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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化蝶 作者:柳长街(晋江2012-08-16完结)-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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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姑娘递给了方大山一本岚月书院出版的妇科保健基础。
  原来,姑娘的父母是在中学时代相恋的,两人在高校毕业后就成亲了,隔年,生下了姑娘,姑娘的母亲却产后大出血,死在了产房。
  这些,方大山当然不知道,不过,认真看过姑娘借给他的那本妇科保健基础之后,方大山再对女孩子告白,便把最后的那句“想跟你成亲”,改成了“想跟你交往”。
  只是,再次告白,依然一失败告终,这一次,姑娘只是哭,原因不明。
  之后,方大山的告白,大多都是以这样的方式失败,并且,渐渐地,在学校,在他们家所在的城区,渐渐地,传出了方大山利用自己的皮相勾引女孩子,对女孩子什么什么之后又什么什么的留言,甚至他家还招来了衙门巡捕的勘察,虽然那个被先奸后杀的姑娘被害时,方大山有绝对的不在场证据,可是,这件事传出来时,毕业照上,根本没有女孩子愿意站在方大山身边。
  三年后,方大山收到了泪痣姑娘婚礼的请帖,婚礼开始之前,泪痣姑娘拉着以为很帅气的大叔像哭得梨花带雨的向方大山道歉。
  原来,当年那些流言都是她父亲让人暗中散播的。
  泪痣姑娘的父亲,因为痛失爱妻,把宝贝女儿看得比什么都重,因此,父女之间,几乎是无话不谈。
  泪痣姑娘也特别依赖父亲,连被男孩子追这种事,也忍住不好意思的心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父亲。
  泪痣姑娘的父亲那一晚正好喝了些酒,听到有男孩子以成亲为前提要跟他的女儿交往,女儿还有意答应时,想到伤心往事,第一次动手打了泪痣姑娘。后来,酒醒过后,父亲有向女儿道歉,并跟她讲述了他跟她母亲的往事,对泪痣姑娘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她打消了要接受方大山告白的念头。
  只是,这样还不足以平息父亲心中的愤怒和被往事的悔恨咬噬的心伤,加上不想让其他女孩子再跟自己女儿一般受害,泪痣姑娘的父亲就用了些不太正当的手段,散播了些不太好听的留言。
  由此,差点儿为方大山招来牢狱之灾这件事,泪痣姑娘的父亲一直耿耿于怀,但是,多年来,一直没有勇气,也拉不下脸来对方大山道歉。
  可是,这件事却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因此,借着女儿的婚礼,泪痣姑娘的父亲便想正式的向方大山道歉。
  方大山接受了泪痣姑娘父亲的歉意,却没有让他为他澄清声名。因为他相信,真正喜欢他的姑娘,是不会被外面的流言所欺的。
  只是,到方大山行完冠礼,整个万山城,也没有出现一位长着慧眼的姑娘。
  借着这次宫中招聘御厨的契机,方大山的父亲,把他们兄妹逐出了家门,临出门前,老人的最后一句话是“找不到另一半,你们就别回来了”。
  出了万山城,因为形貌的关系,他们兄妹一路住店都被人误会,让两个人愈发不愿意跟外人接触。
  方大山本以为这么多年没有女孩子喜欢上他,他这辈子,注定要单身了呢;可是,当看到林茧的身影的那一刹那,他的那颗被摔碎了无数次的心,又完全的治愈了,甚至比以往任何一次跳动的都更加热烈,体检的时候,被医生怀疑有问题,反复做了多次听诊。
  如何迟钝的人,失败得多了,尤其是连续几年都被姑娘绕道走,也懵懂的知道了不能操之过急。
  虽然控制自己的感情这件事对方大山而言有些困难,可是,这一次,为了长久的幸福,他决定,先不做告白,甚至不主动去跟对方搭话,反正大家都要成为御厨(方大山对自己的厨艺绝对自信,虽不了解林茧的厨艺,单就神厨唯一传人的身份,他觉得应该很好。或者,换个说法,他喜欢的姑娘,一定是最好的),以后在工作中慢慢接触就好,等对方了解到他真正的魅力(‘认真工作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这句话,是方大山从暗恋了街口花店的公子多年的妹妹方小海那里听来的。尽管他看不出那个留着小胡子的青年哪里好看),那个时候,再去告白。
