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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廉贞-第17部分

小说: 廉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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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中人一向持着和朝堂井水不犯河水的心,郝季游道:“如今的朝堂里,奸臣当道,那些狗官尽想着敛财持权,哪里还有心思来管江湖之事。他们不管,便由我们自己来解决。”
  赵临沂皱眉:“朝堂中的确有不少奸佞,可是不乏清流忠臣。你们不安分守己,还给这些清流们添乱,倒还占理了。”
  郝季游语塞,半天挤出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
  赵临沂不愿再言语,没再说话。
  廉贞擦着自己的长枪,笑道:“说到底,你们不过就是放不下私人恩怨,咄咄逼人,才会两相争斗了这么久。”
作者有话要说:  凝神静气,努力将这篇文文写完,让小伙伴们相信我还是有能力开新坑的【严肃脸

☆、第十一章

  “你!”郝季游怒视廉贞。
  廉贞轻笑:“怎么,还不服气?门派相争的开始不就是火并杀人引起的么?也许魔教多年以前出现了一个杀人如麻的魔头,引起武林公愤,众人联手诛杀妖邪,这本无可厚非,可是魔教手下高手众多,所以正道们先从剿灭魔教中人。但是这些魔教中人是真心想要和你们为敌的么?未必。可是出身魔教就被一棍子打死,看着所谓正道们想要杀他们,他们也无法可想,只能杀敌自保。然后就莫名其妙地结了仇,他杀了你师弟,你杀了他师兄,血仇越结越厚。杀到如今,不知道诸位还记不记得为何释旻教会被称为魔教?他们果真是魔教么?”
  释旻教当初会被称为魔教的确是因为教中出了一个叫做释旻的魔头。这个释旻修炼魔功,处处与正派为敌。个中缘由早已不可考。如今,这已经是两百多年前的事了。那个释旻早就死的连骨头都化成灰了,可是释旻教的教众还在江湖上接受着正道人士的排挤。
  廉贞说了这么多大道理,打了个呵欠,有些困了。她揉揉眼睛,对绿芙道:“绿芙,你去整理一下马车里的被褥,等会伺候表哥就寝。红颜姑娘,今日可能要你和我们一起露宿了,还望见谅。”红颜点点头。
  廉贞又打了个呵欠,赵临沂看她一脸困顿的样子,说:“你们三人是女子,今晚上马车,我在外边就可以了。”廉贞有些顾虑,赵临沂道:“没事的,你早些去睡吧。”廉贞看他如此坚持,没有再强求,支着枪爬进了马车里。
  赵临沂以为她睡了,没想到过了一会廉贞又从马车里爬出来,手里拿了一件兔毛的裘衣给赵临沂:“夜里凉,表哥仔细身子。”眼里还带着些许水光,看来是真的困了。
  赵临沂不自觉地嘴角带上一抹笑意,往裘衣里摸了摸,竟然摸出一壶酒来。绿芙贴心地说:“这是三少爷特地给小姐备着的梨花春。想来小姐是拿来给表少爷暖身子的。”眼底泄露出一丝温柔,赵临沂开玩笑道:“她怕是不小心将酒藏进衣服里忘了吧。”绿芙被赵临沂这么一说,抿唇一笑,眼中却有些许不安。
  过了子时,红颜才爬上马车,正巧对上廉贞含笑看她的眼睛。绿芙已经睡熟了,廉贞帮她掖掖被角。
  红颜坐直身子:“不知道姑娘是什么人,手中又为何会有教主的信物?”红颜声音压得很低,为了防止马车外的人听见。
  廉贞笑问:“我二哥廉箫可好?”红颜一怔,猜到廉贞的身份:“你是,廉小姐?”
  “对啊,这样你就不会再怀疑我要加害于你了吧?”廉贞肯定了她的猜测。
  红颜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回答:“教主七月中回到教中,廉公子一切安好。”廉贞点点头,又问:“他们,没闹出什么吧?”红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脸上还是不动如山:“没有,不过,两人有半月光景未出过教主的院子。”廉贞摸摸下巴:“半个月啊……”二嫂还真是下得了手。
  立羽,本名释翊,是释旻教第九代教主。两年前,他被武林盟一干人围攻,被迫藏身京城艳歌楼阴差阳错结识了廉贞的二哥廉箫。然后走上了一条【哔——】不归路。
  廉贞抬起头,红颜认真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万年不动。廉贞噗地笑出来:“真像啊。”红颜心下疑惑,廉贞接着说,“难道你们释旻教的教众都是这么一副不苟言笑样子么?二嫂如此,蓝颜如此,连红颜姐姐也是这样。”
  红颜认真地回答:“廉小姐说笑了。”和立羽相处了那么久,廉贞自然也摸索出一些门道,知道他们在同样的表情下,心情会有所不同。
  廉贞摸摸算了一下时间,对红颜道:“大约再过一个月,我会去金陵一趟,届时想要见他们一面,不知道可否?”
