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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饮鸩-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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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前她说道,“若能活,我们很快就去找你们。”
    送别家眷,岳夫人这才回到家中,陪在岳肖一旁。
    夫妻多年,风光时,她跟着享福。他疯了,她得陪着。他死了,她也要为他收尸,带回老家安葬。
    岳夫人轻叹一气,等着大难临头。
    &&&&&
    薛康林当然不会放过岳肖,查明真相后,气得他差点一掌将桌子拍出个窟窿,“那岳肖是不要命了!”
    洪氏倒是在旁松了一口气,阿古伤势很重,她全看在眼里,如果有身孕,早就没了。想到岳肖之举简直是疯了,生怕有朝一日盯上她儿子,还是早点除掉得好,说道,“老爷,那岳肖今日敢害您的子嗣,谁想他日会不会对您起了歹心,这种人,留不得呀。”
    薛康林当即让人押着活捉来的岳家人进宫面圣。
    阿古此时还在房里休息,洪氏帮她婉拒了所有来客,让她能有短暂休息。薛晋身体本就没大碍,睡了一觉就精神了。听下人禀报说薛康林已押人去宫中面圣,若有所思回到房中。
    父亲这样担心他的安危,是他意料之外的。
    从年少时起,他就觉得比起洪氏来,父亲更像是杀他母亲的凶手。因为父亲不傻,哪怕是真的是欢喜洪沅,但是枕边睡着个杀死原配的人,他会安枕无忧?
    可父亲待他不得不说十分好,哪怕他对他冷淡,该有的照顾还是有,关切也不会少半分。
    难道他们都不是害死他母亲的凶手?
    “在想什么?”
    薛晋偏头,看着已经睡醒的阿古,身体从倚靠着的床柱一歪,看着她笑道,“这么快就睡好了?”
    “想到岳太师要掉脑袋了,安心。”阿古挪了挪脑袋,从下往上看他,“你不多休息会?”
    “不了。”薛晋给她撩开落在鼻尖上的发,又看她的眼,明眸大眼,像含了星辰。他差点就忍不住往那亲了,真是愈发没自制力。
    阿古见他一直看自己,摸了摸脸,没发现异样,见他还瞅,也回以眼色,直勾勾看他。
    薛晋蓦地笑笑,躺下身准备休息片刻。已经睡得足够多的阿古打算起身,腿刚跨一半,薛晋就抬起腿挡住了她,“陪我睡一会。”他又认真道,“公平起见,改天我可以陪你睡一会。”
    阿古伸手压他膝头,没压下去,力气真大。她唯有再躺下,两人这么躺着竟然不会尴尬了,这事也真是奇迹了。
    “我是有事要和你说。”薛晋一方面是有事,二来是真想她和躺躺,指不定躺着就躺出感情来了。
    以他的想法,阿古以后要是跟了别的男人,他估计一辈子都不会释怀。他希望阿古能喜欢自己,可是他并不知道怎么讨一个姑娘欢心。大概一心一意为她着想,就能暖化她的心了,如今看来好像没做错。
    “什么?”阿古翻身还有些吃力,这一伤,估计最少要半个月才能好了。
    “我爹去找岳肖算账了。”
    阿古眼一亮,薛晋又道,“这倒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又听刚才来访的同僚说,听说刑部尚书准备在圣上寿宴时呈上美酒贺寿。”
    阿古微顿,“献酒本就是个新奇的点子,如果他在圣上寿宴上先送了酒,那明年太后寿诞,可就失了新意,更没心意可说了。”
    “这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和父亲说,等他将岳肖送进大牢再说。不过我估计……是不会等到明年腊月才献酒了,可能会提前。”
    “这倒无妨。”于她而言,献酒不过是她来京的垫脚石,为的就是顺利进入薛家。如今她目的达成,献酒的事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阿古。”薛晋迟疑稍许,问道,“你师父何时来京?”
    阿古想到两人要对质的事,原本安宁了些的心也不大舒服了。无论两人中有谁在说谎,都不是件让人高兴的事。
    “飞鸽传书去了山谷,如果快的话,腊月之前,如果慢的话,估计要开春。”
    “嗯。”薛晋等着韩离来京,只要他出现,就能解他心中困惑,还他清白。

  ☆、第58章 金书

第五十八章金书
    大央国皇帝寿辰是在腊月初八,刚好是喝腊八粥的时候。与太后寿诞相近,明年太后六十大寿,因此薛康林想那时再献酒,可听薛晋说刑部尚书打算在今年圣上寿辰时献酒,不得不更变计划。
    一家人用过饭,围坐桌前说着这事,薛康林问薛晋,“可有问阿古,那酒若今年腊月便取,可能出佳酿?”