  可是,虽然对自己这样说了,方大山却控制不住自己追逐林茧身影的目光,然后,一直关注着林茧的他发现,两餐林茧都没有进食,体检结束,林茧的眉心微拢,脸色苍白如纸。而她出了宫门,也没有家人接她,只能一个人沿着宫墙走向无人的树下。
  方大山终于忍不住,让自己上前;可是,可是,想要帮助对方的手,却被狠狠甩开了。想要帮对方叫马车,却被告知,宫门前的这条路,不让宫外的马车通行。
  而本来想要休息的林茧,却因为他的打扰,拖着饥饿疲倦的身体前行。




☆、第三章

  “小蝶,这里。”两人刚刚走到宫门外那条路的转角,便听到一声低沉优雅,却又让人不会在嘈杂的街道错听忽视的男中音。
  林茧的视线找到声音的来源,身着一身优雅的月白色长衫,看不出年龄的美丽优雅的男子,正坐在街道边一个简陋的露天茶寮,对她招手,那个手势,就像呼唤小猫小狗一般。
  自从林茧失控在陈凌雁的怀里哭过,甚至哭得累了在他怀里入睡之后,比起清醒后林茧的尴尬无所适从,陈凌雁却开始对林茧露出让她觉得甜腻的起鸡皮疙瘩的蛊惑人心的笑容,对她的态度,也变得格外亲昵起来。
  如果不是陈凌雁抚摸着林筝的骨灰罐子的神伤,他那样对她,林茧甚至认为陈凌雁被什么登徒子附身了。
  以前,陈凌雁对林茧虽好,可是,态度却疏离淡漠;林茧在陈凌雁的怀里醒来之后,陈凌雁对她的好,简直称得上无原则的宠溺了。
  林茧并不知道这种转变的契机是什么,她唯一清楚的是,比起这个把她当三岁孩童甚至当宠物一般宠溺的陈凌雁,她觉得,那个总是对她淡漠疏离的陈凌雁让她觉得更自在许多。
  可是,林茧向来是不擅应对别人的善意的,姜爵那样明显不怀好意的善待她都心怀感激,更遑论陈凌雁这种无所求的宠溺。
  尽管很不自在,林茧还是让忠伯在口福居为陈凌雁准备了一间比端王那一间更宁静,风景更好的专属雅间;尽管很别扭,林茧还是接受了陈凌雁日日送来的她可能永远都不会有机会穿戴的华丽的衣饰;尽管会想到想要斩断的过去,林茧还是接受了陈凌雁执意地称呼她“小蝶”;尽管林茧觉得逾越,但她还是在陈凌雁的坚持下,由尽量避免称呼他,改为称呼他的名字(理由是,他想她向对待林筝一样,对待他),不再对他使用敬语。
  林茧听陈准说,陈凌雁是很忙的,就算不忙,他也喜欢整日的待在书房;就林茧自己的经验,即使在房间里,陈凌雁也是要戴上面具的,可是,现在,即使在街道上,他也不再戴面具。
  对,具体来说,从林茧从陈凌雁怀中醒来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有再见过陈凌雁戴面具。
  林茧记得前一天见陈凌雁,他还是戴着面具的,并且,离开口福居之前,他颇为恼怒地说,以后再不会管她。
  到底是什么让陈凌雁改变的,那之后过了十几天,林茧到现在还是没有想出来。
  看到陈凌雁身后站得两个携带佩剑的黑衣人,再看看另一个茶寮坐着的京城几家报馆的记者,如果可以,林茧真的不想走过去。
  可是
  林茧回了陈凌雁一个笑容,停下脚步,对走在身边的方大山道:“方师傅,真的很抱歉,本来是我拜托您送我回家,现在,我家人来接我了。如果您不嫌弃,以后有时间,欢迎您到口福居就餐,我一定会用自己最自满的菜肴招待您。”
  说完,林茧对方大山微微点头致歉,就要走向街对面的茶寮。
  方大山不知是没有听懂林茧话中的意思,还是鉴于当年告白失败被泪痣姑娘父亲散播谣言的经验,想要给林茧的家人留个好印象,跟在林茧身后道:“我也有些口渴了,正正好想喝口茶水,我我们同路。”
  短短的几十米长的路,方大山一直护在林茧身侧,还左右摆着头,看着两边的马匹、车辆。
  这么明显的示好,林茧要是再感觉不出来,且不提以往十几年的从业经验,就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女子,她也失格了。
  只是,单论容貌,方大山甚至比陈凌雁秀丽三分,大概是身为厨师,知道饮食均衡,又加上年少,皮肤白皙水嫩的,比只能称得上清秀的她,自然要漂亮出许多。
  若论厨艺,方大山说到她神厨传人的身份时,眼中却没有特别的热切;而且,虽然他自谦了一句,只会处理家乡山上的食材,可是,能够夸口说自己擅长山味,显然,也是对自己的厨艺相当自信的。
  若论其他,林茧感觉不出他看她的眼神中带有以往客人们的那种”消费”心态,也就是说,他对她的示好,并不是在对曾经的名妓化蝶,而只是对她。
  这就更让林茧觉得难以置信了。
  先是端王,再是陈凌雁,现在又多了一个初次见面的俊俏男子,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受欢迎了。
  而且,端王多半是为了当年的事想要报复于她;陈凌雁对她好,是对林筝的爱屋及乌;那这位初次见面的青年,又是因为什么呢?
