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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乐山小师妹-第11部分

小说: 乐山小师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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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见我过去都站起来,梁晨羽看着我有些怔愣,眼里闪过一丝痛楚。林彰平眼睛亮了亮,“宋姑娘这般款款而来犹如一枝出水芙蓉,素丽淡雅,可谓卓清涟而不妖,”说完自己先吃了一惊,脸更红,忙低了头小声道,“小生多饮了几杯,言语唐突了,姑娘莫怪,姑娘莫怪。”
  “姑娘?!”我咬牙切齿,直想掉头就走。这谈吐,分明已承认不是亲戚了!
  坐下未说得两句,梁晨羽举杯:“林大人年轻有为,听说短短七日之内竟破了享誉京师的第一大案,令人佩服,实乃造福于民,敬大人一杯。”
  我只好跟着把杯子端起来。
  “小生受之有愧,受之有愧。”林彰平偷偷瞄我一眼,举杯喝下。
  “大人何出此言。” 梁晨羽笑地高深莫测。
  “其实……其实……小生承蒙一位姑娘相助,才保住这顶乌纱。”说着又朝我看了一眼。
  接他眼风,林彰平难道猜出来了?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大咳起来。
  林彰平下意识地伸了手要为我顺背,却突然被梁晨羽挥掌打开。
  “林大人既不是宋姑娘的表哥,这般亲昵怕是不妥。”语气平静无波。
  “将军说的是,小生失礼了,自罚一杯,自罚一杯。”
  说着倒了杯酒就要干,我朝梁晨羽看了一眼。
  “大人说承蒙一位姑娘相助,不知此话怎讲?”梁晨羽问地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这……这说不得。”
  “哦?如何却说不得?”
  “小生答应过楚兄,不得透露那位姑娘的消息。”
  “你是说楚明?!”
  我手里一震,仰首自干一杯。
  “楚兄当时也在褚国?” 
  “正是。哦,对,三年来,他每年五月都会来收药材,将军不知,冀州盛产金蚕。”
  “每年五月?您之前说这位姑娘姓宋,名……”
  “二十,宋二十。”
  “宋二十?二十……五月二十?”他抬头看我一眼。
  我拎起酒壶又倒了一杯,干下。
  “宋姑娘,你……吃些糕点吧。”林彰平把一碟绿豆糕往我这里推了推,正要说什么。
  “关于那位姑娘,”梁晨羽打断他,“大人既然不能说,我便不再问。只是大人破案如何会想到找楚兄?”
  “将军有所不知,当时案子毫无进展,时间紧迫,仵作在十二具尸体上根本找不出任何线索,小生本想请楚兄细细检查,或可有所收获,怎料他带来一位女子,一曲终了,弹指间案子便破了。”低头又朝我瞄了一眼,“小生对那位姑娘一直心存感激,若不是……”
  后面的话我再也听不见,手里的酒满地几乎要溢出来,我低头再仰首。
  “宋姑娘,你这是……”
  拿起酒壶正要再倒,两只手同时伸过来。
  “够了!”梁晨羽一把抓住酒壶,眼中一片乌黑。
  林彰平的手僵在半空,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将军邀知府和小女子饮酒赏月,现下却又不准再喝,这番着实叫人费解。今日有些乏,恕小女子无礼先行告退,将军、大人慢用。”说着站起来对两人行礼。
  只见梁晨羽就着从我手里夺下的酒壶,猛灌了两口,并不答话。
  我也不等他应,趁酒未上头,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声音,“你终于肯说话了?”
  我心里莫名一痛,脚下不停。
  人很轻,轻得要飘起来,心情也跟着愉悦,再没有害怕、痛、愧疚,睡意袭来,叫人十分高兴,有多久没有好好睡一觉?酒真是个好东西。
  梦里有人轻轻抚摸我的脸颊、眉眼、鼻子、嘴唇,一遍又一遍,指尖梅香缭绕,掌心传来的暖意让人分外安心,于是再管不得其他,沉沉睡去。
  本以为一觉到天亮,睁开眼睛屋里却还昏暗,远处隐隐有蟋蟀鸣叫,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地上,。
  有些怔怔,一时想不起身在何处?嘴里干的冒烟,起身倒水。拨开芙蓉帐,塌下一双粉色彩蝶的绣花鞋放得端端正正,我想起来,这是在梁府。
  茶已凉透,看来伺候的人退下多时了,夜已深。
  城里东南角的菀言寺破落多年,或可暂避一避。
  将薄被隆成个人形,轻轻放下帐子,理了理衣衫,贴着门没听到任何动静,于是迅速拉开,左右一看,并无侍卫看守,叫人十分雀跃。
  刚走得两步,廊柱底下滚出个空酒壶,褐色的瓶子咕噜噜绕了半个圆停在路中间,这时柱子后面闪出个人影,我吓了一跳,立马退后一步。
  “你活着?这么多年,你一直活着?你和楚明瞒尽天下人,却连我也要瞒?”他语气不善、步步逼近,用手指着自己,“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个什么?!算什么?!”
