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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锦都芙蓉开-第17部分

小说: 锦都芙蓉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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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妍真不予计较,从袋中取出一晚的银子付给了他。
  小二离去,妍真锁好门,将房间的蜡烛全数吹去,她走到窗前,倚着窗框。黑暗中趁着月亮洒下的光芒,细细观察着整个国舅府的结构。
  一晚很快过去,身体变得越发疲惫,到了正午就要离开这间屋子,一晚上都盯着这些各式各样几乎长得差不多的房子,完全理不出头绪。
  太阳从东面慢慢升起,阳光洒满国舅府东边,正当陷入死角之际,妍真脑中回想起辽阳府的布局。契丹的建筑和中原一样,坐北朝南,以太阳升起的东方为尊,一般一家之主的衣食住行大都集中在东面。妍真在心中做个假设,东边的屋子便一定有肖眉古日常居住的地方,正东面湖泊环绕,侍卫聚集最多的大屋或许就是肖眉古办公或者居住的地方。东面周围其他的,稍小的可能是茶室,厨房等,而侍女集中的地方,应该是长辈或者正妻的屋子,这么想便打开了死局。
  那日她跳进的湖泊,此处挨着正门约二三十米,周遭全是湖水环绕,无处躲藏,守卫又极为森严,下手机会也极为渺茫。正中为大厅,西南角那些建筑远不及东面的房屋富丽精巧,应该是府内侍女或者地位不高的女眷所住,周遭并不靠水,回想那日阿亚所在的地方好像正是此处。
  她越是观察越是肯定自己心中所想,便很快在心中制定了一个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
  等明晚入夜,趁晚上守卫的巡逻兵乏困之际,偷偷潜入西北角,藏于那处花园中。然后不动声色点燃西南角的房子,扰乱府中的守卫。接着趁乱杀掉府中一个侍卫,脱下他的衣服穿上,乔装成国舅府侍卫混到正东那处湖水环绕的房子里,杀了肖眉古!
  在望江楼里妍真恨不得立马实施自己的复仇计划,可是正午一离开望江楼,遥望着国舅府毫不松懈的守卫,心里忽然发现这个计划竟然存在着几个致命的弱点。一,若是火势不够大,不能触动府内一半以上的兵力,那便是徒然。二,如何在火势还没被扑灭之前不被任何人发现就从西南角潜入到正东湖泊环绕的大屋?三,也就是最重要的,如何就能肯定肖眉古那个时候一定会在那间屋子里?还有四,放火虽然能扰乱国舅府的守卫巡逻兵,可是万一殃及那些居住在西南角无辜的女人,就像阿亚一样,那该如何是好?···
  在这样一大推问题中周旋了半日,太阳落山了,她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远远望一顶奇特装扮的轿子正往国舅府的方向前来。
  轿帘颜色暗沉不像契丹普通贵族人家所坐,跟着轿子随行的一个小姑娘。因为她头上带着一顶尖尖的黑帽,脸上裹着一条深紫色纱巾,纱巾将脸也遮住,看不出具体的年纪,只从身高上看起来和十多岁的孩童差不多。
  她若隐若现的双眼充满了神秘的气息,身上所穿的长袍和契丹人的服饰也略有不同,衣身上绣的是颜色深浅交织的芦苇花。小姑娘从她眼前经过,妍真收回眼神,忽然灵机一动,‘放火的计划实在是太冒险了,而且成功的机会也不高,与其机会渺茫的在国舅府里刺杀肖眉古,不如等他出来,这样守卫没有那么多,自己也方便逃离,而且计划起来也简单!’
  就这样,妍真打消了自己去国舅府刺杀的计划,转为计划在肖眉古出门时的刺杀行动。
  时间紧迫!而眼前最重要的第一步,便是向周围人打听好肖眉古日常出行的动态,然后制定计划。
  为了掩人耳目又为了节省银子,在第二个深夜,她背着弓箭从自己衣身上撕下一块布条,掩住口鼻,抓紧弓箭,去往一条幽静的小巷,寻找自己的猎物。
  果不其然,走到这个巷子的中途便遇见了一个倒在路边半睡半醒微睁着眼打鼾的酒鬼。为避免他忽然清醒,她趁其不备用弓狠狠敲了下他的脑袋,这下,这个酒鬼便真的睡死,晕了过去。
  她从他身上扒下了他一身的契丹服饰,并将他拴在腰间的银两全数拿去。本想着偷一身不要钱的契丹服饰,可是有了银子,她便嫌衣服有股恶臭。又细想,若真是穿上这个酒鬼的衣服走在街上被他熟识的人认出,岂不前功尽弃?她将衣服扔回酒鬼身旁,拿好银子,盘算着找个休息的地方等到明日,然后去近处的一家布料店做身廉价的契丹男子服饰。
  次日上午,穿上店家用店里最廉价布料做成的衣服,她学着契丹猎户那样将弓袋拴在腰间,箭囊背在身后,大摇大摆走出了店门。她觉得自己又离自己的目标更近了一步。
  走到大街上,她学着周遭一个契丹人走路,把两只脚张得很开,贴近地面发出沉重声响的走路姿势,一副山野村夫的粗俗样子迈进了一家人潮涌动的酒馆。
  “小二,来碗素面!”
