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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汉宫君泱传-第29部分

小说: 汉宫君泱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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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泱起身想去将那蜡烛再次燃好,于是起身走向烛台,却不防脚下被一个什么东西绊住,一个踉跄便要往前倒去……

    正是这时,忽然感到手臂被拉住,随后就着那力量一个翻转她便停住往前倒去的惯性反撞上了身后之人……不过顷刻间,君泱还没有反应过来,却已是成了埋首在刘骜胸膛上的姿势。待得回过神来,难免尴尬,君泱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这个怀抱忽然收紧,而她竟挣不开。

    于是一惊,抬眼,正巧他低眸看她,那一时,君泱竟错觉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而那一室的暗色,唯一亮着的也只是他含了星子的眼眸。

    “皇……”

    话还没有说完,接下来的声音却被他吞进了口中,君泱一愣,一时没有想到别的,思绪飘忽,竟忽然觉得他今夜的反常好像有了解释……不是别的什么,只是她在他的唇间,尝到了酒的味道。

    原来他今夜这般莫名,是因为来之前饮了酒吗?

    似乎是感觉到眼前人的不专心,刘骜轻轻咬了她的下唇,君泱一时吃痛,眸底带上几许水汽。刘骜本是咬了那一下之后便稍稍离远她了一些,但看她这副模样,唇色同面色一般红润,一双眼睛也是水灵着,忽然觉得她这般呆愣的样子很可爱。

    可是,是呆愣而不是别的反应,是因为他不是刘康吗?若是刘康,若是她心底的那个人,她便不会如此只是呆愣了吧?

    想着,刘骜的心下忽然又沉了些。他可以将她做替身,他却不能在他吻她的时候想着别人,这或许就是占有欲。不过也无妨,总归,他也只是将她当个替身而已。

    为她将头发别到耳后,刘骜慢慢闭上眼睛,将头靠在她的肩上,随口唤出的却是卫婕妤的名字。那两个字刚一出口,君泱的身子便是一僵,随后微微睁大眼睛,但不一会儿,又极其缓慢的将眼睛闭上。

    果然,果然是这样……

    她在他的眼底,从来都只是这样。

    “平儿,”他唤着,慢慢拥紧了她,“我在抱着你,你为什么不抱住我呢?这样,我们可以更近一些。”

    更近一些?

    君泱不知道什么是更近一些,在她看来,此时的他们分明是离得很远,很远很远。可即便是这样想着,她还是伸手环住了他,那微微张开的眼睛里边满是沉寂,仿佛没有生气的人偶一般。

    或许是满意她的回应,他就这样拥着她往床塌边走去,而她没有反抗,亦没有回应……月光隐隐现现,似乎是羞于看到这般场景。床头轻纱落下,遮住了一室旖旎,而她从头到尾只是机械的望着他,即便是在他进来的时候感觉疼痛也只是微微皱眉,咬着下唇,不愿发出半点声音。在他的眼中她是卫婕妤,她这样想着,他会这样,不过是因为醉了,如今在他的眼中,她是卫婕妤。

    不是不伤心的,但更怕稍微出了声音,便会惊醒他。

    即便是这样的时候都这么卑微么?

    君泱忽然又恨起这样的自己来,她是真的很恨,很讨厌这样卑微的自己。可是,一边讨厌着,一面又依然卑微着,这样的行为或许矛盾,可在另一种意义上来说却偏偏又合理得很。

    她不知道这一夜是怎么过的,闺房事宜她从前是听那姑姑说过的,那时候她是第一次见到刘骜,想到那个男子,她虽然觉得羞怯,但却一直以为第一夜虽是该是要很美好的才对。她觉得,便是疼,那也应该是甜蜜着疼。

    可是为什么到了她这里却成了这样的呢?

    不知过了多久,至少在君泱感觉,应是过了很久的。他极满足似的拥着她睡过去,可她却在他怀里睁着眼睛到了半夜。

    直到身边传来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君泱才动了一动,很轻很轻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可是,只是轻轻一动,她却觉得自己疼的厉害,疼得她甚至想哭出来。但她终究是没有哭,不止没有哭,还牵出来一个笑,虽然是苦的,但也是笑。

    稍微和他拉远了些距离,君泱接着月光看着身旁男子的睡颜,隔着空气用手指比划着他的五官。时至今日,她算了算,自己不过入宫三个多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感觉自己过的好像比以前任何一段时间都要久。

    也许是经历了一段无妄的感情么?

