楼饮了两坛战神酒,便不省人事,被臣架入屋内,第二日还是臣入李慕屋内唤醒的,并无苍国公主所言,夜访深闺之事。”王三技巧性地顿了顿,视线掠过穆花繁,“许是公主弄错了,此事绝非李慕所为。”
  “哦?”穆花繁挑了挑眉,“王将军所言,有理有据,但若不是,此玉莫非不是李慕的?”
  “此玉是李慕的,不假,”王三似笑非笑的,“但公主在进京之前,可有仔细端详过此玉?”
  穆花繁心中暗叹王三机智聪颖,面上却是一派平静,“并无。”
  “李慕,你的玉是在何时丢的?”王三望向李慕,侧身冲李慕眨了眨眼,李慕一怔,有些困惑地摸摸头,“我也不记得了……”
  王三恨铁不成钢地斜了李慕一眼,奈何穆花繁与天子就在面前,不能发作,只得轻轻又问一句,“在归途,你的玉佩可还在腰上?”
  李慕反应再慢,听到这么明显的暗示,也该醒悟了,“在,在我回京后,还一直佩戴着。”
  穆花繁面上浮现一丝嘲弄神色,但本就无心置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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