  “好勒,客观稍等!”
  片刻,小二将面端来,“听口音,客官不像是本地人啊!”
  “是吗?”妍真将心中被拆穿的害怕藏在心中,装出一副大爷的模样豪爽瞎编道,“我祖籍是辽阳,可是小时候便随着父亲去了中原,如今才回来,自然暂时还改不掉中原人说话的习气!”
  “是吗?小的也听说我们契丹常会派些本地的探子深入到中原去刺探军情,不知道客官是不是?”
  妍真苦笑,“这是国家机密,不得乱说,不得乱说!”
  小二虽没见过什么世面,可是来酒馆的客人倒是见得多了,如今看着眼前这位面容清秀的男子,见他谈吐气质不俗,心想虽然衣着不是特别光鲜,倒也干净整洁,便半信半疑地被他唬住。
  “原来如此,那不谈政事,不谈政事!客官你慢用!”
  小二正要退下,妍真挑起面故作不经意地问道,“小二哥不急,我还有事要请教你呢!你可知国舅府在辽阳城何处?”
  “国舅爷吗?客官问的可是肖国舅?”
  妍真放下筷子,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拍手答道,“没错!就是肖国舅,说来我们家和他还有点渊源!”
  “哦!”小二哥忘了眼桌上寒酸的面,从头到脚打量着妍真,心想,或许这公子哥是落难了,来攀亲戚的!不过既然说到和财大气粗的皇亲国戚有渊源,还是表现出一副乐于效劳的谦卑模样,“国舅府离这里近的很!出了酒馆的门,右拐直走,第一个路口再往右,走出巷子,你便能瞧得见国舅府气势恢宏的正门了!”
  “原来如此啊,真是害我好找了!谢谢小二哥。”妍真从怀中故作大方地掏出一些碎银子,悄悄塞到了小二哥手中,小二哥先是推托,可后来见没人瞧见,便像做贼似的放到了怀中。
  小二哥得了好处,自然不好意思就这么走了,便又回到妍真身旁,讨好道,“客官一看便不是这市井之人,身上流着贵气啊!”
  “小二哥你太过奖了,如今我刚从中原回来,身份大不如前,正是潦倒落魄之际,我此刻还担心,和我父亲曾经有点交情的国舅爷嫌弃我呢!”
  妍真挑起面,学着男人粗鲁地样子呼噜噜将面没嚼几下便咽了下去。小二哥听了他的话,不知道说什么,站在一旁赔笑不语。
  妍真见他中计,又故作云淡风轻地切入正题问道,“小二哥可曾听说过国舅爷有什么喜好,或者喜欢去何处逍遥,我父亲十几年未曾与他相见,未免以后显得生分,我有所了解,以后也好投其所好!”
  小二哥,瞪着楼顶的梁木,摸着下巴,陷入思索中,“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可是,我倒是听别人说起过,”小二哥四处张望了一下,将嘴附在妍真的耳边悄悄说道,“辽阳城的人都知道国舅爷迷信巫术,每月初三便会去城郊北边的一座老旧白塔那里,接一个叫撒刺的巫女进国舅府!辽阳城的人都不敢招惹这个‘白塔巫女’,听说她不止能卜吉凶,还能黑暗巫术,邪门儿得很啊!”
  ‘昨日不就是初三?难道昨天从我眼前经过的那顶轿子就是巫女撒刺的?可惜啊,失掉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妍真没有在意小二说道‘撒刺’,‘巫女’,‘黑暗巫术’的时候流露出的一脸恐惧,只在心中对自己错失如此良机感到懊悔不已,她嘴角流露出一丝鬼魅的微笑,放缓语气平静地对小二说道,“原来如此啊!”
