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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烽火自妖娆-第7部分

小说: 烽火自妖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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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妍蕴愣了一下,不知为何,刚才说起石闵便是冉闵之时,石良伟岸宏阔,一股排山般的气势,然说起石闵的母亲时,他的面上浮出的些些凉意,那股气势便泄得无影无踪。
  这股凉意伴着他走了。

第十一章 偏院
更新时间2014…3…11 8:02:28  字数:2554

 那股凉意还留了下来,空气有些凝结,石闵跪着不起身,妍蕴也不敢动,偷偷看了一眼石闵,他跪在青石板地上面无表情,他的面上,也如老爷般,浮了一层凉意,他略显跋扈的浓眉此刻是搭下来。
  过了半晌,石闵突然清醒过来,忙扶起妍蕴,乘着辇轿,又到大太太的房里去行礼。
  大太太严氏颇精明,看见妍蕴跛着脚,便道:“妍禧你的脚不方便,平日晨省请安也就罢了,闵儿常在外征战,今皇上赐忠勇将军,以后你们便有了自己的府宅,你要好生打理,让闵儿无后顾之忧。”
  突然一少年掀帘进来,月白的袍子,戴黑色轻帻,衬出唇红齿白来。大太太见他,即满面堆笑,拉着他的手命他在旁边坐下。他便是石闵的异母弟弟石杰,与石闵的模样大不相同,举止清雅,斯文有礼,面上蕴着沉静。
  石杰向石闵拱手道:“恭喜大哥新得佳妇,大嫂真是好形容,才刚在园子里见个小妹妹,冰雪可爱,便是大嫂的妹妹罢?”
  妍蕴和石闵俱一愣,方想起石杰口里的冰雪可爱的小妹妹便是妍禧,冰雪可爱?石闵腹内“呵”了一声,这猫儿骗人的功夫可真不一般。
  石杰又道:“听说哥哥作战勇猛,我听下人们都说哥哥是战神,叫弟弟好生羡慕,大丈夫使是要这等气势,哥哥什么时候带弟弟上战场杀敌去!”
  大太太严氏连忙捂住他的嘴道:“你大哥出去冲冲杀杀的,我已经担心受怕,你再去,娘还活不活?”
  石闵便笑道:“杰弟弟写了一手好文章,将来是要当相国之人,哪能像哥哥这般打打杀杀,粗人一个!”
  一番闲话后,石闵又带着妍蕴继续走,将军府不大,但是很狭长深远,一进一进的房子,不知道走了多久,石闵在旁边走子,妍蕴坐在辇轿上,可以看见他的侧面,半边脸上习惯性地延了些笑意,但眉峰之间烙上一点沉重。
  是什么时候添了这一点沉重的?是老爷对她说:“我们是汉人,我们姓冉,是魏城人!”之后吧?老爷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一番话,但夫君为什么听了这一番话便意兴阑珊、举步沉重了呢?
  妍蕴喜欢听石闵低沉的长笑,昨晚他喝醉了时的长笑,今早他吓唬妍禧时的长笑,她都喜欢。正思索间,石闵带着他已经来到一所院子前,很偏的院子,院墙灰暗,结了青旧的苔藓,鲜有人气,杂草便长得蓬勃,隔着院墙,能看到一株山槐,几片黄叶飘下来,石闵捡起一片叶子,站了片刻,便举手去敲门。
  门“吱呀——”打开了,一个端庄的中年女子来开门,着一件蓝色汉装罗裙,头上挽了一个玉如意的发髻,头发乌黑黑,什么也没戴。
  那女子一看石闵,欢喜道:“是闵儿来了?芳姨多少年没瞧见你了,小姐……是个狠心的,芳姨想你都想得狠,她……,这是……闵儿的新媳妇么?闵儿成家了!”那女子芳姨拿手去抹眼泪。
  石闵把她抱住道:“芳姨一见闵儿总是哭,你见到闵儿不开心么?”
