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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锦都芙蓉开-第9部分

小说: 锦都芙蓉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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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可汗,就,就一日,让,让我这个做父亲的,为,小女,送送行!求求你了,可汗!”
  妍真的视线被泪水模糊,她抬头盯着,跪在地上紧紧抱着辽主的大腿,额头磕出血丝,悲痛欲绝的父亲。
  晋国没了以后,她封闭了自己,总是把自己装成一副无坚不摧的模样,总是在心底里瞧不起所有人,包括自己的父亲!可是如今她才感觉父亲对自己的爱,是她一直太幼稚,太任性了!
  耶律阮转过头看了眼肖眉古,“眉古,你怎么看?”
  肖眉古得意地将手放在胸前,回道,“一切听从可汗安排!”
  “那好吧!那就明日吧!”
  说完,新皇和身旁的近侍离去,肖眉古得意走到石重贵身旁,
  “我的未来岳丈快请起吧,免得跪坏了身子!”
  石重贵不领情甩开了他的手,肖眉古看他不知好歹便转过身大声对近旁的萧都司说道,
  “萧都司,你给我再派一队禁军前来守护辽阳府!”
  “这?”
  萧笠云忘了眼跪在地上,攥紧手掌的石妍真,心想,‘寿安王曾钟意与此女子,又曾吩咐我不露声色地观察她日常的一举一动,还将自己的弓箭悄悄赠与她,如今事出突然,寿安王在朝中地位也岌岌可危,如今人又在上京,我该如何是好?’
  “萧都司,你在想什么?”
  回过神,笠云心想现在是不能忤逆国舅爷的意思,与其让他加派别的人手,不如先将自己的人安插在辽阳府周围,稍后再作细算。
  “国舅爷恕罪,微臣刚刚是在细想该指派哪些得力的人来守护辽阳府!”
  “原来如此啊,这事就交给你办了!你的人我想应该是信得过的!”
  “那是当然!”
  笠云作揖退下。
  听到这要加重的防守,石重贵的心跌到了谷底。待肖眉古离开,妍真便扑在父亲怀中淘淘大哭。
  “真儿,为父无能啊!”
  她埋在父亲怀中,坚定地对父亲说道,“父亲,女儿绝不会让你成为世人笑柄,我出了这个门,便绝不会苟活!”
  她少见父亲哭,可是父亲听了她的话,哭的越来越伤心。
  那日的家宴,是离开汴梁这么久最丰盛的一次,可是却无人动筷。
  “父亲,难道就让妹妹这么被人夺了去?”
  延宝终于还是没忍住,站了起来回忆过往伤心说道,“我们到底这么苟延残喘活着,是为了什么?国没了,家也没了,大哥也没了,我们什么都没了,我们还干嘛活着!”
  啪——,石重贵听了延宝的话,抬手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
  “既然你提到你大哥,难道你忘记你大哥是怎么死的了?”他盯着餐桌上的所有人厉声说道,“你们都给我记住了!如果我们就这么死了,我们处月石家就这么没了,这才是最可怕的!你们都记住了,我们所有人都得活着,而且还要活得好好的,我要让我们石家的子孙延绵不绝!”石重贵说完便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扔到了地上。
  “父亲!”延宝低下头,用力抹去眼角的泪。
  守在门外的侍卫听到响动进来一看,发现是酒杯掉到地上摔碎了,又见石家众人满目的怒气,便又急忙退了出去。
  妍真看着父兄,愁绪万千,心想难道自己真的就要委身于此等人?她忽然觉得自己拼命练箭又有何用?难不成杀了肖眉古,害了石家所有人?到最后自己还不是命不由己。她看了眼自己祖母,她感觉到了她眼神里的嘲讽。
  “路是你自己选的,往后有什么你都自个儿受着吧!没人再能护你了!”
  “或许,揽月台才是我最好的归宿!”
  吃完饭,阿亚被石重贵叫到房中,妍真撇开众人独自一人去找了个清净去处。
  坐在北角柴房外的大树下,她呆呆望着月亮出神。
  长乐宫,开运三年九月初,与承训的最后一面。
  阿亚:公主,刘将军来了!
  她望着窗外凋零的芙蓉,想到刘知远对皇命虚与委蛇的行为,还有闹得满城风雨,他与世交贵族白家的联姻,情绪变得忧伤抑郁,无力对阿亚回道:我不想见他!
  承训不顾侍卫的拦截,冲进了大殿:公主!
