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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悬舍-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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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站着出去的,那算娘们!”
  入座前,詹耀示意一下自己的侍卫——追曹彧——一定要治那小子一个擅离职守的罪。
  曹重也看一眼自己人——必须护送小叔安全离开燕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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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撇去军帐里的虚与委蛇不谈,营门外某个阴暗角落里——
  芙蕖欲言又止——
  “说吧。”曹彧勒住马缰,知道她有话要说,不然不可能跟他到这里。
  “……大人……受了伤,很严重。”与王上一起遇刺,性命差点没了,却还要来这么危险的地方,那詹、孙两家的人帮不上忙不说,还整天去烦她,身为一名小侍女,她想不到该怎么帮她,只能趁这个机会跟这个男人诉说一番,心里清楚他也没办法,可私心就是想让他知道……
  “……”曹彧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默地坐在马背上,良久之后——离去。
  “连句话都没有,跟你说有什么用……”芙蕖喃喃絮叨一句后,也转身离开。
  回到大帐时,樱或正在给太后写信,见她进来,随口问一句:“人走了?”
  “嗯。”芙蕖将灰布斗篷挂上衣架。
  “东西给他了?”
  “嗯。”
  樱或忍不住抬头看一眼芙蕖,这丫头心情似乎不太好,“怎么了?”
  “……”像是在考虑该不该说,“奴婢……觉着那个曹彧不好。”知道大人受了伤,连句话都没有。
  “……”出奇的,樱或勾唇笑了——十多天了,难得从她脸上能见到笑意,“有什么吃的?”忙了一天,像是饿了。
  听她要吃东西,芙蕖双眸放光,“有有有,奴婢这就去拿。”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她们大人不但开口要吃东西,而且晚上早早就说困了——
  躺在狐皮褥上,望着火盆里红彤彤的炭火,芙蕖大着胆子悄声问对面床上的人儿:“大人……他要是成了亲,您也不在乎么?”以她们大人的身份,应该不会给人做妾吧?
  樱或轻轻翻一下身,望向帐顶的龙骨——她对那个人似乎逐渐有了一种不知从哪儿来的信任——也是今晚才发现的——当得知他从岭南过来时,她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知道他能帮她处理好眼前的事,所以此刻她才能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可能吧。”可能到时她会让他成不了婚。
  “……啊?”大人居然肯给那个曹彧当妾……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八 烈女 (上)

  
  腊月初十,六国会正式结束,期间赵军将燕京以南的三千精锐调至北岭以东,让陈国如芒刺在背——
  这一举动明显说明赵国跟齐国达成了某种协议,赵国才会这么帮齐国看守门户。
  如此一来,南郡的粮草之危也就顺当的解决——当然,对赵国的进贡肯定要比对陈国多,但为了能腾出时间剿灭南郡叛逆,齐国也只能饮鸩止渴。
  齐王一行腊月十一启程,途径邵郡拜了赵王的祖陵后,转北岭回到齐国,途中,樱或因伤势恶化,暂时留在北岭西南一处叫土城的小镇上修养。
  “连虾仁都没有,你们还开什么酒肆!”芙蕖实在是再也压不住火,跑了半天,这镇上就没有一样能下口的东西,大人都好两天不下饭了,再这么下去,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掌柜的连声致歉——这都快到年节了,很多酒肆都关门歇业了,怎么可能还会备什么生猛海鲜,再说他们这种小地方,就算备了,也没人买的起啊。
  “胡大哥,你要找得就是她?!”店里清净,这句女声尤显清晰。
  芙蕖瞥一眼声音的方向——首先看到是一个穿着笨重的乡下丫头——然后才是她旁边的胡子!他怎么会在这儿?
  “看她这个样子,就不是善茬,再说也不是什么天仙绝色。”胡子旁边的丫头努力争取着众人的视线。
  芙蕖觑都没觑她一眼,拎了竹篮就走,招呼都没打一声。
  “芙——”胡子连句完整的话都没问完,她的人就消失在了门外。
  外面正飘着碎雪,街上十分冷清,芙蕖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指望能看到还有没关门的酒肆或茶馆。
  “芙蕖——”在一处小巷子里,胡子终于追了上来。
  “干什么?”芙蕖没有停脚,继续走她的路。
  “将军让我带人来接你们。”
  “不必劳烦曹将军。”继续东张西望。
  “这是说的什么话!”开口反驳的不是胡子,是他身边那个肤色微黑、穿着笨重的小丫头,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年纪,一双大眼咕噜噜的闪着精灵,“我们大老远来,还要听你教训不成!不过就是个小丫鬟,还敢这么张狂!我看她家主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芙蕖停脚,看向小丫头,没作声,跟这种小娃娃没法讲理,嫌她张狂是吧?那她就张狂给她看看,转脸对胡子道:“别说是你,就算曹彧来了,该见不到的,他照样见不到!”