  小二听见楼梯处传来的熟悉脚步声,转头瞧见了正从二楼下来的掌柜,便无奈对眼前的公子解释道,“客官还有什么要问的?酒馆的掌柜下楼了,我得立马去伺候其他的客人,不然被他知道我在此处与公子闲谈,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想到怀中的碎银子,小二又心想,‘老板若是还知道我得了好处,肯定连点碎渣子都不会留给我!’
  妍真转头看着正走下楼,一个中等身材,脸通红的中年男人。心想,自己既然已经打听到了想要的,这么再谈下去也未免有点引人注目,便笑着让小二哥离去,“谢谢你小二哥,我没什么要问的了,你快去吧!”
  妍真将面快速吃下,将碗中的的汤喝得一滴不剩,用袖子擦了擦嘴,然后将面钱放在桌上,匆匆离开了酒馆。
  待她走远,站在不远处一个一直观察着她一言一行,身着平民服饰,目光如炬的契丹男子走进了酒馆。来到刚才与妍真说过话的小二面前,将一锭金子放到了他手中。不容拒绝的气势让小二全身瑟瑟发抖。
  “马上将你与刚刚那个男子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告诉我!”
  深夜风凉,耶律璟穿着披风披着头发站在窗前,望着天上的一轮残月。
  传来敲门声。
  耶律璟转过身,走到书桌前坐下,对门外的人说道,“进来吧!”
  笠云轻轻打开门,走上前,“王爷,今日在国舅府周围的探子,发现了那日在辽阳府故意放走的人!”
  “我对其他的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那个人的左手手背到底有没有疤!”
  “王爷!从那柄先皇御赐的弓箭来看,目前可以肯定的是,他是逃离辽阳府的那个人,但由于他换了契丹服饰,警觉性又实在太高,王爷又说过不能打草惊蛇,探子不敢靠太近,所以——”
  耶律璟深深叹口气,忽然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按在桌上,茶杯瞬间碎了,水浸湿了桌上的信件,这些全都是这一年多来萧笠云在辽阳任职期间向他报告石妍真每日动态的信件。
  回想当初,刚得知肖眉古想要强娶石妍真,他便连夜从上京赶往辽阳。跑死三匹马,可最后还是迟了一步。正当他放弃之时,听到笠云说有一个可疑人的女子在侍卫换班时偷偷潜入辽阳府,他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前去。
  可在黑夜中,隔得太远,看不清楚那人的长相,虽然弓箭很相似可是也不能肯定,她身上穿的又是男子的服饰,更加不确定。依身影,穿着来看最大的可疑是石延宝,可是在辽阳府当晚清查人数时,却发现石家的男子一个都不少,辽阳府除了石妍真和一个侍女其他都在。他命笠云派出探子严密监视那个身着黑衣逃出辽阳府的男子,谁知在当晚她进入国舅府后便断了音信。本想继续留在辽阳查看,次日便去国舅府刺探虚实,可谁知当晚便收到了耶律阮从上京连夜传来的旨意,命他火速赶回上京。他攥紧圣旨,将事情交代给笠云无奈当夜便启程快马赶回。
  此刻他怒视着眼前的萧笠云,“本王不要借口!”
  “王爷恕罪!”
  耶律璟接过萧笠云递过来的折子,展开,将今日探子从小二那里探来的详情全部看完。还是跟肖国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忽然耶律璟的目光被‘撒刺’这两个字牢牢攥住,耶律璟眉头紧锁。他将折子扔回桌上,闭上眼,用手指捏着自己的鼻梁与双眼之间的交汇处。
  见王爷在气头上,笠云正打算退下,耶律璟急忙叫住了他,“本王问你,撒刺和那个曾在契丹滥施摄魂术而被先皇囚禁在死牢的摄魂师有什么关系?”
  “回王爷,是同一人!”
  耶律璟突然站起身,披风掉在地上,“那个摄魂师怎么还没死?”
  “回王爷,契丹的很多贵族大臣都对此巫女迷信不已,先王驾崩后,撒刺便被人悄悄从上京的死牢接到了辽阳!”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王爷恕罪,微臣先前也是不知,是今日派探子细细调查才得知的!”
  耶律璟回想起曾经在契丹见过的那些被摄魂术控制心智大乱的人,瞪大双眼,心中对那个身份不明的人生出一丝担忧!
  “我问你,她离开酒馆是往哪个方向去的!”
  “最后探子来报,是北边,撒刺巫女所在的白塔方向!”
  耶律璟坐到凳子上,眉头紧锁,“现在距她离开酒馆过了几个时辰?”
  “回王爷!已经两个多时辰了!”
  “什么!去!立马给去!快马去给我截住,必须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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