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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海棠春-第128部分

小说: 海棠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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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公瑾义正言辞道“事到如今,发起大计,已是毋容置疑。占卜只为解疑,现在无疑,为何还要占卜”。
  众人纷纷同意。
  二公子见众人主意已决,心下也不再茫然,直接定计。
  秦琼告诉我,他与李靖立场相近,保持中立,不会参与二公子的行列之中。他还告诉我,关于二公子的计谋。
  我骂了他现儿才把事情原委告诉我,甚都太迟了。
  他并非不愿告诉我,而是段志玄设下的防备过分严密,把关的人手又增添,他根本无法脱离他们的监控把事情早早告诉我。
  二公子还是不肯放过他们,他始终对他们深恶痛绝。
  我很想出去,可遭屈突通和刘弘基的阻拦。
  李靖劝我莫急,秦琼让我冷静。
  可是眼下,危机四伏,教我如何沉着?
  六月初二,我们商量好先把刘弘基驱走。
  晨曦破晓,霞光释照。
  当我起身后,忽觉一袭眩晕。
  我以为没事,可发现感觉愈发不能自已。大声唤来刘弘基,让他为我去请李靖过来。
  他以为我是肚子痛,吓得甚都忘记了,连忙冲出门。
  我心里窃喜。
  等了许久,不见刘弘基回来。
  我以为他出事了,可心里却想,刘弘基生性随喜随哀,尚不会顾忌太多。
  他到底有无请李靖过来的啊。
  我从门外看到了一个身影。
  以为是李靖,偏头瞅了瞅,吓得面容失色,居然是高大强壮的屈突通。
  我跌坐在榻上,连忙稳住自己的内息。
  屈突通朝我抱拳,敬重道:“在下劝将军莫枉费力气了,李、秦二位将军已被刘将军锁拿,拘在密室之中。”
  我神色错乱,气息浑的四窜。心道:“他们捉了师父和叔宝?”
  屈突通道:“段大将军已经看穿你,遂令刘将军佯装紧张听从你的话,假意出外,顺势借此逐一击破你们的防范。”
  我的呼吸一窒,焦心之痛蔓延全身。摁住心口,我大口地呼吸。
  他从腰后拿出一条大麻绳,将我绑起来。避开我接近五个月的肚子,就轻避重地捆着我,使我毫无退路。
  我吼道:“放开我,屈突通!”
  “段将军,得罪了。”他复抱拳,低下头。
  我嚷嚷道:“屈突将军一向是这样对待恩人的么?”
  他一滞。
  “你莫忘了你只是我的手下败将。”我的心麻麻地燃烧。
  他低着头,“在下不敢相忘,将军当初让在下苟全性命,不正是盼在下能为国效力么?”
  我拔高声音,怒呼道:“皇位乃太子所属,秦王背叛太子,正正也是背叛大唐!你说为国效力,到底是为了太子还是秦王啊?”
  他道:“秦王与在下并没背叛大唐,在下之心所属大唐。”转瞬,“既然命数如此,在下纵使忤逆,也不过徒然。遂才一直居于中立之态,不论太子抑或秦王。”
  “一派冠冕堂皇之词!”我凛然嗤笑,“之于你而言,待秦王发动政变后他便成新皇,而你也因功劳而被连连擢升罢!”