    薛晋答道,“阿古说,倒不是不可以,只是要开封加些东西,酒味自然不比明年的好,但也不会相差太多。”
    阿古的伤仍未好,饭菜都是让下人端进她屋里,因此并没有出来。
    洪氏问道,“老爷是打算腊月初八献酒?可这不也和刑部尚书相撞了么?”
    薛升笑笑,“娘,您忘了,天下最闻名的酿酒师是我们薛家人,刑部尚书能找到第二个能与之齐名的人?而且以三嫂的技艺,定能艳压群芳。”
    他已经想好了,待薛晋阿古去献酒第二天,他便进宫揭穿阿古的身份。什么南山酒翁,只不过是个借了其师父名声的人,让他们背上欺君之罪吧。
    薛晋问道,“岳太师一事如何了?”
    薛康林眸光顿时阴冷,“死罪难逃,只是连坐不连坐的问题。”
    薛晋神色微顿,说道,“岳太师该死,但不知道此事的岳家人,倒也不必非要他们的命,就当是给以后的孩子积德。”
    听见前面那些话薛康林还觉得他太过心软,直到听了最后一句话,面色才缓和,“只是留他们在京,终究是个祸害。”
    “求圣上下旨,将他们驱逐出京师,不许踏入半步。而且昨日他们就举家逃离,看来也是想活命的。”
    薛康林心里更偏向将他们杀了,斩草除根。
    “我们薛家和岳家在朝堂上是众所周知的至交,父亲如果不留情面,将岳家后路斩断,怕会遭人诟病。如果向圣上为无辜的岳家人求情,倒能得个美名。”薛晋说了这番话,见他有所思量,也没再说话。
    薛升见商议得差不多了,也没心思多听,便回了房里。不一会洪氏让人来知会一声,说陪她去看看珍玩,购置几件。
    从屋里出来,走到院子就见薛晋进来,后面的下人端着药,他问道,“这是给三嫂的药?这次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三嫂身体本来就不大好的模样”
    薛晋长眸投视,作为弟弟说这些话,是要他觉得两人亲昵?如果是不明白阿古的,身为丈夫该大发雷霆了。可惜他懂,所以薛升的言行在他看来就十分可笑了,“你三哥我身体也不好,你三嫂是夫唱妇随,连这个也要同我相似,也难怪能做夫妻了。”
    他笑笑,“药要凉了,三哥得赶紧送过去,就不陪六弟闲聊了。”
    “三哥请。”薛升目送他离去,神色不悦。
    薛晋到了门口,就自己端药进去,让下人都在外面守着。婢女看得十分羡慕,三夫人真是好福气。进了里面,他见阿古竟然起身了,还拿纸笔在写些什么,低头看去,只见是药材。
    阿古察觉旁边有人,抬眼看去,又看见他手里的药,眉头不由一皱。
    薛晋见她眼有嫌弃,笑道,“你不想见到的一定不是我,而是这药。”
    阿古唇角微抿,“都不想见到。”
    “那可真让我伤心了。”薛晋将药端给她,“不烫不冷,刚合适喝。”
    阿古接过,拧眉喝下,无论喝多少次,还是觉得难喝。别家姑娘有香气,她的身上只有药味。
    薛晋见她喝完,拿了茶给她漱口,问道,“这是在写什么?”
    “催酒味的药材,等写好了让金书去买。”
    薛晋点点头,“等会我送过去。”
    “嗯。”阿古拿起笔,见薛晋不走,在旁边看着。顿了顿,没有赶他走。
    &&&&&
    薛升离了家,和母亲乘车去古玩店,想到方才的事,心头遍布乌云,虽然强忍恼怒,可洪氏身为母亲,还是看出儿子不高兴,“怎么了?”
    薛升拧眉,“真想活剥了那对贱丨人。”
    洪氏想了想低声,“薛晋和阿古?”
    “嗯。”薛升最恨的还是阿古,赶快到腊八吧,定要他们好看。
    “犯不着跟他们生气,不过这次阿古并非有孕,也让为娘松了一口气。”
    薛升轻笑,“以薛晋的身体,能有孩子?”
    洪氏也笑了笑,那种病秧子不随时去见阎王就好,还想有孩子?
