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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江湖烟雨倾人醉-第14部分

小说: 江湖烟雨倾人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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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秋天的夜,清冷而静寂的“飞雪轩”中,上官辞坐在半人高的圆木桶中,桶中的热水漫过她的肩,热气散发着药味儿薰着她绝色的娇容,她靠着桶壁,胳臂搭着桶的边缘,一身素白的亵衣,浸在水中,画出她完美的腰身,乌黑的长发高高盘在脑后,看起来就像是个慵懒的仙子。
千辰月站在桶边,一条红丝带蒙住了他清澈如水的眸子,他在配药,因为看不见,必须得拿到鼻前嗅闻辨别……三个月来,无数个夜晚,两颗孤寂的心就这样彼此陪伴,彼此安慰着,窗外的繁星,桌上的烛火,正闪耀着怜爱的柔柔的光茫。

  ☆、第十八章

>>。01
踏着夜色,映着满天星斗,一匹快马直奔“景烟城”。守城护卫原欲拦阻,但看清来人后均侧立一旁让其通过。
跳下马背,缰绳交到一名迎上前的护卫手中,南宫缺快步朝“飞雪轩”的方向行去。
由于是连夜赶路,他早已是汗流浃背,在这北方透着凉意的深秋的夜晚。但他的一双星眸是那样的炯炯有神,透着期待的欣喜。
走在石子铺就的甬路上,越接近“飞雪轩”,他的心脏跳动得越快,当他看到“飞雪轩”里仍透着灯火的时候,他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脏正强而有力的撞击着胸腔,乃至他的呼吸都变得愈加急促起来,她还没有就寝,他要见她,一刻也不想再耽搁的,立即见到她。
上到二楼,上官辞的卧房门口,南宫缺站在那里,感觉整个身子似乎都在轻颤微抖,一年的时间,思念仿佛是被强行堵住的泉眼,障碍一经移开便再也不可抑制的崩发了,好想她。
做一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一些后,抬手正欲敲门,不料,门却由里面突地开了,而开门的人却不是上官辞……
南宫缺愣在当场,直直的瞪住眼前陌生的有着如玉般面容的男子。
同时的,千辰月也在看着他,作了一番打量后,一个名字浮现在脑海——
就这样,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直到上官辞清亮的刻意压低的男中音由内间传来:
“千辰月,是谁?”
听到了自己想念已久的声音,南宫缺的身子微微一震。
而,接下来,千辰月的回答却又让他皱眉。
“我想……他应该是南宫缺。”千辰月虽是回答着上官辞,但眼睛却在南宫缺的脸上找寻着*,立即的,他知道他猜对了。来“景烟城”这么长时间了,这点儿小道消息还是有所掌握的,即使上官辞从未提起过他。不过,这小子现在的表情却值得让人细细的品味……
空气瞬间变得沉重起来,南宫缺站在那里,他已顾不上为这个对他来说是个陌生人的家伙会一眼便认出他来而生气,他像是个等待宣判的囚徒,手下意识的攥紧,指甲掐进肉里……
然而,短暂的静默之后,当上官辞的声音再次飘来,轻轻的,却像一座巨石毫不留情的砸进南宫缺的心口,
“南宫缺,明早到书房见我。”
在门*的那一刻,南宫缺机械般的转身,背脊僵直的向前走,所有的期盼、*、兴奋都在瞬间冰冻,她——并不急于见他。直到他下完最后一级台阶,见到一根刷着红漆的柱子时,直觉的,他一拳挥了过去——整个“飞雪轩”为之震动,还好他未用上内力,否则他发泄的后果是要在瓦砾中翻找上官辞和千辰月了,那可是根支撑整座楼的顶梁柱啊!
千辰月转身,背对着门若有所思的站立了一会儿,当他重新为自己的眼睛蒙上红丝带时,他的唇边漾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02
屏风后,上官辞已从木桶中走出来,穿好衣裳,靠坐在床沿,眼皮半磕着,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她眼底的忧虑,她知道自己伤了南宫缺,刚刚楼下传来的那声响动,一定是他在发泄怒气吧,不由得叹息,感觉心脏沉沉的坠在胸口。
看到千辰月走进内间,上官辞道: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很累,你可以摘下丝带了。”
千辰月扯下丝带,看向她,了然的笑笑,也不多问,默默的收拾起桌上的草药,烛光映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在临出门前,他忽然道:
