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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悬舍-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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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舍得,还是他不舍得?
  “继续北上!”他仍然决定继续北伐!
  于是,南郡继续遭王军蚕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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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至过后,云霓关攻破,太后和王上移居最后一关——杨岭关。
  小暑之后,杨岭关外,三万曹军兵临城下!
  同月,西京发布王榜——年仅两岁的王子曹未称王!
  齐国再写新史,继东、北双王并立之后,再创东、西、北各一王,三王并存!史称“三王分齐”。
  立秋次日,豫州终于被攻破,以豫州为界,豫州以西全部归“西齐王”所有。
  中秋当日,被围近两个月的“北齐王”派太尉詹旭出关与曹彧谈和——愿派人往西京说和,预以豫州换取太后和王上的安危。
  曹彧勉应之。
  寒露节气后,“西齐王”终于有所回应——同意以豫州换取太后和王上,但必须附带归还“云霓关”和“杨岭关”。
  “这不可能!”曹重拍案而起!云霓关是西北要塞,得云霓关者,可控半个西北,他们花尽力气才得到的东西,怎么可能双手奉还!
  “既然如此,也就没什么可谈的了。”“西齐王”的使者——原司农局的丞官“郑俱”起身,预就此退出三方和谈。
  “北齐王”使者詹旭,见状赶紧出声阻拦,“慢慢慢——有话慢慢说,才刚坐下,怎么就要走?小侯爷息怒,郑大人,您快请坐。”虽说是三方和谈,其实说白了,是人家“东、西”两家有说话的权力,他们“北家”现在只剩一座杨岭关,还被曹军团团围住,几乎弹尽粮绝,若是和谈失败,那可就是全军覆灭的后果,这是他们最不希望看到的,“各位,咱们都是齐人,昔日也曾同殿为臣,眼下虽说政见不合,但毕竟是一母同胞,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要不咱们坐下来再商量商量,看能否各退一步,尽快结束这刀兵相向的局面,也免得外人乘虚而入!”
  “詹大人所言极是。”“东齐王”这边的蔡长文和颜悦色道:“眼下诸国虎视眈眈,内乱若再不停止,恐怕齐国之危还在后面。”
  “对对对,蔡先生说得是。”詹旭到也算能屈能伸,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今天居然要向这些无名之辈陪笑脸,也实属不易。
  在詹旭的左右说和下,三方和谈因此重新开始——各家到底该拿出多少诚意,那就只能看谁的底气足,谁又掐住了谁的喉咙……总之,正如丁叶所说,就是狗咬狗一嘴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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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还是他曹彧舍不得让齐国败亡。
  正所谓有容乃大,无欲则刚,她梅樱或没有逐鹿中原的野心,所以她敢同归于尽,他曹彧做不到是因为他的目标不在这儿,而在齐国以外的地方,所以她现在掐住了他的喉管,断掉豫州的粮道,让他在短时间内失去后方保障——如果不是他急于在年底前收复北郡,为诸国之争占据有利地势,也就不会有这可笑的三方和谈,
  归根结底——她了解他的打算,他也了解她的打算。
  一个有枭首之心,一个能偏安一处。
  两者之间绝对不可调和,却也必须各自退让。
  这一局,她的同归于尽令他意想不到,所以她占了上风。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六 实话

  
  三方和谈的结果是——
  曹彧同意将云霓关、太后和王上归还西京,西京则必须退出豫州。
  双方各自退后一步。
  中秋之日,太后和王上在曹彧等人的护送下,迁居云霓关,樱或并没出现,据说人在西京。
  云霓关在玉京山脉之北,离山脉最北方的栾琼山只有四十里,从栾琼山眺望过去,天气晴朗的夜晚,可以望见云霓城那犹如天边星辰的万家灯火。
  此时,天高气爽,月朗星稀,正是观景的最佳时节。
  一名白色宫装的侍女穿过庭院,来到观景阁外,微微向阁内的人福身,“大人,有访客到。”
  樱或正拿着月饼喂芙蕖的女儿,听闻有访客到,微有些迟疑,这种时候,这种地方,谁会来拜访她?谁又知道她在这儿?
