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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海棠春-第101部分

小说: 海棠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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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唉声叹气,想道:“为何方才我不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呢?”或许不会像现儿这般解不了“相思病”。
  我打了打自己的心口,却霍然被胸中怀着的玉佩磕着。
  想着心酸,遂放下了手。
  “你怎么一会儿子想哭,一会儿子想闹啊?”程咬金的声音使我顿时回神。
  我不看他,“你来干么?”
  若非他,房玄龄就成“落水凤凰不如鸡”。
  他换过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挠挠脸,跳上假山。“你莫恼啊!”神情惶恐地看我,生怕我真的生气。
  我撇嘴道:“谁与你恼啊!”
  自作多情!
  他“嘻嘻”地憨笑道:“这便好。”
  我侧目看他,“……二公子唤你来的?”支吾许久,才说出口。
  他“咦”的疑问出声,眼睛往左瞟瞟。“是我自个儿担心你才来找你。”
  我讨厌他的老实憨厚,用力拍了下大腿。嚼着牙关道:“你欺瞒我一会儿子不行啊!”
  他听不懂我,反而说道:“沉冤,我刚才都听说了,你把十八学士都欺负了一遍啊!”
  我瞪直眼睛,低沉道:“怎么?”
  他“哈”地豪迈笑道:“好啊!我早就不屑那些酸儒呐,如今被你这般一搅也算大快人心。”
  我傻眼,眼珠溜溜地转。
  “若非我跟从殿下前往天策府,我当是留在这儿与你并肩作战的!”他说得欢喜。
  我憨憨一笑,觉得自己有些蠢。“原来如此。”心道:“果真好兄弟啊!”
  他用肩膀撞撞我,“殿下不明白你,还有我,还有叔宝和士信。”格格一笑,不懂人情世故。
  我也撞他,笑得花枝招颤。
  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我慢步走,他便慢步跟。我快步,他还是慢步,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偏不信邪!
  我转头瞪他一眼,“你怎么跟来?”
  他的青衫沾着晨曦的露水,微凉。“天色刚亮,你怎么不捎件衣裳?”
  听了他的关心,我赧然地红了脸。撇下头,甩甩脸。“与你何干。”佯装冷淡,还施彼身。
  我决定,要恼他个三五七八日才肯罢手。
  他在我身侧亦步亦趋,“还是回去穿衣罢。”牵我的手。
  我的手触电般,酥麻了。
  厌恶自己的没出息,容易心软,他牵了手便是有机会了。
  想了想,我巧妙地挣脱他的手。双手环臂,翘着嘴唇,仿若孩提撒娇。“我不冷,若你冷你大可先回去。”
  他抿唇轻笑,复牵住我的手。“既然不冷,便继续走罢。”
  我骨碌碌地转动眼睛,不明白他到底想作甚。
  不自觉间,我们回到了他的书房外。
  他道:“走罢。”
  我轻甩开他的手,拗着头。“我自己会进去。”说完,迈步推门进入。
  他喟叹地笑,浅浅的酒涡埋在双腮上。
  我走了约莫三四步,突地向内室去。
  余光瞟到,他也跟来了。
  我心里窃喜,可不敢表现在脸。
  坐在软榻上,我不苟言笑道:“你怎么还跟来啊?”
  语气没大没小的!
  我喜欢!
  他坐在我的隔壁,摁着我的肩膀。“你也戏耍够了罢。”轻言轻语。
  我偏执地拧眉,与他保持距离。“我可不敢戏耍秦王呐!”真真切切,都是心声。
  “可你偏偏戏耍了二公子。”他噙着丝笑凝视我,吐气幽幽海棠香。
  我的脸腆着,瞄了瞄他的面色平常却有些揶揄。
  秦王高高在上,我哪敢欺负他。
  在太岁头上动土!
  二公子便与众不同的,他包罗万象的外表拥有一颗宽容的心。
  我垂头,“你想我如何?”
  他深深一笑,将我搂住。下颔贴近我的耳廓,灼热的气息蔓延周围。“我想……”
  我张大氤氲雾气的眼,他的声音低沉得蛊惑着我的思绪,使我又害怕又期待。
  “告诉你,‘问一得三,闻诗,闻礼,又闻君子之远其子也’的道理。”他眼底的笑影宛如捕风捉影,使我迷糊。
  “君子之远其子也”意为不偏爱儿子,那么他想说的就是不会偏心任何人。
  我,十八学士,都不会。
  我垂下眼睑,失望道:“听不懂。”撅着嘴斗气。
  他的手漫上我的脸颊,指腹柔柔地摩挲着。
  感到他手心里带来的细茧,我又红了脸。
  他轻叹道:“傻子,我都是为你好。”
  我一怔,亮眼看住他。“……如何说?”
