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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妃常骄傲,拿下腹黑帝-第20部分

小说: 妃常骄傲,拿下腹黑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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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说不出的妖娆妩媚。
    她本就长了一张好面皮,诱得男人如饮了一杯媚酒,心里被她的如丝媚眼挠得七上八下,安阳浔就是这样被她迷住的吧?安阳煜垂下了眼帘,良久,才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小猫儿,朕是舍不得杀你的,我们还可以好好地玩上一段时间。”
    寒意,一丝丝从云雪裳心底弥漫起来,钻进血管中,顺着冰凉的血液在她的体内流淌着,这冰凉流过的地方,处处都僵住了。
    云雪裳,七岁起就知道自己的命运永远不会像普通人一样那样一帆风,她的自由,她的梦想完全要靠自己去争取,所以她和命争,和天争,和一切欺负她的人去争。
    她悄悄溜出云府,去勾栏院找最红的姑娘学习如何讨人欢心,代价是从爹那里偷来的前朝的字画,字画丢失之后,爹遍寻不到,便捉住了娘亲一顿毒打,她硬是狠着心肠没吐露只字片语。
    她女扮男装,和市集中的小混混们结为朋友,又拜一个当铺中的瘦老头子为师,学习如何鉴定古玩、如何把死物说成活物……那老头子经历丰富,教会她许多谋生的本事,她的第一家钱庄,便是请这老头子为大掌柜,两年之间便发展出三家。
    她一步步悄悄地往前走着,只希望有一天摆脱云府,过自己的日子。
    可是,命运没有放过她,她的这步棋走错了,她以为安阳煜只是傀儡,她以为凭她这些年来的本事,一定可以从皇宫之中全身而退……她的计划是,找个机会让皇帝贬自己去冷宫,然后假死,从此改名换姓,重新生活。
    此时,她看着安阳煜那双略显疲惫,却隐藏了强大力量的双眸,心里升起一些懊悔,她错了,这皇宫比任何江湖都要凶险,安阳煜比她以往遇到的任何对手都要强大。他这回中毒,甚至都有可能是一个阴谋!
    “皇上,璃王来了。”
    顺儿进来了,看了一眼云雪裳,小声说道。
    “宣。”
    安阳煜站起来,伸手拉下了一方帐幔,绿色的纱幔轻盈盈地落下来,遮住了跪在后面的云雪裳,已经跪了好一会子了,她的膝盖就像正有万根针在刺她,疼痛难忍。
    “敢乱动,别想再见你娘。”
    他的声音又冷冷地从前面飘来,云雪裳的心又往下沉了沉,她急急地掀开了纱幔,扯住了安阳煜的袍子追问道:
    “我娘在你那里?”
    声音未落,沈璃尘已经在顺儿的带领下走了进来,见到面前的状况,他立刻跪了下去,磕了一个头,大声说道:
    “臣,向皇上请罪,请皇上治臣死罪。”
    “璃王何罪之有?”
    安阳煜用另一只脚轻轻地踢了踢云雪裳的腰,她不得已,只好松开了手,跪着挪到了绿幔后面。
    沈璃尘用余光看了一眼云雪裳,似乎哭了,眼眶红红的,脸上也上也红红的,尤其是脖子上的指印……他拧起了眉,低声回道:
    “臣失手重伤皇上,大不敬,按律当诛九族。”
    “不知者无罪,王爷并不知当时是朕上了擂台,是朕,技不如人。”
    安阳煜淡淡地说着,接过了顺儿呈上来的汤药。
    “皇上圣明,可皇上的伤,毕竟是由臣一手造成,臣无颜面对先王,无颜面对天下苍生。臣请辞去辅政大臣,卸官归隐。”
    沈璃尘又磕了个头,提高了音量。
    安阳煜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他仰头,将碗中浓黑的药汁一饮而尽,这才皱着眉说道:
    “顺儿,太苦了,让御医换方子。”
    “遵旨。”
