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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锦衣仵作-第19部分

小说: 锦衣仵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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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给和夫人报仇。”楚轻道。
  “……什么?”和大夫怔愣了下,“我不懂你的意思。”他的目光错开了一下,显然很慌。
  “你杀这些女子的原因,不过是想借刀杀人,你最终的目的是何成。他才是你要杀的。”楚轻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何成?!”和大夫听到这个名字,咬着牙,恨恨盯着楚轻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想说我要杀何成?我为什么要杀他?”他眼底闪过一抹暗色,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着,眼眶发红。
  “因为他当年害了你的夫人,十几年前,他害得你夫人差点死去。这本来也没什么,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可一个月前,何成再次遇到了和夫人,继而认出了和夫人,竟是加以调戏,于是你心生怨念,加上当年的事,所以才谋划了这一切。先是杀了三个人,故意装成连环杀人案,这三个人,都曾经被何成调戏过,所以,很自然的,何成就成了直接的嫌疑人,而在他被当成嫌疑人抓走之前,你在他身上下了曼陀罗花与失心粉,这两样东西,能让人心跳加快并浑身无力,若是平日里怕是也不会出事。可偏偏何成被当成了凶手被抓,他急火攻心,正好触发了药效,自然也就猝死了。”楚轻到底是不忍心直接说出和夫人曾经被玷污的事,她其实更不希望和大夫是凶手。
  可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左撇子,懂药理,有曼珠陀罗花,有动机……
  “是,就算你说的都对,我是恨不得何成去死,可我没有杀人!我是个大夫,怎么可能因为要杀一个人,去害无辜的四个人?”和大夫低吼道。
  “她们并不是无辜的,你把她们选中目标,一则是因为她们跟何成有过接触;二则,你恨她们,明明她们拥有你的夫人最奢求的孩子却不珍惜,反而要打掉孩子,所以你连带的也恨她们。”楚轻缓缓开口。
  “……”和大夫眼底有着一抹死寂,咬着牙,无力地盯着楚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楚轻紧盯着他的眼,皱了皱眉,和大夫到现在都不肯认罪,他的表情也太过震惊,这种反应,与她想象中的有些差别。
  “可……我没有杀人时间,那几个女子死的时候,我有不在场的证据。”和大夫最后哑着声音开口道。
  “你没有。我查过,第一次受害人死的时候,你虽然在坐堂,可期间你离开了一炷香,足够你赶到案发现场动手了。”楚轻慢悠悠道:“至于其余的三次,恰恰你都离开了一炷香,这是为何?”
  “这……我……我是……”和大夫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慢慢睁大了眼,瞳仁里有死寂的不安一晃而过,最后彻底晦暗下来,他浑身都因为某种原因开始颤抖了起来。
  楚轻皱皱眉,刚想说什么,就突然听到和大夫道:“我……认罪。”
  这三个字他说的有些艰难,仿佛是从喉咙里一点点抠出来的声音,让楚轻眉头皱得愈发的紧。
  不知为何,看到和大夫这种反应,她总觉得似乎有某些地方不对劲。
  明明一切似乎都指向和大夫。
  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和大夫被带下去时,楚轻脑袋里还嗡嗡嗡地闪过和大夫最后睁大了眼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他到底想到了什么,才会出现那般的表情?
  大堂外的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骚乱,随后就乱了起来。
  秦捕头过来告知说:“和夫人过来了,刚刚听说,就晕了。”
  楚轻揉了揉发痛的眉心,就听到何府尹道:“既然凶手已经抓到了,那么等他画押之后,立刻就问斩,这样罪大恶极的恶人,一定要以儆效尤杀一儆百。”
  “大人!我觉得……还是再等等。”
  “等什么?不是你说的他是凶手吗?”
  “可没有今日抓到人就杀的说法。”楚轻皱眉,他也太过儿戏了,万一错了呢?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楚轻想到了自己蒙冤的师傅,不对,这件事还有些地方想不通,前三次他都离开过一炷香,可第四次呢,第四次据说根本全程都没离开过……“大人,我还有些疑问,可不可以再等等?”
  “有什么好等的!”
