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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锦衣仵作-第13部分

小说: 锦衣仵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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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捕头没说话,他也不是多话的人,主动把验尸单接了过来,把灯放在一旁,准备记录验尸单。
  楚轻只看了一眼,就拿出姜片含在嘴里,净手之后,再就着灯盏在尸体旁焚烧苍术皂角,做完这一切,拿出解剖刀,开始切割开尸体。
  一炷香后,楚轻眉头皱了起来。


第018章 火烧铁钉
  “怎么?”秦捕头善于察言观色,询问出声。
  楚轻摇头,出声道:“女性尸体一具,尸长五尺三寸,年约十六岁到二十岁之间。身材瘦弱纤细,身体健康。腰腹被刺匕首,深三寸,是死后造成的创伤,无其余伤口,五脏完好,猝死……暂定。死前有三个月身孕,死亡时间,未定。”
  楚轻的话一落,秦捕头陡然看过去:“猝死?暂定?没有别的死因?”这跟钱仵作的结果差不多。
  楚轻缝合上伤口,重新洗净了双手,却并未从尸体旁离开,面露凝疑:“查不出别的死因,可她绝对不是猝死的。”尸体身体健康,并无病症,且怀有三个月身孕,若无意外,怎会无缘无故猝死?“秦捕头,孩子是谁的?可有再去刘家问过?”
  “嗯,询问过,只是没人知道。”秦捕头眉头紧皱。
  “她是谁的丫鬟?”楚轻想起什么,突然问道。
  “你猜的不错,的确是有两个阿宝,是对双生姐妹,是跟在大夫人身边的,一个唤作阿宝,一个唤作阿珍,只是到现在还不知道死的到底是阿宝还是阿珍?活着的那个失踪了,到现在也没找到人。”秦捕头看了楚轻一眼,道:“若只是猝死这么简单,怕是报给大人,能直接结案了。”
  “再等等,再等等。”楚轻摇头,她有种预感,这件事绝对不是这么简单,“一个人不可能突然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死了。”甚至连一点征兆都没有,既没有中毒,也没有死前的任何外伤,就像是突然那么无声无力死掉了。若是垂垂老矣的老人,还说得过去,可她正值壮年,身子骨看起来很结实。
  “你可有把握?”秦捕头沉声问道。
  “……”楚轻摇摇头,没说话,她是仵作,要对自己说出的话负责,“秦捕头再给我些时间。”
  秦捕头想了想道:“好,只是不能拖得太久了。”
  楚轻在尸体房呆了一晚上,她把阿宝的尸体从头到尾又检查了一遍,却依然没找到任何缘由,难道……真的是她推断错了?阿宝真的是猝死的?可这世间的事哪里有这么凑巧?刚好刘家想要冤枉她,就那么死了一个人,刚好栽赃给她?楚轻眯着眼,盯着验尸单上的字,盯着上面“死前有三个月身孕”上面来看,也许自己能从这里下手来看看。
  楚轻反过去推测。刘家有人要害她,可没有别的办法,刚好这时候有一个该死之人,于是就杀了这个人,顺便栽赃陷害于她。
  那么阿宝为何该死?第一,她惹了事,让人不快了,可从阿宝身上的衣物,怕是在刘家待遇不错,应该是个圆滑的人,不会轻易得罪人;那么,只有第二点了,她挡了别人的路。而这个路……可能就跟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关了。
  孩子是谁的?能在刘家这么轻而易举的杀了一个人,却不惊动任何人的。怕是地位不低,位置偏高,又跟刘家的当家人有牵扯,否则,刘家为何要替对方善后?那就只能是同于一脉。
  一个孩子碍着谁了?
  楚轻指尖轻轻一点验尸单:除非……这个孩子不该在刘家出生。
  为什么不该出生?若是仆役的,自然必要,成婚即可;那么,就只能是这个孩子让主母不快了,若是刘家的几位公子的,大不了收了房,可既然杀了,那只怕是这个孩子是刘老爷的了。
  楚轻眯着眼,这样就说得通了。她来还原一下当时的情况:阿宝是大夫人的贴身丫鬟,却勾搭上了老爷,且怀了孕,想要母凭子贵,只是没想到,大夫人是个嫉妒心重的,若是别人还好,偏偏还是自己的丫鬟,就下了狠手杀了。刘老爷知道了之后,虽然气氛,可到底刘家这个大家是穿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家丑不可外扬,于是乎,就打算处理掉。可偏偏这个时候,她撞了上来,于是,刘老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管家演了这么一场栽赃陷害的戏码。
  那么目前的问题依然有两个:刘老爷为何非要杀她?阿宝到底是如何死的?
