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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潭下若有知-第55部分

小说: 潭下若有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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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扇子做什么?”李慕有些困惑地偏头,穆花繁微眯眼睛,笑得神秘,“莫非这扇子是哪个好友送的,眼下舍不得送我?”
  李慕无言以对,心中暗暗无奈当初怎就这么控制不住这嘴了,愣是叫穆花繁灌醉了把这等陈年丑事抖露出去,唉。
  穆花繁见李慕神色无奈,也就不再逗弄他,只是笑笑,李慕扭头望向穆花繁脑后所盘乌发,唇角一勾,心情也大好起来。
  新婚使人愉悦,此言果然不假。
  初春,万物初醒,树木抽芽,渐渐和暖了起来,王三来书摊稍稍频繁了些,也算是认识了鹿茸,炭炉被收了起来,夜间时有寒冷时候,但还算是可以忍受,这日深夜,温度骤降,林花在屋内冻得不行,迷迷糊糊地起床,找了一圈,就是没有找到炭炉,只得蜷着身体,咬牙坚持着。
  天蒙蒙亮,便头昏脑涨地披了衣服出了门,挎着篮子,到了菜市,买了菜,天也还未亮,困倦不已,行着行着到了一林间,有人在此处生了火,此时方熄,暖和的很,林花快步走到边上,便觉挪不动路了,坐在一边将火重新生好,迷迷糊糊地便躺在草地上睡着了。
  王祝躺于榻上,总觉有些不安,翻了个身,忽的睡不着了,天色方亮,王祝微微皱眉起身,洗漱完毕到了后院,只见菜篮不见了踪影,书摊还未开门,王祝心中不安渐渐扩大,敲了敲林花的房门,也无人回应,便出了书摊。
  行至菜市,却闻林花于天蒙蒙亮之时便来过了,又是一个大晴日,日头高悬,温度渐渐上升,王祝皱着眉头快步行在巷内,思来想去却总也无从知晓林花到底去了哪儿,稍稍顿步在墙角额边渗出的汗。
  王三展扇轻摇,从王祝身后巷内走了出来,远远见王祝站在墙下,神色匆匆,不禁顿住了脚步,微微侧身,匿于巷中。
  王祝左右巡视了一会儿,便大步匆匆而去,王三默不作声跟在身后,想瞧瞧王祝究竟想做些什么,王祝在周遭寻了一圈,步履渐渐慢了下来,日光平稳,王祝顿了顿,擦了擦额上的汗,唇色微微泛白,眯着眼睛继续前行,不知找了多久,才在林中寻到了在火堆边上酣睡的林花,火已然燃得十分旺,林花就躺在离火堆不过两尺远,却毫不自知。
  王祝并未靠近,遥遥地叫了林花几声,林花却似未闻,兀自倒地一动不动,王祝又唤了几声,林花还是毫无反应。
  王祝咬牙,大步向前,愈是靠近火堆,脚步便愈慢,王三站在不远处,瞳孔微缩,手指紧紧扣住折扇,顿住了呼吸,眸中晃动的火光中王祝一头墨发从发根颜色渐渐褪了下来,胜雪白发如同泼墨般渐渐晕染至发根,光洁细长的手指也渐渐干枯,褶皱如同刀刻一般深嵌在手背,如同生命的河流瞬间干涸,只留下道道沟壑。
  一步,两步,三步……
  王祝伸手拽起了林花,林花满面潮红,额际沁出了汗,微眯着眼睛,王祝奋力拽起林花,将林花置于背上,微微躬身,从怀中掏出一瓶水,用牙咬开塞在瓶盖上的布条,林花在背上渐渐滑下,王祝伸手去扶,却是无力,瓶子落在地上,王祝咬牙撑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垂眸,面容已然如同老人一般枯槁,眼前一黑,险些昏厥过去。
  白靴轻轻落在王祝面前,王三俯身捡起了瓶子,扶起王祝,将瓶口放至王祝唇边,王祝无意识地饮尽,王三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不过片刻,王祝的容貌又渐渐恢复了原先的润泽,墨发从发根一寸寸流淌下来,微微阖眼,丰神俊朗,风华玉容,睫羽微颤,轻咳了几声,睁眸扭头望向林花,伸手揽入怀。
  王三松手,向后退了几步,跪了下来,“王三拜见祖宗。”
  王祝面无表情地起身,掸了掸方才摔倒在地沾染的一身尘土,俯视怀中林花,手背轻轻贴林花额上,微微敛神,扭头望向王三,颔首,“起来吧。”
  待到被自己抓到王祝真的便是老祖宗时,王三已经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诚惶诚恐道,“老祖宗为何要到人间来?”