  “大人!现在还有一个时辰,天还未黑,我们的约定还没算结束。”楚轻正色道。
  “……你,好,本官就再等你一个时辰。”何府尹道。
  楚轻望着甩袖离开的何府尹,还有松了一大口气的徐县令,他们说了什么楚轻完全听不到,她皱着眉,总觉得事情还有一些很奇怪的地方。若人是和大夫杀的,一刀毙命就好了,为何她们的口鼻里也会出现麻沸散?这是为什么?


第027章 竟然是她
  楚轻想不通,于是她又带着这些疑问去了验尸房,她坐在那四具尸体一侧,怔怔望着那四具尸体。
  日落西山,光晕慢慢打进来。
  楚轻的视线在那四具尸体上扫过,不经意一掠,突然猛地定住,又重头看了眼,突然蓦地睁大了眼,站起身,朝着那四具尸体走过去,在其中一具尸体的肚子上摸了摸,再去看第四具尸体,第四具尸体有孕三个月,肚子微微隆起,可她掌心下的这具有孕四个月的尸体,却腹部平平。另外两具也是平平。
  她在那几具尸体上一一摸过去,后脊背莫名出了一层的冷汗。
  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奇怪了,如果说和大夫只是为了要杀何成,拿这几个人做引子,那么……他为何还要再杀第四个人?
  还是说,凶手本来就是要杀这几个女子的,何成反而是顺带?
  楚轻想到这种可能性,蓦地打了个寒颤。
  楚轻脸色白了白,她望着那四具尸体,突然做了一个决定,她拿过仵作箱,在那四个死者的腹部开始开刀打开,在不破坏尸体的情况下,查看了她们的子宫,等楚轻终于看清楚了,手里捏紧了刀刃。
  这四具尸体,三具子宫空空如也,里面的婴儿都没了。
  楚轻后脊背出了一身的冷汗,她脑海里空荡荡的,颓败地坐回到椅子上,久久没回过神。
  她脑海里有无数种可能性闪过,最后全部都化作了一种最不可能的可能性。
  “怎么可能会是她呢……”这怎么可能呢?
  她明明当时的表情完全不像,甚至那种因为孩子周身散发出的母性光辉,是真的做不得假的,她能看得出来。可前三具尸体肚子里未成形的婴儿呢?
  若是按照她先前的推断,和大夫的动机真的只是要为和夫人报仇杀何成的话,他要这些死掉的婴儿做什么?
  这不对,很不对……
  所以,也许,她从一开始的出发点就错了。
  因为直觉,她把那个人排除在外,可懂药理的,不一定就非是大夫。
  那人待在大夫身边十几年,常言道,久病成医,更何况是耳濡目染之下,怎么着也会了。
  “楚公子,你怎么了?”秦捕头过来时,就看到楚轻无力地坐在那里,半天都未动弹一下:“案子破了,你不开心吗?”秦捕头冷硬的脸上多了一抹柔和,神情也很放松,这次要不是楚公子,他们衙门可是要遭了大罪了。
  “……秦捕头,我也许,错了。”楚轻无力地轻声说了句。
  “错了?怎么错了?”秦捕头一愣,表情也严肃了下来。他虽然也急于破案,可更不想草菅人命,让任何无辜之人受到冤枉。
  “秦捕头,你去帮我找一件东西吧。”楚轻打起精神,只剩下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了,她需要尽快找到证据,否则,一旦让何府尹把和大夫定了罪,一切就晚了。
  楚轻望着秦捕头匆匆远去的身影,揉了一把脸。
  她望向面前的五具尸体,长叹一声,尤其是四具女尸。她们死得冤枉,对方不是因为恨她们不自爱,单单取她们的性命,不过是想要那些即将被流掉的孩子,竟然只是……想要那些孩子而已。
  半个时辰后,龙门镇衙门再次开堂受审。
  只是这次的对象,却是换成了两个人。
  堂下跪着的两个人,一个是和大夫,他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着,表情也很是慌乱不安:“你们把我夫人抓过来做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是认罪了吗?这些人都是我杀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你们快把我夫人给放了!”和大夫低吼道,直到徐县令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肃静——”
  他才哑然失声,苍白的唇张了半天,终究没说出来一个字。
  和夫人看到和大夫也是很担心,面露温和,气质温婉,她身量小,整个人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很是温柔:“夫君,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说你杀人了?这是怎么回事?”她说着,泪珠就簌簌滚落了下来,看起来情真意切,是真的很担心,面容上的真诚无辜,根本看不出半点假意。
  这也是当初为何楚轻会把和夫人排除在外的原因。
  一则,她不相信一个怀了孩子的女子,会舍得那些无辜的孩子;另一边,和夫人太过柔弱,根本看不出来像是会做出这般残忍的事情的人。
  可偏偏如今事实如此,她心里很难受,可事实即使事实,她是仵作,她要做的,不过是还原事情的真相,最终如何审判,却不是她能管得了的。
  堂外的人交头接耳,不明白怎么一个时辰内,又重新审了一次。
  这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到底是谁啊?
