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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悬舍-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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锥要刺杀父亲——事情就是这样。”李炎道,父亲就是怕母亲知道后会生气,影响身体,才不让人告诉她,没想到她还是听说了——她是听谁说的?
  姐姐?刺杀?传闻?为奴?“这么说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奴……而且你爹还饶了她,不但饶了,还让她在老宅住了下来?”如果不熟悉,这小子怎么会称呼人家姐姐?她可从来都不知道他有随便跟陌生人叫姐姐的习惯。
  “……”他好像多嘴了,“娘,你不会多想吧?”
  “会。”她现在是个连路都不能走太久的病妇人,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胡思乱想,再小的小事到她这儿都是大事,当然会多想。
  “……”颇艰难的咽下点心,“爹什么时候回来?”爹既然让他去西京,自己必然要来永宁,到时要是知道他言而无信,把这事告诉了娘,肯定要训他。
  “谁知道。”樱或脸色泰然的摇摇头,“这儿又不是他的家。”已经四五个月没见人影了,他想不想回来,还回不回的来,都很难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七十二 掌中砂 (下)

  
  李炎从秦川出来时,一身落魄贵族的装扮,而从永宁离开时,却是一身得体的贵公子装束,足以让他出没于西京的各种场合,因为他娘给他请的是御绣坊的裁衣女红。
  李炎走后,过了中秋,永宁陷入了秋雨连绵的日子。
  二十六日这天的午后,白楼里的母子正在午休,楼外不知何时多了几匹马——而且还是身高体大的西域战马。
  侍女们一见,便猜到是曹彧回来了——
  知道她们母子在午休,曹彧没有立刻上楼,而是先在祭祠的香炉里插了两柱香——自从她那次重病之后,他便养成了焚香祭奠的习惯,没有针对哪位神明,实际上祭祠里根本没有任何神主牌位,他也从不说供奉的是谁,只要求儿子们供奉。
  上完香后,三两步跨进小楼,外面正在下雨,所以他的衣袍和靴子都是湿漉漉的,加之一路从西京过来,风尘仆仆,所以先去了后院的“泉室”,至少要先把身上的尘垢洗掉。
  赤身坐在汤泉里,背倚着池壁,双臂横在壁沿上,闭上双眸,终于可以安静的休息一会儿了——
  久久之后,只觉一缕清凉自颈后传来,闭着双眸,不禁微微勾唇,伸手擒住这点清凉,手臂微微一用力,只听哗啦啦,水花四溅,汤泉里又多出了一个人,“不好好休息,穿这么少跑下来做什么?”问怀里的女人。
  “做了个梦,梦见有贼子闯进来,就下来看看,果然有贼子。”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借以稳住自己。
  “……”没有接话,而是捧着她的脸仔细打量一番——头发长了,脸上也多了些血色,似乎也长了点肉,比上次见时的确是好了许多,无怪乎萧寒每封信都在报平安。
  “西京的事都处理好了?”攻下西京后,他这么快回来,西京的事怕处理不完吧?
  “该我处理的都好了。”剩下的部分,不能他亲自动手的——比如流放王上这种事,自然要别人去善后。
  “……”想问王上的生死,想想还是罢了,问了也解决不了,徒增烦恼而已,“炎儿说,他把曹重接回了秦川。”她对曹重,就像曹重对她,都心有芥蒂,但她相信他不会动手杀他这个亲叔叔,所以他当年压下遇刺这件事不查,她是支持的,只是如今曹重回来了,他该怎么安排他?
  “你身体不好,这些事不要再管了。”拉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从此以后,她是他的家事,不会再让她参与任何正事,哪怕一丁点也不会,她的身体状况不允许。
  “……”笑,怎么又忘了,她现在已经什么权力都没了,的确到了卸甲归田的时候,“那冰锥刺杀一事,我可以问么?”这总算家事了吧?
  眉梢微扬,“你听说了?在乎?”