  胡子捏一指眉心,颇为无奈,“将军身上有伤,不方便过来。”
  “那就让他好好休养。”芙蕖是有些赌气的,在这小镇上已经住了十几天了,也不见有人来过问,现在才跑过来说要接人,当她们是什么?红楼的舞娘,还是画舫的歌女,想见了就接去见,不想见问都不问!
  “胡大哥,我们回去!”小丫头继续煽风点火。
  胡子叹口气,转脸对小丫头道:“小姑奶奶,能不能不要跟着添乱!”指着身后不远处的包子铺,“那边有吃的,先过去——”
  “我不——”想拒绝,却被胡子厉目瞪了过去。
  小丫头一走,胡子往四下看过一眼,见无人靠近,方才低道:“将军就在镇外,这里耳目太多,怕打草惊蛇,晚上他会过来,你先回去准备一下。”
  芙蕖蹙眉,心里清楚这个小镇不安全,连周律都受了伤,可见是有人想要她们大人的命,“大人的伤很重,怕走不了远路。”要是能走,她们早跟王上的车驾回都城了,怎么可能待在这么偏僻又危险的地方!
  “我会跟将军说,你先回去准备,掌灯时分,我们就到。”
  与胡子商量完,芙蕖没有立即回住处,而是绕到另一条街买了两把黄芽菜,才佯装急着做饭,回到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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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掌灯没多会儿,外面风声大作——
  芙蕖刚把白狐皮的斗篷找出来,门就被推开了——
  第一个进门的就是曹彧,穿一身旧灰布长衫,比上次见时消瘦不少,胡子邋遢的,进来后什么也没说,抱了床上的人就走——
  “等等——”芙蕖赶紧把狐皮斗篷盖到他怀里的人身上,“还烧着呢。”提醒他。
  曹彧看一眼怀里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女人,这么带她上路,的确挺危险。
  “将军,快走吧,周围的探子真得不少,再不走,不好出镇了。”说话的是周律,这几天聚集来的刺客真得是越来越多,否则他也不会传信跟曹彧求救。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出去再说——
  一行十数人,出了院子,跨上马,沿着小镇的十字街一路往南而去——
  紧随他们马蹄印的还有一群“尾巴”——看来今晚这条路不会太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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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或是被渴醒的,从舌苔一直延伸到喉咙,像被烤干的木炭一般灼热,想出声要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微微睁开眼,眼前一片灰暗,想伸手,浑身却被什么东西从头裹到脚,根本动弹不得——
  “还有两名内廷侍卫没跟上来。”从声音判断,说话的应是周律。
  “风雪渐大,不方便再等,给他们留个记号。”回话的人她也很熟悉——曹彧——
  “还要不要再向詹大人他们求救?”周律。
  “你什么时候给他们送的信?”曹彧。
  “在土城住下的第三天,发现情况不对,我便派了两人追去送信,前几天通知你时,又给他去了一趟。”周律。
  “不用再送了。”两次求救都杳无音信,摆明就是想借刀杀人,送过去反而会暴露行踪,“清点一下人数,马上进山。”听完他这句话,樱或只觉浑身一轻,身体便浮在了半空——被抱了起来。
  “二哥,你的伤还没好,我跟她坐一匹马吧?你放心,我力气很大,不会让她摔到。”是个小女孩的声音,听着十分悦耳。
  “我看你就没安什么好心。”说风凉话的是芙蕖,只是声音显得有些虚弱。
  “你这么讨人厌,我都没踢你下马,还敢说我没安好心!”小女孩冷哼一声,随即又继续央求曹彧,“让我帮你吧,我保证不把她摔下来。”总之她就是要把曹彧怀里的人弄到手——
