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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乐山小师妹-第2部分

小说: 乐山小师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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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堂之上梁赵二王意见相搏,已愈发水火不容,大商皇帝乐得坐山观虎斗,不但不拦反而有任其发展的态势。令我奇怪的是,我那抛妻弃女的父亲赵胤琪王爷以前一直低调隐忍,为人处事思虑周全,处处为国民考量,在民间素有贤王的美誉,这两年却一反常态,政事上建树不多,行事反而愈发随心所欲起来。可皇帝倒对他不似过去般冷淡,器重尤胜以往,今年褚国送来美人,甚至挑了两位绝色给他,赵王爷竟欣然接受了,叫商帝大为高兴,当场说“皇兄不拘泥,肖朕”。
  三年前靛兆关之战,无论在吴国还是褚国人心里,梁晨羽的名字算深深刻下了,尤其是在年轻姑娘们心里,不知怎么便把他传说成英俊不凡、战无不胜的神勇人物。梁将军五年大孝在身,可在她们心里,又成了用情至深的表现,纷纷飞蛾扑火般投身而去,扑晚了还怕落在灰里。
  连我远在冀州都有所耳闻,道今年褚国国宴,梁将军受邀前来,表面是褚国国君为表感谢,实则三公主褚欣有意于他。百姓们传得惟妙惟肖,两人花前月下把酒言欢,桂树下英雄为美人簪花,眉宇间情意流转,将军归国后,二人书信不断。我心中几分滋味难辨,这守孝莫不只是说说做个样子?枉我感动一番,但一细想,也是,我人都死了,若他们真能成,倒也不失为商褚两国一段佳话,想完连自己都觉得做作。
  不知何时趴在桌子上睡着,一样的梦,反反复复。一条黑色而永无止境的路,我苦苦追着一个背影,那人行色匆匆正急急往前走,眼看越走越远,我想叫他,喉咙却堵着什么,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他渐渐消失不见,焦急间我终于开得口来大喊一声“师叔——”。突然有一张脸凑到近前不断逼近,五官扭曲深恶痛绝,陌生得让人几乎不认识。
  大骇地猛然惊醒,面前赫然一双眼睛正盯着我,漆黑深邃。
  二
  我浑身一抖,想叫又叫不出,本能往后仰,接着带翻凳子,只等四脚朝天,好在五师兄已起身拽住我。
  站稳后,忙不迭拍开他的手吼道:“你做什么鬼一样盯着我?!”刚才吓地不轻,气愤地拿眼睛横他。
  他扶起凳子笑嘻嘻,“见你睡地不安稳,便想看看。怎么吓成这样,这胆子,三年一个人是怎么过的?!做了什么亏心事,恁地怕鬼来找你?”说着自顾自坐下,拿起筷子在桌上敲了敲,夹块青菜塞进嘴里,边嚼边点头道:“唔,手艺有长进!”
  “胆子再大也经不起你这么吓,何况我能做什么亏心事?!” 说完又觉得心虚,亏心事做地岂止一件?看他风尘仆仆,忙绞了帕子递过去。
  他看我一眼,“你就是想地太多。 这么大的人了,要会得照顾自己,最近风寒咳嗽的多,这么坐着睡,仔细着凉。”他胡乱抹了把脸,又把帕子翻过来一边擦手一边打量四周,“简陋了些,再给你添些家舍。或者还是找个丫头吧,闲时也好有人陪着说说话,太冷清了。”
  我接过帕子在水里搓,“别再往我这儿搬东西了,平时想腾出个地方都难,跟仓库似的。至于丫鬟也不必,贴身的人,时间长了难免要看出什么。”把帕子挂好,转身过来,“习惯了一个人。”
  “从小毛躁,如今在外孤身一人,师父与我总不放心。”
  “怕什么?真有歹人,顺眼的就收了做小,看不顺眼就挠了他脑袋,叫他们个个有来无回。”
  “这话也是你女孩子该说的?没个正经,叫师父知道,仔细扒了你的皮。”
  “我会照顾自己,这三年不一直好好的?你下次回乐山叫师父放心。他老人家身体可好?”
  “年纪大了,不如以前硬朗,但还行,训起人来可厉害了。”
  “那叫老当益壮。”我笑,“饿了吧,先吃菜。我可是特地给你买了百花酿,另配冀州老字号的琵琶鸭,真是滋味无穷。”
  把包着鸭子的荷叶打开推到师兄面前,再把酒瓶塞子一拔,酒香混着肉香,低头深深一嗅,不由咽了口口水。
  师兄早拿过碗凑上来,“好,好,好!倒满,倒满!”
