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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陈唐往事之叹银杏-第6部分

小说: 陈唐往事之叹银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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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该如何从这一片废墟中找到她的柳郎?
  风吹云散,一轮明月重现眼前,彩云追月,月照九洲,一切都宁静安祥,如过往的岁岁月月。
  这静谧的夜啊,怎会月圆、人缺?
  并州,晋阳,又一个不眠之夜。并州总管、汉王杨谅正与萧摩诃、王頍商议着京师动态。这一段时间京中过于宁静,这反常的宁静令他们心神不宁。
  杨谅长着一双与杨广极为相似的丹凤眼。只是杨广的双眸常常温和含笑,令人如沐春风;而杨谅的双眼往往犹疑不定,仿佛总在惊恐当中。
  前两年大哥杨勇被杨广谗言陷害,失去储君之位,蜀王杨秀和汉王杨谅心中都颇为不平。他们兄弟五个同母所生,父母又一向恩爱,是古往今来的皇家中少有的温暖和美的家庭。
  大哥为人坦诚直率,从不矫揉造作,不光对他们兄弟几个一向关爱,对侄儿们也和蔼可亲。
  杨广的长子杨昭从小长在大业宫中,与大哥就极为亲近,亲近得令杨广都有些不愉。
  他讪讪地说:“阿昭倒象是大哥的儿子了。”
  大哥拍着阿昭的头哈哈大笑,丝毫没想到有一天这个永远温和笑着的二弟会要了他的命。
  不知道从何时起,事情渐渐有些不同。他知道大哥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父皇训斥,他听说二哥越来越不象二哥。
  听说他常常身着荆衣布钗,简洁朴素;听说他对萧妃忠贞专注,一往情深;听说他如今深居简出,潜心学问;听说他治家严谨,容不得家中有半点的奢侈浪费。
  他听得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风雅风流,对女人眼光一流、一等多情的二哥吗?还是那个品味最高雅、眼光最挑剔的晋王吗?还是那个因为一点瑕疵就随手毁了一件价值连城的玉器的杨广吗?
  他在干什么?他想干什么?
  等到答案出来时,一切都难以挽回了。他们都以为父皇不过是一时气愤,等气头过了,大哥诚心道歉,他们再在一旁婉言相劝,这太子位总还是大哥的。
  还有谁比他更适合继承大统?还有谁比他更得兄弟们的爱戴?还有谁能在父母百年之后看顾他们兄弟几个?
  但大哥却连面圣的机会都没有了。他听说大哥在绝望之下竟爬到高高大树之上,面向大业宫嘶声裂肺地喊“父王,父王,请容儿臣面禀啊!”
  结果有人趁机诬告大哥患了疯癫之症。
  身在长安的四哥杨秀见了这一幕幕,气得肝胆寸裂。四哥性格暴烈,武艺高强,天下人里,他最亲近的就是这个大哥。
  他身在并州听说了这一切,也是义愤填膺。这一切能与杨广无关?
  杨广既能对大哥赶尽杀绝,就绝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
  特别是他这个手握重兵、统领五十二个州的并州总管!
  可两人还没来得及动作,杨广已先下手为强,与杨素狼狈为奸,将杨秀诬陷入狱,贬为庶民,软禁于内侍省。
  罪名是杨秀以巫蛊之术诅咒父皇和幼弟杨谅。
  杨谅恨不得立即回京为兄长们洗清冤屈,不管怎样,他也是父王母后最钟爱的小儿子,他的话也许能令帝后回心转意。
  但萧摩诃和王頍苦苦拦住了他,两人轮番相劝,陈清厉害,令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王頍说:“拥兵才能自重。汉王这时回京从表面上看是全了兄弟情义,但实质上是害了杨勇和蜀王。您想想,您这样回京,杨素和宇文述一定会借此大做文章。他们对您手中兵权忌惮已久,正好借此机会羁留您在京中,将您架空。到时,你们兄弟三人倒正好长相厮守,等着杨广将您们一网打尽。”
  连一向爱与王頍抬杠的萧摩诃也频频点头,劝道:“晋王为人心机深沉,如今又深得帝后信任,一时恐难撼动。此时京中时局动荡,汉王殿下一动不如一静。还是静观其变,再做打算为好!汉王您毕竟统领西起华山,东至渤海,北达燕门关,南到黄河的五十二个州,晋王是不敢轻易动您的。”
  就这样,他固守并州,拥兵自重,成了三兄弟里唯一的自由之身。只要父王在一天,他杨广就不敢动他!
