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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乐山小师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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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嘴——”秦岚枫口气慵懒,若有若无地瞥了我一眼。
  李凉会意,招了翠妞扶我下去。
  ……
  吴国辛寅年二月二十
  吴国边境姚城糟赵胤琪围困,二皇子秦岚奕被困数日却求援不能,他老爹得知后心急如焚,朝堂上大臣们一个个抓耳挠腮,也想不出个好对策,皇帝一时怒发冲冠,正要拖几个出去责打,不想竟传来消息:太子听说二弟被围,顾不得病体早已赶往边境营救,只因走得仓促人手不够,此刻正在城外与赵军苦战,听说他伤寒未好,指挥时体力不支甚至昏倒两次,陈太医如今寸步不离地跟着,随时候命。
  吴国皇帝听后,急忙传下贴身兵符,派大军即刻赶往姚州城,唯太子命。
作者有话要说:  

  ☆、33;34

  三十三
  十月的草原已近寒冷,不远处有一片湖,白天湖面还有飞鸟掠过,傍晚却显得分外宁静。
  “宋姑娘还不进去吗?”我扭头,陈景鸿正款款而来,他年近花甲筋骨却好,全身上下丝毫不见老态。陈太医看了眼我的面色,“嗯,还算红润。”
  我笑,“太医真是为人医者,走哪儿都忘不了自己的本行。”
  他捋了捋胡子,扭头看向远方,“老夫明日就要启程回大都了。”
  我默了半晌,“恭喜陈伯终于能和家人团聚。”
  “一点不吃惊?也是,你这丫头聪慧,要不殿下不会到这儿都带了你。”
  “陈伯缪赞,我不过身不由己。殿下愿意放了您走,总是好的。”
  “如今这天是愈发寒冷,我这把老骨头,是该回去了。打了大半年,虽说我吴国势不可挡,已攻下商国数座城池,但到底局势难料,眼看靛兆关就在眼前,听说殿下当年曾在这里吃过大亏。”
  “靛兆关……”我的思绪一下子飞出去很远。
  “你那右手,如今虽恢复了几分功能,但早先处理地草率,再想全好却是难了,除非断骨再接,可一来再接之痛并非人人受的,二来,所谓术业有专攻,这类外伤却非老朽专长。战祸连天,现下也别无他法,他日战罢,你倒可去商国乐山碰碰运气,乐山弟子楚明素有圣手之称,或可帮得了你,不过听说他脾气古怪,并非什么人都肯医治且收费极高,你去之前要有所准备。”
  “呵,若非搁着金山银山,等闲谁肯找他看病?”
  “姑娘与他相熟?”太医好奇地看过来。
  “以前有所耳闻。”
  “唔,”他低头沉思半响,缓缓开口,“丫头,老夫要走了,以后也不知何时再见,有些话在心里多时,趁着今天便一并说了吧。”
  “陈伯有事,吩咐便是……”
  太医摇摇头,“殿下当初以陈府一家老小的性命相挟,老夫不得不豁出去,为了能保住你的命,继而保住我全家上下三十余口的命,老夫下了重药。丫头,我虽叫你活了过来,可那几味药到底凶猛,已短了你的寿,后来再想调过来却收效甚微,心里便一直觉得对你不住。”
  我笑着摇头,“陈伯糊涂了,若没有您鼎立相救只怕我早已归西,如何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说话?”
  “丫头,身体是自己的,不可儿戏,老夫的话你要记在心上。你心脉羸弱,以后切忌戒忧戒躁,情绪万不能波动太大,若时时注意,才能过得不惑之年。”
  “不惑?四十……”我沉默良久,忽而一笑,“多谢陈伯坦诚相告,这么多年,有些事我早已看开,生死天定随它去吧。”
  “你这丫头,年纪轻轻,怎的如此不把性命当回事儿?”太医似乎还想再劝,见我只是凝神望着远方,神情不辨喜怒,他又立了会儿,终是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夕阳还未落下余辉,东边却已升起一轮新月,苍白的,正与那天他走时一样。有多久没想起梁晨羽了?
