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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孤女将军斗不停-第19部分

小说: 孤女将军斗不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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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阵阵兵甲交击声音传来,尘烟滚滚中,一员大将渐渐现身,高头大马,手持宝刀,怀中挟持一个女孩,“哈哈,你的瑜儿在此,想要吗?”“钱策!”钱铮咬牙怒道,“把她还给我,快!”
  “好,如你所愿,我的皇弟,”钱策狞笑道,手一挥,女孩就如布偶般被抛了过来,钱铮惊叫“瑜儿!”伸手去接,呼,接到了,他松口气,扑哧,他剧痛,而怀中的女孩抬起眼,眸子依旧深情,他本能垂首,一把短剑已深深嵌入胸前,剑柄正握于她手中。
  “铮儿”不远处的殿宇正在慢慢消失,“远离此女,铮儿,”宫妃的身影在消失前,似噙着泪忠告着。
  “不,不。。。。。。”少年口中不知呢喃些什么。
  在床边服伺的少女惊喜的冲到帐外,“快请萨满,殿下醒了!”
  **
  团子在男人怀中悠悠醒转,这几晚睡得总是不实,白天心里也慌慌的,钱策请军医开了几副安神汤喝了也没见好。
  环视着熟悉的寝帐,帐外传来军队晨练的号角声,该起床了。
  她的牛皮帐篷已成了摆设,除了钱策每月回府的几天,每天她都在他的帐中渡过。
  秀美风流的钱铮,在少女浣瑜的梦中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曾念念不忘的谪仙身影,皇宫的琼楼玉宇,和歌舞升平的记忆一样,于戈壁的漫漫黄沙中渐渐褪去颜色。
  “在想什么?”一支强壮的臂膀将她揽了过去,“将军该起了,”团子想挣开,却丝毫动弹不了。“无妨,今天郭离代我去校场操练,咱们可以晚起一会儿。”男人慵懒的在她耳边吹着风,时而吻下香腮,“来军营半年了,一定闷了吧,咱们去远点的地方散散心?”钱策的声音满带诱惑,其实连他有时也为自己现在的意乱情迷感到讷罕。这个美丽却木讷的女孩无时无刻不吸引着他,以前都是女人们变着法的吸引他的注意,看他的面色行事,现在真如报应一样,神勇的将军,像情窦初开的少年,想尽办法展示自己的体贴,温柔,以讨心上人的欢心。
  “去哪儿?”团子忽闪着美丽的杏目好奇的问,地处戈壁,虽有些水草丰美的地方可都相距很远,军营事务繁杂,哪里有时间出去游玩。
  “月牙泉,听说过吗?”钱策挑起一缕乌亮的发丝轻嗅着,“很美,很静的地方,瑜儿看到一定喜欢。”
  一轮玉壶悬在夜空之中,清白月光将一望无垠的戈壁染的莹莹如雪,强健有力的马蹄声回荡在寂静旷野。被钱策遮在大氅下的浣瑜疑惑着,天都黑了,才带她出来,难不成想带她在外面戈壁滩上露宿?马颠得她骨头快散了架,浣瑜不由小声报怨,“腿都痛死了,”男人低头吻了下她光洁的额头,“才跑了两个时辰,就受不了了?已经到了,看前面!”
  眼前出现了一个高大的沙丘,戈壁并不常见,紫鬃打了个响鼻,步子缓了下来,迈着碎步绕过沙丘,一汪泉水在颠簸中越来越近,渐渐它的全貌呈现出来,直到马儿停驻在泉水边缘,浣瑜还小嘴微张的,惊讶的闭不上,“美吗?”钱策在她耳边呢喃。
  似块形如月牙的巨大琉璃,又似水晶,或镀银的美人镜,镶嵌在空无一物的荒漠上,无需任何装饰,它本身就完美无缺,尽管只是半弯,可与黑色天穹上的明月相较,地上触手可及的月牙更令人心折。钱策将浣瑜抱下马,步伐还不稳的女人,踉跄着朝前奔去,白色锦袍悠悠拂动,发丝染着银色清辉,钱策立在马前,目光胶着在她身上。