  脱去凌霄阁花魁的身份,林茧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单就神厨传人这一点,一个释道之就打破了她对自己那点儿微不足道的自满,她有预感,身边的这位青年,绝对也是一个让她自卑的天才厨师。
  身后拖着一只尾巴走到茶寮,不过几十米的距离,林茧的心里,却比走了几十里路还感到疲累。
  “凌凌雁,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来自宁州的方师傅,跟我一起应聘御厨;方师傅,这位是陈凌雁。”早知道陈凌雁会来接她,林茧情愿让陈准来接她。
  陈凌雁牵过林茧的手,让她坐在他身边,同时,对站在桌前的方大山微笑着示意对面的长凳道:“方师傅好,我家小蝶有劳你照顾了。”
  陈凌雁的笑容,优雅而从容,从容而亲切,可是,坐在他身边的林茧,却从他的身上感到一股强烈的寒气,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如果她站在方大山的立场上,此刻,她一定会找借口脚底抹油逃开。
  可是,也不知道是方大山太迟钝了,还是他抗压性太强了,听了陈凌雁笑里藏刀的话语,他居然乐颠颠的在对面落座道:“陈叔叔好,晚辈冒昧的问一句,林姑娘随母姓吗?”
  林茧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力道明显紧了一下,陈凌雁面上却依然笑着道:“她确实与我的爱人同姓。”
  这个解释不算撒谎,却又让仿佛故意让人产生误会。
  林茧看了陈凌雁一眼,难道他丝毫不介意告诉世人他喜欢的是一个男人吗?还是,他完全不把方大山放在眼里,或者,做好了封口的准备?
  感觉到林茧的视线,陈凌雁在她手上轻拍了两下,招手让人递过一个食盒,一手端了一个翡翠碗,一手拿了汤匙舀了一勺汤道:“先喝碗银耳莲子羹,去去太医院带出来的消毒水味。等缓过来了,吃两个茶点垫垫肚子,我们就回家吃饭。我让家里的厨师做了你最爱吃的清蒸鲈鱼。”
  林茧就着陈凌雁的手咽下汤匙中的羹汤,红着耳根顺手接过他手中的碗,仰头快速地喝完,呛咳了一声,微微低下头道:“谢谢。”
  这些日子,陈凌雁坚持每天跟林茧共进晚餐,说是一起进餐,却是大部分的食物,都进了林茧的肚子,多半是被陈凌雁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甚至,有时,陈凌雁会把食物直接递到她嘴边,比如,汤或者其他不易用筷子的食物。
  林茧起初自然拒绝过,她在幼年时,就不曾享受过这种待遇;如今已是成年,更加不需要被人当成小孩子一般照顾,还是被几日前还对她淡漠,即使坐在近前,也让她感觉遥不可及的人这般照顾。
  可是,陈凌雁却说,如果当年他和林筝在一起,两人收养孩子的话,他一定会那样照顾他们的孩子。而林茧就像林筝的孩子一样,他也想把林筝的孩子,当自己的孩子一般疼爱。
  这种听了让人牙酸的煽情话,配上陈凌雁那张散发着由内而外的甜腻笑容的脸,让林茧只有听从的份。
  只是,在人前,最起码在陈准和忠伯他们面前,陈凌雁表现得还是很正常的,虽然也亲切,却不会亲昵。
  今日在人来人往的街道边的露天茶寮,陈凌雁这样旁若无人的照顾她,林茧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生气了。
  看,他那张笑脸虽然依然能够晃花人眼,可是,眼底,却闪着寒光。
  为什么会生气?
  因为林茧没让陈准来接她吗?
  可是,之前那次,也是她自己来的。况且,今天若云要去城郊的农场巡查,她让陈准陪着她,这个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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