  天空下慢慢浮现出他的影子,一切翻江倒海地席卷而来,胸口隐隐作痛。
  我急忙闭眼调整呼吸。
  赵吴大战之初,商国兵法战术得力,屡屡获胜,然好景不长,未过两月,便处处为秦国太子压制。说来也怪,赵胤琪的作战图及阵法布局,照理原不该这么轻易被识破。王爷早年历经数战,危机之时全靠用兵如神转危为安,之后虽一直修养在家,可在几年前的战役里不难看出,他只得更有长进。既如此,那潜心研究的结果本应像开战时那般一直奏效下去,却不知哪里出了纰漏,商军连连惨败一退再退,竟丢了数座城池,一年不到,吴国已隐隐有了直逼燕京之势。
  秦岚枫花大力气留下我,无非是为了要挟他。
  我瞟向秦岚枫的大帐,郑齐远、陈启和方达轶正撩了帘子出来,三人有说有笑一路走远。
  夜风凉,我搓搓肩膀,正要转身回帐,李凉却快步过来,说太子殿下召见,又急忙招了翠妞,带我去沐浴更衣。
  李凉在帐外显然等地不耐烦,开口催促,翠妞手里的梳子便麻利起来,我坐在铜镜前被她扯地头皮发麻,不停皱眉,她只是咧了嘴笑。好不容易梳好发髻,她手里又擒着两朵珠花来回比划,似乎难以决定哪个更好,我无奈站起,她这才急急按了一朵到我头上。临出帐门,她突然低呼一声,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一阵风地冲向梳妆台,又冲回来,手里多了个胭脂。翠妞眼里闪闪发光,带着脸上两个酒窝愈发地深,她身后一扇六折屏风,绘山水,上面被刚翻出来的衣服、腰带、丝巾、狐裘挂得满满当当,我一呆,忙匆匆抿了口胭脂,逃也一般地去了。
  当初重病,她整日整夜地守着我,高烧不退时也是她一遍遍为我擦身,总是黎明时分烧退下去些,一睁眼就见她趴在我床头睡,脸色憔悴眼底青黑,衣服永远是昨天那一件,手边搁盆水,盆上搭着条半干的帕子。我虽生的驽钝,但人情中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却还辨得出,即便立场不同,她肯这般待我,我心下感激却无以为报。今日不是不明白她的意思,我做不到,便耐下心来任她娃娃一般的打扮,也算全她一番心意。
  一路上李凉絮絮叨叨与我讲现下局势。
  开头一句便是,商国二皇子于五月去世。
  我一惊,赵氏一族从来子嗣稀薄,□□皇帝只得一个独子,上一任继位之后也只有如今的陛下和我父亲一对儿子。陛下登基三年,好不容易才有了太子,五年之后二皇子诞生。
  李凉接着说,年初三月阳春,二皇子染风寒,命人从常备的药瓶里倒出几颗专治咽痛咳嗽的来,那天他服了药早早睡下,临睡前还吩咐,把那匹南疆进贡的汗血宝马好好刷一刷,他第二天约了人去遛马。
  谁知这一觉睡下去便没有醒过来,二皇子病情危重反反复复,没挨过两个月便匆匆去了。失子之痛,加之大军接连数月的失利,悲伤忧虑交加,商国皇帝病倒。然事情并没有结束,二皇子的宠妃兰氏不日哭倒在皇帝病榻,口口声声称夫君为奸人谋害。她肿着脸哭喊,说二皇子知道太子和赵王爷的王妃有染,怕是有人要杀人灭口。
  皇帝当下并不信,但还是派了人暗中调查。不想调查之人接连神秘失踪,一日竟传来二皇子遗孀兰氏悬梁自尽的消息,皇帝这才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命三位朝廷大元彻查。
  四个月之后,商国三位重臣跪在皇帝下首战战兢兢回禀,说太子殿下确实与赵胤琪的王妃有私情,可私情之余还有别的。王妃本是吴国人,一直奉命暗中摸索赵胤琪的作战计划,多年来的不遗余力,宋氏几乎学到了赵胤琪的一切用兵手段。宋氏虽嫁给了王爷,却不耐烦只做个王妃,机缘巧合之下,他与太子有了情愫。太子成年多时,有心登基,可皇帝并无退位之意,眼看亲政之日遥遥无期,太子颇有些怨言,宋氏听他说的多了便答应帮他,太子大为高兴,答应事成之后,许她国母之位。
  赵胤琪出征以来,宋氏一直与吴国暗通消息,将赵胤琪的作战计划、布阵图以及实战中可能做出的变化一一透露出去,太子也暗中组织人手,只等兵临城下那一日便趁机逼宫。吴国保他商国皇帝之位,只是从此往后,商国向吴国俯首称臣。
  商王听后大怒,命人将太子带来对质。太子大喊冤枉矢口否认,大臣们只得将一项项证据摆到他面前,太子瘫软在地。
  此后商国皇帝一病不起,十月初,边疆战事危机,陛下却临阵换帅,另派两名大将赶来,急招弟弟赵胤琪速回燕京。