    顺儿连忙接过了碗,弓着腰退了出去。安阳煜看了一眼已经跪不住的云雪裳,这才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低声
    说道:
    “璃王平身,再莫提辞官之事,先王既然封你为辅政大臣,璃王就要担起重担,你是朝中的股肱之臣,国家的栋梁,太后……和朕都要倚仗璃王。”
    沈璃尘顺着他的手势站了起来,抱拳,平静地说道为:
    “不敢,臣自当鞠躬尽瘁以报皇上和太后恩典。”
    “去吧,朕乏了,这些日子,还要有劳璃王多分担国事。”
    安阳煜微微一笑,他这时候的样子就和云雪裳第一回见到他的时候一样,温柔,和睦,丝毫没有先前掐她时的那种冷硬和阴鸷。
    若,他不做皇帝,做戏子,一定是一大名角。
    云雪裳是无论如何也跪不住了,两块膝盖似乎是要被生生揭下来了,她不管不顾地挤出一声娇唤:
    “皇上,您都恕了璃王的罪,就饶了臣妾吧,臣妾再不敢淘气了,臣妾腿痛,跪不得了。”
    安阳煜转过身来,目光陡然就凌厉起来。
    云雪裳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小声说道:“真的跪不得了,腿很疼。”
    “退下吧。”
    安阳煜眼神一闪,淡淡地说了句。
    沈璃尘没看云雪裳,转身快步退了出去。
    殿内顿时静了下来,安阳煜慢慢地走到了云雪裳的面前,掀开了绿幔,盯着她的眼睛沉默不语。
    膝盖痛极了,云雪裳想着进宫来发生的一切,突然间就委屈极了,她什么也没做,只是被这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欺负她,轻薄她……
    眼眶红了红,她极力忍住了泪,小声说道:
    “臣妾只是一个小女子,再怎么,也只是个小女子……皇上何苦把气都撒在臣妾的身上?嫁谁,不嫁谁,这命运什么时候轮得到女人自己作主的?进宫非我所愿……宫里的人都是佛,我是猴子手臂上的一根汗毛而已,谁都能踩,谁都能拔……”
    安阳煜看了她一会儿,转过了头,“你还能说得更凄惨一些。”





☆、想牵她的手【81】
    “不是凄惨,是实情。臣妾是和阿浔的关系并不像皇上想的那样,他是喜欢臣妾,让臣妾免了好些打,他是好se些,但臣妾也骗了他不少银子,可是臣妾的钱庄真的和他没有关系,臣妾自十三岁起便在市集上和人一起放高利|贷,帮别人了|难,银子是一点点攒起来的,臣妾只想靠自己的能力活下去……臣妾没有错,臣妾……我真的没有做错什么事,皇上不应该拿我撒气。”
    最后一句话,她又把称呼改成了我,在安阳煜面前,她一向没大没小,并非是她不怕死,而是安阳煜这张和阿浔有几分相似的面孔,让只在阿浔那里得过几分宠爱的她,下意识地想在安阳煜身上寻找几分相似的退让。
    不过,安阳煜毕竟不是阿浔,阿浔自小生活在众人的拥簇下,凡事随性惯了,也骄纵惯了,可是安阳煜却一直生活在众人的视线之外,他默默无闻,悄悄成长,可能直到现在,所有的人才正视了眼前的男子,他的一切,都要让人重新审视。
    当年那位头牌姑娘告诉她,男人都是怜香惜玉的,告诉她温柔可以杀死一切男人的心……
    可是,她现在觉得这话是错的,比如她就没有办法让面前这个臭狐狸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怜爱!她眼睛都快流满一水缸了,他无动于衷,她扮可怜也扮不下去了,因为,她现在真的觉得自己可怜渴。
    她越发委屈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一颗颗,晶莹的珠子一般从她光洁的面孔上滑下来,她的声音也开始哽咽起来:
    “你把娘亲还给我吧,我和娘亲走得远远的,不再碍你的眼还不好么?阿浔真的死了,他说过,若他活着,一定会天天去找我的,他不是你……他会去找我的。纸”
    曾经让她无比讨厌的安阳浔,这时候成了她心里唯一思念的人,这两年来,安阳浔成天日的在她的面前打转,她捉弄他也好,骗他的钱也好,他都不在意,原来他是真的喜欢自己的吧?