    君泱不知道,怎么想都不明白。

    她只是觉得,若真是这样,以后在宫里的日子或许会很难过。

    其实他在她的心里始终是美好的,即便不愿意承认,但她眼里的他,总是好的。他是一国之君,又有那样好看的眉眼,这一辈子,她也只会跟着他。或许是看多了书本,即便没有经历过什么,但她总有许多的感慨,也曾对爱情有很高的期待。如今她嫁给他,她的夫君不止是她的天,更是天下的天,这样一个人站得多高啊,高到她曾经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接近。

    可是,那样高的人,现在就这样睡在她的身侧,他们做过那么亲密的事情,虽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的眸色微微一暗,她想,若他要保护的是自己,若他眼中那个人是自己,该有多好呢?

    也许是因为变成了他的人,即便是知道这份卑微,但君泱的心思还是起了一些变化,总觉得好像和他近了些。虽然是以替身的身份,可她当然有自己的心情。想了很久,终是微微一叹,或许,当卫婕妤的替身和她爱他并不冲突,事实上,若他的宠爱真的只是逢场作戏,那么,她愿意和他逢场作戏一辈子。

    即便知道,也可以当做不知道,即便在意,也可以当做不在意。若是愿意,她完全可以告诉自己这些宠爱是真的,自欺欺人这种事情说来卑微,但总归她都已经这么卑微了,再卑微一些又能怎么样?

    她知道韶华易逝,知道能爱一场已经是历过了千年的等待,所以她想,即便自己换来的未必是最完美的爱,但也不是不值得珍惜的。然后,她用指尖小心的触摸身侧男子上扬的唇角,眉头微微锁着,眼底带了几分凄然,可是唇边却勾了一抹浅浅的笑,欲触还伤。

 089暗计

    这几日君泱似乎特别喜欢出来闲晃,或许是因为在心底闭塞的时候,若仍是呆在那小小的屋子里边,便更是难过,而出来即便不会太好,至少也会稍微放松一些。其实在广阔的天地之间很容易便会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但若说在这深宫之中,却其实不过是从一个笼子换到了另一个笼子,即便大些,那也只是一方天地。

    可就算是这样,相对于那处地方,也总归好些。

    坐在亭子里边,久了,便想起身走走,但刚一站起身子,君泱便看到往亭子这边走来的许婼茗。君泱一愣,而许婼茗显然也是没有料到这般偏僻的亭子里边会有人,于是亦是一顿。

    但也只是一瞬,许婼茗便向君泱低头见礼,神色自然。

    君泱受了,上前虚扶完毕便想离开。

    而这时许婼茗忽然唤住她,“我以为经娥会有话问我。”

    “哦?”君泱微微疑惑。

    回眸望向君泱,许婼茗的面色沉静,“听说苏长使与经娥相谈甚欢,既有苏长使在了,想来经娥应是知道马婕妤闭门不出的事情。”

    君泱微微皱眉,在她听来,许婼茗这话里的重点并不在于马婕妤闭门不出一事,相反,那重点却在苏眉。

    “许美人可是有话要同我说?”

    许婼茗轻轻一笑,“有是有,但经娥定是不信的,如此,说了也只是废话而已。”

    看到君泱皱的深些的眉头,许婼茗轻抚腕间玉镯,声音放得极轻,“若我说要经娥小心提防些苏长使,不知经娥可信?”

    君泱有些莫名,“美人此话何解?”

    许婼茗摸着玉镯的手顿了顿,旋即抬眸,微挑眉尾,“无解,不过是闲着没事说一声,经娥不必放在心上,只当我从未提过便是。”看君泱欲言又止的模样,许婼茗笑笑,“经娥方才似是要离开的,是婼茗几句闲话打扰了,恭送经娥。”

    或许是初为良家女的时候,和许婼茗有过一夜谈心,君泱对许婼茗的印象一直不算太坏,甚至隐隐还有些喜欢她那样性情。而且,她也觉得,她不会莫名说一些没有意义的话,尤其方才,君泱分明感觉到她的话里还是有话的。只是,便是如此,但她视苏眉为姊妹,断不可能因谁的一句话便对她产生怀疑。

    站在原地,君泱将目光投向那湖中,正窥见鸟雀轻略,带动涟漪漫开。随后将目光移回许婼茗的身上,顿了顿,走到那亭中座椅处坐着,笑道,“倒是许久没有看见美人,难得相见,自是该多做交流,不然,明明同在宫中,却都要陌生了。”

    许婼茗微微浅笑,坐到了君泱身侧,“经娥是想和我交流些什么呢?”