  若不是奉了主子的命令,李凉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将这些消息透露给我。抵达边境之后他一直忙于战事,似乎无暇顾忌却极为堤防我,甚至下令,除李凉和陈太医之外,任何人不得私下与我接触,违令者杀无赦。我有些茫然,不知道秦岚枫告诉我这些是为何。
  大帐里,秦岚枫正低头摆弄沙盘,抬头瞄了我一眼,似有一瞬间的愣神,挑了眉毛上下打量我一番,之后嘴角牵了牵,重又低下头去。
  我站在吴国太子面前云淡风轻,照旧并不打算跪,李凉正要上前,秦岚枫挥了挥手。
  “罢了,她如今大小也算个公主。”
  “公主莫非他真的已经……”
  秦岚枫直起腰来眼含嘲讽,“这还能有假?你去看看他们准备的如何?”后一句是对李凉说的。
  李凉挥退左右,带着人躬身退出。
  帐子里一时只剩下我和他两个。秦岚枫身着藏青常服,未束冠,只用同色缎带绑了头发,两鬓有几缕乌发垂下,两道锋利剑眉衬托出一双漆黑、邪魅的眼,眼里深藏不露。
  见我打量他,太子殿下脸上带笑,缓缓走近。
  “当朝太子策应谋反、投敌叛国,论罪当斩,可凡是知情的人都被封了口,呵呵,你们商王陛下竟护短的这般,儿子犯了如此重罪还想着要瞒,”说着摇了摇头,“真是昏庸至极。”
  “大胆!”
  他冷冷看我一眼,“终究天不随人愿,不知为何,商王病重,太子殿下与王妃勾结之事一夜之间不胫而走,大街小巷人心惶惶,有百姓捶胸大呼,商国要灭了!一时将士再无力应战,军心涣散。大臣们联名上书,商王这才不得不将太子收监。前不久,商王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急招赵胤琪回京,当着几位大臣的面,传位于他,赵胤琪跪在榻前泪流满面、抵死不受,只道愿辅佐太子左右。皇帝当日未再多说便昏迷过去,两日后,驾崩。赵胤琪得知消息,急欲赶往天牢接太子回朝,却被几个老臣团团抱住,他们一个个老泪横流,说太子失信于天下,万万使不得,陛下既已传位于赵王爷,商国便不可一日无君,求赵胤琪即刻登基,有几个见他执意不肯,站起来就要触柱。”秦岚枫立在我面前扬起嘴角,“令尊等了那么多年,前几日终于得偿所愿。”
  “陛下与大臣们相逼,他授命于危难。”
  他哈哈大笑,转身踱到桌前,“成大事者须得忍他人所不能忍。皇帝堤防他拥兵自重,他卸甲归田;皇帝怕他在朝堂结党营私,他锋芒毕露处处与人闹不合;这般卧薪尝胆数十载,才得了今天的局面。还有,你娘当初为何被贬出府?”
  “你说什么?”
  “赵梁氏当初发现宋氏形迹可疑似另有所图,可她一介女流,又怕丈夫疑心自己争宠,便找到行军总管郑勇,请他帮忙调查。谁料东窗事发,未等集齐所有罪证,早已惊动宋氏,她不动声色,施计将你娘和郑勇引入后花园,王妃什么都来不及知道已被定了通奸的罪名,为除祸患,宋氏当夜便给郑勇下了流水烟波,从此死无对证。赵胤琪怕你娘也糟此毒手,便立刻将你母女赶出王府。”
  “好个宋氏,若有机会定要叫她……”
  “叫她什么?哪国储君能留下这种把柄?”
  “呵呵,也该是这个结局……刚才提到流水烟波?”
  “耳熟?说起来当初若不是本王施以援手,你后来如何复明?本想娶你,奈何当事人却不识抬举。”
  我不想在此话题上纠缠,“将我送到医馆的夫人,难道……”
  他朝我看了一眼,“唔,正是宋氏。”
  “原来一切都是你指使!”
  “抬举我了,”他笑,“十几年前本王尚幼,且不说朝堂上还未有所建树,既便我有心,宋氏也不见得肯效力。不过为谋大业,赵胤琪宁愿舍弃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叫她流落在外不得善终,他城府之深,可见一般。” 
  “娘亲怕是自己心里也明白,不肯连累娘家,宁可带了我远走,难怪那时问他原因,他不肯说……”
  “赵胤琪为人岂是随便看透?那么多年了,本王也未摸清。你真以为太子和宋氏苟且之事他不知道?”
  “什么?”
  秦岚枫笑着瞟我一眼,“宋氏确是我大吴早年派去的奸细不假,可几番接触下来我便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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