  “开心,开心,快进来罢!”萍姨欢喜起来,又笑起来。带着石闵进了院子,院子里长了棵槐树,虽然飘下黄叶,但又正有绿芽冒出来,院子里收拾得很干净,却没有人气,只有一两个年长的老仆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见到石闵,欢喜站起来看着他笑。
  石闵走得急,几步跨进屋里,才想起妍蕴下了辇轿,走不快,但他顾不得了,几步跳进堂屋里,向着一妇人跪下来,叫了一声“娘——”声音便哽咽了。
  妍蕴在丫头的搀扶下,好容易走到堂屋,看到美貌端庄的妇人坐在椅子上,她头上挽了个小髻,发上没有任何钗子,但丝毫掩盖不住她的光华,她脸上的笑容波澜不惊,却如春光一样地明艳,妍蕴腿脚不好,但容貌向来被人称道,但她在妇人面前,自觉得被掩盖了去。
  石闵跪在地上,等妍蕴走近了,便道:“蕴儿,这便是我的母亲!”
  妍蕴也跪下,叫了一声:“娘——”这是汉家的叫法。
  妇人叹息道:“咱们闵儿长大了,这一晃十年过去了,不对,十八年过去了,闵儿长大成人了,可以娶媳妇了,娘很安慰,你带新娘子起来罢!别跪着了!”
  妇人从怀里摸出一只翡翠玉镯子,戴在妍蕴手上说:“娘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这只玉镯是娘的母亲所传,就当是个见面礼吧!”
  妍蕴在司马府,什么宝贝珍品没见过,但这只玉镯子触手温润,锣子上的绿丝根根似活的,竟是少见的绿丝翡翠,这是极品,石闵的母亲穿戴朴素之极,居然有这么罕见的绿丝翡翠,不知道石闵的母亲原来是什么人?
  正思忖着,又听那妇人对石闵说:“闵儿,娘这几年心早已经静下来了,不再想听见外头的事,你还是少来看娘,娘愿意这样简单的修行,你就当是有孝心成全为娘罢!”
  石闵听了,向妇人磕了一个长长的头,虎目含泪,没说什么,扶着妍蕴出了院子,妍蕴摸着他的手,冰冷冰冷的,一丝暖气都没有。
  接下来的路程,石闵没有声音,连半边脸上惯带的似笑非笑都没有了。
  在将军府认了一圈的人,妍蕴回来便坐在厅堂,将军府里的仆妇们一一上前拜见,从一等婆子到管事的仆妇,妍蕴端坐从容,极少发话,但内中却有一种威严与气势,仆妇们不敢怠慢,进退有序,如此这般又过了半日。
  及自傍晚,妍蕴才得了闲,想起妍禧来,问丫头们妍禧在做什么,丫头们回她跟府里的一个公子在园子里玩。
  妍蕴着人请妍禧回来,妍禧一脸喜色回来说:“府里有位哥哥识得很多园子里的花草,我跟他认了不少,那位哥哥是极好的。”
  妍蕴看向红钺,红钺便说:“是杰少爷,姑娘在园子看见他,便跟着他,也怪了,跟了杰少爷还挺安静的,倒让我省了不少事。我原还道这世间便没有能降住咱们姑娘的人呢!可见这天下必是一物降一物的。”
  正说着,有仆妇回说晚饭备好,妍禧一听,忙忙便跟了去,看了一桌的菜,扑过去拿手抓着便要吃,红钺拉住她道:“姑娘,莫着急,要等爷过来方能用餐。”
  妍禧做乞儿时,一个吃饱全家不饿,这回让她等饭,只等得七肠八肚都唱起歌来,石闵才入了席,妍蕴看眉峰竟还是拧着,尤有郁结之色。
  红钺把箸给了妍禧,妍禧便不管不顾,目下无人,叮叮当当便吃起来,石闵坐定看她吃得狼狈不堪,问红钺:“怎么还是饿着?中午没有吃饭么?”
  红钺叹道:“今天姑娘可没消停过,她是把饭都当成是最后一餐吃,仿佛总有人跟她抢饭吃,不抢只怕没有了……恐怕小时候便是这般饿狠了的。”
  石闵看着妍禧口里还吃着,箸上就叉了一筷子,等着要送嘴里,眼睛还在几个盘子上捘巡,不由地失笑。
  妍蕴看丫头们都瞪着,只能劝了一句:“妹妹,吃慢一点,这都是你的!”
  妍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红钺一摸妍禧的小腹,哎哟叫了一声道:“姑娘再吃,这肚子可再装不下了。”妍禧却充耳不闻,吃得不亦乐乎。
  红钺看看石闵道:“爷,姑娘吃了四碗饭,不知道多少菜,再撑下去……”
  石闵哈哈大笑,劈手把妍禧的碗夺了去,吩咐说:“都撤了吧!”
  

