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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富贵风流-第4部分

小说: 富贵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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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鸿烈发出一声儿短促的嗤笑,“是么?凶手为被害者守节,真是闻所未闻的千古奇事。”但当这句话说完之后,鸿烈却又后悔了。这句话太尖刻,几乎可以抹杀掉之前的所有甜言蜜语。
  “因为他不像有些人,口口声声如何爱我,想对我好,但最后做出来的却都是害我的事儿。他什么甜言蜜语都没说过,但他的头颅却给了温家起复的希望。”温庄和语气温柔,就如一阵春风吹拂而过,“王爷,您让我如何不怀念他呢?”
  然而鸿烈非但没有大发雷霆拂袖而去,反而表现出一种愧疚之情。
  “当年的事儿……是有误会的。不过我不推卸责任,那件事儿说到底也的确怪我。我不敢说请你别生气了,但也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让我补偿你。”鸿烈重新对上她的双眼,柔声道。
  补偿?你是能补偿我十年光阴,还是能补偿我们所失去的一切?温庄和心中冷笑,口中却对这些只字不提,她甚至只是带着些软弱意味地避开了鸿烈的目光,“王爷如果叫我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有的没的,那我就要回去了。王爷自个儿看桃花罢。”说罢,她竟然真的抽身要往回走。
  虽然她如此无礼,但鸿烈却还是一把抓住她的手,“在我心里这些不是什么有的没的。庄和,你留下来陪我多说几句话罢,我会去求皇兄特别照顾温家一下。”他说到这儿顿了一下,然后口气突然变了,“但如果你走了,我也会去求皇兄特别照顾你们一下。”
  只不过前一个照顾,是优抚,后一个照顾,是苛责。
  温庄和也愣了一下,显然鸿烈这个表态是在她意料之外的。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并怒极反笑,“王爷好重的威势,真是吓死我了!”她挣脱开鸿烈的手,“如果我走了,王爷打算怎么办?这回是要灭我三族还是要诛我九族?不过没关系,王爷只管杀罢,我的三族也好九族也罢,早就因为当年抄家一事而几乎亲朋散尽!王爷要是能找到那些趋利避害的我的‘亲朋’,那就杀了他们罢,只是小心些,我不想跟他们死在一个刑场上!”
  温庄和这样的反应明显也是鸿烈始料未及的,他呆呆地看着她发脾气,直到看见她似乎转身要走了,才又拉住了她,任凭她怎么挣扎都不松手。鸿烈此时也有些后悔自己嘴快,“你看你,又说这样的话。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还不就是怕你走么?罢了罢了,我斗不过你,我认输了,你就只陪陪我罢。十年了,不管你怎么样,我可都是想着你的。”
  温庄和看了他一眼,只是尽全力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王爷自重,您是有家室的人。”她想再度告退的时候,却听见鸿烈发出一声儿轻笑,“家室?本王还没有王妃呢,再说就算有那又怎么样呢?男人三妻四妾难道还少见么?不过庄和你放心,即使三妻四妾,本王心里也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王爷的心里只有我,想必应该解做‘此时因为只有我在此处,所以才心里只有我’,对么?”鸿烈却对这样的讥讽不以为意,“你如果介意这些女人,那也没关系,只要你答应做我的人,我就把她们全赶出去。你说好不好?”
  “赶出去?被王府扫地出门的女人,王爷让她们离开后如何和自己的家族交代?即使家族重新收留她们,她们以后又如何生活?难不成一辈子看家族里其他人的脸色,靠着别人的怜悯过活么?将心比心,若换作是我,我宁可一头撞死。”
  鸿烈一愣,皱了皱眉,他从没想过这点,或者说他从来没关心过这些无关紧要的小节。但他很快又笑了,“我的庄和到底还是仁慈,不忍心她们受苦。那好罢,换个说法儿,你只要愿意做我的人,这些人就随便你处置。你看这样可成么?”