  她听见他的声音,心里怀着一丝怒意,没有瞧他,转过身欲走进内堂,宫人们拦不住他,他一把将面前所有堵路的太监宫女都推到在地。
  没等他开口,在心中愤怒的驱使下,妍真冲过去在他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厉声道:刘承训,你放肆!
  他盯着她,看着她凶狠的目光,气焰一下消散,心如刀刺:对啊,我放肆!我居然忘了你是公主!居然忘了!(他重重跪在地上向她行跪拜大礼)微臣参见公主!
  妍真看着他跪在地上的样子,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她向后退了几步,掩面难以相信地质问:你,你这是干什么!
  承训起身,怀着失落地心情转身欲走。
  明明是他伤了自己的心,可她此刻却觉得像是自己做错了事情一样委屈,她心中觉得极为莫名其妙,她下令让他止步,可是他却毫不理会,妍真跑过去,扯住他的手臂大声问道:刘承训,你到底想怎么样!
  承训深深叹口气,转头望着她憔悴的面庞说道:公主是嫌那一巴掌太轻了吗?是不是要这样?
  承训举手狠狠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妍真心疼地急忙用手抱住了他的手,泪流满面,语气中夹杂着无奈,用乞求的目光,妥协地对他缓缓说道:刘承训,你到底想我怎样啊!
  承训抬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我只是想来问问我的康弟,曾经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只要能与你在一起,无论天涯海角,无论富贵贫穷,无论生老病死,我都甘之如饴,永不后悔!”
  妍真沉默片刻,抓着他的手含泪点点头。
  承训紧紧握住她的手,语气中饱含深情地说道:现在我们都没有退路了,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你可以吗?
  国,家,父皇,延煦,阿亚···什么都不要吗?妍真眼里划过一丝犹豫。
  承训叹口气,松开了手,望着天空眼角缓缓流下了眼泪:罢了,罢了!明明知道的,为什么就是不死心呢?(他转过头万千柔情地抚摸着她的脸庞)好好照顾自己,你放心,我刘承训对天起誓,我生死都是晋国人,我!我们刘家,绝对会誓死忠于朝廷!至死方休!
  ‘承训啊,不管你最后娶了别人也好,你父亲没来汴梁救驾也好,我对你此刻除了爱再没有恨了!’
  往昔与承训之间笑语欢声,如今变得像利箭一样穿透人心,令人痛不欲生。
  国子监。
  承训蹙起眉头,神情故意纠结:我是该像以前一样称你作‘康弟’呢,还是像你皇兄那样唤你作‘真儿’,或者是像朝中的大臣那样称你做‘长乐公主’?
  妍真双手合十,用拜托的语气说道:承训哥哥,在国子监拜托你千万别叫错了,如果你叫错了,那我可就,就——
  承训大笑了出来,摸着她的额头说道:看你表现啦!
  妍真对他翻了一个白眼,撅起嘴,心想,‘和你老爹一样,老奸巨猾!’
  承训:过几日便轮到我去通文殿晒书,这几日我老觉得自己手脚不太利索,就麻烦康弟了!
  这辈子她还从没有被人使唤过,妍真诧异问道:你说什么!
  承训嘟起嘴,故作怕怕的神情:哎呀呀,公主生气了!
  妍真急忙捂住他的嘴,左顾右盼见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便收回手拂去额头的汗珠无奈投降:好了,好了!我投降,我帮你晒书!
  在这乏味的生活中,这一次妍真成功的妥协让承训找到了生活的乐子,至此便开启了他无休止使唤被他抓住了小辫子的晋国公主‘石康’!
  承训:康弟啊,帮我拿下书!
  承训:康弟啊,刚刚的箭术课,肩膀有些酸,帮我揉揉!
  承训:康弟啊,最近手气有些不顺,在你宫里拿些值钱的来给我翻本!
  承训:康弟啊,把论语给我抄十遍!
  承训:康弟啊,那边掉在地上的是什么,捡过来我看看!
  妍真握紧双拳,实在憋不住:刘承训,你够啦!
