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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海棠春-第111部分

小说: 海棠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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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然,热和的温度消失了。
  我的身体变得好凉好凉,刺激着我的知觉。
  慢慢地挣开眼睑,映入眼前的人是大公子阴柔温和的面庞。
  他心喜,连忙问道:“你还好么?”不敢用力,轻力地抚向我的脸。他的手微凉的,软软的,没有一丝痕迹。
  “太子殿下,”我哑着嗓,仿佛是鸭子。“这是哪儿啊?”
  他笑道:“你的营帐啊。”
  我眨了眼,巧妙地把脸离开他的掌心。“公子……秦王殿下呢?”咬咬舌头。
  他的笑容一滞,扬手扫扫我鬓间凌乱的发丝。随后还笑,微凉的意味点在唇边。“他还歇着呢。”
  我心道:“他伤得很重么?”尔后,呼吸动乱。我发憷,焦心急忙。“他的伤怎样?”
  他微笑,“他比你好。”神情苦厄,卷入了我的眼睑下。“我记得你与罗士信心有灵犀,许多事情毋须讲出口都能心照不宣。从今往后,便换成二弟了罢。”
  我问道:“太子所言是何?”
  他道:“你也许还不知道罢,敌人一箭双雕,差点射中了你们两个人的心。”
  我愣神,傻傻地睨住他。心道:“一箭双雕?心射为一?”
  他的眉宇顿了顿,酸涩的眸子闪烁不定。“不说其他,你吃药罢。”他从榻边的桌上取来药汤,放置我面前。
  我恍悟地回神,“嗯”地点头,乖巧地顺从他。
  吃罢药后,大公子扶我躺好,为我掩上被子后,也就离开了。
  我想挽留他,说些别话。
  可突然发现,我们之间,不知不觉间隔着一道墙。
  没有甚好说的,也没甚不好说的。
  那人的箭法竟可把我和二公子差点杀死。
  不过我想,他许是留力,不然怎会只差丁点儿都射不死我们?
  子夜,更深露重。
  我半醒半睡,心里搁着些事情,糊里糊涂的。
  终于捱不住了,也就眯了会儿子。
  梦里出现的那一只温暖的手火热朝天,几将令我大汗淋漓。他轻轻地摩挲着我的皮肤,不敢叨扰我的动静。细微的茧子磕着我,是舒服的,依恋的。
  须臾,我顿觉唇上暖意融融。蜻蜓点水的吻,不着痕迹,让我无法寻觅。不过那只手的主子,掌心间携带着的气息,是我不会错过的。
  嘴唇约略变冷,那只手随后也消失了。
  趁着黑夜,我静静地张开了眼睛。目光发亮,眼角有泪。
  侧过头,瞟去帐子外。
  空无一人的天与地,剩下你我的惺惺相惜。
  十二月十日,大公子开始运用战略,逐步令刘黑闼的大军陷入我设下的天罗地网。
  十一日,刘黑闼攻陷恒州,杀恒州刺史王公政。
  五日后,幽州总管、燕郡王李艺收复廉、定二州。
  十七日,魏州总管田留安俘汉之莘州刺史孟柱,六千将卒降唐。
  十八日,并州刺史成仁重攻破汉将范愿的军马。
  乃因刘黑闼久攻不下魏州,大公子遂命固守沧州的四公子引兵而来。
  二人同带兵马,北至昌乐,与刘黑闼对峙成阵。
  静养了这么些日子,人也变得疏懒。
  我潜入夜里,随风操练操练手脚。
  白昼,李靖总是监察着我,不让我做这,不许我做那,弄得我就是一废人。到了夜里,李靖便去照顾二公子,遂我才能偷闲来此活动。
  想到二公子,也不晓得他如何了。
  十余日未见,他的伤势应该好了罢。
  又想着自己太蠢了,我的伤口还未好,他的伤比我多去了,怎就好得比我快。
  倏忽脑海里萌生了一个想法,遂暗自做了决定。
  躲在营帐外,我顿觉心脏“噗通”跳得好快,又闷又焦。
  李靖告诉我,我暂时不能大举作动,免得伤口裂开,且还连累了小心肝。
  我抚着心口,挑起布帘往里头偷瞄。
  二公子怡然酣眠,李靖为他掩了掩被角后,便离开了帐子。
  我心里怨怪他,怎就不吹熄蜡烛,这么亮的光,二公子还怎么睡啊?