  王祝皱皱眉,并未作答,王三跪了半晌,才算稍稍镇定,王祝一直以来都有影子,想来不是鬼魂之类,几次接触也是血肉之躯,定是有什么方法叫王祝重新活了,壮着胆子站起了身,“老祖宗……”
  王祝眯了眯眼,眸中闪过警告意味,“再唤一声老祖宗,今晚我便到你府上好好找王家老头说说这事儿。”
  王三识相地退了一步,王祝抱起林花,大步而去,王三转身手忙脚乱的扑灭了火,亦步亦趋,跟在身后,林花在王祝怀里半眯着眼,面上潮红还未退去,王三上前一步,手抚上林花的额头,之后便缩回了手,王祝微微侧身,不让王三靠近,往书摊走,王三在身后战战兢兢开口,“呃,林花妹子是不是感染风寒了,这般热,还是去医馆稳妥些罢。”
  王祝扭头,似笑非笑的,“换成是你,你热不热?”
  王三一怔,方想到林花方才一直躺在火堆边上,才恍然悟到王祝是何意,有些灰溜溜地跟着王祝,默默回了书摊,王祝一进书摊,便将林花放在了竹椅上,雪捡与鹿茸两个被林花捡回来的生命体,神色都略显困惑,一个偏着头,一个吐着舌头,一个说,“林花姐怎么了?”一个说,“汪汪汪汪汪汪?”
  王祝懒得回应,抚了抚林花的额头,发觉已经不似之前那般烫了,有些放心不下,又对着鹿茸交代道,“一会儿她醒了给她喝些水。”
  “哦。”
  “汪!”
  王祝此时方转身,面无表情看向王三,王三心中一跳,只听面前王祝淡淡道,“跟我来。”
  两人在巷内一声不吭走了将近半个时辰,王祝终于在一块儿空地停住了脚步,转身面对王三,“何事?”
  王三有些踯躅,“就是不知道老祖,嗯,您是如何到这儿来的?”
  “不知道。”王祝从容不迫,眸中流光一转,既然已被拆穿,那么有许多事也就可以直接问了,“王三,我问你,当年王贺最后究竟娶了何人?”
  王三断然没有想到王祝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后,问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个,皱眉思索了一阵,有些汗颜,“不孝子孙王三,记性不佳,竟忘了,还望老,嗯,您原谅。”
  王祝摆手不耐,“你可把我的身份告知王家老头了?”
  王三摇首,“祖父上了年纪,怕是受不住这类事了,若您有什么需要的,告知王三便成。”
  王祝似笑非笑,“如此有孝心也是难得了,只是不知,你二哥可知道此事?”
  王三摇了摇头,一时无措,张了张口欲辩,王祝扬手,“不过要你知道,我若要与王家再有瓜葛,便不会等到今日,我若想拿李慕做文章,早就动手了。”
  王三暗暗舒了口气,心中一块儿大石总算落地,面上却不敢露出丝毫笑意,怕一不留神得罪了面前这活祖宗,改口便成大麻烦了,急忙要跪,王祝别过视线,信步走开,“我现在靠着朗山的灵珠潭水持继,既你已知我为当年王祝,此事便托付给你了,莫要出什么差错。”
  王三颔首,义正言辞,“那是自然,这本就是王三分内之事,凡是您开口的,王三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话说得满了些,王三说完忍不住擦了擦额上的汗,王祝悠然道,“赴汤蹈火倒是不必,潭水之事并非太难之事,要想瞒过众人倒要费上一些心力,尽力去做,若达不成也无需勉强。”
  “是。”
  “还有一事,需你帮我查查,”王祝顿了顿,“我若饮的非朗山灵珠潭水,便无法恢复此时样貌,想来定是有什么在潭底,你去彻查,趁夏日到来之前,越早越好。”
  王三点点头,王祝负手背对王三,暗暗叹了口气,王三瞥见王祝背后被泥土沾染的一处,鬼使神差般开口,“不知林花对于您来说,是何人呢?”
  林花?
  王祝神色一滞,还未开口,便听王三犹犹豫豫道,“王三斗胆想问问您,要不要替您找个门当户对的?”
  王祝哂然一笑,“门当户对是什么?莫非要给我找冥婚?”
  王三一时冷汗涔涔,急忙摆手,“不不不,王三并非此意……”
  “林花于我,是烛光。”
  “那您……要娶她?”
  王祝唇边勾起自嘲的弧度,并未答话,不知在思索什么,片刻,对着王三摆了摆手,“你走吧。”
  眼下的自己如同深居山洞,只见洞之幽暗,洞外晦暝难测,烛光之于自己,即是明晰,且是温暖,时有风过,光影憧憧,将熄未熄,却只是晃动心绪,明亮如昔,若烛灭,满室幽深,与谁同行?