  ……
  我撅着嘴小酌了一口面前那碗浅浅的酒,可怜兮兮地朝他看。
  他瞟我一眼,视作不见,“女孩子家,陪着喝一点可以,不能喝醉。你要记得,外面人心险恶,出去万不能说你会喝酒。” 叮嘱完自己却端起酒来大喝一口,喳喳嘴道点头道,“痛快,好酒!唔,十年陈的,算你有良心。”
  我扫了眼搁在角落根本没派上用场的杯盏,又扭头看他端在手里的大海碗,朝师兄眨眨眼,“五师兄,巧儿姐等闲不许你喝酒吧?”
  他表情立僵,不自然地咳了咳,脸有些红,掩饰着给自己倒酒,“铺子里账目多,又要管出货进货的,哪有时间喝酒?何况我真要喝,她也拦不住。”
  “怎么脸红得跟猴子尻似的?说我呢,你这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猴子尻?够文雅的。脸红,我怎么会脸红?”
  “我去拿铜镜,”搁下鸭腿作势就要站起来,被拽住。
  我嬉皮笑脸地凑到他面前摇头晃脑,“诶呀呀!这回是真出事了,羞愧的这般模样,怎么了?你说说,把人家怎么了?”
  他脸上愈发红,连耳朵都渐渐烧起来,挥着手把我推开,“姑娘家家的没点稳重,去去去!”
  我大笑着倒回座位,“又把大师兄剥干净了?唉,师兄妹一场,我同情他,这么多年,总逃不去你的魔抓。”
  “谁说大师兄,不是他——”他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说完便意识到上当,只好干瞪着我。
  “哦~原来不是他。那能叫你亏心亏得这样,恨不得挖地洞的,莫非是——”我看他目光闪避,整颗脑袋连着脖子根跟烫伤似的,“是——巧儿姐?”
  “胡说,不是她!”师兄这次明显底气不足,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只顾低头喝酒,几乎是拿碗挡脸。
  我拍手,“好了好了,这下好了!巧儿姐多年的夙愿终于要实现了!你害她等那么久,也该娶人家了。”
  见他不说话,辨他脸色,有些吃惊,“你该不会想抵赖吧?!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他一拍桌子,“谁想抵赖?大丈夫敢做敢当,虽是她主动亲的我,但我楚明既回应了,便不是这等不负责任的小人?!”
  我偷笑着忙给他碗里添菜,似乎有什么在脑里一闪而过,“好好好,那你还犹豫什么?”
  “我……如今的处境,本不想拖累她,”师兄叹了口气,用筷子拨着自己碗里的琵琶鸭。
  我抬头看他,有些明白似乎又有些不明白。窗外天色渐暗,还没有黑已有一颗星星挂在西边。
  叹了口气,“师兄,你多虑了。当局者迷,依我看来,巧儿姐并不想住多大的院子,也不想过多富裕的生活,”见他张了张口,我摆摆手继续道:“知道你想说因为她早就有了,可那么多年,山下对你围追堵截时回回风餐露宿,再后来默默跟在你身边跟丫鬟似的,还不是常在马车上颠?现在又轮到在铺子里忙得团团转,她过得哪里像首富王喜财的女儿?你听她抱怨过?所以有些东西,她不是不能舍弃的。”
  “怎么知道我就愿意让她舍弃呢?她从小习惯了衣来伸手,日子若比不得从前,现在不说,时间长了,总要后悔,我不希望她将来怨我。”
  “近两年你突然开了好几家药铺,一来想给巧儿姐更好的生活,二来也是怕她娘家人看轻,但你可曾问过她这是不是她想要的?一个人的心意,其实有一辈子来实现,何苦急于一时?师兄,巧儿姐等你多年,不过想要你许她个归宿,别辜负了人家。”
  他静下沉思,未再说话,我只顾给他夹菜,有些事不是一下子就能想通。
  “不说了,今天是你生辰,来!”他敲了敲筷子,抬起碗来与我碰杯。
  “叮——”一声脆响,两人相视而笑。
  “当初收了她多少好处,这么帮她?!”他嘴里一边吃一边含糊道。
  我嗔他一眼,“我是怕你一个人孤苦伶仃,有人想替我照顾你,怕你脑子不好使错过了,好心没好报!你这人最是精刮,上回那把凤舞九天还叫赵府赔了不少钱吧,亏你做地出来,能有人看上你就不错了,别挑三拣四。” 
  “是他们活该!那女人占着是赵王妃竟想据为己有,也不看看我楚明是谁?!几道刮痕叫他们赔些银钱是给她个教训,算计到我头上来,笑话!”