  楚轻深吸一口气,走到和大夫面前,道:“和大夫,你说你杀了这五个人,那你来说说看,你是怎么杀的他们?先来说第一位受害人,你是怎么杀的她?”
  和大夫眼底闪过一抹慌乱,随即又镇定下来,握紧了和夫人的手,深吸一口气道:“……我、我早就盯上她了,她跟何成那贼子有接触,所以,等她来拿堕胎药的时候,我就沉寂告诉她,还有一味药在别处,需要她自己去取。她相信我,就去了,然后我为了制造不在场的证据,就故意一直坐堂,掐着时辰离开了一会儿,抄小路过去杀了她,再回来,就这样。”和大夫说这些的时候,一直紧握着和夫人的手,和夫人不相信,一直哭着摇头。
  “不是的……夫君,你怎么可能会杀人,不是的……这一定是假的……”和夫人哭得快要断了气。
  和大夫难过地把她搂在怀里,小声安抚,“阿青,没事儿的,不哭,没事儿的。”
  楚轻唇瓣抿了下,压下心底的难过,看了眼堂外也急躁不信的百姓,深吸一口气,看向和大夫道:“你说谎!你那一炷香并未出祥和药铺后院,你当时因为担心和夫人一个人在后院会出意外,就掐着时间,一个时辰进去看一次,只是那会儿你进去之后,却发现她不在后院,所以,你四处寻了许久,等找到她了之后,才又匆匆回了前堂。而那个时候,第一个受害人已经被杀死了。她并不是一刀毙命,而是流血而亡的。凶手借着身份的便利,把她偏到了那个巷子里,因为她是个孕妇,所以受害人并不设防,可她在身后,却突然用麻沸散捂住了对方的嘴。受害人情急之下就开始胡乱地抓,所以指甲缝里才会残留曼珠沙华的粉末。随后,她在身后一刀刺向了受害人的腹部,受害人虽然并未彻底昏迷,可因为麻沸散的作用,她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凶手一点点刨开了她的肚子,活生生剜出了她还未成形的婴儿,再复原成一刀毙命的模样,最后受害人流血而亡,凶手在惩罚她,惩罚她竟然要抛弃自己的孩子,所以才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对待受害人……你说呢,和夫人?”
  楚轻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砸在众人的耳膜,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和大夫全身都在颤抖,低吼着:“闭嘴闭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和夫人眼泪簌簌往下落,她茫然地盯着楚轻,根本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
  “夫君,她在说什么啊,她为什么要看着我说……”
  “没事儿的没事儿的……”和大夫搂着他,浑身因为不安而颤抖:“我求求你,你治了我的罪吧,这一切真的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人也是我杀的……”
  楚轻深吸一口气,苦笑道:“那你来说说看,那些被拿掉的三个未成形的婴儿,你埋在什么地方了?”
  “我……我……”和大夫脸色微微变了变,他最终道:“我、我忘了……”
  “真的忘了,还是根本不知道?”楚轻逼问道。
  “……是忘了。”和大夫抱紧了和夫人,不住地安抚。
  楚轻绝对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可情是情,法是法。
  她仰起头,再低下头时,脸上已经恢复了铁面无私,道:“不,你是不知道,否则,你怎么可能忘了你把孩子放在了自己的床底下呢?”
  “什、什么?”和大夫愣住了。
  “你怕是不知道,这些时日,那些被刨出来的未成形的婴儿,都在你床下的地板里吧?”楚轻面无表情地看向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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