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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三嫁公主-第17部分

小说: 三嫁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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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如此大幅度的跟异性接触,想起怎么能不羞红了脸颊?
她怕被猎熊看出端倪,只苦苦哀求道,“猎熊,好猎熊,你且出去一会儿,我需要安静。”
猎熊会心的一笑,道“我是没什么事,不过——弦王来了,二王子非要你亲自伺候。”

  ☆、29 姐夫和夫君


       
“什——么——亲自伺候?”温安撇嘴问,“凭什么?”
猎熊微微笑道,“反正我话带到了,去不去,凭你自愿,不过,我看你对二王子倒是有些意思。”
“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对他有意思,我跟他都不熟的。”
“自欺欺人。”猎熊掀开帐帘,又脸色一暗道,“你还是早点去早点回来,晚上我们商量一下明天的‘大事’,我早晨见大王去族长那里了,到现在都还没出来,真是担心会出什么意外,我在想,不会是族长看出什么了吧?”
“我们什么都没做,族长能看出什么呀?”温安夺口而出。
“族长可是会卜术的,草原什么时候下雨,什么时候刮风,谁家的小羊什么时候产仔,族长每次都算的很精准的,总之,我们要小心。”
“恩,好的,我知道了。”温安不情愿的应答着,又问道,“你可知道他们都喜欢吃什么吗?”
猎熊一脸羞涩道,“二王子吃草原的食物就可以,弦王——好像不是太喜欢吃肉——”边说,边一脸红霞的出去了,脚下仿佛还踩着点轻功。
温安莫名其妙的合计,我又没问你爱吃甚喝甚,你羞涩个什么劲儿?
温安左右为难的的走进龙绍焱的毡房,忽然又想起早晨朦胧中赤裸着身体沐浴的他,脸上一红,心里又是一阵不悦。
龙绍焱的毡房并不大,东西北三方摆着桌案,龙绍焱虽长相一般,但还是仪表堂堂危坐在正位的桌案前,满面春风,一脸春意盎然,而弦王,一身白衣飘飘,温文尔雅的坐在东侧的案桌前,正双眼含笑的看温安的囧样子。
温安原本还趾高气昂的,当她的目光触及到弦王眼中那团柔静时,顿时心虚,足下不稳。
温安踩在地中央那一大块拼接起来熊皮毡布上,不禁有些腿软,又觉得自己不该在弦王面前听龙绍焱摆布,便昂起头,扬眼问道,“二王子,你是知道的,我琴棋书画样样不会,诗词歌曲句句不通,至于侍奉别人更是白目一个,今日贵客远道到来,我看,我还是早点走,不要叨扰了二位的雅兴。”
弦王轻轻的摇了摇头,眯起眼睛一脸兴致勃勃的看龙绍焱,想看他到底要如何处置这个“侍女”。
龙绍焱看着弦王,嘴角一抹邪笑,双指点着酒桌道,“这倒酒总该会吧,来,先帮弦王把酒满上。”他边说,身子边倚在后面的靠垫上,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
温安的脸羞得发热,只得低头,心想,该死的小狼,连睡觉都粘着我,偏偏这个时候还不出来给我解围!!!
“二王子,我看她确实不会伺候人,还是让猎熊姑娘前来伺候吧。”弦王自斟自饮,只低头喝酒,眼睛也没有多在温安的身上停留。
温安顿觉失望,难道他是生气了?她嘟囔着嘴站在地中央,尴尬至极。
龙绍焱闻此,意味深长的说,“原来,弦王一直对猎熊那姑娘另眼相看啊。”说完,便诡异的一笑,那一笑,极富深意,恰被温安捕捉了来。
猎熊?温安转眼盯着弦王看,眼中透着几分不悦和质疑,那眼神仿若在问,“你真的喜欢猎熊吗?”
弦王仿若知道她心下猜想,便看着龙绍焱笑说,“如果二王爷真的豁达,不如就把这个什么都不会的侍女赐给我好了,猎熊那丫头,体贴周到,还是留在你身边伺候更好。”
龙绍焱拢起脸上的笑意,死死的盯着温安看,嘴角倔强的挤出几个字,“只要她愿意跟你走,我定不阻拦!”
弦王敞怀一笑,得意道,“那可好,但看姑娘的意思了。”
温安尴尬的笑笑,她眼中的弦王一脸的静谧沉稳,但是,却仿佛藏匿着暗涌,而一旁的龙绍焱,却显得十分幼稚青涩,她呡了呡嘴,终未能说一句话,借故找猎熊就转身离开了。
温安的这种无法抉择的状态令两个人都极为不悦。
龙绍焱坐在高高的座位上,大声喊着猎熊进来斟酒,而弦王则一边看着外面羞涩进来的猎熊,一边摆弄着一把菓洛族人战场上使用的弓箭。
不悦的温安没带小狼,一个人坐在及腿高的草地中间,微风吹来,她随着那些牛羊一般,被草儿不时的淹没。
想起龙绍焱刚才的不悦,才知道,原来,他依旧当自己是猎狼一般依赖着。