  “是什么人?”芙蕖正在煮茶,顺口一问。
  “詹府的二公子和夫人。”侍女道。
  詹府的二公子?詹旭只有一个儿子,而且早亡,看来应该是詹耀的二儿子,他们来这儿做什么?太后若要来兴师问罪,也该是让詹耀来才对。
  芙蕖看一眼樱或,后者颔首。
  “请他们进来吧。”芙蕖道。
  侍女领命而去,没多会儿便领了几个人来到观景阁外。
  “公子和少夫人一路辛苦。”芙蕖热络的从观景阁上下来,打算请他们进来,“快……”“请”字没说出口,便窒在了当下,因为看见了一张熟面孔,就站在詹家二公子的身后,虽被衣领挡去了半张脸——依旧能看出他是曹彧!怎么办?要喊侍卫来吗?他们现在可是对头啊。
  “怎么了?”樱或正逗着怀里的小女娃,见芙蕖一脸仓皇的进来看着她,颇为纳闷。
  “他……”芙蕖有些结巴。
  不待芙蕖说完,正主已经踏进观景阁,来到了桌对面。
  “……”樱或微讶,仰视着眼前这人,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有多久没见了?两年?亦或更久?
  “有饭么?”曹彧盘膝坐下,并如此问一句。
  “……有。”芙蕖看一眼樱或,“我这就让厨房准备。”知道自己在这儿也是尴尬,找个借口先退出观景阁,顺便还领走了外面的詹氏夫妇。
  “……”见众人离去,樱或转回头,看一眼对面正自己给自己倒茶的男人,低头继续喂怀里的小丫头吃东西。
  她不开口,曹彧也无话,喝完茶,自行起身去找水清洗手脸。
  侍女将饭菜摆到桌上后,他坐回桌前兀自吃起来。
  期间,只有樱或怀里的女娃呀呀学语,两个大人半个字也没说——一个毫无异状的继续跟孩子玩,一个则面无表情的用餐。
  直到曹彧吃完饭,将一面巴掌大的黑漆令牌放到桌子中央——那是南郡府的通行令。
  他的意思很明显,要把她锁在南郡,锁在他能控制的范围内“保护”。
  樱或微微抬起眼皮,看一眼桌子中央的令牌,“……”静默了半天后,也伸手解下腰间的佩饰,状似无意地放在桌边——这也算是块通行令,拥有这块木疙瘩的人,可以在栾琼山和云霓关随意出入——也是让他从她这儿逃出去的唯一办法。
  “明天。”曹彧没理会她那块佩饰,只给了她一个期限。
  “现在。”她也给了他期限,要么现在马上走,要么别想再踏出去。
  两人视线相对——
  许是静默持续的时间太长,引得樱或怀里的小丫头抬起小脑袋,在两个闹别扭的大人之间来回看着,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既然我能进来,必然有办法出去。”他不需要她的通行令也能走出这栾琼山,今天来,是想带她离去,再不愿继续让她打乱他的步调,尤其后面是跟赵国的对决。
  “我舍得,你舍得吗?”她知道他有本事从这儿离开,不过前提是她不跟他同归于尽,他敢把命丢在这种地方吗?
  “你和炎儿在南郡很安全。”他可以用性命保护她们母子,为什么她偏偏就不愿跟他回去,非要在这种地方为奴为婢,低人一等?!
  “想听实话?”她可以说给他听,“就因为你是曹彧,不——应该是李彧,李仲达,我说的对么?”从他跟她说他们的儿子姓李,她就猜到他想做什么了,“你不会忠于任何人,除了你的目标。没错,你会保护我们母子富贵平安,不管我是什么身份,做过什么,只消你的目标达成后,在史官的那杆笔上动一两下,也许我就将成为你身旁的梅氏,周氏、吴氏,亦或郑氏,一切也都会归于平静,后人不会知道你做了什么。我也曾这么想过,所以才会生下炎儿,可是你做不到!因为你到现在还是曹仲达——姓曹,还没有能力姓李,等你改回你的李姓,会是什么时候?一年?五年?十年?二十年?你能肯定你会达成目标?就算能达成目标,你确定我就能等到那一天?如果我不在了,炎儿怎么办?是我把他带来这个世界的,我就一定要负责到底。”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到观景阁外的某个角落,“既然要负责,我绝不会把主动权交给别人,即使那个别人是你,也不行。只要我有能力保护他,就不必担心你是成功还是失败,你是负心还是痴心。”叹口气,“何况——是你自己选择了犯上作乱这条路,我只不过在做我该做的,不能因为你我同床共枕,且我是女人,就要求我退让。”视线再次回到他的脸上,“我退让过很多次。”在秦川、在都城,她都退让过,“是你的那个目标和那些下属们一直穷追不舍,我不得不留一块自己能做主的地方,这就是我现在正在做的事。”笑笑,“金屋可以藏娇,但你藏不了我,因为我不是她,我不会再允许随便一句‘荧惑守心’就能决定我的生死。”把桌边的佩饰推到桌子中央,与他的黑漆令牌并列,“这次由你来选择。”是要同归于尽,还是回去继续他的千秋大业,他自己做决定。
  消化完她的话后,曹彧看一眼桌上的两块令牌,道:“既然你知道我的想法,应该清楚我不会明知背后有把利刃,而不出手解决。”灭西京是迟早的事,在这点上他不会手软。
  “这些话还是等胜负已定的那天再说吧。”现在说为时尚早。
  点头,他们俩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看来也只能等到胜负分明的那天了,“炎儿呢?你不打算再见他了?”就算她不想见他,儿子总归不会不见吧?