  从未信奉过神明,却在与她相处的时候,不只一次的动了祈拜的念头,从未对戎马生涯如此厌倦过,却在每回躲闪她的目光时,对前半生屠戮感到罪孽深重,若能叫自己与她能同处日光下,不闪不避,就此一生,始信神明有灵,且眷顾戎马罪孽的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  

  ☆、潭水之谜

  初春,御花园中一片生机盎然,绿意浓浓,鸟啼婉转啁啾,更是清新可爱。
  皇帝坐在御花园一亭中,悦儿站在一旁,两人面上皆带着笑意,悦儿颇为愉悦,面上浮起难得兴起的红晕来,轻拽着皇帝的胳膊,细语浅笑,皇帝望着悦儿,往日在朝堂上的阴郁之色一扫而空,父女俩在亭中絮絮说了一阵儿,不知怎的便聊到李慕新婚上,悦儿未敢与皇帝说起自己见过穆花繁,只是试探性地问了问,“父皇,传闻苍国公主穆花繁野性难驯,性格与女子大相径庭,不知是否如此呢?”
  皇帝神色敛了敛,嗯了一声,悦儿也识趣地没有再提,转身望着从边缘探出枝桠的腊梅,素手轻抚,含笑道,“严节已过,腊梅还这般盛,今年定比往年要冷些罢。”
  “你这么一说,我倒也发现今年要比往年冷些了。”皇帝颔首,望向悦儿的眸中宠溺溢于言表,悦儿并未回视,只是抚弄着腊梅,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的转身望向皇帝,“父皇,悦儿听闻元冬之初在鹿茫镇,王将军和李将军曾立下功劳,能否说与悦儿听听?”  
  皇帝微微皱眉,还未开口,便听悦儿道,“悦儿并非对政事感兴趣,只是听闻还有一人,名唤王竹,在鹿茫镇建了奇功,却要财不要名利,面容俊朗,在京城脚下颇有名气,据说父皇还曾亲自召见了他,可是真的?”
  皇帝点了点头,悦儿有些讨好般的牵住了皇帝手,左右晃了晃,“父皇,那王竹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论样貌,确实非常人能比,但若论眼见,怕是非王知 遇和李慕要高远了,”皇帝瞥见悦儿眸中兴致盎然,一副娇羞怯怯的模样,话锋急转,笑道,“但若给长乐公主当个驸马爷,怕是再合适不过了。”
  “父皇你就知道调笑悦儿!”
  悦儿一跺脚,转身不理会皇帝,心绪却被拨乱了,手抚上腊梅莹白花瓣,半晌未动,皇帝扳过悦儿,“生气了?”
  “没有,”悦儿垂眸故作正经,“父皇若真能给悦儿找到个如意郎君,悦儿高兴还来不及呢。”
  皇帝微微一怔,转瞬大笑,“我们悦儿确实是长大了,该寻个侯爷来了。”
  悦儿面颊微微泛红,抿唇浅笑,笑意却达不到心底,只觉闷闷的,有些不快。
  “我派人查了,”王三有些拘谨地坐下,林花给王三上了杯茶,便自然坐在了王祝身边,王三看了看林花,又看了看王祝,欲言又止,张了张嘴,被王祝清冷目光强压下了要说的话,半晌才道,“那潭里确实有些古怪。”
  王祝手里还握着林花吃剩的半截玉米,林花一把抢回玉米,吭哧吭哧在一旁啃上了,王祝面上并无太多表情,望着王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王三有些无法消化,默默疑惑当初是如何忍受下来这样的场景的,现在见了只觉得有些消化不良,王三擦了擦额头上虚无的汗,“打捞了半日,在潭中发现了颗珠子,不过究竟是不是因为那颗珠子才使潭水有用处,还不能盖棺定论。”
  悦儿从门后走了进来,听到了一席话,微微踯躅,站在门口犹豫片刻并未进入,侧身细细听着。
  “怕就是那珠子的功劳了,”王祝颔首,好看的眉头微蹙,“过几日我便去瞧瞧,你先帮我留意着,莫要叫人知晓。”
  王三点点头,林花利索地啃完了玉米,起身奋力将玉米棒子丢进了后院,玉米棒子飞速贴着王祝的耳边飞过,王三几乎都要站起身来,见王祝安然无恙,又悻悻坐下,背上全是冷汗,心下暗道,今后要来,怕是要做好被林花吓个半死的准备了。
  王祝无奈道,“宁可麻烦些,也莫再这样丢……”
  林花撇撇嘴,又觉得王祝说的有些道理,点点头,余光里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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