  红颜想了想,对廉贞道:“等廉小姐到了金陵,可以去金陵的同心客栈,到时候出示信物即可。只是教主愿不愿意见廉小姐,我也没办法保证。”
  廉贞笑眯眯地说:“这个红颜姐姐就不用担心了。”
  第二天,廉贞起了大早,叫醒了赵临沂,没吵醒青城派那几人就离开了。
  这一晚,谭秦守夜到很迟,清晨才些微松懈,等他发现廉贞一行已经离开,只有懊悔。他还有话没和绿芙说。
  深秋萧瑟,清晨的薄雾氤氲着微凉的桂花甜香。
  一处老旧的木门吱呀开启,头发花白的老妇人用木盆装着家中攒下的衣服打算带到河边浣洗。
  “老婆婆,您可知道李成泽家在何处?”老妇人才刚出柴门就被人挡下问路。老妇人抬起有些昏花的眼睛看着来人,是一个穿着黑衣的少年,身量不大高,眉清目秀,正温和地看着她。
  “小伙子,你是问那个去当兵了的李成泽吗?”老妇人问的声音有些大。
  “是的。您知道他家在哪里么?”
  老妇人奇怪地问:“你找他做什么,他已经十年没有回来了,他家现在已经没有人了。”
  “怎么会,他不是说他母亲和妻子都在么,即便母亲过世了,他妻子呢……”青年喃喃自语道。
  老妇人听见他说话,却没听清:“年轻人你说什么?老婆子年纪大了,耳朵背啦。”
  少年连忙道:“老婆婆,我是李大哥的朋友,你知道他母亲和妻子怎么样了么?”
  老妇人点点头,叹了口气:“原来是他的朋友啊。你不知道,他母亲三年前已经得病去了。他媳妇扇娘也快要改嫁了。”
  “改嫁?”少年觉得惊讶,见老妇人抱着木盆吃力的样子,对老妇人道:“老婆婆是要去河边洗衣服吗,我帮您拿过去吧。”听他这么说,老妇人挺高兴的:“谢谢你啊。”
  两人向着河边走去,少年道:“老婆婆,您能不能告诉我一些,扇娘的事?”
  老妇人听了,不无叹息地对少年说:“扇娘她啊,是个好孩子。成泽去了那么多年,一直都好好操持着家。村里人人都知道她对婆婆孝顺。你是不知道。扇娘和成泽那是青梅竹马从小长大的,还有村里的顾安。顾安和成泽两个人都喜欢扇娘,当初扇娘及笄,两家都请了媒婆去扇娘家提亲。扇娘她爹原本看不起成泽,嫌他娘体弱多病,他家也没有多少家底。不比顾家,那顾安年纪轻轻就考了秀才,城里的教书先生说他是当官的命。可是扇娘和成泽两情相悦,死活要嫁给他。扇娘她爹被她拗的没办法,就把她嫁给了成泽。
  “虽然李家家境不太好,可是成泽肯吃苦,和扇娘两个小夫妻感情又那么好,咱们村里人也都挺看好他们的。谁知道啊,他们才成亲没多久,成泽就被招去当兵了。成泽走的时候,扇娘直接就哭昏过去,村里的赤脚郎中给她看了,说是扇娘已经有了身孕了。作孽哟!”
  少年急忙问:“那后来呢,那孩子生下来了么?”
  老妇人接着说:“原本扇娘娘家是不要这个孩子的,欺负着李家就剩下成泽那个药罐子老娘,非要扇娘打掉,连堕胎药都备下了。当时扇娘和她爹娘说,要是孩子没了,她也不活了。他爹娘也是心疼她的,村里人又帮着劝了,孩子就留了下来。十月怀胎,扇娘平平安安地生下来一个大胖小子,还是老婆子给接生的。”少年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老夫人。
  “扇娘给那孩子起了名字叫念君,如今也已经十岁了,活蹦乱跳的,平日叫人可甜了。这些年顾安一直多多少少照拂这扇娘一家,收了念君做学生,教他读书。”老妇人脸上带笑,连皱纹都舒展开了,可见那果然是个活泼可爱的小男孩,“成泽走了那么多年,念君五岁的时候就有人去李家劝扇娘改嫁,直接就把她婆婆气病了。扇娘回绝了那个婆子,还说只要她婆婆不同意,她就绝不会改嫁。”
  少年若有所思:“婆婆哪能同意媳妇改嫁,分明是扇娘自己不愿意才推了她婆婆做借口。”
  老妇人叹息着说:“谁说不是呢。扇娘那么孝顺懂事,这些年伺候她婆婆都是尽心尽力的。她婆婆身子不好,三年前去了。临死前,她婆婆当着村长的面说要代替成泽把扇娘休了,不想她再在成泽身上荒废了。当时扇娘就哭了,可是她也明白她婆婆的好意,就说了,一定会给婆婆守满三年孝,再想着改嫁的事。”
  少年似乎明白过来什么:“如今三年已过,有人向扇娘提亲了,这个人就是顾安对不对?”