  “就知道你有这一招,亏我数的清楚,”我嘟哝。
  “什么?”
  “若什么时候定下成亲的日子,别忘放句口信,也叫姚掌柜他知道。”
  “他是分店老板,自然会知道。怎么?莫非你想来?”随即摇头,“不行,回商国太危险,人多眼杂,就算事情过去三年,也难保没人认出你,别说是我,师父他也不会同意!”
  “什么毛病,说不上两句就把师父抬出来。不让他知道就是,”瞄到师兄脸色不善,“不是真要来,好歹你一直托姚掌柜照顾我,他只道我是你远房表妹,大掌柜新婚这种事我都不知道,不合情理吧。况且他们到时人虽不一定去,礼却一定到,也好捎上我那份……”
  正收拾碗筷,师兄从门外进来,手里拎个笼子。
  “挂在马上回头让老鼠拾捣了去,给,今年的礼物。”
  我也不客气,擦了手嘿嘿笑着走过去,“还道今年没有呢,是什么?……啊!什么破鸟长这么丑?”
  它把墨绿绸子的罩布揭开,里面一团白色的毛茸茸,茸毛稀稀拉拉有些秃,秃瓢脑袋瓜子上还嵌着一双怯怯的眼,听我批评很不乐意,“哇——”地叫了一声。
  “别不识货!它可不一般,能辨人身上气味,隔得再远也能找到主人。鹞子一生只认一个主,是以必得从小养起。这鸟如今还小,没长开,长成以后耐力极好又飞得高,不像一般信鸽容易被探子射下来,你和浩然虽谨慎,我终觉不妥,以后就用它吧。时间长了通人性,你也有个伴。”
  我望着师兄真诚地笑,说些感谢的话是多余,他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他也笑看我,刮了下我的鼻子,“莫要这么含情脉脉地看人,亏得你师兄我已经有人了。”
  我横了他一眼,转而去逗小鸟,“丑了吧唧的,你以后就跟我混了,诶,别不高兴啊,来,笑一个!得先起个名字,你有那么几根毛儿雪白的,像……”说着托了下巴抬头看窗外的月亮,“就叫……”
  师兄也抬头看月亮,“叫什么?”
  “小九吧,排在小豆子后面,这名字不错,长大了叫大九,老了叫老九,好记!”
  师兄正想数落我,突然想起什么,“差点忘了,欠了个人情,回头有件棘手的事要你帮一帮忙,明天与我走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3;4

  三
  头戴纱帽站在府衙,等人进去通报的当口,我百无聊赖地看那两头威武的石狮子,大门重又打开,一个管家打扮的人出来,含笑伸手笔个请,引了我们进去。
  这位冀州知府调任一年,我从未见过,不过前一任如雷贯耳。父母官爱民,他便是其中典范,烟花之所每次总要挑一两个貌美的雏女认作干女儿带回府中,干女儿不久有孕便嫁与家丁,着实体现了慈父二字。
  管家领我们走的是僻静小路,早晨露水未见干透挂在满园的海棠上,擦肩而过时颤颤滴下来,正要抬手拨开树枝,五师兄快行几步已到我前面。
  树叶扫在他身上,好像张张小手轻轻与他打招呼,留下些水印子。蜿蜒的石子路还没到头,他肩头已有些湿,伸手想为他掸一掸,人却正好转过来。
  五师兄奇怪地看我僵直着手,瞟瞟自己肩膀,笑了笑,很自然地握起我的手往前走,一阵温暖包裹着传递过来,“怎么这么冷?”家常的语气一如从前。
  恍惚中似乎还是小时候,脚下不过是乐山一条普通小路,走到山顶大师兄早摆好碗筷等我们吃饭,师叔在一边笑着打发我们去洗手,师父坐在太师椅上板着脸吹胡子瞪眼,问为什么那么晚?又去哪里贪玩?一切再自然不过,我没长大,是个孩童,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是跟了五师兄下趟山,如今回家了。
  “怎么了?”五师兄疑惑地将手紧了紧。
  我扶着帽檐摇摇头,白纱随着动作一阵起伏,清了清嗓子眼,把眼前水汽压下,继续往前走。
  如今的冀州知府林彰平、五师兄和我三人站在冰窖里,面前躺着十二具死尸。虽心理早有准备,当白色遮布突然揭起,一下呈现出一双圆睁的眼睛,青黑的脸皮开肉绽,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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