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相爷死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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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小的不需要--”
“别推托,这么多年我都没能送你什么。”虽然他觉得那套不怎么好看,但难得叶九喜欢,“别同我客气,我方才吩咐老板了,让他多裁制几件差不多款式的,已经给了银子,下个月你自个儿来取吧。”
叶九心中万头疯马狂奔而去。
就说了他不需要!
。。。。。。
另一头,宇文玨一走,陆无双也很快地寻个由头走了。
苏珩若有所思道:“方才那位是?”
颜姑娘方才商议时频频走神,三句说错了两句;而那年轻男子虽一派从容,背脊却绷得直挺,侧颈线条僵硬,鼻息甚至微抖。
“户部左侍郎,宇文玨。”
苏珩喃喃道:“户部左侍郎么。”这两人必定有猫腻。
被这一打扰,他们都歇了再用餐的心思,如玉让苏珩直接喊来孩子们,把一桌饭菜留给他们,带著苏珩回了府。
大雍朝文臣武将不得同门而居,颜家三代同堂并未分家,一众叔伯全住在她爷爷,文渊阁大学士颜竞的府邸,唯有她爹独立门户,在颜府斜对街置办了一座大宅子作为将军府。
如玉平时是待在她爷爷那儿的,只宵禁前回将军府过夜。
这会儿她将苏珩带回了颜家大宅。
她一入府,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童便欢快地扑了上来。
“大堂姊。”小童兴奋地嚷嚷道:“我瞧见你偷偷换的那一大箱银子啦!还有你准备的那些。。。。。。你是不是要出京城,去好远好远的地方玩儿啦?捎带上滚滚啊。”
如玉大惊,连忙捂住他的嘴巴。
第5章
却是来不及了。
如玉的大哥颜琛正在一旁顾著滚滚,也听见了滚滚的话。
颜琛狐疑地朝妹妹看去:“什么银子?准备的哪些?”他正想细问,却见到她身后站了一名清俊的少年。少年穿著泛黄布衣,看得出多处缝补的痕迹,皮肤有些乾燥粗糙,却不掩精致容貌。“这位是?”
“这是我新聘雇的帐房先生。”如玉连忙道:“对,那银子便是准备盘铺子做点小营生用的。”
“帐房先生?他?”颜琛一扬手,颜府的七管事便凑近耳语。颜琛听完,上下打量了苏珩一眼,哼笑道:“招呼客人或许能凭一张脸,管钱算帐也能靠脸么?你这贪看好颜色的性子要改改,镜湖才摔得受寒了,卧床大半个月刚好,现在又带个人回来?路上随便抓一个人都能当帐房么?原本我是挺不不喜宇文玨那奸滑小子的,现在又觉得他顺眼了。果然人都是需要对比的,遇到个更差的,就会觉得前一个也不那么差了。”
如玉喝道:“大哥!”颜琛为人不坏,就是性子别扭,嘴巴忒毒了点,出口没个好话。
苏珩不以为意,“您是威远大将军长子?”
“不错。”
“威远大将军可是个好父亲?”
也就普通吧,不过七管事还在一旁,颜琛当然不会如此回答。“这是自然。”
“威远大将军当年也是第一次当父亲,却做得这样好,把您与颜姑娘养得如此出色;即便老手也都是从新手打滚过来的,谁没有第一次,没做过不代表做不好,也不代表没能力,小的虽无帐房经验,却也听多见多,未必不能替颜姑娘经营好铺子。”
颜琛哎哟一声,“这似是而非的,你不去当讼师,跑来当帐房做甚么?希望到时你的本事及得上你的嘴。”他看向如玉:“姑且不论你做什么,开铺子这些事儿还是去请教二娘先吧,这可不是嚷嚷著好玩的,万事计画周延了才好。”
如玉正有此意,她带苏珩过来最主要便是想让他在大哥跟前露个脸,于是道:“那便麻烦大哥帮我招呼一下小郎君了,我去同二娘商议。”
颜琛道:“安心交给我吧。”
如玉见他那样,便往内院而去。
她一走,颜琛便一把拽起苏珩的衣领:“一个乞儿进了威严的颜府不见惶惶惴惴,应对谈吐不露胆怯,你究竟是何人?靠近如玉又有何目的?”他这一提衣领,手上粗砺的触感传来,这才发觉衣服料子差到了什么地步。
“是颜姑娘主动找上小的。”苏珩面色不改:“若说目的,那便是颜姑娘许诺给的酬金吧。”
“两倍。”颜琛紧盯著他,“我给你酬金的两倍,条件是远离如玉!”