    君泱只望着她,不答。

    许婼茗歪歪头,对身边随侍的宫人道,“如今不过初夏时节,这湖边风凉,你们去拿件披风过来。”

    闻言,君泱回眼,示意温晚温采一同前去。

    直至这亭中只剩下她们二人,许婼茗这才再开了口。

    “经娥或许不信我,毕竟我与经娥平素并无相交,偶尔说个话,说的却是经娥视为知交的人的坏话,对于这个,我是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能说,都讲人心隔肚皮,而这宫中的人心,却不仅仅隔了层肚皮这么简单,但另一句话是真的,说的是日久见人心。”说着,许婼茗拢了拢衣服,“虽是说没什么好讲的,但既是说了,便还是希望经娥能信我一句。难道经娥就没有想过,为什么那苏长使要对你说关于我和马婕妤的事情吗?”

    君泱默然不语,只是这么看着许婼茗,眸底似有疑惑。

    许婼茗朱唇微抿,却是忽然说起来无关紧要的话来。

    “就在夏狩时候,我的一个亲侍落入了井里被淹死了,说是亲侍,实际上那是爹爹安排着伴我我自幼时一同长大的伙伴,我将她当做妹妹。虽然皇后是我的姑母,但对这深宫,我是有些害怕的,而她伴我入宫,我觉得很安心。只是,前些时候,她死了。”说着,许婼茗停了停,“都说是她失足落下井去,可我却查出来,是她无意间顶撞了夏经娥,然后被那夏婕妤的亲侍推下去的。”

    君泱一惊,可许婼茗的面上始终平静,见君泱望她,也只是一笑。

    “怎么,觉得我说的这些东西和之前说的没有关系对吗?”

    君泱摇摇头,忽然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过伤心。”

    许婼茗愣了愣,很快笑开,“我当然不伤心,为什么要伤心?那夏经娥也得意不了多久了,沁儿死了,我自是要让她付出些代价的。”

    眼前的许婼茗依然是容颜娇媚,可是,却因她的眼中却带上的那几分隐忍的怒意而让那份娇媚也略微冷了一些。

    “我想除去夏经娥,而马婕妤想重新得到宠爱,夏经娥与马婕妤素来交好,对她防备自然不深,但马婕妤只当她做棋子,却是并不在乎那么多。一副可以暂时让容颜受损的药,唤她前去,然后嫁祸给她,绰绰有余。虽然马家受创失势,但毕竟业大根稳,能力还是在的,马元一事根本动摇不了马家根本。皇上忌惮马家,此举只是为了警示,但却不可能不再用马家,更何况马家身后还有太后,皇上不可能和他完全撕破脸皮。”

    君泱听着,有些惊讶,按理说许婼茗与她一样深处后宫消息闭塞,可她对于前堂之事却似乎很是熟悉,而且分析皇上的心思和行为举止亦是头头是道,这般谨慎,着实叫人吃惊。

    许婼茗没有理会君泱的惊讶,继续道,“如今马婕妤看似失宠,但后宫之中却也轮不到别人来动些什么手脚,做了不光彩的事情,无人察觉才叫手段,一旦被发现,那就是罪责。皇上虽是处置了马家,但既是不能完全撕破脸皮,自然还要做些安抚,而这安抚,皇上多是会从马婕妤这里下手,一来给人看到马家并未完全失宠,二来又全了朝政上的颜面。如此,才能真正让他们明白什么是天子之恩,什么是雷霆之怒,这才叫做警示。”

    许婼茗说到这里便停下来,因为话至此处,一切都已经清楚明白。于她而言,帮助马婕妤并不算什么,因为她知道马婕妤在皇上心底的位子从来就不重。

    皇上刚刚处置了马家,将马婕妤冷落了一段时间,马家低落,与其对立的势力便会涨起来,此起彼伏什么的也够叫人烦心。她料得皇上早晚也要安抚马婕妤,算是给人看看马家并未完全失势,也压下去那些人不要轻举妄动。

    只是,她与马婕妤定下的约定是要陷害夏经娥,却不曾想,马婕妤倒也顺道把这主意打到了君泱身上。不过也是,君泱从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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