  我边后退、边四下张望,确定无人把守,遂装作懵懂道,“将军说什么,小女子怎么听不懂?”
  “当初得知你死了,我并不信,只当是宋师父权宜之计,定有后话。一路奔去赵府,却看到齐远背着身子,疯了般地为你输真气,旁边赵王爷面孔惨白早已说不出话。我心里虽痛却仍是不信,逼得自己走近,才见你躺在地上,面色乌黑七孔流血,哪还有半分活气?齐远早就体力不支,我拉开他想为你续气,碰到你的手却是冰凉。你可知道我的感受?你可知道当时我是什么感受?!”他眼里冒火,说到后来几乎在吼,嘴里浓浓地酒气。
  “将军……你喝醉了。” 我从没见过他这样,一时有些害怕,被逼退回房里,差点没被门槛绊一跤。
  梁晨羽步步紧逼,丝毫不放松,“如今你好端端站在这里,我当初却跟傻子般的抱着希望。皇上派三名御医断了死因,我还不死心,只道握了你的手——人都硬了,我还盼着你会舍不得,会给我个暗示,”说着摇头低笑了几声,“暗示,呵呵,其实从始至终,你心里只得一个齐远,为他疗伤你愿自废武功,他上战场你便豁出命去保他,就是最后,明里为的乐山、赵府,可这里头他占了多少分量,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我梁晨羽在你眼里算什么?堂堂七尺男儿,几时见我为个女子如此做小伏低?!”
  我心里也不好受,深深提了口气,“将军这般苦心委实所托非人,还是……忘了她吧。”
  “忘了?!”他眼里闪着不明的光,突又笑起来,“是了,我怎么没想到,这不是你的手腕吗?好好好,赵寅,你来,你来给我洗脑,把你的一切过往都从我脑子里抹掉!我这就去拿琴!”说完转身出门。
  来不及细想,我直朝着一边的窗户跑去。没跑两步,就被梁晨羽抓住手腕,他真是醉了,力气大的仿佛要把我捏碎。
  “去哪里?!你赵寅不是要给我洗脑吗?”
  “我不是什么赵寅,将军你认错人了,小女子姓宋,从来也没听过什么——”
  梁晨羽突然发力已牢牢箍住我的腰,只觉脸上一痛,他手里多了一张薄如蝉翼的□□。
  “你——”我一动不能动。
  “还有什么话说?!”他紧紧盯了我的脸,像从来没见过,半响抬起手慢慢伸过来,似要确定真假。
  冰凉的面具和温暖的手指拂在脸上,我心里突地一跳,低低别开头。
  他声音暗哑,“我在你心里真的什么都不是?到底要骗我到几时?” 
  我心里也痛起来,慢慢抬头迎视他,“我从来没骗你。” 
  “事到如今你还……”他自嘲地笑,见我眼里坚定,才半信半疑,“你说什么?!”
  被他禁在怀里一动不能动,我索性也不再挣扎,“我从来没骗过你,当初不是诈死,最后能活过来,是谁也没料到的。”
  梁晨羽面色绯红紧抿着嘴,眼里漾着万般情绪,身上浓浓酒气,他狠狠盯着我,不说话也不松手,腰上力道渐渐加重。温热的鼻息一阵阵喷在脸上,我感觉自己脸颊发烫,这么不能动着实尴尬,刚扭了扭身子,他便毫无预兆地亲下来,只听得两人牙齿相磨发出“咯咯”的声音。
  我这辈子也没怎么亲过谁,乱轰轰地脑子里倒也不忘揣测,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接吻?闲书里那些个描写果然当不得真。什么飘飘欲仙、心中蝴蝶乱飞个屁,再这么啃下去,明天能剩下张“好嘴”喝稀饭就不错了。
  ……
  二十
  晚上几次试图脱身出来,却只让腰里的手箍地更紧,后来也实在乏了,虽不自在也总算睡了过去。
  “姑娘可醒了?”门外有小丫头轻轻叩门。
  圈在腰上的手一抖,我也跟着醒了。
  “还只当又是一个梦,”他眼里闪烁着藏不住的喜悦,“却是你真的回来了……嗯?你嘴怎么了?”
