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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蓝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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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难越爱1

  车经过南艺门口,彻底堵住了。
  商务车内,她坐在戚枫旁边,车内除了司机没有旁人。印染静了一会儿,猜测他此次南京行应该是私事。
  没有话来打破安静……
  窗外有卖糖葫芦的,不大的摊点围了很多人。
  印染暗自笑了笑,收回视线阻挡美食的诱惑,她一到冬天食欲就很好,总会有很多想吃的,美食当前,山楂过了层糖,特别是豆沙夹心的……
  默默地咽口水。
  “口干?”戚枫自然不知道这些,伸手从后排拿出瓶矿泉水递到她手边,“是新的。”他补充。
  “谢谢。”印染将错就错,拧开瓶盖喝了小半口,凉凉的,流过嗓子里,成功的把溢出的食欲咽了下去。
  戚枫似乎有话想要说,总是漫不经心的瞥过目光看她。
  司机回过头说了一句可能还得要堵会儿,要不要放点音乐或者广播。印染看着不作声的戚枫,又看着满脸笑意的司机,怕气氛太尴尬,“……音乐可以吗。”
  《一生所爱》……
  印染怔怔的,这首歌每次听都觉得很不好受。无论是卢冠廷的版本还是舒淇的,旋律太深刻,陷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从流行文化意义上,《大话西游》当年从北大蔓延至全国,除了电影意义,已经成为了时代变迁的转折点。意外的,她看到的不是至尊宝也不是紫霞仙子,莫名地就是每次听到这首歌都会有的悸动。
  戚枫一直在注意她的神情,目光幽深着。
  蓦地,手机震动了,阿金电话来提醒他别误了航班,声音有些急切……整个通话时间不过一分钟。
  “晚上的航班?”印染回过神,惊讶的看着他。
  这条路并不是去机场的方向……
  “剧组时间紧,”他淡笑,眯着好看的丹凤眼,“不回去不行。”
  “……”印染静了一会儿,“要不前面路口停下,我搭地铁回去。”她怕耽误他登机时间,既然是阿金打来电话催,一定是时间很紧。
  “没关系,我有分寸。”戚枫好笑的看她,一只手搭在腿上,不紧不慢的敲动食指。
  北京一别,他迅速进了剧组,她也回到了南京,那日她在工作室一反常态对印言东说的话反复的出现在他的脑海……甚至,他不否认动用了一些关系侧面的了解到一些。
  祖上通州,十岁到南京,十八岁进的大学,毕业一年就已在圈内崭露头角,二十四岁在上海成立工作室,二十六岁转移工作重心,时隔一年签约国内高校开始任教……
  数页的资料,尽数的详细。
  ……唯独少了十岁至十八岁那整整八年的经历。
  再往深处,就不得而知了。还有那日她身边那个男人……
  总觉得不像是一位植物学教授那么简单。
  路况终于好了些,交警站在中间指挥,车过了最堵的那一段,印染微微向前提醒司机,下一个路口左拐会好走。
  司机操着南京口音询问她住址,顺带着和她闲聊当年买房时的房价。
  “我有一亲戚以前也住哪,前一个月把房给卖了,你猜卖了多少钱?”不等印染回答,司机举了一个数字,“吓人吧,现在这房价平常老百姓可买不起。”
  印染礼貌的笑着,说起大学刚毕业那会儿,她就是拎着两个箱子在上海满大街找租住的房子,当时最喜欢的工作就是跟剧组,因为无论如何都有地方可住。
  “剧组?”司机一听来了劲儿,像是证实了之前从印染上车就产生的想法,“姑娘是演员?”