  承训眨眨眼,镇定地看着她,望着四周的学生张大嘴巴对着天空大声喊道:石——康——是——长——乐——
  妍真咬住双唇急忙捂住承训的嘴,苦笑着对周围的人解释道:哎呀呀,不要这么张扬嘛!我是长乐公主的堂兄有什么好宣扬的!对吧,对吧——
  众人看着表情扭曲的石康,再瞅着被他捂住嘴不断挣扎的承训,见怪不怪,默默走开。
  妍真拖着被死死捂住嘴的承训,走到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松开手,妍真立马乖乖地合上双手,眼睛一眨一眨地对承训说道:承训哥哥,我错了!求求你大发慈悲,饶了我吧!如果被人知道了,我不止会受到严酷的刑法,而且以后再也不能出宫了!
  承训咽咽口水,看着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的妍真,得意极了,他可从没想过揭穿她,反之如果她走了,那么每天在国子监,陪着周围一大堆书呆子的生活该是多么无聊啊,直率单纯毫无心机的妍真却完全不知道:那好吧!我答应你我绝对不会揭穿你,不过天下没有免费午餐的,嘿嘿——
  妍真眼里露出希望的光芒,不敢再奢求其他,急忙道谢:我知道,我知道,承训哥哥最近手气不顺,我过几日一定会带些金银珠玉来孝敬您!还有你被太傅罚抄的十遍论语,我也会按时帮你抄完的!
  承训深深舒口气: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妍真瞪大双眼,将自己心中满满的不甘咽下!
  回到现在,她满怀愁绪,含泪望月,
  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
  除却天边月,没人知···
  “找你半天,想了会儿,就知道你在这里!”
  妍真从回忆中回过神,阿亚蹲下身靠着她坐到了她身旁。
  夜晚,妍真并未发现阿亚神情有所异常,
  “父亲找你是何事?”
  “没什么!”
  妍真满腹愁绪,见阿亚不愿说也不再多问。
  今晚的月上枝头,景色很美,阿亚陪着妍真在树下静静赏了一整晚的月色。
  夜色消散,黎明到来。这是大晋灭亡以来,石家过得最快的一天。
  “公主啊,我记得以前在宫里,我们就常常像现在这样坐在紫竹巷的竹林里看星星数月亮,皇上一找就找了一整夜。”阿亚说到这里不禁笑了出来。
  妍真觉得阿亚说话的语气有些异常,“阿亚,你怎么会忽然叫我公主?”
  阿亚似乎没有听见她说话,继续说道,“你知道吗?那国舅府送来的东西里,有件嫁衣,真的好美,好美,红得像玫瑰,不!就像是人血染成的!可美了!女人嘛,总是幻想着出嫁,幻想着自己那天成为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妍真听到阿亚居然赞美国舅府送来的东西,而且还是恶心的嫁衣,心里便生出一丝不快,便不再言语。
  太阳升起,照过来的阳光让妍真看清了阿亚红肿的双眼,妍真看着她很不安,以为她是因为自己要离开她而感伤,“阿亚你到底怎么了?人生总是有聚有散,何必苦恼?”
  “妍真!”
  这是阿亚第一次叫妍真的名字。
  “我一直都想这样叫你来着!”
  看着呆呆傻笑的阿亚,妍真觉得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感到不安害怕。
  “让我为你做最后一件事情吧!让我!替你嫁!”
  “什么?”妍真看着她,瞪大双眼,喉咙像卡着什么一样说不出话,想到今晚父亲心事重重地将阿亚叫进房中,便猜出了一切。
  阿亚眼眶涌出了泪,妍真抬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珠,“阿亚,是父亲逼你的对吗?我看父亲今晚的神情就应该猜到的!阿亚,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的!如果你这样做,那我算什么?你又算什么?我是不会同意的!”
  “我哭不是怕,是不舍,不舍我与你的情分就此便终结了!”
  妍真握紧阿亚的手,“傻丫头,你为我做的事情还不够多吗?我不需要你搭上一辈子!”
  “不,公主知道阿亚从小在宫里长大,阿亚一直陪着公主,虽然只大公主两岁,可是”阿亚说到这里声音变得沙哑,她抬手轻轻抚摸妍真的脸似乎找到了自己所爱的人的影子,“我觉得公主就像自己的亲人一样,如果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去死,我也会死的!”
  “阿亚···”妍真看着她,涌出泪,拼命想理由,找借口说服自己,也劝服阿亚,“傻瓜,只是嫁人,怎么会死?你嫁过去,被发现才是会死!”
  阿亚看着她怀疑地在心里问道,‘你真的不会死吗?’
  她想起契丹人走后,自己走到大堂听到妍真说的话,“父亲,女儿绝不会让你成为世人笑柄,我出了这个门,便绝不会苟活!”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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