    不多久到了古玩店,车夫停好车,薛升先下来,还没转身接母亲下来,就见隔壁蜜饯铺子有个背影眼熟得很,一看可不就是金书,他当即喊了他一声。
    金书动了动耳朵,偏头看去,见是薛升,迟疑稍许又展颜,往他走去,要过去打个招呼。没走两步就见车上又弯身下来一人,金书的笑颜僵在了脸上。等见洪氏就要下车,他蓦地转身,拽紧了手里的油纸包跑了。
    薛升拧眉瞧看,不知道他慌什么,难道是上回拧了他的耳朵他记恨了?不过方才不是笑得很高兴么。
    “你在瞧什么?”洪氏方才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看见个侧脸,然后就见那小小背影快速跑开了。
    “刚才那个是阿古的酒童,叫金书。”
    洪氏闻言,又往那多看了几眼,微微皱眉,“为娘怎么觉得他十分像一个人……”
    薛升笑笑,“小孩子不都长得差不多。”
    洪氏实在想不起到底是像谁,又狐疑问道,“听说她就带了一个酒童进京,怎么不跟着来我们家伺候?”
    “说是要留他在客栈看酒。”
    “酒不是搬到我们家了么?”
    薛升微微皱眉,这倒是,不是已经在他们家了么?那金书为何不跟来?想到他方才的举动,总觉奇怪。
    那古玩店的掌柜已看见他们,忙出来请。洪氏一分心,就将金书忘在了脑后,进门去看珍玩了。薛升也没有再多想,随后跟上。
    金书没头没脑地跑了很久很久,跑到两条腿都要酸胀得断了似的,才停下来,躲在小巷子里倚着墙大口喘气。半晌才稍稍回神,只觉手上黏糊,低头一看,油纸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自己抓破,掉了许多蜜饯,里面的糖油也流了他满手,黏糊糊的。
    他哆哆嗦嗦拿了一颗已经歪歪扭扭的蜜饯放进嘴里,甜得有些腻人,他却吃得很开心,可还是怕。蹲在地上将全部蜜饯都塞进嘴里,糖黏得嘴边都是,甜得要腻死人。吃着吃着眼泪大颗大颗啪嗒落在油纸包上,可嘴里塞着满满的糖,出不了声。
    那甜水滚进喉咙里,呛得他咳嗽,狼狈不堪。
    “金书。”
    他身体一顿,抬头看去,只见个高大男子站在他面前,笑容浅淡,却让人猛觉心安。
    男子缓缓蹲下身,摸摸他的脑袋,“把东西吐了,不要噎着。”
    金书低头将东西吐了大半,看着这慈祥如父的男子,眼泪流得更欢,搂住他的脖子哭出声,“师父。”

  ☆、第59章 开始

第五十九章开始
    金书没有想到会在京城见到自家师父,只是因有比亲人还亲的人在,心底的慌张和委屈得以释放,哭过一场后便觉心里痛快多了。
    “把眼睛都哭肿了。”方为伸手揉揉他的眼皮子,笑得可亲,“谁欺负你了?”
    金书吸了吸鼻子,“我看见洪沅了。”
    方为微挑了眉头,不过三十出头,却有威严之态,“师父怎么教你的?”
    金书被他看得心有怯意,不敢看他,“师父说……什么时候都不能慌,尤其是面对仇敌的时候,你慌了,怕了,就输了。”
    “那为什么哭成这个模样?”
    金书头垂得更低,“徒儿知道错了。”
    方为又摸摸他的脑袋,“带你去讨点水洗洗脸,饿了没?”
    “饿了。”
    “那怎么大清早就买这么一大包蜜饯,你师姐呢?不怕你带回去她责骂你?”
    “阿古姐姐嫁进薛家去了,才管不了我。”金书有些得意,见他长眸看来,又缩了缩腿,真是走了个师姐,又来了个师父,不能好好吃糖了。
    方为将他带到客栈,点了菜,就借地打水给他洗脸。他试了试水温,这才让金书过来洗脸。等他洗干净,又将脸帕递给他。
    金书洗干净脸,温水将脸都洗暖了,心里更暖,师父真是细心呀。
    洗好了后方为带他去用饭,金书心情好了,吃得也多。吃了半饱才开口问道,“师父刚才一点也不意外师姐嫁进薛家了,师父早就知道了吗?”
    “无论你师姐做什么,为师都不会觉得奇怪。”
    金书想了想点头,“也是,师姐可比我厉害多了。那师姐知道您来京师了吗?”
    “还不知道,她刚进薛家,人心未定,暂且不要告诉她我来了京城。”
    金书不解,不过师父说的话是没错的,便应了声。
    用过饭,方为和金书一起去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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