  待李靖走远,我才蹑手蹑脚摸入帐子里。
  二公子的面容有些红润,不似起初时的铁青发紫。安然的睡相,有些天真。
  我稍调整呼吸,落座榻上。递出右手,我顺着指腹间轻微的力度,描摹着他的容貌。
  眉峰显山,顾盼炜如,丰神山水之色如若丹青,龙凤之姿,如日中天。
  我笑得莫名其妙,“原来是你!”食指滑过他的腮边,轻轻按压着他若隐若现的酒涡。
  当我晕倒雨中,在太虚云雾中分不清去向时,他便那位为我指引明路的仙人。
  当我厥在太极殿外,躺在榻上昏睡时,他便是那位带我走出黑暗的主子。
  不管梦里,还是现实,这只温热的手都只属于他。
  我握起他的手,摩挲着他掌心中的细茧。
  每每我醒来,第一眼见着的人不是大公子和长孙无忌,便是四公子与段志玄。遂我以为那一只手,从来都是大公子的或是旁人的。
  如今我找到了你,找到了你的手掌。
  我弯腰,阖眼,正欲吻他的唇。
  旋即,二公子浅笑的腔调鸣起。“你心里的话只有四个字么?”
  我当下停住,张开眼看他,彼此间的嘴唇只余一寸。我近视着他墨黑的瞳孔,顿觉羞赧惊恐,连忙仰后。
  可惜,来不及。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掌,不许我走。“你要走?”平淡的声音有些失望。
  我眼睛骨碌碌地转,想了想才说道:“不走!”
  他“嗤”地吐笑,掌心摩挲着我的手背。“你是何时知道的?”
  “十余日前你入夜潜进我帐子的时候,”我说起来有些生气,“你浑身是伤还来看我作甚?你分明是叫我内疚!”撅着嘴。
  他噙着丝笑,“我即便再痛,也不如你的心痛。”
  我刹那心颤,跳动的心跌宕起伏。“若我此生不察觉,你是否永远都不告诉我?”陪伴着我的人一直是他。
  他反问道:“如今你知道不也是好事么?”
  我鼓腮,赌气道:“若你不说,我会一直觉得你以前待我总是针锋相对。”
  他与李靖一样,不善表达自己。
  “傻子!”我朝他作鬼脸,笑骂着他。
  平生头一回,我竟骂了一个权力比我大、长相比我好、家财比我富的男人。
  他笑得晏晏,不置一词。
  我待他笑完,随后再骂。
  片刻后,他的嗓音忽转低沉,迷惑着我的心。“你的身子好了么?”
  我入魔般的点头,“嗯”了声。
  他拍拍我的手,示意道:“上来。”
  我“咦”地低呼,看住他的神态,是引人入胜的疏朗。
  上面貌似是床榻,他要我上来,不正是又要我陪他同睡?
  我不等他像上次那样扯我睡下,自己赶紧鞋都不脱地爬上了榻。
  睡一睡,也好的。
  反正,我也有些困倦。
  本想躺在二公子的身侧,谁料他却用力拉扯我的身子,我立马向前倾扑在他的胸膛上。
  我忙不迭张开双手,撑在了他的腰际两侧,脸颊却是与他的面容相差一分远罢了。我惊悉而吓,可又有些心喜。“二公子,你差点让我碰到你的伤口了。”
  是彼此的伤口。
  心脏若是撞一块了,是不是得马上去见阎王爷?
  还是更加缱绻激动?
  “你的后背不痛么?”我小心翼翼地问,方才他这么用力,定是会伤了后背。
  他朝我一笑,眼神衍生的迷色,足以将我灌醉。
  我脸面潮红,避开他灼热的视线。
  他的身体比我还热,淌着的滚烫,慢慢地烧起我胡乱的思绪。
  “沉冤,”他张起左手,将我的脑袋摁低。嘴唇贴近我的耳朵,虽无诉说绵绵的情意,却悄悄地攻占我心灵的每一部分。“你的身子当真好了?”
  我鬼附身似的点头,不作其余回应。身躯微微发颤,心跳怦然。轻轻地偎着他的胸膛,不敢动作过分,以免碰到伤口。
  他心情愉快,勾着我的脖子,软热的唇贴住我发红的耳根子,轻声细语。“沉冤……”
  我听着他的声调,直觉浑身火冒朝天。心跳很快,有些绞痛,未免扫兴,我遂忍了下来。
  “我想要你……”他声声低语,柔情万种地呼唤我心里的温山软水。
  我脸色轰然绯红,稍稍撑起身,低头观他。他眉色姣好,瞳孔迷上了一层雾岚,使我看得为之一颤。
  他想让我霸王硬上弓?
  这样的好事,不该便宜我罢!