  “嗯。”她当然在乎。
  听她承认,他看上去很开心,笑容甚至还有些贼——这一点小白最像他,“那就好。”
  “好什么?”看她吃醋很有趣?“我可不好惹。”虽是小事,可是她现在整日无所事事,多的是时间胡思乱想,没准小事也能闹成大事。 
  “都是董牧的主意。”笑,“他跟黑邵打赌,三年之内,帮长文兄找个可以伺候他的女人——还必须年轻貌美。你知道长文兄的为人,他怎么可能要这种女子,恰巧去年在老酒坊饮酒时,那女孩行刺,董牧见长文兄对那女孩很是赞赏,就请我帮忙,收到府里伺候长文兄。”蔡长文在秦川都是住在曹家老宅,这一点樱或是知道的。
  “……”男人无聊的时候,是不是不分年纪和阅历?居然打这种赌,他们就没问人家姑娘愿不愿意?若她不愿意,即便跟了蔡长文,也等同于是让他家无宁日,“你们小心自食恶果。”女人的事,最不能拿来打赌和开玩笑。
  曹彧微微耸眉,他只是个旁观看笑话的,要吃恶果,那也是参与者。
  既然那个冰锥美人的事说通,大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刚才让她们准备了饭菜,差不多该好了,饿么?”
  “再坐一会儿。”池子里暖的很,正好可以驱除她身上的寒气。
  两人安静地坐了好一阵儿,樱或倏尔生笑,并张开眸子看向他——直看到他不得不睁开眼。
  两人对视一眼,都懂她在笑什么,因为都能感觉的到……
  “忍得了?”她好奇他什么时候会忍不下去。
  他再次闭上眼,点头,他当然忍得下去,即便再心猿意马,她的身体状况在这儿,不允许他有任何不轨——与她的性命相比,那点身体上的愉悦根本算不上问题。
  “如果我说没问题呢?”歪头看着他的睡容。
  “不要乱来。”她受了多少苦才能康复成现在这样,绝对不能前功尽弃。
  附在他耳边轻轻低语一句,半天后,他勉强睁开一只眼看向她,“……真的?”
  她嘴角的笑纹更加深刻——刚才还那么义正言辞,一眨眼却功亏一篑,他这种像孩子般的举止实在好笑。
  只听汤泉里一阵儿水声喧哗——
  隔着轻纱,再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泉室外的门槛上,刚满两周岁没多久的小白正坐在高高的门槛上舔糖果。
  “小祖宗,到处找你,什么时候跑这儿来了?”乳母一把抱过小家伙,天凉寒重,坐在这里着了凉可怎么办?
  “乳母,为什么爹可以咬人?我不可以?”他刚才看到爹咬娘的脸了,娘却不生气,而他咬人时,娘就会发脾气,这不公平。
  “啊?”乳母半天没明白什么意思,等弄明白后,又有些尴尬,“你还是问你娘吧。”反正她是解释不来。
  这对夫妻也真是随意,大白天的,怎么这么不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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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着“敏而好学,不耻下问”的心态,小白在当晚的饭桌上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为什么爹咬人,娘亲不会生气?
  听了小家伙的疑问,这对肇事夫妇到是很镇定,虽然一时间没想到怎么回答,但表情一点也不显尴尬,反倒是一旁伺候的侍女们有些抬不起头。
  “他没有用牙咬,而且也不会吃那么多甜食却不洗牙。”这是樱或在等了半天之后,给儿子的答案。
  “……”小家伙被戳中要害,只能哑口无言,因为他就是那个用牙咬,而且吃很多糖,还不愿意漱口、洗牙的人。
  曹彧瞅一眼小儿子那一脸的无言以对,哼笑,正所谓打蛇打七寸,她在这方面最是在行,想跟她逞口舌之快,小家伙至少还要再练几年。
  “我要哥哥。”还是上次来的哥哥好,什么都愿意给他,也不会生他的气。
  “放心,你的好日子不会太久,过两年就能见到他。”樱或喂儿子一勺鱼羹,嘴角略带着看好戏的笑意,“到时你就是想到我这儿来,也没那个机会。”秦川的日子可没她这儿好过,没见他爹有空就往这儿跑?
  小家伙一边嚼着鱼羹,一边看父亲——他发现爹跟哥哥长得好像,而且下午的时候,乳母说儿子就应该长得像爹,“我跟你像么?”他也是爹的儿子,应该也像他吧?
  这话惹来樱或的蹙眉,“我长得很丑么?”像她有什么不好?