  莫非又是我不够慎小谨微,察觉不出他的细枝末节?
  他“嗤”地喷笑,醉人的酒涡陷入腮边。“十八学士时常纵谈经纬、讨论坟籍、榷略前载,他们满腹才学,善建嘉谋,之于你都是有益的。”
  我鼓起腮帮子道:“可我就是不想与他们做学问啊!”明明白白说出来。
  他眉峰一展,静默了片刻才问道:“你是否有话对我说?”
  我有些惊诧,然后眼睛机灵地转了转,说出了一个不令自己害羞的答案。“儒学教人‘仁爱’,你让我师于十八学士,到底还是想让我懂多些礼。但是,我向你请教也可以啊。”
  他凝视我,半晌无语。
  我以为说错话了,赶忙挥挥手为自己辩解。“二公子,其实我晓得你并未应承我甚,我只不过是……”
  话未说完,他便垂眸在我额头落下一吻。
  我“訇”的灼烫全身,红霞扑面,心跳快如奔雷。
  他松开抚着我脸颊的手,用额轻轻撞了我的额头一下,气息间都是令人心驰神往的味道。“对不住。”他柔和的言语衬着内疚。
  我吓呆了,瞪大眼看入他黑眸下的深影,琉璃般的黑葡萄色的眼底,浮现了一个羞着脸、惊呆了的我。
  我眼睛闪出了泪花,不敢相信自己所听的。
  “让你懂得儒学是想让你收敛心性,可你却无心倾听。”他低声道,“当初我开设文学馆,聚集十八学士,让他们教导你做学问便是好的。其实,都不然。”
  儒学有助人的心性成熟,他这么做都是想我收敛自己残暴的一面。
  我打仗愈发中意杀人,曾经还差点烧死了一林子的百姓。
  他不亲自教我,反倒是十八学士能让我明白儒学的道理。
  我泪花急闪,再都不犹豫。双手搂过他的脖子,吻他略带冰凉的唇。
  才稍稍碰触,我浑身如遭电亟般,四肢倏然酥软。双目含情脉脉,已是迷离。腮旁沉溺的绯色,挥之不散。
  我怦然心动,心灵为之一颤,莫名知觉自己的色胆包天。赶忙松开手,“咿呀”地支吾道:“我、我、我想饮酒!”一言惊醒梦中人。
  我想挣开他,却不行。
  他好整以暇地抱紧我,嘴角弯弯。他气定神闲道:“你很怕?”
  我一震,听出了他的疑问。可是,我瞬间就着急了。放宽目色,看去他道:“我不怕!”斩钉截铁,快刀乱麻,比打胜仗还快。
  他欺身凑近我,“你很怕?”黑眸粼光闪闪。
  我顿有语塞,“我……”胸中好胆,被他重复的话搅乱了。
  “你很怕……羞!”他俨然失笑。最后一个字,他字字清晰,夹带真切的取笑。
  我赫赫是羞,被他这么说完,简直想找个洞钻。
  我用力推开他,怯得欲走。
  他笑望着我,稍微用力就将我拉下榻。扳过我的身子,俯就身来低头吻住我。
  我的身形一抖两抖,愣怔着眼不知反应。脑子有些眩晕,不过可怕的是,心脏跳得仿若破阵时的擂鼓。
  缱绻柔情的吻逐渐加深力度,炙热火辣的气息喷洒在我脸上,却急速在我心上铺满。
  我被他吻得头晕眼花,坐也坐不稳。
  他干脆托住我的脑袋,将我轻推下榻。
  彼此的肌肤瞬息撩得发烫,如同盛夏的火烧起了一片森林。
  我神志不清,全然都乱。稍稍挣开他,却被他扣住了双手。
  他吻着我的眼神不复清凉,明明灭灭涵盖迷离深醉。
  我似乎看见了他的耳根子有丝微的发热,愈渐烧红。
  恼恨自己的欲拒还迎,是想怎样!