  只有知道了这两点,她才能继续往下查。
  而这两点来看,当前要查的,却是阿宝的死因。
  楚轻把一切梳理了一番,等停尸房的门再打开时,她眨了眨眼,发现天竟然已经亮了,楚轻眯了眯眼,看着逆光站着的秦捕头:“天亮了?”
  “是,你呆了一夜。”秦捕头走进来:“可有头绪?”
  楚轻摇摇头:“我再想想。”到底怎么才能让人死的无声无息的,毫无痛苦,没有伤口,突然就这么死了,还这般安详,就像是……被安乐死一样。可现代又药物注射,这里是古代,可没这些东西……等等?注射?注射?
  楚轻抿了下唇,刚刚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让她抓住了一下,却又骤然跑没了。
  “楚小哥?”秦捕头突然唤了楚轻一声,楚轻回过神。
  “嗯?怎么?”楚轻问道。
  “先去用膳吧,一夜未睡人熬不住。”秦捕头道。
  “好。”楚轻点点头,站起身,只是猛地一站起来,头晕了一下,差点往前倒去,被秦捕头眼明手快地扯住了手臂,扶着站好了,不过楚轻的衣袖不小心挂在了木板上,只听“撕拉”一声,被一枚钉子刮破了一寸长的口子。
  楚轻站稳了,摸着裂开的口子,遗憾想,自己可就带了这么一件衣服,回去补补……嗯?
  她突然身体一僵,脑海里有什么飞快的闪过,她骤然看向了那枚在尸体躺着的木板上凸出来的铁钉,浑身像是一下子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瞬间整个人都清醒了起来,她点漆如墨的眸仁乍然就亮了起来:“我知道了!”
  “嗯?”秦捕头一愣,就看到楚轻飞快地走到了阿宝尸体的前端,盯着她的尸体,兴奋的眼睛发亮,日光从窗棂外投射进来,洒在隽秀的少年脸上,看起来竟是圣洁的不可思议。
  楚轻眼底惊人的亮光攒动,她用手在阿宝的头部摸来摸去,等终于在正中央的位置摸到了一点不起眼的凸起时,终于松了一大口气,收回手,仰起头瞧着秦捕头:“我终于知道她的死因了。”
  “是什么?”秦捕头神色也变了变,快步走过去,问出声。
  “劳烦秦捕头帮我找个趁手的镊子。”楚轻头也不抬,重新净了手,拿起一旁的解剖刀,竟是开始剃起了阿宝的头发。秦捕头虽然不知道楚轻要做什么,不过他也没多问,很快就出去了,等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把镊子,走到了楚轻的身后。只是等他站定了,朝阿宝被剃干净裸露出的头顶时,忍不住眼底闪过一抹惊愕。
  “这是什么?”为什么女尸的头顶正中央有一块红肿,似乎里面有东西。
  “铁钉。”楚轻头也不抬的回答。她把女尸的头发都剃掉了之后,才看着女尸头顶上那块红肿,已经红肿溃烂,有血腥味,只是不明显,又藏在头发间,所以根本察觉不到,若非把头发给剃掉,根本就看不到这个创伤。她眼底异光大盛,缓声肯定地指着那个伤口道:“这就是让她猝死的凶器。”
  “可一个铁钉,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地跑到头颅里?”若是真的直接弄进去的,为何这女子脸上半点痛苦也没有?
  “因为她根本就是在睡梦中被人把这块铁钉给钉入到头颅里的,她几乎是瞬间就死亡了,自然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也不会挣扎。”楚轻解释道,她从秦捕头手里接过镊子,一点点把那块细长的铁钉给从头颅里拔了出来。拔出来之后,顿时一股腐败的腥臭味铺面袭来,楚轻像是察觉不到,站起身,望着那铁钉,长长舒出一口气。
  “这……真的是会凶器?”秦捕头饶是见过这么多死因,却还没见过这种死法,“可这怎么弄进身体里的?扎进头颅里为何一点血都没有流出?”
  “用火把铁钉烧热了,瞬间用锤子钉入头颅里,铁钉的温度过高,就把头上创伤的皮肉给烫熟了,自然也就没有血能流出来了。”楚轻面无表情地解释,顺便把她先前想到的分析都告诉了秦捕头。
  等楚轻搞定了一切匆匆走出县衙时,已经日上三竿了,她拿着写好的吸引食客的方案就快步向迎福楼而去。
  一夜未眠,可楚轻难得的精神头很好,破了阿宝的案子,就意味着她又离师傅大仇得报进了一步,只要她无所畏惧,一定能为师傅洗脱冤屈,最终替师傅报仇的。
  楚轻到迎福楼的时候,聂老板正站在酒楼外走来走去地等着她,看到她过来,眼睛顿时一亮,把人连忙给拉住了:“楚公子你可来了,方案可写好了?”