温安莞尔一笑,如花似玉,令人陶醉。
她心中想着,再过几天五姐就要来了,凭借五姐聪锐伶俐的本事,她一定会夺得龙绍焱的芳心,相信他们一定会白头到老。也是那时候,陈国和菓洛人之间便能永远和平相处,远离战争。而自己,也该先回去看看父皇,求得他的原谅,然后,光明正大的与弦王生活在一起。或许,十年后,当自己再来到这里的时候,可以看到龙绍焱和五姐的孩子在草原上骑马追逐,或许,当自己再次走进那令自己心碎的沙漠时,会邂逅曾经那个心底深处的男子,两人一起举杯邀月,一醉方休。
极目远眺,草原上的落日极其宁静美丽,当那轮火红的阳光铺洒在温安的脸上时,她才觉得,草原的春天,如此美好。
温安搂着小狼在帐篷里直到月亮初上,这个下午正如猎熊所说,很是奇怪,大王从族长那里回来之后,便急忙的召见了龙绍焱、猎豹以及其他的一些将军级的人物,表面上虽然说是为了明日的成人礼,但是,瞧着他们一个个脸上严肃的样子,就知道事态紧急。
这会儿,猎熊也掀帘入内,慌忙的踱到温安的身边小声嘀咕道,“今晚,草原上可是重兵把守,我感觉,要有一场腥风血雨。”
温安顿时紧张起来,谨慎的问道,“以前的成人礼,也会这样吗?”
猎熊摇摇头,一脸雾水,“不会。”
“那郡主怎么看?”温安继续问。
“郡主说,这个地方已经没有她能留恋的了,就算是死,也不愿死在草原,她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地图,明晚就依计行事,你我合力,定能把郡主救出去的。”
温安重重的点了点头。
猎熊离开后,温安想了很久,终于决定去弦王那里打探他此次前来的目的。
在弦王的帐外转了几个圈,自己就是没有勇气进去,里面的弦王却忍不住,不高不低的喊了声,“累了,就进来喝口茶吧,离开的久了,竟然连朝凤宫的茶香也辨不清了?”
浑厚温暖的玉润之声如一道飘渺美妙的音符飞进她的心头,温安的眉梢一喜,便抬脚掀帘进到弦王的帐内。
华烛鹤焰下,一身白衣的弦王端坐在矮桌前认真的看着书卷,桌上两盏茶,正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暗暗吐露芬芳。
温安轻轻的进来,笑着问,“王爷知道我要来?”
“嗯。”弦王缓缓的拿起一盏茶,缓缓的品着,眼睛仔细的盯着书上的字一动不动的看,竟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聚精会神在书上,还是在茶上。
温安闻见自己宫中的茶香,不禁又想起那段跟流苏、齐岳在一起的日子,说话间眼泪便要落下。
弦王也不去哄她,只看着书口中念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却不料,女子却是玩的不亦乐乎,乐不思蜀,打情骂俏,欢欣鼓舞。”
温安也不懂得成语,只侧目仔细盯着弦王,见茶盏还拿在他的手中,便双手上前欲接过茶盏,不料,弦王却又曲臂小嘬了一口,又自己将茶盏放在矮桌上,放下书卷,一脸静谧安详的说,“特意带来的。”
温安虽然不识辞令,但是,在皇宫中待得久了,尤其是得几位姐姐调教,也略略懂得察言观色,这会儿虽听不懂弦王口中的念词,但是,听他那略带几分寒楚的语气便觉他仿佛是有一些情绪的,便连忙说,“多谢王爷,还——还惦念——我。”说着,眼睛时不时的盯着弦王平静的眼神,但是,弦王却又拿起书,继续如痴如醉的看起来。
直至温安喝完了整盏茶,弦王都没有理她。
温安不禁拉下脸,眉头紧锁,小嘴紧闭,一脸的沮丧。
她越想越低落,便欲想随意在一旁的软毡上坐下,屁股还未等靠上,便听弦王眉眼不抬的低声问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
温安一愣,赶忙直起身子,复又看向弦王,刚才的那句话虽然不是什么责难,但是,相较之前两人的对话,多多少少有了些不悦的语气。
她又继续看着弦王的眉眼,虽然,眼睛似乎一直在盯着书看,但是,瞳孔却没有焦点,一副名副其实的心不在焉的状态。
他想我说什么呢?温安在心中揣测着,空气中安静的令人双耳发鸣。
她试探般的嘟囔着说,“上午在草原上,我不是故意跟他滚在一起的——那就是个意外——你知道,那小狼很调皮的,不知道怎的,就跑到我身上来,我下意识的就去抓住龙绍焱,谁知道他也被我带倒,一下子重重的就压到我身上来,我的头啊、胸啊、腰啊、腿啊的都被压得好痛!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完全是意外!”她越说脸越红,想起那一幕,犹如在眼前。
“喔。”弦王半冷不热的答应着,他狠狠的抓着那书,听着她口中那一个又一个的小细节,肺都要炸了!
胸???!!!腰???!!!腿???!!!
真是该死!!!