  他胸膛起伏不定,唇舌在我齿间咬过,喃喃自语,缠绵热切。
  不时呼唤我的名字,我听得满面青涩与羞窘,身形软了下来。
  他松开对我的桎梏,手游移在我身上,缓缓地,已是挑开了我的衣带,半臂解落。
  我神智早已打散,颤巍巍地任由他来。也唤着他,使得他把持的心神登时湮没,欲望再也控制不住。
  他吃紧地圈住我,吻已从唇边落在了其余的地方。眉毛、眼睛、双颦、脖颈、锁骨……都是被他撩起的惹急欲望的悱恻爱恋。
  动作轻柔,解下了我的外衫,然后中衣和里衣……就剩下亵衣和亵裤时,陡然,总有一个煞风景的程咬金杀出。
  “砰”的拍门声,震得我的心神惧颤,欲望立刻消灭得一干二净。
  二公子轻推开我,浑浊的黑眸掺着复杂的光芒,似乎有些恼意。渐而渐之,眸色转晴,清澈深凛。他拉过身旁的被子,盖在我身上。柔声的话语低低委婉,“留在这儿。”
  我羞困地望他,傻傻地点了点头。却不知,脸颊的辣和心灵的热均停留在方才的短暂温情中。
  待他走后,我仰天低呼,哀声连连。
  我是作甚?也太浪荡无耻了罢!
  还未成亲的黄花闺女,怎能……
  啊!我懊恼地抱着被子翻来覆去,以掩春光旖旎。                    
作者有话要说:  

  ☆、浑水摸鱼,孤注一掷

  第三十一章浑水摸鱼,孤注一掷
  十一月,骊山积雪。
  北风呼啸,千里迢迢,寒衣谁在织?
  下了头一场雪后,接二连三的还是漫天大雪。
  大唐吴王李伏威带兵进攻敌贼吴王李子通,李子通不敌而降。
  双吴争斗,必有一死。
  李伏威将其献于李渊,李子通被斩长安城。
  李渊为表欣喜,赐淮南江东之地于李伏威。
  适逢幽州饥寒交迫,北平王李开道许以粮贩济幽州灾民,其实暗置歼罗之计。不久,李开道北连突厥之兵,一齐响应南部的刘黑闼共同反唐。
  现下,李开道已经攻克恒、定、幽、易诸州,恢复原姓,复称燕王。
  这日大雪,二公子因天策府武将急促上表的简疏,遂立即带领程咬金与尉迟恭返回洛阳。
  我知道,这回他又不能带上我了。
  临行前他告诉我,去跟十八学士道歉。
  我点了点头,也知自己的问题所在。
  等他们走了不久,我便飞奔似的跑去文学馆。
  刚入门,就见虞世南。
  他黑着脸,见到我就以为我是来捣乱的。
  唯恐天下不乱?
  我打趣会儿子,把其余十七学士等来。
  果然不久,他们安安静静却又阴阴沉沉地齐聚一堂。
  有些人见着我十分惊恐万状,又怕又不知如何是好;有些人平淡至极,洞若观火;有些人喋喋不休地讨论,活像三姑六婆;还有些人,带着嘲笑的意味,想看我出丑。
  好罢好罢,既然我答应了二公子的事情,就得兑现。
  站直,弯腰,道歉。
  三个动作一气呵成,全场鸦雀无声。
  随后不到半晌,十八学士哄堂大笑。
  我傻眼看去最德高望重的房玄龄,他只捋须微笑。
  这一刻,我明白。
  他们不但没有恼我,还联合一齐戏耍我。
  虞世南有句话说得不错,还带着玄机。
  “你是武将,我们的确打不过你;你是丫头,我们的确拗不过你。但是,你只是一个小有成就的学生,旁门左道、颠倒是非的你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你厌恶酸儒,只因你不知道,一旦我们联合起来,即便是再顽劣泼皮的丫头,也能一击即中”。
  我能轻微地用歪理小胜他们,却不能胜他们的大道理。
  且后几日,二公子皆有来信。
  我欢天喜地地接过信函,打开一看,全然失望。
  早前我冒着胆子,把之前写下的情诗送给了他。
  以为他会还给我一封更妙的情诗,到底是无。
  也许,他忙碌得连信的封泥都未拆开过。
  二公子给我的信,说是想我跟随李靖出门修行。
  我不禁瘪嘴,又非修道成仙,哪来的修行可说!
  之前李渊擢任李靖为检校荆州刺史,命其安抚岭南诸州的动乱,并特许承制拜授。
  果然,大公子的话灵验了。
  现在二公子想跟李靖去学习一番,虽是好事,但我更想回到二公子的身边。
  不过我又想,修行之后我就可变得更加强大了。
  我妥协!
  十一月中旬,我收拾行囊,随李靖下岭南。
  越过南岭,至桂州。
  李靖派人分道安抚,所到之处,皆望风归降。
  桂州一带的大头领冯盎、李光度、宁真长皆遣子弟求见,表示归顺,李靖承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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