  那是一种孩子式的残忍和随心所欲,这也是温庄和痛恨他的理由之一——换作这世上任何一个人可能痛恨这种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何做错了的凶手。而最不可原谅的是,这个凶手在这一切之后可能还会做出一副宽容的受害者的姿态,瞒骗所有后来的观众,以一种隐忍退让的姿态骗取他们的同情,从而把真正的受害者推上断头台。
  “王爷……她们中有些人甚至比我认识您还要早,这么多年的陪伴,难道王爷就可以毫不顾忌么?看到王爷今日如此待她们,我才算真的明白当年我何以被置于那种境地了。”温庄和自回京以后第一次流露出了一种悲哀和软弱,但这种情绪只是一闪而过,她很快又戴上了那副尖刻的面具,“不管王爷心里有多少人,又打算怎么办,这些都与我无关,王爷不需要跟我说。”
  鸿烈却只是拿出那枚木雕十八罗汉的香囊塞到温庄和手中,温温柔柔地一笑,“你不必急着回答,你可以再好好儿想想。大不了我再等你十年。”                    
作者有话要说:  

  ☆、意难平

  “不必了,王爷和舍妹不会再有一个十年了。”
  鸿烈皱皱眉,转过身去果然看见温端成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愤怒大步向自己二人走过来。和十年前一样,温端成将妹妹拖到了自己身后,“孤男寡女私相授受,于王爷名声不利。”他说着从温庄和手中拿过那枚香囊,双手捧还到鸿烈面前,“请王爷为了彼此的脸面,收回此物。”
  “本王送出去的东西,从没有收回来的。”鸿烈冷冷地说罢,又放缓了声调,对温庄和道:“这香囊你要的话就留着,不要就只管扔了。反正都是你的,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收回来了。”
  温庄和将自己大半个身子都藏在哥哥身后的阴影里,背侧着身子并不去看鸿烈,“那就请王爷替我扔了罢。我既然将它给了魏侧妃,那自然就是不会再要了。”
  鸿烈笑了一下,“那里头有我要送你的东西,你好歹看过了再告诉我也不迟。”说罢也不再给温庄和机会拒绝,便径自离开。
  温庄和到底有些好奇,便在他走后打开了香囊,从香囊里倒出了十颗相思豆。
  洁白如玉的手掌上,那十颗豆子愈发显得殷红如血。
  ————————————
  魏余欢这日趁着鸿烈不在,便命人将自己在吏部任职的哥哥魏景阳请到了王府。
  魏景阳今年也才三十出头,但看着却有超过其年龄的稳重,“侧妃叫臣过来可有什么事儿么?”
  魏余欢拧着手里的帕子,吩咐只留下自己两个陪嫁的丫鬟,然后才对哥哥说了自己那天去见温庄和的事儿。魏景阳没显得太吃惊,显然他已经从别人那儿听说这个消息了,只是之前不知道妹妹跟温庄和说了什么罢了。他想了一会儿,拱拱手,“臣以为,首先侧妃去见温氏的做法就十分不妥当。其次,温氏说的没错儿,您的筹码也是她的筹码。侧妃无非是想说当初咱们家对邻家举动视若无睹,等于放了他们一马。但说句实在话,这件事儿真说起来,也大可以作为罪名,治魏家一个知情不报。”
  魏景阳虽然没明说,但话里责怪之意已经很明显了。魏余欢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尽妥当,但还是说道:“可是我也实在没别的办法了。哥哥,王府如果真有什么事儿,那魏家一样不得好,再说,我说错了么?他们兄妹呆在京城,性命还不都是握在别人手上的?”
  “侧妃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这样做了,梁国会怎么办?梁国会不会借机寻衅?会不会借此提出什么无理的条件?而如果真如此了,等梁国心满意足地离开之后,倒霉的会不会是咱们魏家?陛下会不会因此让魏家从此一蹶不振?那这个家族罪人,是侧妃来做,还是谁来做?”魏景阳的不满之意已经足够明显了。
  魏余欢毕竟是长于内院的深闺妇人,这些东西自然是想不到的,让他这么一说自己也觉得心慌,但还是强自镇定为自己说话,“哥哥别危言耸听,温家姐姐说了,她不会告诉梁国使臣的。”