  浣瑜在泉水边立住,与水中倒影呆呆对视,好大的穿衣镜啊,比贵妃姨母的鸾镜美多了,扯起绡纱外罩轻摆腰肢,学着宫中舞伎献舞的动作,浣瑜一边甩袖一边旋转着,直到差点旋到水中才作了个揽镜自照的娇羞姿势,“月牙泉,我是你见过最美的女人吗?”瑜儿得意的问,回音袅袅,钱策在不远处惊诧,头一次见到如此大言不惭的瑜儿。
  躲在岸边地洞内的一只小沙鼠悄悄露出头来,正巧和浣瑜对上眼神儿,立刻被惊到蹿了出来,如水上飘一样,嗖嗖嗖踩水而行,转眼到了对岸,浣瑜先是一愣然后扶着腰肢咯咯咯笑的花枝乱颤。
  孰美?钱策心中早有了答案,任她开心的玩着,将马上的行囊摘下,支起小巧的帐篷,并就地拾些枯木,取出火石,燃起篝火。
  直待浣瑜玩水玩累了,踩着半湿的皂靴,发着抖躲入身后展开的双臂中。
  温暖的篝火旁,钱策为她脱下鞋,拢上自己的黑狐皮滚边披风,连人带两只小巧的玉足搂在怀里捂着,浣瑜顺服的偎在他怀里,汲取着无穷无尽的热量。
  恢复宁静的泉边,钱策任女人无声的依偎着,扶了扶她发间的凤头银簪,“瑜儿,送我件东西吧,作为你我的定情之物,”钱策内心是极为忐忑的,定情之物,自然是两情相悦的人儿之间,这点他没有自信。虽将玉扳指重新赠给了她,并没有得到回馈,他一直等着。
  目光流连在那只银簪上,她身为太监,现身在军营,平时除发簪,头面上并不需要太多装饰,他便请人作了不少华美的簪子送来,可至始至终,她只钟爱这只凤头银簪,马厩中,她第一次见他,便是用它作为防身武器,还有在淡思苑外,士兵拾到的也是它,送回到她手中的时候,他能看到她眼中的黯然,他并没问过她,但也清楚这个簪子对她意义不凡。
  半晌,女人才出声,“瑜儿一切都是将军给的,真不知送什么给将军好,”这是变相的拒绝吗?钱策有些失望,但不好露出,“不过如将军不嫌弃瑜儿绣功差,瑜儿为将军绣件东西,随身带着可好?”钱策遗憾的扫了眼她头上的银簪,却还是点了点头。
  “这样好的景致,只缺了一样,”浣瑜在男人胸口画着圈,“哪样?”“夜凉吹笛千山月,”浣瑜感慨的道出一句,拥着她的铁臂顿时一紧,她一惊,立刻回过神来,一时得意忘了形,吹笛,谁最擅吹笛,她真是笨。
  她心跳擂动,甚至不敢抬头,但男人的怀抱却松驰下来,“瑜儿想听吹笛,那本王就试下,看看能不能讨得美人欢心,”说着,跟变戏法一样,钱策手中多了一枚手掌长短的碧玉短笛。
  男人将她抱起,小心送到帐篷内躺好,空间很小,连坐都不可能,借着月色下火光,钱策闭目持笛,随之一曲凄婉的沧月悠然飘出,萦萦绕绕于广袤的月夜中,浣瑜默默听着,沧月曾是文帝最擅长的一只曲子,据说在遇到何贵妃之前,年少的文帝还是太子时爱上了身边的侍女沧月,两人一同长大,感情自然深厚,但美人命薄,十六岁时因病香消玉殒,文帝便作了此曲,时常吹奏缅怀初恋。
  而她只知钱铮得文帝真传,长笛吹得可动天地,不想钱策擅吹短笛,且一鸣惊人。这只沧月曲调并不激越,更多的是和缓,像位旁观者,带着无奈,怀恋着青葱岁月中永远无法再见的恋人。
  一曲未了,浣瑜已泪湿满襟,以为自己忘了,其实有些人有些事永远不会遗忘。同一轮明月下,远在他乡的钱铮还好吗?是否在对月思念她,是否知道她早已肮脏不堪。
  在她的恳求下,梅子悄悄联系上突厥王庭的旧识,果然打听到二王子初回突厥时,身边的确出现过一位美少年,但不久后,便再无人见过他。
  风渐渐大了,小小的帐篷被吹出褶皱来,笛音不知何时消失了。
  猛的一只大手伸入,抓住抽泣不停的浣瑜胳膊大力拖了出来,“跟上我,”面前的男人一脸狰狞,拖着她快步来到紫鬃跟前,而他并没有上马,只是狠命一甩鞭,紫鬃痛嘶一声扬开马蹄向前奔去,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怎么了?浣瑜大惊,紫鬃是钱策最爱的坐骑,极通人性,向来甩鞭无需用力,它便能达到主人要求的速度,这样狠力的一鞭足以让它皮开肉绽了。
  将马赶跑,钱策没有停下脚步,依然拖着她拼命跑。她赤着足几乎脚不沾地的被拎着。方向是泉水边的呜沙山,她禁不住扭头急问,“将军出什么事了?”