  “不是。”抑制住笑意去看戚枫,猜到这个司机是临时雇佣的,并不知道车上坐的是个导演。
  “……哦,”语气听起来有些失望,“也是,你们这些搞电影电视的人,都注重隐私,理解理解。”
  …………
  印染彻底不说话了,沉默的听着司机师傅在念叨他有一个女儿,今年刚考上大学念了新闻,成天想做娱乐记者,“什么娱乐记者,不就是狗仔么,我也懂……你说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天天到处跑有什么好。”
  ……
  剩下的二十分钟的车程一直在娱乐记者的话题中度过,印染有时怕气氛太过凝重,也会搭上几句,车内唯一的导演完全置之不理。
  车缓缓停在小区门口,印染嫌登记麻烦就在路边下了车。
  “戚先生,谢谢你送我回来,”她礼貌致谢,伸手去开身边的车门,想了想又叮嘱了一句,“路上小心。”
  “稍等,我送你。”不待印染反应,戚枫径自拉开车门,随手扣了一顶帽子。
  不过是一条不宽的马路而已……
  印染手里抱着盒子,看着他绕过车身走到面前,疑惑的问他,“戚先生有话要说?”刚才在车上就觉得他欲言又止,她不是太习惯去猜别人的心思,既然他不说,自己也不便多问。
  “上次在北京很抱歉。”戚枫低着声音,目光注视着她。
  ……
  她很快意识到他说的是那件事,面色露出些诧异和微微掩饰的尴尬,和印言东的相遇,是所有认识所料不及的,并不能怪他。
  “我一月下旬会回南京,不知可否再约印小姐。”
  他说的已经很直白了……
  像这样的偶遇,并不是每次都会有,而且,他也不想像今天这样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无关城市大小,想遇见那个人的概率太小。
  印染想了想,很快露出笑意,“好,改天我做东。”
  车急速离开,灯光幽照着,马路上落的枯叶被吹了起来。印染没有再回头,加快了脚步,外面实在是冷。
  阿姆斯特丹。
  身穿西服的白人管家递给季末霖一份文件夹,报告着那间屋子的主人刚回来,附带详细的一天行程。
  “给我电话。”季末霖放下手中的文件,目光冷峻,他的手背搭在办公桌上,手里握着那支没来得及合上盖子的钢笔。白人管家将一个包在信封中的手机递过来,悄无声息的退出了书房。
  一幢闹中取静的小洋楼,窗外就是阿姆斯特丹运河,漫游城中,每天下午广场上坐满了喝咖啡的人,是很会享受的城市。
  季末霖站在窗前,拨通了电话。这个时候,她那应该是晚上……
  电话很快接通,印染难掩雀跃,站在餐厅倒了杯水端到客厅,软软的腻歪在沙发上,“好巧,我正打算打给你。”
  “吃饭了么?”季末霖柔声道。
  “嗯,刚吃过,”印染喝了一口水,忘了是开水,深深的抽了口气,“被烫着了。”她老实告诉他。
  ……
  季末霖没说话。
  “怎么了?”印染有些奇怪,还是信号不好……“季末霖,你能听到我说话么?”她每次念他的名字都很小声,隔着千里万里的距离,听起来有种难以描述的温柔。
  季末霖微怔,脑海里浮现出她皱着眉头的样子,清淡的面容没什么太多变化……他有没有说过她生的很漂亮,从他第一次见她起,自小读了很多书,却找不到任何的词来形容她。
  “抱歉,我在听,你继续说。”季末霖缓过神,告诉她窗外的广场有人在放鸽子。
  “……这样啊,”印染闷声,忍不住嘲他,“季老师,难道在家苦等你回来的女朋友比不上一群鸽子?”