    “滚出去。”
    安阳煜突然觉得无比地冒火,他的妃子在这里一口一个阿浔的好,让他恼怒极了,他真想就这么一脚……把她踢死得了。
    可是,她的肩膀一耸一耸的,眼睛和唇都红红肿肿的,青涩涩的,长发凌乱地散下来,看他的时候,目光清澈,一如他心中那个“她”的十五岁时光……
    他的脚抬起来,又收回去,脸色比中毒的时候还青得厉害,他怔怔地看着她,神情复杂莫名,时间突然就静止住了,他的呼吸、她的哭泣,在殿内纠缠在一起,像两根无形的藤蔓,缠得难舍难分。
    突然,他一把拎起她来,大步往门边走去,拉开门,重重地一下,把她丢了出去。
    “传朕口谕,瑾妃以下犯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从今天起废去妃位,贬为庶人,来人,押她回禧辰宫,没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踏进禧辰宫半步。”
    他的声音在殿外炸响,众人不知他为何生气,呼啦啦跪了一地,又有小太监急步上前来,拖住了被一下子摔得七荤八素的云雪裳,匆匆往外走去。
    谁说他没武功,那是猪头,怎会看不出来?他已经受了这样重的伤,居然拎起她来就像拎起一只草人一样,这一摔,又狠又重,简直让她七魂去了六魄!天,她的骨头要散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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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晚,月儿挂在那棵最高的榕树梢,清寒的月光洒落下来,飘进窗口,给云雪裳湿湿的发上披了一层淡白的轻纱。
    长发太长,洗了一个时辰了,还是湿答答的,弄得小脸也冰凉得厉害。她讨厌那张挂着铃铛的大床,不尽吵,还有他的味道!所以,尽管冷得厉害,她还是趴在离窗口不远的这张贵妃榻上。
    腰腿疼得快散掉了一般,厚厚地上了一层跌打药,鼻子已经被这药味熏得闻不出别的气味了,火炉子就在榻边上燃烧着,给她送去几分温暖。
    几缕凉风从窗户吹了进来,吹得这轻烟乱窜,她眨了眨有些酸痛的眼睛,叹道:“原来哭也是要力气的。”
    早些在天龙宫时,她实在是用了好大的劲才挤出眼泪来,她确实有许久没哭过了。
    似乎就在七岁那场雪之后,她就没落过泪,眼泪对她来说,简直是奢侈品。今儿若不是实在没办法脱身,她才不想用红姑娘说的那一招,好在这温柔的眼泪虽然没“杀死”安阳煜,起码没让自己再跪下去了。
    瞧,眼泪也成了她的伎俩,是不是有些悲哀?她稍稍挪了挪身体,偏过脸看向那轮残阳,心里不停地想着娘以前对自己说的话:
    女人一辈子总是要嫁人,只是看嫁的那个人是不是命里的那一个。
    她是想嫁人的,从来没有因为娘的遭遇而退缩过,甚至她还想过,如果嫁的第一个不好,她再去找第二个,凭什么女人过得不幸福也要三从四德地守着,就像娘一样?
    “娘娘?”碧荷把最后一点药膏抹好,给她把锦被放下来,小心地唤了一声。
    “嗯?好痛。”
    她有气无力地把脸埋进了被子里,被子里是暖和的,像娘的怀抱。如果不是今天和安阳煜那段对话,她几乎要忘了,自己还有两天就满十六岁了。
    臭狐狸,真够恶劣的臭狐狸!你和阿浔是亲兄弟呢,就这样一定要置他于死地么?
    还有,浔太子,你真的死了吗?那为何没人寻到你的尸骨,也没人看到你到底去了哪里?
    难道,他真的没死——她猛地打了一个激棱,她想到了那个白衣人。天,那人是阿浔?她掩住了嘴,把差点冲出双唇的尖叫声捂了回去。
    不,不像!
    阿浔太子的目光总是有几分骄纵和散漫,他被众人簇拥着长大,有天生的轻视一切的贵气。而那白衣人的目光是睥睨一切的狂傲,那种气势,她从未在阿浔的身上看到过。
    那,他到底是谁?真的是沈璃尘?除了安阳煜,谁能在皇家猎场自由出入?她伸手,悄悄摸了摸香袋,木镯子在袋子里静静地躺着。
    “娘娘?”碧荷见到她这副模样,以为她还在伤心,便小声劝道:“娘娘,别伤心了,皇上是在气头上,您瞧,不是还让您住在这禧辰宫里吗?”
    巴不得他离我远远的,一个在天涯,一个在海角。云雪裳撇撇嘴,淡淡地说道:
    “你们下去,没本宫的话不要进来。”
    碧荷见她还是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便带着人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一阵风从微敞的窗户里钻进来,她的呼吸声被银铃儿的声响淹没。
    远处,更声敲响了,二更了,喧嚣一天的皇宫陷入沉睡,灯火一盏一盏地熄灭。
    云雪裳小心地把那镯子拿了出来,凑近了青铜小灯,在火光下仔细看着。她反复地闻这镯子的味道,似是海棠木雕琢而成。不过海棠木做的首饰很少见,而且这镯子做工并不细致,不像宫中工匠的手艺。
    上面刻了两个篆体小字,认真辨认一下,她便楞住了,上面二字也是:绮梦!
    那枚玉扣上的字也是绮梦!她摸向自己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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