  老妇人点点头:“这么多年了顾安一直都对扇娘好,扇娘如今孝期满了,也不好再推拒。顾安几年前考中了举人,家里也好劝歹劝,就是对扇娘一心一意地死心眼着。这么多年下来,咱们也都看在眼里,他答应了扇娘会把念君当亲儿子看,扇娘这才答应下来。她已经带着念君回了娘家。顾安说要风风光光地把她娶回顾家,下个月初十,就是好日子。”
  少年将老妇人送到了河边,道了谢之后,按着老妇人说的找到了李成泽以前的家。
  木板围成的栅栏已经有些年月了,里面两间普通的茅屋,和村里别的人家差不多,只是院子里种了一棵高大的合欢树,叶子已经在秋风里掉的差不多了。少年,正是扮作了男装的廉贞,她推门进去,院子里有一小块菜畦,已经荒了,那棵合欢树下却是干干净净。
  打开未上锁的房门,屋里自然是没有人的,桌上积了薄薄的一层灰,看样子虽然没人住在这里,但是扇娘应当会隔一段时间来打扫。廉贞叹了口气:“李大哥,你还真是娶了个好妻子。”说着她从身上背着的包袱里摸出一个尺余长的匣子,放在桌上。廉贞四面瞧了瞧,看见墙角搁着一把锄头,便拿了过来。
  走到院子里,廉贞在合欢树下找了个太阳一直能晒到的地方,用锄头挖了个坑。
  挖完了坑,廉贞随手丢下锄头席地坐下,把背上的包袱解下来。鼓鼓囊囊的包袱显出盒子的形状,打开之后露出一个二尺见方的雕花红木盒子并着个小酒坛子。廉贞恭恭敬敬地将盒子放进坑里,以手捧土,仔仔细细地将坑重新填起来。廉贞一边填着,一边絮絮叨叨地对着盒子讲话:“你不是说如果不合适将你交给你妻子就随便找个地埋了么。我瞧着这树底下挺好的,阳光也好,春天的时候说不定会有几朵小花落到你头上,算对得起你吧。”盒子里装着一个白瓷瓶,里面放了李成泽的骨灰。扇娘坚持了那么多年,不过就是还惦念着李成泽,想着有一天她丈夫还能回来,只是她不知道,他的丈夫四年前就死在了云关。
  “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李大哥你到底在想些什么,非要我们将你烧了。现在好了,闹得尸骨无存的,媳妇也跟着别人跑了,多窝囊啊。你要是肯留在云关,还能和韩秀才蒋二作伴,哪像现在这样孤零零的一个人啊,都没个人还能来陪你说说话。我下次来六安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不过娶了这么个好媳妇,还真是你积了几辈子的福气。你刚才听见那个老婆婆这么夸你媳妇,是不是高兴坏了,要是你能说话,铁定在那边傻乐。”
  廉贞拿过酒坛子,开了封泥,把酒浇在刚刚填平的坑上:“这是我昨天才买的烧刀子,梨花春就不浪费给你了,反正你也喝不出梨花春的好。”廉贞像着以前那样和李成泽开玩笑,“都怪你带着我开始喝酒,我这么个国之栋梁都被你带坏了。这壶酒都给你,我不拦着你喝,也不和你抢,够兄弟吧。”
  “你慢些喝,多记着点酒味,免得以后酒瘾犯了,都没人给你带酒喝。你这么个酒鬼,一定会觉得非常难受,哈哈。”廉贞说着笑起来,表情却看不出什么高兴的样子。
  一壶酒很快倒完了,只剩下一抔湿润的黄土。廉贞对着这抔黄土,坐了很久,太阳已经完全出来了,投在身上带着暖意。廉贞收拾了东西,把包袱重新系好,支着锄头站起来。
  “李大哥,下辈子记得投个好人家,不要在当兵了,娶个好妻子,安安乐乐地过一辈子。”
  廉贞进屋将锄头放回原处,扭头打算离开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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