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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汉宫君泱传-第6部分

小说: 汉宫君泱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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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人多耳杂,若因这些事情便传出去些什么七七八八的东西,对姐姐也是不利的,毕竟马婕妤在这地方的地位不可谓不重……但是,我想着,马婕妤毕竟喜欢做出些亲厚的样子,我这样打诨几句至多被说不知礼,但姐姐站着那么久,谁看不出她是有意刁难的?如此,却难免遭有心人编排。”

    眼前的苏眉仍是眉眼弯弯的模样,却看得君泱一愣。

    半晌才叹出一声。

    “你也知道她的在这地方的地位不可谓不重,如今却为了我开罪了她,你也要为自己考虑才是。”

    苏眉面上笑盈盈的应了,心底却是丝毫不在意,只兀自回味着方才皇上投向她那个含笑的眼神。

    这后宫里边尔虞我诈的事情太多,难见的便是澄澈真心,而看多了心机复杂的人,自然会被简单干净所吸引。哪怕那只是一个笑,一句话,一声小小的打抱不平。就像冷漠的人难免羡慕阳光,刚硬的人也会被柔软所吸引,而长久看到的都是宫里琐碎繁复的东西,他所喜欢的,当然不会是这些。这就是互补。

    皇上一直都在外边,她是知道的,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要让他看见自己重情的一面。

    苏眉从不是个简单的人,她的热情是做出来的,但她也从没有说过自己多么热情无害,她不过是展露了看上去单纯明朗的一面……不过,谁说的眼见必然为实?明明是自己要这样以为,最后发现她不是这样,却又说她虚伪,那些人啊,真是奇怪。

    是啊,每个人看到的每个人都未必是真正的对方,那不过是对方想让你看到的模样罢了。这一点,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是府上的姨娘们教会她的。而那些人没有上过这些课,于是不解,可这又怪得了谁呢?

    只能说,他们小时候实在比她幸运太多,于是活该长大看得不懂。

 021琴声

    好不容易入了这宫里,终于能到处走走,也许这是最大的好处吧。

    只是,天光正好,景色正好,但看的人无心欣赏,又能如何?或者,便是看的人有心,但这园里,便是天气寒着,却也有姹紫嫣红开遍,那赏花人哪能看得过来呢?

    拥有这么大一片花园,那赏花之人,定是不会但只注重其间一朵。

    温采跟在君泱身后,看着她无意识将手指划过一朵开得正好的月季,却并没有多看一眼,眉头仍是皱着的,便知她心思不在此处。

    “少使怎的如此心绪不安?”

    君泱回眼,眸色如水,笑意淡淡,“没什么,或许是这天气太适合睡觉,晨间又醒的太早,有些乏了罢。”

    正说着,前边忽然传来一阵琴音,空灵绵长,仿佛天外来音,一般的琴曲总是带些哀切之意,但这首曲子曲调轻快,叫人听着很是舒服。君泱不知道是不是有那么一种感觉,是只通过神思相交便能认得那人可做知己。其实说什么神思倒也玄乎,只是,很多东西都是可以不通过便表达清楚的,比如用画,用文字,用音乐什么的……

    这些东西里边,君泱只懂些乐声,不同心境的人奏出的曲子是不一样的,而同一个人,在不同的心境下弹奏出来的曲风也是不一样的。所以,懂琴的人,可以从一首曲子里听出弹奏者的心境和心情。

    “少使?”温晚看着她,似有疑惑。

    君泱回头,悄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温晚温采一下子就闭了口。

    她喜欢琴,从小时候第一次听见琴音便喜欢。君泱也曾想过,若她生为男子,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而有那么一件事,是需要她去做一辈子,且这一辈子只能做那一件事……那么她希望自己能以奏琴为生,她想成为一个琴师。

    不为其它,只因她希望这一辈子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可以是自己所喜欢的。

    可惜,她没得选择。而今,来了这里,便更没得选择。

    恍惚间,君泱已是寻着琴音走了那偏僻小道。

    其实她最初来这兰台,便是觉得这里人少,能寻个清净。而那奏琴之人还在兰台后边,可想也是不愿有人打扰吧。

    想着,君泱停在了假山石后边,也庆幸着,自己今日只带了温晚温采在身边。虽然可能算不得什么,但能免得多生事端总是好的。

    走得越近,听得越清。而这时候那曲子已进入后半段了,一改前边的轻快温和,曲子的后半段极是凄绝,像是被人硬生生改动了一般。君泱听着,只觉得自己像是看到了一段本应圆满却被那所谓命运狠狠践踏的故事,叫人忍不住为之叹息。

    一曲终了,君泱呆立片刻,刚刚准备离开,却忽然听到一个声音……

    是那个夜里,那个人的声音。

    虽能听得清那人音色,只是,许是那人说话声太小,而她离得又远,倒是听不清内容。

    君泱一滞,难道,弹琴的那个人……是他?