  三磨两拽,终于是把狐皮斗篷扒出了一个豁口——
  冷风钻进狐皮,樱或忍不住咳嗽两声。
  曹彧拽紧马缰,伸手将狐皮斗篷的帽子掀开——
  樱或终于能看见外面的情况——
  小女孩也终于能看到里面人的面貌——
  只见里面的人垂着一头松散的黑发,满脸苍白,嘴唇干裂出血——明明一副病容,却让人看着惊艳——无妆无饰,却带着几分贵气……真是个稀奇的女子。
  “大人,您醒啦!”芙蕖着急想从马背上下去,却因体力透支失稳,差点滚到马下,好在一旁的胡子及时出手相助。
  樱或点头,视线扫一圈在场的人——有她的人,也有他的。估计是又遭了刺客,周律才请来了他这个救兵。
  “……”想喝水,却发不出声音。
  曹彧从鹿皮袋里摸出水袋,拧开,送到她嘴边,并提醒她道:“今晚要走夜路。”
  她艰难地咽下两口水后,点点头——不管她撑不撑得住,这夜路都要走,他只是在向她陈述罢了,她同不同意与结果应该没什么关系。
  “大人,先吃一粒七露丸吧。”芙蕖。
  樱或摇头,连喝水都困难,这七露丸拿出来估计也是糟蹋。
  曹彧把水袋收好,低头看了看她微颤的双睫,在帮她拉上斗篷时,手腕朝她的后颈微微一个用力——对她来说,昏睡比清醒可能来得更舒服点。
  北岭位居秦东,冬季虽不及西北漫长,风雪却比西北更狂暴两分,可想而知他们这一路的艰辛——
  穿过北岭,往南便是章夏,从章夏往西则是秦川,也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一直到回了秦川,跨进曹家老宅的院门,曹彧才松下一口气,这口气一松,他的人也差点倒下——刚从博南带着伤回来,就收到周律的求救信,伤口都没包扎好就跑了这么一圈,中间还跟刺客交了两次手,铁打的身体也撑不住这么凿磨……
  “惠颖,曹将军带来的女人在哪儿?怎么没见着?”问话的是个穿男装的娇俏女子,看上去十□□岁的年纪。
  惠颖便是跟胡子到土城接人的那个小丫头,“在后院,别想着能进去看,门口有人守着呐,二哥不让外人进去——咱们算外人。”噘嘴。
  “难道真是曹将军的新媳妇啊?”男装女子惊讶。
  “谁知道。”惠颖把手里的菜叶子扔进草堆,口气有些不好。
  “长得好看么?比我们庄主怎么样?”男装女子。
  咚——惠颖一刀砍在砧板上,她是不想承认荧庄主没那个女人好看啦,不过现实有时候就是这么讨人厌,“等见到你就知道了,城里的女人都是妖精变的。”她说这话时,芙蕖正好进厨房。
  芙蕖当然听到了她们刚才的谈话,不过鉴于这小丫头是曹家的表亲,如今她们又寄居在曹家,不方便再跟她起争执,权当什么也没听见,各走各的道,井水不犯河水——这几天她都是这么忍的。
  “谁让你乱动这些东西的!这都是打算祭祖用的!”见芙蕖想捞水缸里的鱼,惠颖拿着菜刀冲了过去——
  芙蕖瞅一眼她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儿,心道不跟小孩子计较,她换别的!
  “这个也不行!”见她要动熏肉,菜刀便剁了过去!
  “这个不给!”鸡鸭也不给。
  “那个不能拿!”蘑菇是她采的。
  ……
  总之就是什么都不行!
  “你说吧,什么是行的!”芙蕖绷着最后一根弦,耐着性子问小丫头。
  惠颖环视了一眼厨房,最后从桌子上拿来半颗白菜,“呐——”这个可以。
  看着白菜,芙蕖笑了,她虽是个侍女——也就是平头百姓嘴里的丫鬟,可她毕竟也是三等人家出身的贵族,服侍的人在眼下的齐国说她能呼风唤雨也不为过,除了太后,谁敢指着她们大人鼻子大骂!而她芙蕖,连大人都没对她这么凶过,现在竟然被个乡野小丫头欺负的头都抬不起来!好,很好,跟她斗是吧?
  接过那惠颖手里的白菜,一个转手,扔进了一旁养鱼的水缸里,不待小丫头说话,转身踢倒了腊肉架,接着是放鸡鸭鱼肉的桌子,再接着是砧板上的排骨,总之但凡厨房里有的东西,没有一样是善终的……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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