  不需要回答了,浣瑜张大了口,惊惧的全身发软。离他们不足千米的地方,三个巨大直通天幕的黑色气旋涡,正卷着漫天沙石朝他们这边移来,每个旋涡都有一个四合院的直径,她刚刚躺着的小帐篷早不知被刮哪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别发呆,快跑,”钱策继续拖着她跑,她早已喘不上气,钱策干脆把她扛起来飞奔,大头朝下的她,正好看到钱策身后的恐怖景象。
  一直生活在气候温和的汴梁,明辉城的凛冽寒风,满园雪盖便是她见过最恶劣的天气了。
  只在书中看到过风卷风的记载,只觉得名字可爱,样子奇特,真的见到,完全和想象中不同。那是个可以吞噬一切的怪兽,带着刺耳的鸣叫,扭动着遮天蔽日的庞大身躯逼近,怜悯的俯视着弱小的人类。
  周围已一片黑暗,真正的黑暗,连月光都消失了,咆哮啸叫令她失聪,砂粒如针尖般滑过她的面庞。只记得男人将她抛到山脚的深坑内,之后她一昏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胸中憋闷,她挣扎着,推开了身上的重量翻坐了起来,刺眼的日光晃得她又立刻闭上了眼。“唔,”似乎有人声,烟尘呛得她难受,她还在坑内,大坑并不很深,一人多高吧,沿着沙石边缘望去,天空碧蓝,白云如洗,除了细微的风声,偶尔有苍鹰飞过,再也没有一丝风暴的痕迹,一切像恶梦一场。
  叮的一声,她头上的凤簪滚落在地,她挣扎着去拾,可一只手先于她将簪子抓到手中。
  刚刚从身上推开的物体动了,是个人,手中还抓着她的簪子。那人摇晃着靠着坑边坐在她对面,他受伤了,血和着砂尘缓缓流淌着弥漫了整张脸,好在是白天,否则和鬼没有区别,“喏,”那人将簪子递过去,衣袖破损成细条,露出胳膊上的遒健肌肉和遍布伤口,有的地方血肉外翻着,和衣物完全粘在一起,整个一肮脏的血人,她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晋王。
  似乎瞬间清醒了,她哆嗦着接过,脑内却在飞快的转动,是他,他把她压在身下,显然被飞石砸伤了,现在只有他和她。
  对,一个受伤不轻的钱策和完好无损的曾浣瑜。
  簪子在她手中,心狂跳,万娘痛苦的呼叫,母亲含泪的目光,堂兄弟们凄烈的惨叫一点点汇集成一声尖啸。。。。。。杀了他!
  她立起身,一动不动的傲然俯视着他,噬血的红光于眼中渐渐凝聚。血还在沽沽流着,他越来越虚弱,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不是?
  意识到她的异样,他轻哼一声,满上沙土血污的脸上,目光幽深,嘴角微翘,似乎无所谓的样子。
  浣瑜颤抖着一步步向他挪去,砂石硌在脚上甚至感觉不到疼,簪子上还带着血,钱策的血,终于来到他的面前,他的笑容似乎更深了。
  还敢挑衅?她大怒,快步上前用簪子尖端顶在他喉咙处,目光更加狠戾。
  “看来田彩云没白教你,知道哪里致命。”他还呲笑一声。
  “哼,不怕吗?!”她咬牙问。
  “你不怕吗?”男人轻声反问。“赌你下不了手!”
  气急败坏的女人,柳眉倒立,手中的银簪已将颈部皮肤刺出鲜血,只是手却没有继续刺入,她一遍遍暗暗告诉自己,她需要酝酿情绪,她可以的,一定可以作到。
  时间似乎停驻了,两人就这样你瞪我,我瞪你,跟剪影似的不动了。静的能听到沙鼠穿梭于沙土间的窸窣声。
  男人目光慢慢柔和了,“瑜儿”他轻唤她,声线蛊惑,“只一下,就解脱了,你可以逃走,这里在戈壁边缘,按田彩云教你的,不难走出去。”失血令他有些眩晕,他闭了闭目,抹了把头上滴入眼眶的血,“否则,我不死,你永远没有机会离开我。”
  她呆住不动,眼中煞气却减弱了,只是依然即不松手,也不再深入。
  似失去耐性,男人眉头一皱,“用力!”大掌抓住她的手,毫不犹豫的大力按下。
  叮叮当当,簪子被甩到一边,又滚了几圈。浣瑜颓然坐在地上,披头散发、捶地痛哭、撕声裂肺,完全没有形象。
  她这个废物,居然下不了手,她竟然下不了手!她嚎啕着,他靠着坑边静静看着,目光讥诮却又带着丝心痛。终是不忍将她一把扯过来拢到怀中,“别哭了,我还没死呢。”钱策边嘲笑她,边抚着她的背,可哭声反而更大了。
  忍着耳鸣轰轰,“你看我这一脑袋血,想办法给包扎下嘛,”他还有心情撒娇。
  话音未落,雨点般的小拳头就砸向他的胸膛、胳膊,连掐带拧,真刀真枪他不怕,这样的钱策还真受不了了。“饶命啊,祖宗!哎饶命,不带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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