  但父亲渐渐老弱,倘若一朝离去,这并州是否还是安乐之地?
  杨谅尚在沉吟,突然一个侍卫神色慌张地进来,大声报道:“汉王殿下,车骑将军屈突通求见!”
  三人脸色一变,屈突通?
作者有话要说:  

  ☆、等待时机

  红烛已然燃起,罗纱已经放下,温柔俊朗的男人,含羞带怯的女子,这本该是世上最美好的画面,但为什么女子眼中含泪?
  陈惠儿颤抖着手,缓缓解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一身娇嫩白皙的肌肤,她一双泪眼如两汪深不见底的清泉怔怔地看着前方,她的双颊因为羞愤而泛红,樱唇因为紧咬着而鲜红如血,她如玉的身躯在冰凉的空气中微微颤抖。
  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抵挡这样混杂着脆弱和倔强的活色生香。饶是杨广心机深沉如海,此刻也慨然长叹,心醉神迷。
  寝宫里两具躯体紧紧缠绕,女人因肉体的欢愉和内心的哀戚而溢出的压抑的□□与男人胜券在握的得意轻笑此起彼伏;女人如玉的身体在男人一次又一次的猛烈冲击下蜿蜒辗转,欲迎还休,充满了致命的诱惑;男人炙热的躯体在极度的快感中酣畅淋漓地燃烧,直至到达快乐的巅峰。
  熊熊的□□之火持续燃烧着,男人一次又一次地索求,女人一次又一次地哀婉推却和辗转承迎。男人的目光愈来愈热烈、愈来愈不舍,女人的内心越来越麻木、越来越安定。
  到最后,男人终于精疲力竭地倒在女人身上,女人汗流如水,近乎虚脱。她一双星目如梦如幻,全身娇慵无力。
  红烛成泪,点点滴落,烛光更为明亮,照得她一双美目流光溢彩,妖异狐媚。
  男人带着欣赏的眼光细细品味着她的美好迷人。这个女人无疑是个极品,但即使是极品,也不能令他改变他的计划。
  他仔细端祥着她,俯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宝贝,乖乖告诉我那个宝藏的秘密。否则我会杀了你和你的全家。”
  他满意地看着身下人的反应,又轻声说道:“你可知道,屈突通现在已到了并州!”
  屈突通,隋文帝手下悍将,鲜卑人,一手百步穿杨的好射术。
  谁也不知道他这一手矢无虚发的神奇箭术学自何人。他的父亲不过是个普通刺史,他的武术教练也不过尔尔。
  但不管怎样,这样一个身怀奇术的人注定会在乱世中崛起。
  更难得的是此人为人正直,义薄云天。当年他任亲卫大都督时在陇西一带查出两万多隐马,皇上闻讯震怒,下令将一千五百多涉事官员一律处斩。屈突通以死相求,情愿以一人之命救下这千人罪人之命,文帝这才作罢。
  所以隋朝官员,人人敬畏屈突通。
  父王为何派他前来?
  京中莫非有变?
  杨谅、萧摩诃、和王頍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不祥的预感。
  一阵狂风吹过,满地沙尘顺势扬起,杨谅霎了霎眼,立起身来迎接这位京城来客。
  只见一位披盔戴甲的彪形大汉出现在他眼前:此人膀阔腰圆,头戴青铜盔,身披青铜打造的荷叶甲,前后两块锃亮耀眼的护心镜,肩上背着他那把赫赫有名的龙舌弓。此弓的弓弦据说用龙筋制成,曾为三国名将吕布所有,吕布兵败被杀后,此弓销声匿迹。
  直到屈突通一战成名,宝弓才重现江湖。
  屈突通面色阴沉地行了一礼,沉声说道:“先帝驾崩,驾崩前特命我传此遗诏,汉王,请接旨!”
  这话如一声惊雷,惊呆了汉王府里所有的人:驾崩?那位英明神武的君王怎会突然离去?
  杨谅的头脑被震得一片空白。他虽然知道父王在一天天地老去,但在内心深处,他总以为父亲会永远在那,象那座亘古不变的华山、那条永不枯竭的黄河。
  在他的心目中,父亲永远是那样的精力充沛,永远是那样的意气风发,他永远在谋划着下一个目标,永远在筹划着下一道政令。
  他怎么可能死去?
  他是一个天下无敌的君主,阎王与他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他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一次又一次地拿出相搏,哪一次不是赢得盆满钵盈?
  他怎么可能输?