“如果你想故计从施,像对付姜武帆一样对付南宫缺的感情,我会随时配合。”他的语气淡淡的,像是在谈论一项游戏。
最后一级台阶旁,南宫缺静静的伫立着,千辰月走下楼,缓缓的,经过他身边,两人都没有看对方一眼的,擦肩而过。
>>。03
书房中,上官辞高兴的由太师椅中站起来,
“你说什么?你看到了我娘,而且她现在正与绮罗一起赶往‘离尘谷’?”
“是的。”南宫缺答道。第一次,他看到上官辞发自内心的欣喜,为本显得有些苍白的脸上增添了几许红润,美得眩目,不经隐藏的,完全一副女儿态,令南宫缺的心偷偷的漏跳一拍。自从发现上官辞是女儿身起,南宫缺就常在心里暗骂自己,跟在上官辞身边三年,几乎可说是形影不离,他竟未发觉她是女儿身,真是笨得可以。
>>。04
翌日清晨,当雾气慢慢散去,上官辞站在“飞雪轩”的卧房门口,遥望地平线上渐渐升起的那抹红。
好久没有看日出,好久没有在日出的时候看整个“景烟城”了,这座对于她来说是束缚也是寄托的城堡,这一次,可以放下了吗?
楼梯口处传来轻微的响动,上官辞轻扯唇角,她知道,是南宫缺。
南宫缺站在那里,已完全跃出地平线的初阳正绽放着第一缕光茫,将上官辞的全身笼罩成了金色,仿若正欲乘风而去的仙子般遥不可及,这样的上官辞,令南宫缺黯然神伤,他,可有机会拥有她的心?
“南宫缺?”
上官辞的一声低唤令南宫缺的精神一振,抬眼看她,
“是,爷。”
上官辞没有回头,依然沐浴在晨光里,她像讲着一个遥远的故事般,轻轻的,似乎无关紧要的开篇,
“‘景烟城’原名‘楚家堡’,由大夫人楚凤轻的祖父楚勤所创,主要是以采矿为业,后在楚凤轻的父亲手中不断扩展,生意涉及到木材和畜牧业。楚凤轻的父亲膝下无子,便招了我的父亲为入赘女婿,如果我不是‘私生子’,我本应姓楚的,而,又因为我有一个不愿默默无闻的母亲,我成为了‘楚家堡’的主人,后来母亲为这‘楚家堡’改名为‘景烟城’,我猜,她一定是想要我成为一个拥有绝对权力、财富和地位的傲视天地的人,而我,终不能如她所愿吧。”
停了一会儿,上官辞继续道:
“知道四年前我为什么设法将你留在我身边吗?”
南宫缺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似要穿过皮肉看进她的心里。
“因为,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时,我便作了一个决定,将来由你来掌管‘景烟……”
“我不要。”南宫缺打断她的话,这是第一次,他失控的打断她的话。
上官辞幽幽一叹,转过身来,她看着南宫缺,唇边蕴着点点笑意,
“我没说要由你一直掌管啊,这‘景烟城’的产业本起于楚家,但他们这一代均不成气候,有商业头脑的,比如大夫人,为人方面却有待商讨,必不能将‘景烟城’发扬光大,更何况我在江湖上树敌也不少,就算我不在,也难保他们不拿‘景烟城’开刀,我是在想,等他们的下一代有了独挡一面的人才时,再交由他们薛家的人自己管理会比较好,所以,说起来你只是代管,这样总可以吧?”
“不。”
说了一大通,南宫缺只回给她一个字,气得上官辞在心里对他吹胡子瞪眼睛,可是脸上的笑容依然不变,接着道:
“好,如果你娶了薛家的人,那么,你总不会不管了吧?齐星玉怎么样?你点一下头,我便立即为你们操办婚事。”
南宫缺瞪着她,他不信,他的心意上官辞会完全不明白,可是,她以这一点来逼他,是要他势必接管“景烟城”不可,她决定的事,无论用何种手段都要达到目的,这就是她,在她身边多年,他岂会不明白。那么,如果他既不娶齐星玉,又不想接管“景烟城”,她会怎么做呢?他想知道,又怕知道。
上官辞看出他的顾虑,缓缓道:
“如果你不答应,我会死不瞑目的。”
南宫缺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一撞,硬生生的疼,
“不,你不会死的,我不要你死。”
这是今天南宫缺的第二次失控,上官辞转头看向远处那棵屹立在山尖的绿松,隐下心中莫明产生的一股心悸,
“谢谢你,南宫缺,为我去寻纳果尔琥珀石和雪灵雕,我知道,制成的续命丹丸在百年来只是个传说,如果真的有效也只能保我十年的命,而这个方法不能用第二次,如果我有幸真能续命十年,那么,我想在这十年中好好的歇一歇,你愿再帮我一次吗?让我平静的,无忧无虑的享受这十年时光,好吗?”
南宫缺无语,他已无法再反驳。
终于诱骗成功,抹一把汗先,这小子已不像四年前那么好入圈套了,唉。
>>。05
上官辞和千辰月出了“景烟城”,因为上官辞已迫不及待的要见李玉君了。南宫缺被留下,在上官辞离开的期间由陈、刘二位总管辅助管理城中的大、小事物。
南宫缺远远的看着那两人两骑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心里有说不出的痛楚,刚见面又要分离,他想陪在她身边的话,却又说不出口,他要的只是能够陪在她身边而已。