  “她会不会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去见她就是错的!梁国使臣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可以立刻告到陛下那儿去,说是襄王侧妃找到了温庄和要胁迫她。他们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也不需要想到一个借口来说明襄王侧妃要用什么来威胁温家,因为他们光凭一张嘴就能说死侧妃!毕竟,襄王侧妃去见襄王心心念念之人,那能是什么好事儿?说好听点儿叫做女人家争风吃醋,小家子气,说难听点儿就是嫉妒成性,不识大体,不顾两国关系!而且,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温家兄妹不可能否认梁国使臣的说法——无论他们曾经怎么答应过侧妃!除非他们不想要自己这十年来费尽心机在梁国建立起来的一切了!侧妃别忘了,温家兄妹虽然不是梁国人,但眼下他们还是梁国使团带来的人!任何人对他们的威胁都可以被当做是对梁国使团的挑衅!”魏景阳冷冷地道,“我们现在只能巴望着温家兄妹能念着旧日的一点点交情,在梁国人打算用这个把柄的时候,劝说一二。侧妃,眼下可是我们兄妹的性命系于他人一念之间!你我如果不想做家族的罪人,从此就该自行远离温氏兄妹,再也不提及此事。”
  “可是……”魏余欢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句话来为自己开脱。魏景阳叹了口气,“侧妃,温家的事儿您就不要管了。他们现在身份特殊,碰不得动不得。但相应的,他们才刚刚回来,只要咱们不惹到他们头上,他们也不会无缘无故就和魏家作对,给自己多树立敌人。”
  魏余欢一手紧紧攥着那条绣着鸳鸯纹的云锦帕子,一手不停地摆弄着几案上的白瓷茶盏,“可是……可是这种事儿哪里说得准呢?世事瞬息万变,真有个什么的时候,恐怕未必来得及啊……哥哥,帮我一回罢,帮我想想办法,别让王爷再去见温庄和了。我……我实在放心不下啊。”
  “这不是我们想不想办法的问题,也不是我要不要帮侧妃的问题,而是我们没有办法,我也没法儿帮。如果是十年前,这事儿简单的很,几句威逼利诱,温家就必须得退让。但眼下不同了,他们有梁国人做依靠,而且现在两国和谈,陛下虽然不会怕了梁国,但也未必就想为了区区一点子争风吃醋的破事儿,就和梁国人闹出什么矛盾来给自己添堵、坏事。”魏景阳脸色一沉,明显带出了些不悦。
  “那该怎么办?难道就让我眼看着王爷去和温庄和再搅和在一起么?哥哥,为了我,就不能拼一次么?王爷的安危也是我的安危,也关系着魏家的荣华富贵啊。”
  魏景阳很想说魏家虽然不才但也不至于就要一家子人都攀着女人的裙带往上爬,但看看这个和自己分享同一个姓氏的女人,这样不留情面的话却也说不出口。他犹豫了片刻之后,道:“我知道侧妃不放心王爷,怕王爷再……但我要劝侧妃一句,男人三妻四妾后院佳丽几人,这都很正常,大可不必过分担心,毕竟,侧妃地位所在,无人可以动摇。”
  “可是温庄和不一样,她和别人不一样。王爷对她是什么意思,我看得清清楚楚。哥哥可知道王爷在她还回来的那个香囊放了什么么?”
  魏景阳实在没什么心情跟一个女人猜这种谜,当下便有些不耐烦,“臣怎么会知道?侧妃要说就直接说,不说的话臣就告退了,毕竟臣还有别的差事要办呢。”
  “是十颗相思豆!”魏余欢有些失控地颤抖着声音说道,“哥哥知道为什么是十颗相思豆么?因为十年!十年,一年一颗相思豆!我本以为王爷对她也不过是求而未得的遗憾,本以为将那个香囊拿回来王爷就会就这么算了!但我没想到……”
  魏景阳烦躁地摆摆手打断了妹妹的话,“侧妃没想到什么?侧妃早就该想到!你嫁给襄王八年了,你连他是什么脾气都不知道么?就算你不知道,那你为什么不想想,这世上有几个男人能眼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从自己眼皮子底下跑了?侧妃不但不该去见温庄和,更不该把那个木香囊交给襄王!烧了、砸了,怎么不成?怎么就非得给襄王看一眼?”
  魏余欢看自己哥哥发怒,心里也有点儿没底,顿时就着了慌了,“哥哥……你别生气,我也是……我也是没法子了。因为她的缘故我做不了王妃,那也罢了,我只当是我没那个命也就是了。但如果温家姐姐进了府,即使她也做不了王妃,那恐怕王爷眼里也从此就没我这个人了……没我不要紧,但我的裕儿呢?他是哥哥的侄子,一个做襄王世子,能袭王爵的侄子,难道哥哥敢说你就不想要么?哥哥,只要温庄和不回来,我便是这王府里实际的女主人,便是最尊的侧妃,裕儿来日也必能成为世子!但如果她回来,我就什么都没有了,裕儿也就什么都没有了。到时候,魏家当年的筹谋,也就是一场空!”
  魏景阳和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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