  “……”不是丑不丑的问题,而是在他心里,老觉得长得像爹的,就可以有马骑,哥哥的“红棕”他很喜欢,一吹口哨就会立即跑过来,“不要吃了。”知道说了实话,娘亲也不会答应他骑马,所以干脆什么也不说,但是不说,他心情又很低落,心情一低落,食欲就没了,头一扭——谁成想正好撞上母亲的手,打翻了她手里的热鱼羹,害她整个手掌都被烫红,得到了父亲的一记怒视。
  “给我吧。”曹彧放下筷子,示意侍女把药膏给他,“孩子太小,不懂分寸,你的身体刚好一点,以后这些照顾的事就不要亲自动手了。”她的性命对他们父子三人才是最重要的。
  打开她的左手上药——很自然地看到了她掌心那粒因药物而生的红痣,曹彧久久才有动作……
  望着他那略显迟疑的眼神,樱或缓缓合上左手,她明白了……
  为什么她能活下来,为什么他会突然敬视鬼神,甚至在院子里修建祭祠……这么多年来,她见过的所有大夫,没有一个能治她的病,除了一个人——一个早已死去的疯子,他说他的药可以救她……
  “不过就是一点鱼羹,碍不了事,吃完饭赶快把这身脏衣服扔掉,洗了澡还穿这些。”转开话题,她不打算问他她的病是怎么治好的,一辈子都不会问,继续把这一切当做是炎儿的功劳——在她病重打算放弃时,因为看到炎儿在偷偷流泪,才让她选择继续忍耐——她就是这样活下来的,没有其他原因,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七十三 辟邪之卫

  
  丙子年秋,曹彧攻下西京,齐国自此终成一统。
  东齐王曹超继任王位,秦川曹家开始掌握齐国大权。
  就在秦川那边忙着将曹超迁往都城时,与秦川数百里之隔的永宁湖畔,曹彧也正忙着修建第一座由他亲自绘图并选址的“空心楼”。
  楼址就位于白楼以西的高崖上。
  “大人,您这头发也慢慢养回来了。”芙蕖边给樱或梳头,边抹泪,回想这两年大人遭的罪——瘦的皮包骨,头发断落的乱七八糟——一切就像一场噩梦,有时午夜梦回时,都忍不住想掐自己一把,看到底是梦还是醒。
  “你若真这么喜欢我的头发,剪下来拿走就是了,用不着哭鼻子。”看着镜子里那个哭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芙蕖,樱或皱眉,这丫头的眼泪也真够厚实的,平时哭哭就算了,刚生完孩子没多久也敢哭,到不怕伤了眼睛。
  “大人——”芙蕖嗔怪一声。
  瑶君憋着笑意,递给芙蕖一块丝巾,“你也真是,刚出月子就往这儿跑,也不怕吹了风,烙下毛病。”
  “家里就我一个人,闷得要命,不来这儿还能去哪儿?”叹气,她家那口子仍旧在云霓关任职,生孩子时到是回来过,可看完儿子就走了,就怕耽误了他的正事。
  “让你去云霓城,你又不去,现在又嫌孤单。”瑶君撇嘴,这丫头的事真多。
  “我去了,他这一家老少怎么办?难道都跟我去那个蛮荒野岭?”
  瑶君哼笑,也不知道是谁,天天咋呼着公公古怪,婆婆碎叨,现在让她走,她又舍不得了,“行了,你还是继续梳头吧。”有家有室的女人都把唠叨当发泄,根本没想过改变。
  见瑶君低头做她的针线,芙蕖突然想到一件事,“君姐,跟你商量件事。”君姐的年纪不小了,再不找人家,可真要孤独一辈子了。
  “如果还是那件事,你趁早不要再提。”瑶君不用听都知道她想说什么。
  “大人,你看她!”芙蕖撅嘴,“为了她好,天天把我当贼防。”
  樱或微微勾唇,也不插言——不是她不为瑶君担心,而是瑶君跟了她这么多年,她的心思,她还是能猜到的——她有喜欢的人,只是对方无意于她,她也不会纠缠,只会傻傻的站在原处等,至于等到等不到,她好像从没想过——在某些方面,她跟芙蕖还真有点像,都是不会主动改变现状的人。
  三人正聊着,曹彧进屋来寻图纸——最近他一直忙着修建“空心楼”,天天跟工匠们去高崖上丈量楼址,白天难得能见到人。
  芙蕖一向十分敬畏他,在他面前不太敢说太多话,“将军——”今天却有点不同。
  “?”曹彧刚好拿着图纸要出去,被她这一喊,停在当下。
  樱或和瑶君也看向芙蕖。
  因为得到太多人的注视,一时间芙蕖有些不习惯,窒了半天才道:“听说关外有战事……云霓关的守军要去么?”
  曹彧思索一下,“应该不需要。”有胡子在杨岭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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