  ☆、第十九章

>>。01
一进“欣园”,上官辞和千辰月便立即察觉到不对劲,为什么会这么静呢?静得阴森森的,夜幕下,透着一股诡异。
“哐当——”,西厢的卧房中传来响动,那是白家二老住的房间,上官辞首先冲了过去。
门虚掩着,轻轻一推,眼前的画面让她悚然一惊。
白老伯仰躺在门口,一只铜制蜡台在他的左胸处放射着寒茫,月光同时照亮了他死灰色的脸,还有那双突瞪的,不敢置信的眼,胸口流出的血不多,可见是一击毙命,在他毫无防备时,奇准的直直刺入他的心脏。
白大娘躺在床边,凳子和脸盆翻在一旁,血已将她的白色中衣印出一大片黑红色,再加上水的泼染,更显得悚目惊心。
她还活着,全身抽搐着,苍老的手奋力的摸索,向着白老伯的方向爬,想来刚刚的那声响就是她弄翻凳子和脸盆发出的。
“白大娘”,上官辞过去将白大娘扶起,令其上半身靠在她的怀中。
“白大娘,是谁?是谁对您二老下此毒手?”
“爷?!”白大娘本已陷入涣散的眼瞳重又寻到了焦距,困难的道:
“告诉夫人,囚犯跑了,是咱们办事不利,对不住她。”
“囚犯?什么囚犯?”
“夫人的卧房中有密室,关着……关着……”白大娘说着说着,眼角余光忽然瞟到尾随上官辞走进房来的千辰月,禁不住一双老眼睁得老大的看着他,道:
“小少爷?!”
千辰月蹲下身,看着她,平静的容颜淡淡的带着一抹柔和的笑,笑中有怜惜和不舍,
“白大娘。”
白大娘看看千辰月,再看看上官辞,惊诧的眸光在他们两人之间徘徊,直到一股猩红的鲜血由胃中翻涌上来,溢出嘴角,她苍老的手紧抓着他们,似有千言成语,却再也无法说出口,渐渐的,手失去了力量,头一歪,整个身体瘫软在上官辞的怀中,死去了。
>>。02
当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上官辞和千辰月将白家二老的尸体安顿妥当后,来到李玉君的卧房中搜寻,挪挪书,转转花瓶,翻翻画框,均不是,究竟那密道的入口在哪里呢?
千辰月皱起眉头,坐在椅中,手指下意识的敲着桌面,这是他思考时常常不经意摆出的姿势,上官辞常觉得,这种姿势的他最真实,至少她知道他是在思考。
千辰月在这座“欣园”中生活了十五年,虽然李玉君从没有告诉过他密道的事,但多多少少总会有些蛛丝马迹可寻吧。
上官辞就不用想了,加一起在这儿也超不过半年的功夫。隔着桌子坐在千辰月的对面,默默的细细打量整个房间,包括最不显眼的边角都不肯放过。
千辰月猛的站起来,是了,是这里。记得他还是七、八岁大时,有一回他以为李玉君不在,想进房间拿本书看,没敲门就进来了,当时李玉君正在书桌前做着什么,见千辰月一下子闯进来,先是惊讶,后是愤怒的厉喝着要他出去,当时他想也没想,当然是马上退了出去,现在想来,当时李玉君的手应该是放在这里——果然,他在书桌一角的下方找到了一个凹槽,其中藏着一个小铁环,千辰月用力一拉,书柜间裂开了一条缝,缝隙越来越大,直到露出个一人高两人宽的密道才停止。
两人拾级而下,密道两边的墙壁上每隔十步左右便点着一盏油灯,走不多时到得一个宽敞地界,与上面李玉君的卧房差不多大,当中以铁栏杆将这间密室分成了两半,那一半自然是关犯人的地方了。
铁门开着,上官辞走进去,里面除了一张石板床和一些草席外别无他物,石室顶蓬开着个巴掌大的天窗,石板床上散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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