  但他还是清晰地听到了圣旨。
  圣旨是召杨谅速速回京。
  杨谅恍恍惚惚地跪下听完,又接过圣旨细细查看。他看了再看,泪如泉涌。
  父亲曾经对他说:“如果召你回京的圣旨里没有这个印记,你万万不可赴京。”
  父亲轻轻拿起一支金镶玉的凤型步摇,步摇的凤嘴咬着四颗金珠,这四颗金珠上分别雕刻着风、花、雪、月四种图案。
  他将那颗风珠轻轻按在纸上,纸上便显出了一个小小的风型暗纹。这暗纹如此隐晦,不细细察看是决计发现不了的。
  他刚才便是在用心寻找那个印记。
  没有!
  那这份圣旨究竟出自何人之手?
  父皇的突然驾崩是否另有蹊跷?
  他泪如雨下,哽咽着问了一句:“我那大哥怎样了?”
  屈突通脸色一变,期期艾艾地说:“当然是悲痛欲绝。”
  他显然无意多说,抱拳说道:“汉王殿下,事出突然,还请汉王随我立即前往京师。”
  杨谅抹着泪,泣不成声地说道:“我如今恰如五雷轰顶,一步也行不了。屈将军先行一步,我稍作休整,随后就来。”
  屈突通脸色一变,他身后的随从哗啦一下闪开,瞬间围成一圈,将汉王杨谅几人团团围在中间。
  宝剑出鞘,剑尖直指汉王。
  “屈突通前几日就前往并州召汉王入京了。”清阴阁的茶寮里,蒙面人在小声对柳述说道。
  柳述苦笑:“这是要一网打尽了。杨凉不会返京的,除非……”
  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其实以杨谅的实力,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如果先帝的密诏真的是传位于杨勇,而那样的密诏如能公之于世,那杨谅的胜算就大了。那密诏不知现在何方?”
  蒙面人摇了摇头道:“毫无消息。听说前往并州的驿站全部戒备森严,想来那两个暗卫也在等待时机。”
  等待,情势不明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在等待,等待最好的时机。
  只有善于等待的人才能于险境中脱险,于逆境中生存。
  但这份沉着与冷静又岂是常人能有?
  柳述皱着眉低声说道:“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头,但又说不清楚……”
  “公主怎样了?”
  “不好!她一直在四处奔走,试图能得到您的消息或者能见上您一面,只是您的下落本就是密中之密,杨广又避而不见,所以……”
  “公子,您是否要带点什么信物给她,好让公主放心?”
  柳述苦涩地摇了摇头:“不能。阿五心无遮掩,只有这样杨广才放心。她倘若不是这等抓狂,杨广必然生疑,到时连你都不能来了。”
  “只能这样了。阿五也该长大了。父皇仙去,我又前途未卜,她得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
  但愿在这艰难的时刻,能有人陪伴在她左右,宽慰她的焦虑,熨平她的不安。
  否则这漫漫长夜,她将如何独自面对?
  但这世上多的是锦上添花,雪中送炭的能有几人?短短几日,兰陵公主已恍如隔世。
  曾经喧嚣热闹的柳府门前如今门可罗雀,唯一出入的是心急如焚的柳氏族人,他们既打听不到消息,就更要缠着公主求一份安心。
  有几个心急气躁的更是在院中高声嚷嚷:“公主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这是死是活,总该给我们一个准信,柳述他究竟犯了何事?”
  没有人相信公主是真的不知道柳述的下落。
  也有几个以为大祸临头,便唆使了自家婆娘前来哀求。那些婆娘抽抽嗒嗒地跪在院中不肯起来,问她们何事,又吞吞吐吐地说不出来。
  她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的戏份,气得她咬牙切齿,气得她捶胸顿足,气得她痛极而笑。
  这才真叫啼笑皆非。
  索性大门紧关,闭门谢客。她杨五娘再落魄,也还没有沦落到要陪这等人演戏的份上;她心再痛,也绝不流泪给这等人看。
  既使整个世界都已将她遗弃,她也要固守这方小小天地,等待柳郎的归来。
  她相信,那一天终会到来。
  她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她还有一个五哥雄踞并州,他不回京,就还有变数。
  杨广既能翻脸无情,她又怎能怀妇人之仁?
  她将柳嬷嬷唤入室中,轻声问道:“柳嬷嬷,你可知柳郎有何可靠之人?我需要他去送封信。”
  柳嬷嬷惊喜交加地问道:“公主可是有了公子的下落?”
  兰陵公主难过地摇摇头:“没有。这次我真不知道柳郎是惹下了什么事端,怎么会一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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