    被自己的想法弄得一惊,不自觉走近了些,这时候,君泱又忽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模模糊糊,被风刮得有些破碎,叫人听不真切。

    她说,“虽是这么说的,但……若一生只能做一件事,我希望那是我喜欢的事。若一生只能伴于一人身侧,我希望那是我喜欢的人。”

 022绵里藏针

    那人停顿了许久,君泱听见他说了些决绝的话,而最后一句是什么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不相见之类的,然后便是远去的脚步声。

    还好,这地方并不止一条路可以出去进来,那人走的是另一边离开,所以他们也并没有打到照面。君泱不是不好奇的,却还是没有探脸去看那边情况,是怕被人发现,也是不便于在这种时候去打扰那没有离开的人。

    却正是这个时候,君泱忽然听到凄绝的一声,瞬间断裂,像是琴弦忽然被利刃迎风劈下发出来的声音,像那首曲子的结尾,叫人光是听着都一阵心惊。

    怔楞许久,君泱只呆呆站着,也不知在想什么,但最后还是回身,对温晚温采打了个手势准备离开。

    却也不知巧是不巧,君泱才刚刚走出那岔路不久便见到了模样闲闲的马婕妤。

    原是想避开的,但又想着,若是被人看见了,容易惹些闲话,不定还要给人落下个不知礼的印象,于是迎了上去。

    看着眼前恭顺请礼的君泱,马婕妤笑笑,只是,原该温和的眼神却带上了些犀利。

    “今个真是好大的风啊……竟将少使也吹来了这里?呵,真是巧。”

    君泱垂眸,“不过无事可做,出来散心罢了。”

    “无事可做?”马婕妤眸光一闪,“一月之后便是太后的寿辰,宫里上上下下都在忙活着,看少使心思灵巧,生得又面善,该是热心的。若是少使无事可做,倒不如助人为乐了。”

    温晚听得直恼,心中愤愤,却无奈不敢出声。

    ……这马婕妤,她说这些话,哪有将君泱看做宫内女眷,这分明是将她当做普通的宫人来着。明明也没招她没惹她的,怎么她说话带了这么多刺。

    君泱不动声色,“君泱虽不知其它,却记得入宫之后姑姑们是教过规矩的。那时姑姑特意说过,在什么位置便要做什么事情,不可逾越,亦不可低了自己的身份,否则都是不好。虽然君泱如今只是个小小少使,怎么说也是皇上亲口封赏……”

    “呀,皇上亲封的少使。也是,不管那品阶大小,总是亲封不假。”马婕妤截断君泱的话,冷冷一笑,“不过,听少使话里意思,是我不懂规矩?”

    马婕妤此人最喜找事,君泱很多时候不回应只是不愿惹事,她却一再寻她麻烦,不止之前安处殿的宫人被她宣明殿唤去做事,如今更要对她言语刁难……如此往复,怕是真会越发过分。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这样,那些问题都不是一昧忍让便能解决的。

    “不敢。君泱向来不善言辞,只知实话实说,无意诋毁婕妤。方才言语中若有得罪,还望婕妤见谅。”

    马婕妤微勾唇角,眼眸深邃如渊,透着细小如针的锋芒,寒凉如冰,扎得人心里一慌。

    实话实说?真是好个实话实说!

    “少使天真烂漫,入宫不久,学的规矩自是不多,这般说话,得罪人都是难免的。只是现在的新人若都如这般心直口快的,不知位份尊卑,不懂言辞礼仪,却不知要惹出多少祸事。”说着,马婕妤似真似假的叹了声,“你们啊,这遇上我倒还好,若是冲撞了别人,那又如何了得,说不定死都不知……呀,这话倒是严重了些,少使便当我没说吧。”

 023姜还是老的辣

    忽然,马婕妤又想到什么似的,“少使方才说学习规矩,却不知教导少使的是哪个姑姑?”