  他复朝我抱拳,深深一揖。“将军心里认为在下是这样的人,那么在下也无话可说。在下向来敬重你的忠孝两全,也认定了你是在下之恩人。但是,这也不能改变在下要看守你的决心。”话带固执。
  我愤懑地扭过头,怒哼一声。
  初三日,清晨。
  色从异象,勾破长空。太白经天,易主乾坤。东南至西北,金星烁烁,必主兵祸。
  二公子入两仪殿,向李渊告发大公子、四公子和尹德妃和张婕妤淫乱宫闱,胡作非为。
  李渊浑然一惊,难以置信。
  此时,太史局的太史令傅奕呈上了一封密谏。
  李渊闻此,惊吓过度,怒发冲冠。他把傅奕的密谏扔给二公子看,只见密谏文字冗长,却中核心之语“太白见秦分,秦王当有天下”。随后,他严厉质问二公子为何不肯放过大公子和四公子。
  二公子心知有人要置他于死地,他不解释李渊的质疑,反而问李渊“到底是谁不放过臣”。然后,他神情悲怆地看住李渊,说“臣于兄弟无丝毫负,今欲杀臣,似为世充、建德报仇。臣今枉死,永违君亲,魂归地下,实耻见诸贼”。
  如此不符常理的话,二公子当是不会讲的。可是他的故意,恰似没有被李渊看穿。
  李渊明白他这么说,不过是想阐明一个道理“我乃功臣,你不应杀我”。李渊一时三刻也没了主意,遂令李氏兄弟三人于明日对簿公堂。
  总而言之,明日所有事情自会分晓。
  另一端,张婕妤和尹德妃把两仪殿听来的消息告诉大公子。
  这时,四公子已卸下了预备出征的事,连忙与大公子商议。四公子提议“集合兵马,托疾不朝,以观形势”。
  大公子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准备捕捞大鱼小鱼。他认为自己的部署天衣无缝,决不让二公子有机可乘。
  因此,四公子没有异任何议。
  子夜渐愈四合,脚边缭绕着雾气,低低弥漫,逐渐笼罩整座长安城。绿色的草浪,橙黄的天幕后,正隐藏一场致命的危机。
  四更天,听蝉斋内。
  屈突通看守了我足足一日,也未曾懈怠。
  我不停地挣扎,一日下来,身上扯出了许许多多的淤青。肚子从昨夜里就开始隐隐作痛,时而沉,时而缓,好似催促的战鼓不停地敲击我心里的激动。
  我微咬着牙,忍住肚子带来的痛楚。“屈突通,你快放开我!”天色已黑,我忽觉心绪不宁。
  “恕在下无能为力!”屈突通谨慎说道,“在下劝将军还是节省点力气罢,于己于肚里的孩儿,都没有裨益。”
  我拼力挣扎,衣衫摩擦着麻绳。心中默默祈祷肚子别痛了,否则我当真怕坚持不下去。“你他娘的该死!若我和孩儿有任何伤害,我决不轻饶你!”
  “将军为何不能保持一颗平常的心呢?”他突然问道。
  我遽然停止了挣脱,看向他。瞬息,变得灰心丧气。“你懂甚!我虽与秦王亲昵,却与太子与齐王知心。试问陷在三人之中的我,能洞若观火么?”
  他一愣,无语。
  “古往今来,骨肉相残之事多如尘烟。只是我一直不相信,它会发生在我身边。为何一定要夺位?皇位本是太子的,他才是真命天子,为何他不放过太子?为何他要起杀戮之心?”猛然,我疯狂地朝着他大吼大叫。
  屈突通目光呆滞,言语不甚。
  我说的“他”,屈突通许是明白。
  我深吸了口气,忍着肚子和心底带来的痛,咬牙道:“屈突将军是有妻儿的人,假若有一日让你瞧着你的孩儿们自相残杀,他们都只为了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力。那么你会感到痛心、感到绝望么?”
  他的嘴抖了抖,复未语。
  肚子隐隐作痛,让我又吸了口气。摁紧心口,我哀凉地看住他。“若没爱,岂有恨?倘若秦王不是对太子和齐王有亲情之爱,他断然不会去憎恨他们的。屈突将军也是一样的啊,倘若你对你的孩儿不存父爱,绝对不会严厉地命令他们成才啊!”
  他眼圈发红,感同身受。随而还是坚决道:“段将军的话确实动听,但在下还是不会放你走的。”未几,“即便在下放了你,你也还是阻止不了殿下的。”
  “为何?”我吆喝着他,仿若疯婆子。
  他看准我发红的眼,“方才已过了五更,殿下将会在黎明前将太子和齐王捉拿。”
  我“啊”的咆哮,“为何?为何?”肚子一瞬如刀绞,好似正被火烧。周身打着哆嗦,如坠冰窖。脸上冒出了颗颗冷汗,青筋在额角上若隐若现。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呻吟。
  屈突通以为我在装模作样,“请将军莫骗在下,在下只是奉命行事,待到辰时才可放开你。”
  我低下头,面目抽搐。肚子仿佛被人用绳子绞着,正慢慢地收缩,一阵快一阵慢地疼。摸了摸自己的手心,能攥一把冷汗。我发出了微微的求饶声,“屈突将军,我求求你放我走罢。”汗如雨下,黏稠冰凉。
  他皱了皱眉,觉得我不该是假装。可是,又怕只是奸计。他走前一步,正欲低头查看我的情况。 遽然,他两眼一瞪,身子绷直,仰天倒地,晕了过去。
  冷汗打湿了我的后背,黏着红衫。我侧过头看去,发白的唇抖了抖。“……尔月!”
  她用棒子打晕了屈突通,走到我面前,快速地解开我身上的麻绳。“姑娘,你怎么样了?”担忧地看着我的面色。
  我轻微抬手,“你的身子如何?”