  “写好了,我告诉你具体的做法。”楚轻仰起头看了看天色,也懒得进去了,直接交代了聂老板免费尝试的销售模式。大多数的人都有占小便宜的心思,即使是禾虫,可若是你让他花钱买,他肯定不会,可若是免费尝一尝,有香味吸引,倒是有人会尝试,只要有第一个人尝试,再找几个托,起哄起哄也就差不多了。


第019章 又见面了
  楚轻顺利拿到了十两纹银,握着这块银锭子,就像是看到了玉坠子,她怕玉坠子会被出售,拿了银子就匆匆去了吉祥当铺。
  “掌柜的,我来赎那个玉坠子。”说罢,楚轻直接把银锭子搁在了柜台上。
  “啊?这个啊这个……”掌柜的一眼就认出了楚轻,毕竟这小哥长得着实是太好了,想忘一时间也忘不掉,心虚地转开了视线,才小声道:“这位小哥你、你来晚了。”
  “嗯?晚了?”楚轻朝外面的天色看了眼,道:“我提前了两个时辰来,怎么会晚了?”
  “可那玉坠子……我已经卖出去了。”掌柜的更心虚了,可偏偏没办法,本来以为那不过是个不起眼的玉坠子,可昨个儿来了位公子,先是问了关于她的事,后来就直接花了五十两银子给买了下来,贵了二十五倍,他傻才会不卖。
  “我昨个儿专门来一趟,说会买,掌柜的为何这般不守信用?”楚轻胸膛起伏了几下,眼眸锐利。
  “这……”掌柜的摇摇头:“反、反正已经卖出去了,公子还是去别处吧。更何况,我也没跟公子说一定给你留着。自然是价高者得。”掌柜的干脆耍无赖了。
  “……多少银子?我补给你!你把玉坠子卖给我!”楚轻深吸一口气,才黑眸灼灼盯着掌柜的。
  “这……怕是不妥,那位公子我也不知道……诶?就是那位公子!小哥你若是想买,就去问问他好了。”掌柜的说话间,一位身材挺拔的男子踏进了当铺,赫然就是几日不见的余栉风。
  楚轻转过头,视线落在余栉风脸上,眉峰拢了起来:“是你?”
  余栉风轻点了下头:“正是余某人。楚小哥,许久不见,可好?”
  楚轻咬牙:“一点都不好!是你买走了我的玉坠子?我用这十两纹银给你买,你把玉坠子还给我。”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那玉坠子一两银子都不值,余公子你买了也没什么用。”
  “这就不是某能管的了,若是楚小哥想要那玉坠子,就跟某走一趟吧。”余栉风油盐不进,低声道。
  “……”楚轻眉峰隆起,跟他走一趟,小命就悬在腰带上一次,楚轻并不想去,可怕是这人是故意把她的玉坠子给买了去,若是不答应,怕是她真的难拿到玉坠子。深吸一口气,楚轻才咬碎了一口银牙:“那就请吧。”
  楚轻再次蒙着眼,不知道被余栉风七拐八拐的带到了何处,等眼睛上的黑布放下来时,眼睛有些不适应,她眨了眨眼,等适应了光线,这才朝前看去。
  如同上一次所见并无差别,精致奢华的厢房里,木榻一方,榻上放着矮几,冷峻威严的男子正在对弈,修长的手指拈着黑子的棋子,落下时,发出一声轻轻的“哒”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清晰。
  男子沉默,楚轻也沉默,皱着眉头盯着男子看。
  余栉风站在一侧,背脊挺直,也只当背景板。
  楚轻一直站着,等男子那盘棋终于下完了,男子才慢悠悠抬眼,黑漆漆的凤眸看过来,眸色锐利,像是出鞘的剑,一眼望过去,让人望而生畏。
  楚轻后脊背绷直了,却也不退缩,直勾勾看了过去:“是你让余公子买了我的玉坠子?”
  “是。”男子薄唇动了下,吐出一个冷漠的字眼。
  “我想买回来。”楚轻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识时务为俊杰,不与他一般见识。
  “可以。”男子莫名好说话,楚轻诧异抬眼。
  “当真?”楚轻不确定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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