    君泱心底一顿,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君泱愚钝,平素也不记事,倒是记不清了。”

    “记不清?”马婕妤扯出一抹艳绝的笑,“这也不妨事,只要去查查,总是查得到的。这些老姑姑啊,教导新人规矩的时候总喜欢偷懒……要么只教了礼仪没教规矩,要么就是教了规矩没教说话,真有教了说话的,又不教人心思该通彻些。虽说这些也是要看自己的,不是一教便能了悟彻底,但也不能成了那些老婆子偷懒的理由不是。唉,这般说来,真是活该她们一辈子只当个老姑姑,被人踩着。”

    君泱低着头,藏在袖中的手握成了拳,面上却还带了浅浅的笑。

    “婕妤说得是。”

    马婕妤眉头微挑,“少使也觉得我说得有理吗?”

    君泱顿了很久,而马婕妤就这样一直在边上笑看着她,也不说话。

    半晌,君泱声音低低,似有压抑,“婕妤心思通透,看得多,知道的也多,说出的东西自然没有什么不对的。且婕妤待人亲厚,君泱也因是对着婕妤感觉亲切,说话难免口快……其间或有不妥,却不干那姑姑的事……”

    马婕妤莞尔,“瞧少使这是说的什么话,弄得好像我要做什么似的,还需得你来求情了。不过少使要学的还真是多,对了……太后大寿的宫宴,少使品阶虽低,但这是大事,内宫女眷都要来的。到时候少使说话可注意些,别没规没距的冲撞了太后老人家,那才是大不敬。”

    君泱听着听着便有些心神恍惚,以前在家中,大家都说她心思灵巧聪慧,她也只当自己能够从容处理好一切。如今入了宫,才知道自己多渺小,真要和马婕妤这样的比起来,不过一两句话便要败下。

    不止是身份品阶,这后宫里边比的更是谁更得盛宠。君泱一开始就不愿意为了这些东西去讨好皇上,而见了他之后,便更不愿意他们的关系是那样的。在她的心里,感情这种东西总该纯粹一点,却忘记了,这个地方从不讲什么感情。

    “君泱知道了。”微顿,她又补上一句,“多谢婕妤提点。”

    这或许也算是一种妥协,对自己的妥协。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已经不是以前一直坚持无谓的自己了。只是,又或许还不算妥协,毕竟,这时候的她,尚离纯粹的自己不远。

    也不是说改变就是不好的,人生路漫,每个人总要变一些才能更好的适应这个世界。

    说白了,很多时候,改变就是为了更好的活下去。尤其在这里,不改变,可能就是活不下去,生命是很重要的东西,任何事情但凡和它一比,总是要弱些。

    马婕妤也就是说了那么些话,有些东西不能不说,不然便被落了面子,也说得太白,否则便是刻薄。但同一件事情,说得多了,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024卫婕妤

    说完了那些话,不一会儿她和君泱便离开了兰台,而她们走后,从那小岔路里边走出来一个抱琴的女子。那女子生得眉眼细长,脸色虽是有些苍白,却有一种别样的美感,像是朦胧间的六月飞絮,看起来柔柔软软,一条简单的银纹百蝶戏花裙也被她穿得清雅脱俗。

    她的眸光有些涣散,呆呆的望着君泱离开的方向,过了会儿,又看向马婕妤行去的地方。良久,终是收回目光,却也并没有回复些焦距,只是怔怔的盯了自己的脚尖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会儿,从她那儿传来水滴落地的滴答声,再看去,那茶白的衣袖竟是被鲜血濡湿了,呈现一片殷红颜色。而血迹就这样顺着她的腕间淌下,划过琴板,最终滴落在地……

    滴答,滴答。

    这时,有一个宫人缓步行来,见了那呆立的女子,立刻垂了眸子过来给她见礼。

    “给卫婕妤问安……卫,卫婕妤,你这是怎么了?”

    耳畔传来宫人惊慌的声音,卫平却只是散着目光瞟了过去,强牵出一抹极淡的笑……

    卫婕妤啊,她不姓卫,也不愿姓卫。但这是皇上赐的姓,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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