  ☆、30 见异思迁


       
温安想了想,又说,“还有中午一起吃酒,我也不是不想跟你走,只是,我看二王子的脸色不好看,平时都很黑的,但是黑的很健康,中午就不一样了,突然就白了,白的很无理,我觉得肯定是我哪里又做错了,你也知道,我在人家草原上白吃白喝,白玩白闹,再惹他生气有点不厚道,这也不是咱们陈国人的做客知道,于是,就没敢乱说话,万一在大婚前惹的他情绪激动,他一怒之下再搞出什么事情来,又引得两国不得安宁,那样,我的错犯得就更大了,王爷您是一定能够懂我的,对不对?”
“喔。”弦王继续半冷不热的答应着,心里却想着,“该死的小妮子,一说到龙绍焱话就那么多,平时做事冲动鲁莽,一说到龙绍焱,却又有了大局观念!可是,她为何就未曾想过本王的感受,真是应该狠狠责罚一番。”
“他其实就是把我当成了一个叫做猎狼的姑娘,他自小便暗恋猎狼,只可惜,猎狼姑娘倾慕的却另有其人,不过,我也不怪他,只能怪自己跟猎狼长得太像了,我都觉得做梦一样,怎么那么巧合,幸好也有这副长相,不然,沙漠里,他肯定是会毫不留情的就杀了我的,这是不是就是你们文人口中说的‘缘分’?”温安边说,脸上边露出纯洁的笑容,这笑容,看得弦王的心里一阵寒冷。
缘分?
弦王的心狠狠的一痛,你和他如果是上天注定,那我们又是什么?
“那你呢?是不是也喜欢他?”弦王抬起头,举止优雅间,眉头的一团疑虑顿时让整个人看起来很黯然神伤。
温安赶紧低着头,喃喃道,“我——我没有——我跟他都不熟——才认识了没几天。”
弦王轻轻笑了一下,方放下书卷,一板一眼的说,“来我身边坐。”
温安低眉顺眼的走过去,来到弦王身边,忽然,又连忙后退了一步,嘴上激动道,“还是保持点距离好,毕竟——毕竟我——还没有——”
“没有什么?”弦王故意追问。
“没有嫁给你!”温安气嘟嘟的坐在一旁,抓起茶壶就开始狂饮起来。
弦王笑笑,“我的信物可还带在身上?”
“带着呢。”温安边说,边从袖间掏出二人的束发,笑着说,“在这儿呢。”
“嗯,还算听话。”弦王方才一脸满意的看着温安,笑着又问,“你来找我什么事?”
温安看着弦王优雅的倒着茶,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风度翩翩的样子,心中不禁暗暗庆幸上天的眷顾。
她清了清喉咙,小声问道,“王爷您这次来,只是为了参加二王子的大婚,对吗?”
“我是找你,途径沙漠,看见横尸遍地,幸好里面有一个家伙侥幸逃脱了一命,告诉了我你的行踪,我才顺藤摸瓜追到这草原上来的,当我看见你过得很好,而且还颇受二王子赏识,也就放心了。”
温安抿嘴一笑,道,“那就好,那你什么时候离开?”
“我才刚到而已,怎么就要离开?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我走?”弦王满眼含疑的问。
“不,没有,没有,我就是担心,你是为了攻打菓洛而来,既然是好友相聚,我就放心了。”
温安脸上虽笑着,但是心里却高兴不起来,眼巴巴的瞅着近在咫尺的弦王,想着明天晚上就要跟猎熊并肩作战救龙飒,心里不禁唏嘘,这又是要跟弦王离别了。
“你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弦王瞧着她写满心事的脸问道。
“哦——喔——有吗?我——我就是不愿意跟你离开。”此话一出口,温安的脸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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