第十二章 来历
更新时间2014…3…12 8:01:41  字数:2455

  妍禧抱着桌子,苦大仇深地瞪着石闵,石闵不理她,从绿戟手中拿过一壶酒,走向堂厅门边,看了一眼外面道:“今日十五,月色正好,咱们赏月去。”
  妍禧一听,想要站起来,“哎哟——”叫了一声,果然站不动了。
  红钺捂嘴笑,过去扶她道:“姑娘这般吃法,生生要把肚子吃坏了不成!”
  几个丫头在院子里摆了一席茶点,扶着妍蕴坐下,妍禧挺着胀鼓鼓的小腹,坐在姐姐的身边,吃饱了便昏昏然嗜睡,妍蕴怕她睡得太早,便问她:“妹妹为何总觉得饿?”
  妍禧摸摸自己的肚子,满意地打了个饱隔,眉眼笑开来,把脸靠把妍蕴的身上,笑道:“原来吃饱穿暖便是这种感觉,喜儿是这两天才知道的,甚是舒服,舒服,舒服得直想睡去,我饿过整整六天没吃东西,只差一点见了阎王,后来天上下雨了,湘哥哥先醒了,接雨水给我喝,我便又活过来……姐姐没有饿过么?”
  妍蕴摇摇头,说:“姐姐吃得一向很少。”
  “红钺姐姐饿过么?”妍禧又问。
  红钺摇摇头,妍禧又问了几个丫头,绿戟“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最后转到石闵,原没打算问他,石闵站在庭院里,背着一只手,昂首喝了一口酒,酒意上了头,他阴恻恻地盯着妍禧说:“饿可以把人变成一头狼,见什么吃什么,可以吃树上的皮,吃地上的土,还会吃……人!”
  月色正洒下来,风吹着石闵的长袍子,他高大欣长,然他的面容狰狞,一双眼睛似充了血,半边唇向上扯,藏了一个冷笑。
  妍禧躲到妍蕴的身后,抖抖手指着石闵道:“他……他……要吃人!”
  妍蕴拉着她的手,笑道:“妹妹,别害怕,爷是吓唬你,逗你玩儿呢!”
  妍蕴看向石闵,见他抬头看月亮,眉头紧锁,脸色沉郁,似有千斤心事。
  红钺突然道:“爷,大少奶奶,今儿是你们大喜之日,你们慢慢聊聊天儿,咱们丫头们都退了吧,红钺带着妍禧小姐,你们两位勿挂心便是了。”
  妍蕴看看四下立着的丫头道:“我跟妹妹再聊聊,再给爷添些酒,红钺和青鸾在那边廊下侯着,其余的,都歇着吧!”
  院里更安静了,妍蕴看妍禧又昏昏然,便问她:“小喜儿是怎么随老爷入府的?”
  妍禧听姐姐问起,便有些清醒了,是呀,她怎么入的府?这两天来住在年画似的豪门大院,金丝楠木大床及温暖的锦被,舒服如坠云中,这是在做梦么?
  那天她饿得不行了,乞儿最怕冬天及春天,冬天还好,有个节气,讨饭也容易,只是春天可怕,雨化开,冷得什么似的,湘哥哥也没力气走动了,她便走到道边,看桑树冒了春芽,一粒粒招人欢喜,便爬到树上摘树芽儿吃。
  道上来了几匹马儿,几个大官儿坐在上面,她其实是故意把鞋子丢下去的,惊了最前面那个大官儿的马,她准备扮个可怜相儿向大官儿讨些银子,但那大官儿一看到她,就说要带她走,她还来不及说要带上湘哥哥,就被大汉拧着胳膊上了马,用不着拧着她的胳膊,看那些人骑高头大马,定是不缺吃的,但凡不缺吃的,妍禧绝计不反抗,后来还坐上了车。
  一入府,便被一群仆妇一涌上前,把她身上的脏衣服扒下来丢出去,她被按到水里洗成一只通红的虾,这还不算,恶煞般的不知是哪个婆子,拿剪子把她的发给绞了,说她的发长了虫子,一把火烧了,难不成她就不晓得发肤乃父母所赐,不能随意剪掉?
  也罢,妍禧耐心等她剪完,仆妇给她套了件大红的衣裳,只吩咐一句:“不可随意走动”,便丢下她一哄而散,她满怀幸福地等待吃食,然而左等右等,没有!等到夕阳变成一个红饼儿,挂在树梢**着她,再后来,红饼儿变成半个饼儿,最后连饼圈儿都没有了,也没等到一个人送来吃的。
  她决定自己去找吃的,她顶了个大光头,随着鼻尖的感觉走了出去,这富贵人家的府第可真大呀,到处都是挂着红色的灯笼和红帐子,只怕是把人间所有的红都挂出来了罢?
  仆妇仆从们也一律披红挂绿,忙忙碌碌没有人理会她,她饿得发晕,红颜色在她眼里成了极混沌的颜色,张牙舞牙,所幸她鼻子灵,随着香气跑到厨间,抓了一只肥美的鸡腿便窜了出来。于是遇到了石闵和妍蕴。
  妍蕴心内道:原来这孩子还真是乞儿,不知道父亲怎么就想着把她带回府里,她之前没有见过父亲么?
  “之前呢,之前你是做什么的?有没见过带你回来的老爷?”妍蕴又问。
  “之前,我便是个乞儿呀,没见过老爷,只跟着湘哥哥四处讨饭,有时还跟着占山为王的大哥,跟大哥的时候,我总也抢不过那些混小子,姐姐你是不知道,也不知道为何满世界这般多的乞儿,有的还拖家带口的,我们总也抢不过来,总是挨欺负,湘哥哥便带着我另外找吃的。”妍禧说得倒是很坦然,那本自就是她的生活,她饱吃了几顿,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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