苏珩笑了。那笑艳若桃李,一双桃花眼带著三分春意,颇有几分勾人。“妙极,原来我只要亲近富贵人家的姑娘,便能轻松得到银子,之前那般辛苦,真是错过了许多啊。”
颜琛看著眼前这无双姿容,一时心神荡漾,连忙佯怒掩饰失态:“休想用美人计接近如玉,攀附颜家!”
“您大可放心,小的对颜姑娘完全没有那类心思。”苏珩又笑,他欺近颜琛耳边道:“美人计便是要用,也是用在您身上哪。”
“放肆!”
颜琛只觉耳朵被一温软之物擦过,大惊之下一把推开苏珩,不料用力过猛,竟将苏珩推倒在地。
他嫌恶地哼了一声,看也不看苏珩,牵著滚滚拂袖而去。
“阿七,将人带去大厅,待会如玉出来就将他交给二娘处理。”
七管事衔命,弯身扶起苏珩,人都还未站稳,便又听见颜琛远远扔来一句话。
“给他换件衣服,莫让人说颜家怠慢了客人。”
苏珩在七管事看不见的方位用力擦了擦唇角,面上同样露出嫌弃的神色。君子有所忍,有所不忍。要膈应一个人他有千百种法子。
。。。。。。
内院里,沈秋娘正拉著如玉嘘寒问暖。
她是如玉的二娘,膝下并无子嗣,颜凛三子一女皆是正室曾珑所出,曾珑是富家千金,性子温良柔荏,不与人争,颜府中馈都由沈秋娘把持。
沈秋娘精明能干,将府里内外打理得井然有序,曾珑的嫁妆几个庄稼庄子与三间布行也交给了沈秋娘打理,她自己也攒了点钱开了染坊与成衣铺,将曾珑的布行做大,打通上下游,如今是雍京第二大布商了。颜凛身为武将,为人守旧刚正不阿,俸碌就那么点,将军府的花销基本靠沈秋娘手上的生意撑著。
如玉同沈秋娘关系极好,曾珑身子骨弱,经年在浣南的别庄休养,如玉也算是沈秋娘一手带大的,前一世颜家落难,宇文玨提出要她作妾,当时沈秋娘曾质问颜凛,怎可拿女儿的幸福换取前途顺遂,那事连曾珑都不敢言半句。
如玉略略知道沈秋娘与颜凛曾经两小无猜,后来不明原因分开不少年,她娘先嫁给了她爹,直到她出生后沈秋娘才入了将军府。
沈秋娘鲜少同她提及自己的过往,前世苏珩入狱,她被陆无双关在宇文家宗祠里头忏悔赎罪时却在静室中意外发现沈秋娘的画像。
作者有话要说: 写不完情节展不开了,下一章补上>_<
谢谢大家的留言跟收藏(虽然没几个;还是很开心哒)
(?(工)?)
第6章
宇文玨的娘虽与陆无双沆瀣一气,但她同宇文玨并不亲,相貌也完全不像,如玉心底冒出一个怀疑。。。。。。
“玉儿,下个月百花宫筵,你娘还在浣南,我已经给你大伯母递了话,让她带你一块儿去。”她是侧室,这种场合不好作为颜府女眷露脸。
如玉回过神来,连忙摇头:“不了,最近觉著头疼脑热,不大舒坦,便不去了罢,在府里陪陪二娘。”
沈秋娘闻言笑道:“二娘事情多著,可忙呢,到时只怕你都见不到我的影子。”她拉著如玉的手关切道:“自打你落了水,卧床大半个月才好,到现在都恹恹的,都推了多少邀约了,便同你大伯母去散散心吧,也好见见几个小姊妹。”她停顿了下,又道:“再说,我家玉儿出落得这般好,一转眼十五,也差不多该相看人家了,多走走总是好的。”
“二娘,十五还小著呢。”如玉道:“就不嫁,我还想多陪娘跟二娘几年呢。”
“十五不小了,二娘当年十五都已经。。。。。。有了意中人了。如今你到了年纪,你娘还在浣南养病,二娘又不好出面替你作主,这事儿只能托予你大伯母了,你自己也要留个心四处看看,总要挑个称心如意的才好。”沈秋娘一叹,“只怕你大伯与你爹有嫌隙,你大伯母明面上应下了私底下敷衍了事。。。。。。可二娘毕竟是侧室,不好逾越本份,不然你会落人话柄的。”
“二娘。。。。。。”
如玉突然扑上去抱住沈秋娘。“二娘,我喜欢娘,也喜欢二娘,你也是我的母亲,在我心里同我娘是一个样的。”上辈子她同样作为人妾,这才明白沈秋娘有多么不容易。
沈秋娘笑著揉了揉如玉的脑袋,“你这孩子,这话儿可不得再同其他人说了,尤其是你娘那儿,知道么?”