  “我……”我说不出下文,心底是喜是悲分不清,只是听着他的话,我有一种冲动……对的,一种奇怪的冲动。
  他微笑看我,似在等我再说。
  人家不急,我急甚啊!
  我“呀呀”地张了张嘴,支吾许久,突然说了句极为不解风情的话。“我……先回自己的帐子做些事情……”
  正欲下榻,二公子拿住我的手腕。“你若想饮酒的,那儿便有。”调笑似的话,让我更是羞赧。
  我侧眼望去,桌上果真有一壶酒。
  毫不犹豫地下榻,瞥了瞥他的似笑非笑,然举酒就饮。
  其间,听见他的劝话。“莫引太多,伤身。”
  我边饮边点头,连饮半壶,已有六七分醉意。
  见鬼了,这酒定是加重了分量,不然半壶酒怎就容易灌醉我。
  双脚迷迷糊糊的,找到了床榻。我打了打酒嗝,问道:“二公子在酒里下重了分量?”
  他见着我脸红扑扑,不急不慢地向我招手。
  我又见着仙人指路了,赶紧乖巧地听从。上了榻,他将我抱在怀中,静静哄着。
  我躺在他的胸膛上,虽然有醉意,却仍知道轻重。他的左心口很痛,不能压着。遂我慢慢地挪移了些位置,轻轻靠着他。
  半晌后,我双手撑在他的腰的两侧,把自己的身子拱起来。
  他似笑非笑的。
  我窃喜得很,倏然俯就,忽然又停。与他唇几欲贴唇,“你是故意的……”复打了一个酒嗝,我莫名其妙地得意洋洋地笑。
  他笑问道:“那你想如何?”
  “我……”我“呵呵”傻笑,“不如你所愿……”才不这么便宜你呢。
  他神情一凛,晦暗的漩涡席卷眼底。
  我真的醉了,眼下的二公子竟有三四五六七八个,都分不清哪个打哪个。
  “才怪呢!”语罢,我俯身吻他的唇。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的确,霸王硬上弓。
  他是霸王,我便是那张“没出息”的弓。
  历经千辛万苦,我与他走在一起,无非只想修成正果。
  即便我不能做他的妻子,可我愿意一直做他的身边人。
  相伴到老,不离不弃,海枯石烂,矢志不渝。
  他略带讶异,随后浅笑地搂着我的腰,加深力度吻回我。舌尖撬开我的牙齿,唇齿触碰间,都已让我的理智殆尽地燃烧。彼此的心跳,“噗通”跳如破阵乐。如此心跳,不知是他,还是我的。
  我感到背脊已有大汗,红脸霏霏。
  他的眼睛忽明忽暗,忽清忽浊,似有担忧,又有迟疑。
  我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火焰迸发,我情不自禁地娇吟出声。我捧着他的脸,竟作出了胆大妄为的思想,化被动为主动。
  他吻得我意乱情迷,不自已间已抱着我翻下。
  我软倒在他身下,男女情爱的欲望将彼此烧得愈来愈旺。
  脑海里有一股子的意识咆哮地冲出来,义正言辞地讲明“矜持点,矜持点,你可是一个女儿家啊”。它说得对极了,我怎能有如此不知羞耻的思想。
  正当我准备推开他时,却被他捉住了双手,压在了我脑袋的两侧。
  唇色交缠,缠绵悱恻。害怕之中,透着无尽的甜蜜。
  他一边热烈地吻着我,一边扯落我身上的衣甲。
  我不禁发出了嘤咛,身体微颤渐变惧抖,不知道到底是惶遽还是兴奋。
  他的柔情成了泛泛涟漪,生怕伤了我的心口,又怕过分的激烈令我寒促,遂渐渐地卸下了着急,愈发温柔起来。
  一手托着我的后脑,另手尽数褪去我身上的衣物。披甲、外衣、中衣、里衣。他指尖的温度热得滚烫,似在不断慰安着我畏惧的心灵。
  我神魂颠倒,却饱含深情地呼唤着他。搂着他的脖子,我甘愿沉溺在他身下。
  他温情地吻着我的眉心,顺着眼睛吻落鼻翼、嘴唇、下颔……愈发向下,无尽爱怜。
  布帘外慢慢地下起雪,冷得嗖嗖。
  飘雪的夜晚,月光依依情羞,躲入了云端。
  风雪外,营帐里,雪花簌簌,诗意婉转。
  我们交颈缠绵,四肢相拥,彼此曝露的肌肤亲密无疑地紧贴。
  沉沦入心,欢愉轰烈……
  天亮时分,二公子为睡得很沉的我穿好了衣裳,留下了信条,便骑马回河南。
  我醒转的时候已是两日后,回想那日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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