  她浅笑地摇头,“幼时被打已经成了习惯,如今被打也不成问题。”
  我点点头,示意道:“走,带我走。”
  她重重地“嗯”了声,掺住我虚弱的身子出门。
  出门前,我们看见了马厩外把关着许多人,根本就不能进去牵走特勒骠。
  尔月却把我从后门带走。
  她一早在后门置了一辆马车,把我扶上马车的夹板上坐着。
  我浑身发软,面色如雪。
  “姑娘!”她惊叫,生怕我出何事。
  我问道:“你可会驾驶马车?”
  她迟疑了片刻,才道:“不会。”
  我点了头,让她把辔绳放入我手里。拿到辔绳后,我开始拨马回走。陡然挥绳,我极力大喝一声。马受了痛,也受了惊,连忙嘶喊两声,朝前奋力奔跑。
  疾风劲吹,拂乱我的头发和衣衫。
  尔月为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姑娘,我在车厢内放了一些兵器,待会儿子咱们便杀入承乾殿。”
  我抿了抿干裂而白的嘴唇,“秦王在哪儿?”
  她不敢松懈,当即答道:“奴婢暗中查探到,秦王已在玄武门埋下伏兵,待太子和齐王出门便与袭击。”
  好一招“擒贼擒王”之计!
  她继续道:“房、杜二人策划了三个方案,假若头一计不成,秦王府武将则会死守玄武门,以此控制皇帝。”
  我肚子复一阵抽缩,紧紧地捂着肚子,我心道:“玄武门在太极宫北边,离李渊寝宫颇近。一旦控制了玄武门,就等同控制了皇帝。”
  她看了看我阴晴不定的面色,“若此计也不行,他们则以洛阳为后路。退守洛阳,重新策略。”
  我撇嘴,沉着脸道:“他们一早就挖了从长安通往洛阳的隧道!”大力挥辔绳,马车加快了速度。“现儿我们不能去承乾殿,只能去东宫!”
  她惊讶。
  正在多想时,忽闻后头铁蹄踏破平沙路,骏马狂嘶,速率愈发加快。
  “沉冤,停下来!”段志玄策马扬鞭,绝尘踏来。马蹄“哒哒”地狂奔,试图靠近我的马车。“你莫要再试图改变甚了,一切都晚了。”
  我复挥辔绳,使马车更快。“你给我住口!”感到肚子一袭奔腾,皮肤内的骨肉正被千捶万打。
  他也加快马奔跑的速度,逆着风的声音变了调。“再这样下去,你和孩子都会死的!”
  我不想再听他废话,低吼道:“进去拿兵器。”
  尔月吓了吓,随而僵着头爬着进去车厢内。她拿出了两支弩弓和两个胡禄,把一支弩弓和一个胡禄交给我。细声道:“姑娘,这是我们阴氏的祖传利器。是我的先祖根据孔明的诸葛连弩改造的,它虽不能像诸葛连弩一发十箭,却也能一发八箭。”
  我用手背狠狠擦过脸上的冷汗,然把胡禄挂在腰间。连弩衔箭,我对准骑马的段志玄,我阴着脸,发颤道:“只要我一发连弩,你将会丧命在此。”
  他挥鞭,夹紧马腹追上来。此时他的马已经跟我的马车同速。“你莫要顽固了。”朝我喝叱。
  “你常说我死不悔改,今日看来你也是。”话音刚落,我扣下扳机,连弩腾然向外发出八支弩箭。
  他俯下腰身,从马侧抽出剑身,举起斥开弩箭。他快招变换,已使出“千字文剑法”。
  我把辔绳扔给尔月,迅速跳起身,于靴内拔出匕首,站在夹板上。刺出匕首,凛然向他攻击。
  他左闪右避,连连躲开我的匕首。
  我左手抡拳,一记中的。
  他闷哼一声,握紧缰绳,马有些落后。
  我令道:“尔月快跑!”
  她连忙应声,随后用力挥着辔绳,使马车向前大步奔跑。
  不久,段志玄又骑马追来。他向我挥剑,剑法入神,仿若万剑归宗。
  我如今体虚,且又觉得肚子一袭袭的震痛。冷汗再次打湿了后背,我握着匕首的手,突然一滑,掉在了马车底下。
  他沉着应对,剑尖不敢真的靠近我。
  我扣下扳机,连弩一发八箭地射出。
  他一手撑着马背,移着内力,往上一跳,正好挡过弩箭八支。随后,他安稳地坐回马上,剑身又朝我挥来。
  我大吼道:“撞过去!”
  尔月身形一晃,不敢相信地看住我。
  “撞过去,你听见没?”我牙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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