  “我若想见他,自然会想办法,除非你要断绝我们母子之间的来往。”这个要看他,如果他坚决不允许她们母子相见,非要把儿子圈在秦川,她也没办法。
  “我不会。”他不会断绝她们母子的来往。
  既然如此,那就没有什么可争辩的了。
  月色复返,观景阁内安静如初——继续着这个宁静的中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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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清风从观景阁跃上枫树尖,扫过枝桠间的红叶,一路飘出庭院,落在女子的发梢上,轻轻荡出一圈莹亮的光晕。
  发晕的主人——芙蕖轻轻拽一下丈夫的衣襟,示意他不要这么横眉冷目,后院那两个当家的都还没发话呢。
  因妻子的小动作,孙捷缓缓收掉那一脸的严肃,对面前的“客人”道:“晚饭都备好了,两位将军请到偏厅用饭。”
  曹重看一眼孙捷,再看一眼他身后的芙蕖,道:“费心了。”伸手先把身旁的胡子推进门槛,这小子至今还对芙蕖念念不忘,上次因为私自把她放走,还受了三十杖的军法,如今让他眼睁睁看着人家夫唱妇随,心里定然难过。
  “起风了,你带敏儿先回屋。”进门前,孙捷小声交代妻子一句。
  “你自己多注意点。”芙蕖对丈夫的度量还是很信任的,不担心他会乱来,她担心的是曹重,这人天生直脾气,而且说话也不顾忌,她是担心他会对丈夫不敬。
  “放心。”孙捷拍拍妻子的手,示意她先回后院,今晚的事可大可小,曹彧敢只身前来,外面定然有重兵围堵,现在就看后院那两人谈得如何,万一谈不拢,可就是两败俱伤,他不能不看紧点。
  芙蕖退回后院,前院偏厅内只剩曹重、胡子和孙捷三人。
  “豫州一决,孙将军好气魄。”自从孙捷为了升官而出卖了自己的舅舅后,曹重对他始终喜欢不起来。
  “守家为国,本分内的事,不敢居功。”孙捷虽是孙家人,却不是嫡后,是庶出的旁系,幼年时,生父又丢了官,做了十几年的农夫,直到太后得势,孙家缺人手才得以为官,从卫戍长一路走到今天,到了近不惑之年才得到领军的机会,也实属不易。当然,这都要归功于他的能力,却也离不开樱或这个伯乐,说到底,他的确是从女人手下得势的,对外,这的确是不怎么光彩,好在他的出身也没那么光彩夺目,不至于给他带来太多累赘。
  “既然来了云霓关,想必今后要在此处镇守?”太后这边,除了孙捷、王栋这几个人能领军,其余的死的死,降的降,多半都没用了。
  “是。”从豫州撤出来后,他主动向大人请缨镇守云霓关。
  曹重转脸看一眼胡子,因为他将镇守杨岭关,两关相隔八十里,一旦战火再起,他们俩将会是对阵的第一线。
  孙捷循着曹重的视线看向胡子,“胡将军,多赐教。”他猜到了杨岭关的守将会是他——他也的确适合,杨岭关针对的是武秦,以及西北的外族,胡子久在曹彧身边,身受其战术影响,擅轻骑作战,这个特点最是适合杨岭一代。
  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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