“嗯。”如玉闷闷应了声,好半晌才道:“二娘,你是最最好的二娘了,要是你能有自己的孩儿便好了,就不会老遭伯母她们挤兑了。”
沈秋娘听到孩儿两字浑身一震,她垂下眼道:“二娘入门之前,在颜家故去的老管事面前吃了绝育药,自然没有孩子了。”
如玉惊讶抬头。此事她从不知晓。
“你娘愿意收容我,让我有安身立命之所,二娘已经很感谢了。”沈秋娘淡笑道:“从前你还小,许多弯弯绕绕不好同你说,如今你大了,将来少不得作为当家主母,该如何把持中馈、伺候公婆与对待侧室,都得好好学习了。”
“二娘。。。。。。”
两人又说了好些体己话,如玉这才切入正题,提了开铺子与苏珩之事。
沈秋娘笑著应下了此事,唤来几个铺子管事,正经替如玉盘算规划起置办铺子一事。
约莫商谈了大半个时辰,如玉忽然想到一事,又记挂著苏珩还在外头,便匆匆离开了沈秋娘的院子。
如玉走后,沈秋娘留下了当中一名布行管事。
这是她的心腹。
“把他这几日的动向与会参与的筵席都与我。”
“是。”布行管事毕恭毕敬道:“宇文公子这几日下值后仍旧去了宇文家祖陵--”
“依然没入祖陵,停在外头的黄土坡上是么?”
“正是。”管事皱眉道:“属下仍未查清宇文公子此举之意,公子素来小心谨慎不作无用之功,此次却无由可寻,自镜湖春游后突然如此,就犹如。。。。。。”他迟疑道:“犹如邪崇上身似的。”
沈秋娘跟著蹙起柳眉。“此事继续追查,另外,他回覆了哪些请帖?除了百花宫筵外,还有哪些个宴会他会参与的?”
“下旬户部尚书李大人长孙满月宴、谢相九公子及冠礼。”
“知道了。”沈秋娘点头,“让三管事想方设法让如玉也去。”
“是。”
。。。。。。
如玉进了大厅,就见苏珩只身一人在那喝茶,他已经换了一身月牙色的长衫,也髻了新的缎白发带,秀美清灵,尔雅不凡,恍若画中走出的翩翩少年。
十分赏心悦目,略略有了些前世那个率性潇洒的名门贵公子的模样。
“我对铺子已有了初步的构想,就等著同你参详了,二娘也会调几名布行管事来相帮。但此时忽有要事在身,怕要明日才能与你慢慢细说了。”如玉问道:“大哥呢?怎么把你一人晾这儿了。”
“这个,便是三急,也是有难解的时候。”苏珩微微一笑:“颜姑娘有事不必顾虑小的,小的也该告辞了。”
“横竖还要商议铺子之事,不若你便在这儿住下吧,我让大哥从他院子空出一间厢房出来?”
“小的还有一大群泼皮孩子要顾呢。”
如玉不再坚持,顿了一下问道:“你与大哥相处可好?”
苏珩温和道:“颜大公子为人和善,相处自是融洽。”
如玉听了高兴,“大哥鲜少与人处得好的,你既与他合得来,便多同他亲近亲近。”这一世,他还活著,还没有被她牵连至死,这大概是她最感谢上苍的事。
“小的正有此打算。”他用拇指腹轻轻抹了把唇。
他与大哥相处融洽,想必要不得多久两人便能同上辈子那般亲昵无二了。二娘又应了她布行铺子之事,待到她与苏珩的布庄开张,便想办法替他引荐江南第一大布商的苏家,到时一来二去,说不得能提前相认。
至此,如玉重生以来始终沉甸甸的心头终于松了一块。
她又与苏珩寒暄了几句,便唤来候立一旁已久的晚画,让七管事备了车马,急急往护国寺而去。
方才同二娘说到春宴那些,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现下距离前世宇文玨遭人陷害、颜凛替她退婚还有近一年的时间,然而起因却是宇文玨这两年私下调查的一件官家重大弊案。那让他马前失蹄的栽脏构陷差不多是最近这一阵子便埋下了伏线。
那时七月流火,荧惑守心,年轻的国师夜观天象忽然晕厥,大病七日,清醒后口不能言,提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