  我一愣,敢情他倒是忘了!也不好解释,摔开他的手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坐起来。
  “姑娘……姑娘?”门外的丫头还在喊。
  “进——”汲了鞋正想出声招呼,却被梁晨羽从后面扑过来一把捂住嘴。
  我被压地差点跌在地上,愤怒地拨开他的手,“一大清早的,你干什么——”
  眼见他在枕头边拎起张□□。
  “下去先备着洗漱,”李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三少爷……三少爷,您可在里头?。。。。。。三少爷?”
  我正手忙脚乱地贴面具,梁晨羽在一旁看着乐。
  管家又叫了好几声,我狐疑地朝梁晨羽看,他朝我无奈地耸耸肩,懒懒应了一声。
  门外似松了口气,“三少爷,楚公子今儿一早就到了,已在前厅侯了快一个时辰,他本人虽看着不着急,可昨日的新娘子却有些跳脚,他们怕是赶了吉时要回门。”
  我瞬间呆在那里,等反应过来忙四下找包袱准备逃。
  梁晨羽拉住我,眉眼里都是笑,刮了刮鼻子,“现在知道怕了。”
  “完了完了,五师兄能找到这里,等下定没好果子吃。若死无全尸,你替我备好棺——”
  “材”字未说出口,又被他捂住嘴巴。
  “大清早的不准胡说!”又扭头朝外面,“起吧——”
  我正漱口,听见背后“嘶——”一声,扭头就看见梁晨羽正低了头照镜子,反复看自己嘴巴,“这是怎么……”
  一旁端铜镜的丫鬟有些忍俊不禁,他这才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下子直起身回头看我。
  我一急,薄荷玫瑰的漱口水不等吐出来就咽了下去,心里一阵恶心。
  用过早膳,丫头端了碗黑乎乎的汤药,说是三公子叫备的,我闻了闻似醒酒汤,几口灌下。
  他与五师兄约在书房商谈,我起初忐忑,但见他走时气定神闲,眼神又恢复之前的沉稳淡定,心便定下来。 他本就颇有城府,这几年戎马生涯早就让他脱胎换骨,我那点担心只是多余。
  昨天的大丫头立在门口低头行礼,“姑娘,林大人向三公子告辞,说要回冀州,公子怕姑娘要送,让奴婢跟了去,好有个照应。” 
  “多谢姐姐。” 
  “姑娘客气,”她笑地不卑不亢。“奴婢这就去备车。”说着转身出去,走时脚不沾地,是个练家子。
  出城途经的一段正值庙会,马车进不去,不得不下车步行,林彰平也跨下马来与我同行。
  “宋姑娘不必再送,前方不远既是城门,眼看就要下雨,姑娘还是快些回去吧。” 他转头瞄了一眼远远跟着的丫头,抿了抿嘴。
  “昨日能与一位亲人见面,多亏了大人带我进园子。今日大人要远行,我怎能不送?”
  “姑娘严重了,不过举手之劳。能见面,是姑娘自己的缘分。”说着瞥了我一眼。
  雨点落在地上,一个个小黑点起初很少,之后越来越多,速度也越来越快,渐渐汇成一个小水塘,有鞋子踩进去,带起水花飞溅。
  我和林彰平匆忙躲到一处屋檐下,我放下挡在头顶的手,拍着身上的水,抬头看见翠荷也躲在街对面,正低头抖裙摆。
  雨水顺着面颊流下来,我摸摸衣襟没带帕子,只得用手背擦。林彰平侧头看见,掏出块捐帕正要递过来,却又突然收回去,脸上微红,
  “帕子有些脏,见不得人。”
  我笑笑,也不多说。
  那一方白色捐帕上分明绣着什么,五颜六色的,大约是临行前哪个姑娘送他的信物,他舍不得。
  “宋姑娘与梁将军是旧识吧。”
  我默默应了一声。
  “姑娘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就是防他人认出,在下昨日酒后失言,叫姑娘为难了。”
  我朝他看看,把脚往里挪了挪,轻轻摇摇头,“无妨。”
  “姑娘有何打算?”
  摇摇头。
  “可还会回冀州?”
  我抬头望了回天,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
  城门外,林彰平翻身上马,正欲挥鞭,却突然调转马头:“宋姑娘若下次回冀州,记得通知在下,在下一定陪姑娘去听戏。”说完嘴角一扬,夹了夹马肚子,扬长而去。
  “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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