  …………
  意料中的沉默,印染抑制住笑意,季末霖处处稳重,唯一经不住女孩子“调~戏~”,何其不是可爱又浪漫。
  “好看么?”印染决定不再逗他,对阿姆斯特丹的印象除了红灯区就是当年中韩合拍的电影《雏菊》,美的无懈可击的女主角,还有大自然偏爱造就的景色。
  “不太有时间仔细看,”他老实说,“如果你喜欢,我们以后可以来这度蜜月。”
  …………
作者有话要说:  《雏菊》真的好美……

☆、越难越爱2

  通州,与上海灯火相邀。
  老宅,因为年前印家人要回来祭祖,难得显得不是那么冷清。自从产业改革,老作坊大多变成了机械化的工厂,印伏雨嫁至苏州,印言东长居北京,通州的老宅更多时候像是废弃的荒地。
  仅有几个佣人在清扫院子,落了一地的树叶堆积到墙角,沙沙的声音回荡。
  周边的邻居议论着印家在外发了财,连那么大的院子都舍得荒废,悉数传着在苏锡常办了不止一个工厂,外商的单子也是接踵而至。
  书房内,只有印伏雨和印言东。老式的木椅有些不舒服,印言东让人拿了坐垫来。
  “二哥触景生情了?”印伏雨手里握着暖手袋,精致的妆容看不出情绪,“这年纪越大,越会想到以前的事。”
  她笑道,环顾着这间父亲在时呆的最多的书房,案桌上叠放着父亲未刻完的花板。前些日子听到些传言,这其一,父亲去世前果真是留着东西给大哥的闺女,这其二……“二哥在北京遇上印染了。”陈述句的语气,她低头去转手腕上的玉镯,偶尔发出些轻松的笑意来打破这凝重的气氛。
  “你说,这印染是不是有大哥在天之灵保佑,不然怎么能轻易就要嫁进季家。”
  印伏雨目光复杂着,微微掩饰住笑意。
  这天意吧,捉摸不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印言东当年执意斩草除根,费劲心思最终让父亲出下策将印染托付给季家,没想到今天……
  印言东的目光落在窗外闲逛的印影身上,面无表情。
  “别兜弯子了,说说你怎么想的吧。”半响,印言东开口,如鹰的目光注视着面前的人,他还年幼时,父亲领回来印言清,毫无预兆的宣布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印家长子的地位,之后数年,恰逢改革浪潮,父亲和这个名义上的大哥却固守陈规……
  还有这个妹妹,虽是同父同母,自小刁蛮。
  可是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她和那些日商做的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老染坊长年染布量少,偶尔几批货也是掩人耳目,祖上留下的花样一向是不外传,她究竟卖了多少,竟是没有个具体的数。
  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谁都不希望有大的风浪。
  十二月,街上喜气洋洋的节日氛围。
  平安夜,圣诞节,转眼又是元旦。南京历来湿冷,这几天又迎来了初雪,商场橱窗里的圣诞树上挂满了礼物……这座城市,从来不缺少浪漫,光是那梧桐树根,总有种上了年纪的老人却老当益壮的感觉。
  办公室里,李老师手里抱着水杯靠在窗前,看着树枝上不厚的积雪感叹又过了一年。
  是啊,又过了一年。
  这一年过的竟让她有种恍惚……
  有学生敲门进来说是想借办公室拍个场景,顺便……两位老师随便一位客串一下。男孩微红着脸,望了望李老师,又看了看她。
  “这种事你去拜托印老师吧,现成的美人。”李老师挥着手,说什么都不肯试镜,“我可不想你们一对个焦,把我脸上褐斑全对出来。”
  “我一会儿有课,马上就得走。”印染指了指课程表,一脸的笑意,伴随着李老师的惨叫声。
  她从办公室出来,雪势竟变大了。
  前几天化的雪,慢慢的结了冰,地面有些滑。
  忍不住拿手机拍了张照片,说不出名字的树,结了满树的红色果子,映着白雪,很好看。教学楼里信号不是很好,她就一直站在雪地里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发送成功的字样。
  她还没告诉他,南京下雪了。
  印染手机使用的频率越来越高,这已经是这堂课第二次有手机响了。
  “抱歉。”印染停下讲课的内容,从包里翻出手机,是桑又……她刚想关上手机,但是那边像是不停歇的又拨了进来……
  她握着手机顿了两秒,桑又是知道她上课时间的……
  “介意我接个电话么?”印染抬头看着地下在座的学生,难以掩盖的不好的预感。
  “怎么这个时候打来,我在上课。”她走到窗边,低着声音,犹豫着还是决定到走道上继续这通电话。
  嘈杂的声音,还有男的交谈……
  “桑又你在哪?”她的声音有些急切。
  “……印老师,”桑又开口,很重的鼻音像是哭过,告诉她家里进了小偷,那些密封上装花布设计原稿的箱子都被撬开过,“我已经报了警,现在正在调查。”
  印染默默地听着,神色有些复杂。
  良久,她开口,“你配合警察调查,我晚些过去。”
  …………
  一下午,印染仍旧是平淡无奇的上完了课,有学生走前和她说节日快乐,印染边收拾着东西边应答,却是一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杯子,撒了一地的水。
  警察局内。
  两个三十多岁模样的警察看着这个他们也是刚刚得知身份的女人,原以为是一件很平常的盗窃案。
  桑又在屋外打电话,内容有些激烈。
  相反,室内安静的只有一个警察敲键盘的声音,和偶尔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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